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文]最终流放by河汉(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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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最终流放by河汉(全本)-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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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活你的,我活我的,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没有什么同生共死,能承诺的只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做你的盾,寸步不离。
  ********************************
  Longing for you|盼望着你
  day and in dream|白天和梦里
  I'm hoping you're here|我愿你在身边
  and leading my way|牵着我向前
  You steers my road|你为我领航
  anytime I need|每每我所需
  If you walk away|若是你将走远
  I will follow you|我会跟着你
  Trying my life|尽我一生
  with your sacred gifts you gave to me|携你递给我的神圣赠礼
  I won't vain|绝不浪费
  and succeed it as your precious soul|如你珍贵灵魂一样绽放
  Holding your hand|握住你的手
  And I'm walking through the all of the world|我要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Carrying your wish|执你所愿
  like the Venus in the dim sky|正如晨空托着那启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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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冲锋和拼杀……




第五十六章

  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冲锋和拼杀,而是身边所有的战友都倒下,只剩你一个人,你却还要战斗。没有胜算,仍要坚持。
  一个人……仍要坚持。
  梁上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话是班长对他说的,然后他又拿去教导他的兵蛋子们,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前并不真正理解。
  香艳最后那个恐惧的神色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离得有些远,可他还是清楚地看到那个青年眼中的泪光,一闪而过,却是波澜壮阔的。
  身边最近的一个战友,在自己的面前化作迸裂的尘埃,那些血浆混着飞溅的泥土散落在他的身上……他拼命地奔跑,无意识地奔跑,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那些生命血淋淋的遗落,直到他茫然地跪倒在未知的地方,筋疲力尽。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恍惚听见香艳高亢地一声报告,兴冲冲地说:“那叫海贼王吧,这个名字不俗了吧。”漫画的碎片漫天飞舞,像雪花一样遮蔽了他的双眼,带他沉入黑暗。
  真的很可怕,背负着战友的生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尤其如现在这般,以俘虏的姿态面对着敌人的战斗。
  “你笑什么?”对方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他。
  梁上君无奈地挣了挣捆缚住自己的绳索,漫不经心地说:“我笑你们连绳子都不会绑,这么没艺术的绑法我们早八辈子就不用了。”
  对方警惕地看着他,确认他不能挣脱,才讥讽地说:“能绑得住你就行了,什么绑法不都一样!”
  “太没有美感了。”梁上君啧啧两声,“这绳子搁我们香艳君那儿,他就能给你绑出个S│M绳结出来,那才叫艺术。”他这样说,语气中满是自豪。
  他想起来香艳君和周凯合伙把尤禹那样绑起来,交叉的绳结在迷彩上勾勒出浪荡的褶皱,尤禹被吊在上铺床杆上供人围观膜拜,气得脸红脖子粗,口口声声说香艳你给我记着,老子不爆了你的菊老子就不信尤!
  香艳于是拿着抹布遮着自己的脸,娇滴滴地说:“咿呀大~雅蠛蝶~”全体观众被他恶心到了,采取就地推倒就地掩埋的措施,把他捂在被子里企图轮了他。
  这时候团长来视察,看见那妖娆的绳结眼睛就亮了,他说这就是将艺术与刑罚相结合的典范,问是谁做的重重有赏!……
  总是这样吵吵嚷嚷的,梁上君心说怎么自己就教出来这么些变态的家伙,这么些让他哭笑不得的兵蛋子,这么些在战场上忠诚勇敢的英雄。
  并不是有意的,梁上君不小心神游天外了。那人第三遍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清清嗓子,他用七连统一的答案回答:“老子姓孙名悟空。”
  “哪个部队的?”
  “贝吉塔星α部队。”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50万超级赛亚人。”
  “据点在哪里?” 
  “废话!当然在贝吉塔星!”
  ……一遍又一遍地审,奇怪的是这群人并不对他用刑。梁上君不由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这次真的遇上所谓的文明人了?
  不过显然没那么好的事,这些人不急着要他的答案,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急,他们想要的情报自然都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得到,而他这个俘虏的作用,似乎暂时还没有被挖掘的必要。
  他被关在一个监狱里,是的,监狱。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一些伽蓝的人,也有的他看着不熟,感觉上是国安部的人。
  连续三天,他看着那些人在同一时间被召集出去,晚上的时候再都被送回来,他们倒头就睡,似乎极端疲惫。梁上君想要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那些人也什么都不知道,他问他们出去做什么了,那些人也只是苦笑着说出两个字:“训练。”
  直到这天他作为新囚犯单独被叫出去,见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那是个中年女人,浅棕的皮肤上有着些许皱纹,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她应该不是一个纯中东血统的人,轮廓上有很大一部分接近汉人,不过她额头上的妆点确实带了些异域风情。梁上君看周围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寻思着这个女人大概就是逊奈的“领袖”了。
  女人开口是很流利的普通话:“你好,我叫拜玲耶。”
  
  纪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他的小队寻找着一切关于逊奈的线索,在为激光制导的炮兵进行激光目标指示。
  他带了四个人,每人92式手枪一支、88式机枪一挺,为技术组提供持续火力支援和压制;88机枪副手95式机枪一挺、防空导弹一枚、03式狙击步枪一支,压制远距离火力目标并对付敌人的装甲车;88式狙击步枪一支,交给他对付敌人的有生力量。
  不再有所保留,唐兆国已经被激怒到一个无与伦比的境界,他没料到逊奈会有这么坚固的力量跟他死磕,每天都在计算战损,每计算一次他就发怒一次。
  死亡弥漫在战场的每个角落,也蔓延在每一个士兵的心里。
  纪策的行事作风因此而更加凌厉,他常常不管不顾地把敌人整个儿一锅端,即使没有格杀令也是一个活口都不留,不仅逊奈那边对他这个圣行小队满怀畏惧,甚至连他自己队伍里的人也会感觉到恐惧。
  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那是对无止境地布施死亡的恐惧。那个枪鬼似乎永远都不会累,杀多少人都不会累,每天每天,他的武装上都沾满了鲜血,他走过的雪地上都有着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足迹。
  王斌和团长都有找过他谈话,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正常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的人渣。只在团长叹息着提到梁上君的时候,他会轻轻地蹙眉,然后报告离开,继续投身到下一个任务中。
  王斌看得懂,他笑,团长问他笑什么,他说:“我笑小策,无忧无怖。”
  团长愣了下,见王斌面露苦涩,他不明所以,仍是叹息。
  
  佛曰:“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王斌见过另一个无忧无怖的人,那人成家生子,虽无功勋,也算建功立业。可是有谁见过吗,那种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妻子带上战场的人?且不说夫妻并肩作战什么的,他连儿子都可以丢着不管,什么都不管。他逃掉了一个战场,然后心甘情愿地死在另一个战场上。
  这是真正的无忧无怖了吧。
  而他王斌,这一辈子,整整一辈子,就只懂得了一句话——
  情深不寿。
  他不信佛的,可是他信报应,他看见纪策现在的样子,就觉得这是报应,他笑,是因为他不知这报应报应了谁。
  
  从见过拜玲耶的那天起,梁上君悠闲的日子就结束了。
  他们逼迫他,要他在投降书上签字。
  梁上君觉得这些人脑子都有病,为什么不干脆毙了他?要他叛党叛军叛国?他是个士兵好不好!一个伽蓝的士兵!勇敢顽强,永不退缩,宁死不当俘虏,这是他们的尊严!如果能,他还真就一枪崩了自己了。签字?签你妹啊! 
  可是拜玲耶就是不杀他,她命人把他带进了医院,逊奈的军区医院。梁上君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她是让人给他治疗脱臼的胳膊的,他看见那些白白净净的设备就知道,这是给他上刑来了。
  电击治疗仪,还有一根针管。医生很和蔼地对他说:“我们是文明人。”
  梁上君扑哧一声笑了。
  医生没有理他,接着说:“安拉已指引你正道,你或是感谢,或是辜负,但不要自投于灭亡。你应当为主道行善,真主喜爱行善的人。”
  梁上君歪着脑袋瞅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我不信安拉,我信春哥。”
  兜来兜去,医生见他实在无法沟通,于是拿出针管对他说:“这是我们在实验期内的γ…受体阻滞药,放心,这不会对你的身体机能造成伤害。”
  梁上君道:“你们搞这些药物做什么?冒着被国安部搞死的危险,弄这些‘不会对身体机能造成伤害’的药物来做什么?”当初逊奈的资料被国安部公布出来以后,他就知道纪策去执行的任务是截获逊奈走私的药物,如今看来,他要成了给这药物做实验的小白鼠了。
  医生的回答倒是简单:“劝人行善。”
  梁上君懒得跟他扯淡,不以为然:“劝你妹行善去吧!”
  γ…受体阻滞药会对人的大脑产生一定的影响,作为医药方面的作用时,可以阻断神经系统受体接受信号的能力,然而经过改良之后的药物,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带来洗脑效果。
  当然,真正能把人脑“洗”到失忆的药物没那么容易整出来,但是药物加电击,已经完全可以让一个人的神智被迫屈服,以达到在某种程度上被对方控制的效果。
  归根结底,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注射药物之后,医生拿着电击仪的两个端子在梁上君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梁上君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接下来是连续的电击,头部的刺痛异常尖锐,梁上君几乎被逼出眼泪。
  “啊——”紧咬的牙关终于忍不住冲出一声呻吟,医生这才收手。
  梁上君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甚至有些天旋地转,胃部的不适让他呕吐起来,一手撑着白色的墙,努力让自己站立,然而极度的眩晕还是让他靠坐在了地上。
  有人把他拎起来丢回了牢房,他很清楚,明天还是会这样,一遍一遍,直到他屈服。
  
  代号是748,梁上君觉得这数字真他妈好。
  签过字的手仍在颤抖,黑色的墨水在纸上划出飞扬的字迹——梁、上、君。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竟是这样难写的,一笔一划印在了纸上,却仿佛从他的生命里被剜去。
  再没有梁上君,再没有梁上君,代替这个让他骄傲和怀念的名字的,是那个挨千刀的748,去死吧。
  他记得自己是谁,曾经是谁,他什么都记得,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在屈服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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