《左右之间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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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之间作者:桔子树-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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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段啊!”陶涛仰天感慨:“为什么你会没有女朋友呢?” 
“哈?”段亦宏一时愣住。 
“我觉得你只要说说话,就会有大把的女孩子瘫在你身边不肯走。”陶涛郑重其事的看着段亦宏的眼睛。 
段亦宏哭笑不得:“那现实就是没有,怎么办?” 
“太没眼光了,”陶涛摇头:“你们那什么地方,女生们都不长眼睛的!” 

“你说别我啊,你呢?你能有多好?”段亦宏挑起眉。 
“切,你不知道了吧,追我的女孩子多了。”陶涛笑得乱得意:“我也就是没空搭理她们。” 
“吹吧!继续,我听着呢。”段亦宏斜了他一眼。 
“段段,你这样可不行,你要向我学习……”陶涛话还没说到一半,便看到段亦宏动手突袭,吓得马上躲:“哎,哎,你再这样我可要还手了啊!我真还手了啊!” 
“你就还手把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段亦宏抱着他的腰,把人压到路边的草地上,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字的骂。 
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给你了,还怎么会有空去找别人?可惜你不懂,你偏偏就是不懂,不过,也宁愿你不懂,天真是我发誓一定要为你保留的。 

“哎哟!” 
陶涛忽然抱着肚子呼痛,段亦宏马上弹了起来:“怎么样?压到了吗?” 
“没有,骗你的!”陶涛皱着眉,镇定的等待疼痛缓过去。 
“很疼吗?”陶涛这点小伎俩自然骗不到段亦宏。 
“没有,没什么事!”陶涛摇了摇头,一瞬间的软弱,他把头靠到段亦宏的肩膀上:“段段,如果我死了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段亦宏一下子愣住,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掌僵硬在陶涛的身上,他从来没想过生死的事,普通人不需要思考这样可怕假设,可是陶涛需要,虽然,他才只有21岁。 

陶涛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在想,如果我死了我得在坟头放一盒烟。” 
“为什么?” 
“这样,你有空就能来抽根烟陪陪我呗。”陶涛转过头来笑,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含着纯粹而透明的期待。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段亦宏抚摸他的眼角,半跪到陶涛面前把他抱在怀里。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你。 

“啊,我想起来了!”陶涛伏在段亦宏的胸口安静了一会,忽然一声高叫让段亦宏吃了一惊。 
“你想起什么来了?” 
“那个女生?就是刚才那个女生,她是我们组长的女朋友啊!” 
“你记性可真好。”段亦宏咬牙切齿,亏他还在为他摧心摧肺。 
“不是啊,很漂亮嘛,大家当初看到都吓到,对了你也见过的啊,上回过年的时候一起KTV,记不记得?” 
段亦宏回忆半天,终于有了一点印象:“叫,严拓是吧?很帅的那个?” 
“唔!”陶涛鼓起嘴,闷闷不乐。 
段亦宏看着他笑了一会,手指从他脸颊上划过,大笑:“没你帅。” 
陶涛满意了,眉开眼笑。
严拓是陶涛的组长,方形的脸,五官深俊,是那种大家都会认可的传统东方帅哥的模样,当初小陶没进公司那一阵严拓的当之无愧的第一小生,可是陶涛横空出世打乱了格局,公司里不多的几个文职的女孩子各拥一派,喜欢严拓的自称盐苏,喜欢小陶的自封桃酥,当然这也都是工作之余的玩笑话。 
无意中撞到直属上司的女朋友疑似劈腿,小陶在心里纠结了好一阵,他和严拓不是普通写字楼的同事关系,这几年交情是在枪林弹雨中建立起来的,自然比一般人要亲密的多。可两个人的事,毕竟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小陶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沉默。 

不过,树欲而风不止,不没过几天,就让他看到严拓丢了魂似的行尸走肉的样子,旁敲侧击的一打听,果然,被甩了。 
严拓和苏怡楠金童玉女交往近三年,婚房都看过两、三回,亲朋好友都以为他们年内就会结婚,居然一下子毫无理由的劳燕分飞,严拓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成天拉着小陶去喝酒。只是可怜了陶涛两瓶啤酒就能倒地的量,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喝着柠檬水,看着身边某位身高马大的大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狂灌烈酒,那滋味,还真是相当的不爽。 
小陶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严拓对苏怡楠余情未了,他拿她没办法,不敢逼问,不愿纠缠,可是小陶一点顾虑都无,他兄弟被人劈腿,他去问明白一个为什么,照理来说,也不算是过分。 

苏怡楠是调酒师,女生做这一行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样貌上佳,所以她酒吧里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小陶混在一群酒鬼里坐到吧台边,苏怡楠一时没认出来,无差别的招呼道:“喝什么?” 
“忘情水。” 
苏怡楠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来,愣了一会儿,才问道:“他让你来的?” 
“不是,不过我觉得我需要帮他要一碗忘情水。”小陶静静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慢慢模糊却更明亮。 

“哦!你等一下。”苏怡楠嗯了一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不一会端了一个方杯出来,推到小陶面前:“忘情水。” 
“哦?”小陶错愕的看着面前浑浊未明的液体。 
“喝喝看。” 
小陶抬头看了她一眼,豪气上来,一仰头,全倒进了嘴里。 
“我靠……”陶涛一下子咳出来,呛得半死:“这,这什么东西?” 

“柠檬汁,还有苦艾酒,酸的、苦的、辣的、混在一起,然后一并刺激你的神经,”苏怡楠睁大了一双宝光盈盈的眼睛,幽幽然像女鬼一样盯住陶涛:“现在,你有没有觉得能忘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怡楠并不管他问什么,自顾自说下去,纤长的手指托着水晶杯,指着杯沿说道:“尝一下。” 
陶涛有点警惕,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 

“什么味道?” 
“咸的。” 
“是眼泪,”苏怡楠凄凉的笑了一下:“我的眼泪,忘情人的,眼泪……” 
小陶看她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狠心绝情,心里的疑惑也就越来越深,索性就坐在旁边等着,苏怡楠这晚状态全无,接连调坏了两杯酒,连店长都看不下去,临时调了一个人过来帮忙,劝她先回去休息。小陶在门口跟上她,离开她一步之遥的跟着,不紧不慢,也不急。 

苏怡楠一路走到酒吧街的尽头,终于忍不住回头大喊:“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来,是想帮阿拓要个交待,可是现在我发现你更需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苏怡楠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眼泪一颗一颗的滴下来。 
“我那天看到你了。”她坐到街边的长椅上。 
“哦,是因为他吗?那个有钱的公子哥,所以你甩了阿拓?”小陶在她身边坐下。 
“是,他叫袁朗,你有没有听说过,社交版上挺红的。”苏怡楠自嘲的笑了笑。 

“你看起来并不开心,那为什么……” 
“陶陶,人们有时候做事情不是为了开心的,我们,有时候……你做什么事都很开心吗?” 
陶涛沉默下来,不是,当然不是,他现在整个生活都不是他喜欢的,他只是没办法。 
“我只是没办法!”苏怡楠捂住脸。 
物伤其类,陶涛心想,我已经被她打动了。 

“你很缺钱吗?” 
“缺,不是像你那种,但……我还是很缺。袁朗跟我说,他喜欢我……”苏怡楠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淡,百味杂陈。 
“你居然相信他?”陶涛怀疑。 
“我不信,我不需要信,但是他说会送我出国去念书,他会带我去欧洲,找最好的调酒师教我技术,你知道吗,这是我的梦想,我一直都希望,一个女孩子也可以顶级,大家不是因为看我长得漂亮才来喝我的酒。” 
“我知道,我相信你。”陶涛点点头。 

可是苏怡楠却一下子泄了气,冷笑,口气怨毒得像针一样锐:“然后他反悔了。” 
“啊?” 
“我陪了他差不多一个礼拜,然后他说他厌倦了,已经不喜欢我了。” 
“他!”陶涛一下子怒气上涌。 
“他耍我,就是这样,好玩而已。”苏怡楠声音冷刻:“他给了我50万,他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哪有什么是真的,一个礼拜赚这么多已经不算少了。要怪,也只能怪我没能把他抓住,没本事从他身上掏出更多的钱来。” 

“他这,根本就是……”陶涛目瞪口呆:“那你……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人和阿拓分手??” 
“因为我没脸见他,明白吗?”苏怡楠仰起脸来,下巴精巧而细致,她脸上有泪,沾在腮边,更让她看起来脆弱的几乎有点不真实。 
“他可能不介意。”陶涛呐呐,事实上他也不能帮严拓做决定。 
“可是我介意,这是我人生的污点,我苏怡楠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正派人,可是现在……他打掉了我做人的根本,让我看清楚,我其实也会那么想。我爱严拓,所以我不要他有机会嫌弃我,谁都行,只有他不行,我不能看到那一天,我受不了。”苏怡楠低着沉默了一会,双手撑在椅子上让自己站了起来:“好了,现在你都知道了,要不要告诉阿拓你自己决定,以后别来找我了。” 

“哎!”陶涛跟着她站起来,他没有料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本来只是想坐实了苏怡楠劈腿公子哥这个事实,好让严拓能死心,可是现在这样子,回去要怎么劝? 
说实事吗? 
在一个本来已经很可怜的女孩子身上再捅一刀,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手,陶涛郁闷的发现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一口怒气卡在胸口上下不得。 

人生,总有无数巧合,若是不巧,这世界就没有故事,陶涛在怒火中烧时看到一辆车缓缓滑过,开过转角驶向大路,他认得那个车牌号,之前在争执的时候留心记过,本以为会闹到报警处理。 
陶涛猛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他后面,他今天被人骗着喝了一点酒,虽然不多,但是很致命,一点点酒精的勾引,让他年青的血性蠢蠢欲动,他其实没太想好应该拿袁朗怎么办,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跟过去看看,或者就能想到办法去教训他。 
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会所门口,跟着他下车的女孩子从背景看去身材绝佳,两条修长的美腿笔直如刀削。
陶涛坐在街对面的花坛里等了一会,夜风吹得他脑子越清醒的同时,却让他决心更坚定。 
袁朗,不算熟悉的名字,从不主动和媒体爆料,但是仍然引得无数关注,因为那种鬼魅的行事还他充满了神秘感的背景!陶涛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还是没能想起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只记得一双暗夜流光的眼,似笑非笑,好像有无数的美梦在他背后,只等着你去拿。 
像这样的人,从小应该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吧,所以,多简单啊,揍他一顿,这种身娇肉贵的公子哥,一拳就可以痛得让他哭上一辈子。 

陶涛打定了主意,轻松自在的站了起来,他去地摊上买了两件最大路的白T…恤,然后踱到停车场附近,找了个可以看到那辆车的地方坐下来,他甚至还很闲的摸出了手机打游戏,镇定自若的消磨这段犯罪时光。陶涛忍不住自己都想感慨,心脏连一下多跳都不肯,他简直天生就是个干坏事的。 
一直等到后半夜的样子,大批的客人开始散场,陶涛把衣服穿上,笃悠悠一边发着短讯,一边慢慢的往门口走,另一件衣服就那么懒散的吊在他肩膀上。 

一个穿白恤衫,戴黑色棒球帽随手发短讯的年轻人,走在大路上完全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可是这个年青人却忽然间爆起,一扬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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