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霆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有点疼。”
欧阳晓瞬间呆滞了。
虽然经这一折腾下面都软了大半,陈霆倒是笑得很开怀:“看来我们以後得多多练习才行。”
欧阳晓犹豫著该不该应好。
陈霆将他紧张得快抽筋的手指松开,让他好好握住自己分|身:“别动。”
欧阳晓正疑惑什麽叫别动,陈霆便俯身啄了下他的唇,开始在他手中不缓不急地挺起了胯。
欧阳晓立即浑身僵硬,听话地不敢再轻举妄动。不一会就听陈霆在他耳边几乎低不可闻地喘息。
“舒服吗……”他怯怯地学陈霆问了句。
陈霆吻他侧脸:“很舒服。”
欧阳晓莫名感到高兴,即使他压根儿什麽都没干。
这时陈霆将手探进了他裤子。
“你湿了。”陈霆在他那儿摸了一手的水。
欧阳晓使劲抖了一抖,将脸深深埋进了陈霆的肩窝。
陈霆果然没再欺负他,吻住了他并熟练地帮他套|弄,身下也越来越有力地顶撞起来。
因为被封住了嘴巴,欧阳晓只能闷闷地哼声。不多久快感汹涌地集中在了某一处,让他情不自禁喊住了身上那人。
“陈……陈霆……”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快、放开……”
陈霆安抚地亲他额头:“没事,我用手接著。”
“不要……唔──”来不及推开陈霆,欧阳晓失控地呻|吟出声,猛地挺胯射了出来。
陈霆迅速用大手包住了他那儿,直到几股白浊全射进了他手里。
欧阳晓还沈浸在剧烈的高|潮中失神,紧接著就听陈霆声线粗哑地说:“我也要|射了……”他马上惊醒地想去扯些纸巾,不料陈霆突地用力,一下撞得他连人带床都移了位,一股精|液就直接射在了他病号服的前襟上。
他急忙双手握住了陈霆分|身前端,很快精|液竟多到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了裤子上。
陈霆单手紧紧抱住了他,仿佛要将他彻底揉碎在怀里。整个高|潮余韵持续了足有一分锺,他终於重重呼了口气,撑起身眼神温柔地看向了欧阳晓。
欧阳晓显然被吓得不轻,光盯著自己满手精|液,同时还在不停往下漏,也没想到拿什麽擦一擦。
陈霆好笑地蹭他鼻尖,然後从床头扯了块毛巾,将自己手上那些擦了,再仔细地给他把手弄干净。
“衣服要不脱了,我拿去洗洗?”陈霆看他裤裆都湿了一大块,上衣也沾了好些斑斑点点。
欧阳晓这会儿神智还不太清醒,迟钝地等陈霆喊了他一声才有所反应。
“不、不用洗,反正明天就出院了……”说完他才想起这里是医院,於是脑子又开始发昏了。
陈霆笑著拍拍他:“那你换身衣服,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手。”
欧阳晓愣愣地点头,在陈霆走进卫生间时找了套便服换上。
等陈霆端了一盆子水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扣上衬衫纽扣。陈霆一不留神瞥了眼,居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连带欧阳晓也心慌意乱地,手指哆嗦了半天都扣不上一粒扣子。
陈霆将水放在床头柜上,默默站在欧阳晓身後,牵起他双手放进了水里。
看陈霆就像在教小孩子洗手,帮自己把手洗得小心又细致,欧阳晓有点受不了地:“我总不至於连手都不会洗。”
陈霆还是替他给每根手指都摸了好几遍,仿佛在玩弄什麽有趣的小物事:“你说你这麽大个人了,连自|慰都不会,难说你可能真的连手都不会洗。”
欧阳晓皱眉:“慰自己和慰别人能是一回事吗。”
陈霆没敢说还真是一回事,就怕把欧阳晓那天生单纯得过分的世界观给整崩塌了。
他饶有兴味地跟欧阳晓戏了会儿水,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欧阳晓沈默了几秒:“嗯。”
“梦见什麽了?”陈霆一脸好奇。
欧阳晓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梦见你挂在悬崖边上,对我说撑不下去了,”他在水中跟陈霆十指紧扣,“又不肯把手给我,最後自己松开手摔下悬崖了。”
这麽一听还挺惊悚的,陈霆却好像听了一个大笑话,笑得肩膀都在不停地抖。
欧阳晓扭过脸瞪他:“有什麽好笑的。”
陈霆不慌不忙地:“笑你竟然会被这种情节骗。”他吻上欧阳晓眼睛,“如果真要我选个死法,我肯定只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怎麽可能舍得放手?”
作家的话:
就撸个管子都能扯个一章,看来初H写满三章不再是梦(←请不要相信
☆、第30章
出院这天陈霆一大早就要回学校开班会,後来又被辅导员拉走了做劳力,直到欧阳晓办好出院手续都没能赶过来。
於是欧阳晓从起床开始手机就没停止响过。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
“再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下什麽。”
“检查了,没落下。”
“记得洗手间里还晾著一条内裤。”
……
欧阳晓不淡定地快把手机捏爆了。
“收了。”他思索了会儿,委婉地加上一句,“你办完事再给我电话。”
“好。”对面很快回过来,“医生有没跟你们说什麽?”
欧阳晓愣是含了一口血。
这时何琪回过头叮咛:“好好走路别顾著玩手机。”
欧阳晓讷讷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突然就听何琪喊了声“小瑶?!”。
“阿姨──”只见薛瑶一脸甜笑地蹦过来。
欧阳晓诧异地看她:“你不是说今天没空?”
薛瑶撇撇嘴没解释:“怎麽就你们娘俩,你那位呢?”
欧阳晓还没习惯称呼陈霆为“那位”,有点多余地补充:“你说陈霆啊,他被老师喊去办事了。”
“哦,老师比老婆还重要?”薛瑶一句话说得面不改色。
欧阳晓登时被噎得脸都绿了:“你这什麽话……”
何琪则在旁边俨然一副跟时下年轻人脱节了的样子。
薛瑶别扭地直哼哼:“老师能喊他办什麽事啊,肯定是找借口不想来接你。”其实她不是不知道陈霆在这一个多月里每天都往医院跑,要比感情她是彻底服气了,她只是有点不甘心,自己明明赢在了起跑线上,却还是拦不住天意弄人。如今她都沦落为欧阳晓闺蜜了,而且是见缝插针不忘挤兑闺蜜男朋友巴不得看见人家分手的那种“闺蜜”。
欧阳晓就想她对陈霆是不是存在什麽误解,否则哪能每次说起陈霆都让他感觉这个人由内而外都坏透了。
仿佛感应到有人骂自己,欧阳晓手机一下响得热血激昂,一看果然是陈霆打来的。
薛瑶耳朵立马竖得老高。
欧阳晓尴尬地接了:“你好。”
对方没跟他纠结“好不好”这个问题,直接就问:“怎麽不回我信息?”
欧阳晓不由傻眼,一时都忘了要给陈霆回复什麽,忙反问他:“你那边忙完了吗?”
陈霆显得十分沮丧:“我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去看你。”
欧阳晓瞄了薛瑶一眼,用手掩住嘴小声说:“实在没时间那就改天再见吧。”
“有没有这麽忙啊!”薛瑶还是耳尖听到了。
“……嗯?”陈霆气息立即沈了,“是不是薛瑶?她去医院找你了?你们一起回家?”
欧阳晓木讷地“啊”了声。
陈霆便回了句:“那你忙吧,我晚上再找你。”
欧阳晓正想说自己没在忙,陈霆竟然擅自把电话给挂了。
薛瑶缩了下脑袋:“他生气啦?”
想告诉她“陈霆没那麽小气”,他却发现自己也没什麽信心,最後只能模棱两可地讪笑了笑。
因为昨晚跟陈霆折腾到半夜才睡,白天又起了个大早办出院,欧阳晓刚回到家就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相安无事地睡到傍晚,他就被妹妹猛地扑上床压醒了。
“哥哥哥哥,出大事了!”蕾蕾煞有介事地打小报告。
欧阳晓被她压得快窒息了,抱起她下床问:“出什麽事了?妈妈呢?”
“妈妈出去买姜了,”蕾蕾伸出小手指对著厨房方向一指,“陈霆哥哥就在那里打坏了两个碗一个碟子。”
欧阳晓一愣,二话不说便往厨房跑,果然见某人正憋屈地蹲在地上捡碎片。
一抬头看到欧阳晓出现在门口,陈霆立马恼羞成怒地瞪蕾蕾:“陈霆哥哥都让你别说出去啦!”
蕾蕾一脸无辜:“你让我别告诉妈妈,所以我只告诉了哥哥。”
“你在这里干嘛?!”欧阳晓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陈霆仰起脑袋看他:“跟你妈妈学做饭啊。”他一边收拾碎片,一边理所当然地,“你胃不好又不正常吃饭,以後一起生活肯定得先学会照顾你三餐吧。”
以後一起生活……欧阳晓都不知该赞他顾虑周到还是笑他想得太远。
“你别用手捡啊。”他蹲下去拉起陈霆爪子拍了拍,“你先出去,我拿扫帚来扫干净。”
陈霆只好像只大型犬耷拉下耳朵,被蕾蕾面带同情地牵出了厨房。
等何琪买完姜回来一切已经恢复如常,除了做饭过程中念叨了好几次“咦我不是还有个兰花碟子跑哪儿去了”,害陈霆切个菜都几度险些变成切手指。
於是这顿饭能安稳吃上都快八点了,何琪端上最後一道菜时还笑得直打跌。
“我让他帮我切个番茄,他居然全给我切成了薄片哈哈哈哈哈……”
欧阳晓便顺势看向那盘糊得意味不明的“番茄炒蛋”。
“还有这个鱼……”何琪光回想都能笑出眼泪来,说句“哎哟我不行了”就没法往下继续了。
不过欧阳晓很清楚“这个鱼”又是什麽典故,因为陈霆刚才满厨房扑腾捉鱼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陈霆被调侃得整张脸红到了脖子上,抬眼一瞥身边那家夥,发现他正咬著筷子尖在偷笑。
他可给郁闷坏了,伸手一把推欧阳晓脑袋:“吃饭吃饭!”
虽然在儿子住院这段日子里足够何琪对陈霆审视过一遍,但要切实了解一个人还是得依赖日常琐事。这不经过一晚上,何琪看陈霆都有了点儿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本来早上撞见薛瑶还有些遗憾,如今渐渐地开始埋怨自己点头太晚,才让儿子白白受了那麽一遭罪。
吃过饭後欧阳晓就被冷落在一旁,一边无聊地撑著下巴看电视里播纪录片,一边听何琪滔滔不绝地抖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陈霆听得一直在瞎乐,恨不能录下来日日夜夜播放似的,连何琪说一句“他上小学了还尿床”都表现出变态本质惊呼“好可爱!”。
欧阳晓在旁边面无表情,到十点多才打断两位惺惺相惜,提醒陈霆说:“你该回学校了,太晚回去路上会不安全。”
陈霆正聊得兴起,听到这话一下泄气了。
何琪拍拍他:“明天早点过来,喜欢吃什麽就跟晓晓发条信息,阿姨都给你做啊!”
陈霆高兴得都能看见身後一条大尾巴在乱扫。
欧阳晓放下遥控器,站起来拽陈霆:“我送你下去。”
陈霆马上乖巧地对何琪道了再见,然後屁颠屁颠跟在欧阳晓後面下楼。直到走出大门,他趁著四周乌漆抹黑,回身抱了下欧阳晓说:“我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所以会早点过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啊。”
欧阳晓拉住他:“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
陈霆似乎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