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从自己手臂上面飞过去的衣服,蓝锐挑了下漂亮的眉毛。下一秒,身体被一股力量推到墙上,下巴被擒住,强迫抬起,那双看了无数次的黑色眸子再次赤裸地展示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是那个挂著假笑面具的好好先生,也不是那个技术高超的调教师墨,而是最没有掩饰的黑迪本性。
没有被这样的气势压倒,蓝锐细长的凤眼微微弯起,用眼神示意地询问著怎麽了。
“把你的怒意发泄完,否则很有可能毁了今晚的行动。”
蓝锐的眼睛慢慢变得认真,而弯起的唇角也慢慢平复下来,有时候他真的不喜欢这麽容易看穿自己的黑迪,刚才的怒意再次充满了全身,那丑陋的地方,丑陋的人,丑陋的一切!
掐著下巴的手被蓝锐打掉,蓝锐反抓住黑迪的衣领将他一个翻身换位压在墙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封住了他的唇。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啃咬,蓝锐的愤怒通过这个动作宣泄而出,双手则肆无忌惮地撕扯著他的衣服,此时此刻他只想破坏,恨不得把这一切全部摧毁。
黑迪先一步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去脱蓝锐的,唇上的痛楚非但没有让他退却,反而更用力地回咬了回去,掐著蓝锐皮肤的手指力气也不比对方的小。
当舌尖被狠狠卷入对方口中,那带著粗鲁的齿尖划过舌下最敏感的部位时,蓝锐浑身轻颤了起来,欲望挺起的瞬间,就被同样粗鲁地捏在了黑迪手中。
在绝望中享受著快感,蓝锐知道自己之所以那麽痛恨那些不懂得享受性的人的原因,因为自己正在慢慢与他们同化,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人类社会在退化成兽类社会,调教得再华丽完美也无法满足,他也同样渴望著那种痛到极致的快感,甚至现在看到鲜血,也一样会热血沸腾。
要知道,对一个真正的DOM来说,让SUB流血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身体再次被转了个身反压在墙上,黑迪没有手软,背脊剧烈地撞在墙上的疼痛还没有缓解,下一瞬间,他已经蹲下,将蓝锐的阴茎完全含入口中。
唔──没有呻吟出声,但蓝锐不可否认地感受到了刺激神经般的快感。调教师的手指,调教师的唇舌,他心里完全清楚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快感。
没有压抑身体的感觉,蓝锐享受著黑迪给自己做的口交,那是夹杂著疼痛的快感,黑迪的牙齿始终轻微地碰触著茎身,而每一次的吞入都带著一定的吸力,蓝锐感觉自己正被一个带刺的吸盘吸吮著,他的手指则有技巧地揉捏著蓝锐的翘臀,似乎在鼓励著他的挺进。
於是当蓝锐皱了下眉头後,便狠狠抓住黑迪的脑袋,夺回了这场口交的主动权,他每一下都顶得很深,速度又极快,几乎要贯穿黑迪的喉咙,或者说,也就只有黑迪能够技巧性地掌握这种程度的深喉刺穿,否则任何人都会被蓝锐的这番狂野冲刺而付出生命代价。
当浓稠的白浊喷射而出时,黑迪喉头微微用力吸吮了一下,让蓝锐痛快地从高潮初始爽到结束,甚至射完後,黑迪仍然没有立刻放开他,而是等将那有些软却还没有变小的部位舔了个遍,才放开。
双唇有些红肿,黑迪站起身的时候,擦了一下嘴,这早不是他第一次帮蓝锐口交,但有些东西却在潜移默化地变化著,蓝锐知道,他已经一次比一次更能控制自己的,怎麽样能更舒服,怎麽样能让自己发狂,他已经差不多全部掌握。
这也是蓝锐不喜欢被口交的原因,他讨厌在性爱中,有任何被控制的地方。
看著黑迪再次将狱警服穿上,随後拿起扔在桌上的那套,替自己穿上,蓝锐的视线始终盯著黑迪的脸,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一块牛皮糖,怎麽都扔不掉,怎麽都躲不开。
当感觉到气息靠近的时候,黑迪微微蹙眉,在蓝锐的唇要吻住自己时,没有犹豫地避开了。
啊哈!蓝锐的眼中是带有些戏谑的,直到再次对上那双黑眸,他才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挑逗。那是一双可以从深处看到欲火燃起的黑眸,黑迪什麽都没说,只是这麽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去衣橱里继续拿狱警的配件。
蓝锐自己将衣服穿好,他不会再去惹他,在他还没准备被他强奸之前,真他妈的,该死。
等两人穿戴整齐後,一起离开了小黑屋,就和两个正在巡逻的狱警一样,没有一丝异样,蓝锐的脸被压低的狱警帽遮了大半,他们光明正大地通过内部电梯上了这幢高塔的顶楼。
走在上层办公室的走廊中,皮靴发出的声响有种死神一般的寂寥。但这种声音在接近某间办公室时,却被另一个声音所取代。
那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性交声,粗鲁的喘息声,娇嫩的呻吟,以及身体最直接的冲撞声,因为正在激情的时候,所以黑迪很轻易地带著蓝锐溜进了这座高塔统治者的住处,在那张豪华的办公桌上,他正在狠狠地贯穿著一个男人,男人的身材很漂亮,柔软性极佳,可以完成他想要的各种动作。
“哦,宝贝,宝贝,爸爸厉害麽?”
“啊啊啊啊……好厉害……还要……啊……”男人更加煽动那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他的动作幅度再次大了起来,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个耻辱的地方。
“太舒服了,哦,天,我要操烂你,我要做掉你们每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也要把蓝锐操到只认我这一个爹──啊啊──来了──爸爸要射了──”
脸很清晰,动作也很清晰甚至连一些不该乱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录下来,黑迪在典狱长达到高潮後,关了摄像机。
“你有那麽想上我麽?”突然冒出的话,让刚享受著高潮余热的典狱长吓了一大跳,接著就对上了蓝锐那张漂亮的脸。
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蓝锐没有再看他,而是脱下外套,披在了JOY的身上,後者只是仰慕的看著蓝锐,他会一辈子追随青,无论他要自己做什麽。
而当黑迪拿著DV机出来的时候,典狱长已经傻得不知所措了,这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怎麽会……变成这样?!
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黑迪一分锺就将他捆绑在了一旁,靠他自己这辈子都挣脱不了的捆绑,他们打开了他的计算机,联系上了他的父亲。
那位正在参加选举的政治高管,说实话,他将儿子丢来这里,天高皇帝远,在这个高塔中,就是皇帝,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好吧,黑迪默默地想,靠他还在很是不知道这层关系,如果不是幂恪告诉他的话。
社会公众人士果然不同小看,他在最初的震惊之後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问这边的条件。
“我们需要你在内网上的账号,放心,我们什麽都不会做,只要这个权限去看一些消息,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你不会有什麽损失,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之後会爆出的这桩丑闻,可能你就别想再继续在政界混下去了……”
这种威胁,也许对普通人并不管用,但对一个玩政治的人而言,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拿到账号後,黑迪登陆了内网,调出了郑毅的资料以及他目前的一举一动。
蓝锐弯了下脖子,做了几下伸展运动,随後才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响了四下之後才被接起。
“Hi,Hermit,好久不见~”
BC……
(9鲜币)《完结篇》23上(交易完成)
23(上)
幂恪在接到蓝锐电话的时候,正轻轻进入地下室,冥王是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的,而安提则在半小时前前往马德里,准备把闹脾气的雷恩逮回来聊聊,而幂恪自己,则是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安提离开的时候告诉他,狄耶罗一个人在地下室。
结束了与撒旦的通话,哦,後者已经回到基地翻出一些机械组装武器开始做检测,以备不时之需,而前往密室,他在密室有睡袋,今晚他会陪他在一起。
狄耶罗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即使身体在刚注射药剂的时候,也能保持清醒,瞬间的剧烈疼痛并不只是身体上的改变,还有渴望压抑下一种疯狂的释放欲,这有一点像没有束缚的本我意识被无限放大,而不是被另一种人格所控制。
这是冥王之後研究出来的结果,已经和溟羽思柯商讨过,药剂的秘密也确实如此,狄耶罗的失控并不是被另一种可怕的野兽所控制,而是这个野兽正是他体内最真实的自我,在刨去了理智与现实强压给他的人性束缚外的最赤裸的本体。
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当彼此发现各自的存在,如果我不杀了你,就会被你杀死,我无法预测你的行动,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除去你这个不确定因素是最简单直接的,所以我会主动攻击一切除了我之外的生物。非~凡
造成这个结果的最主要原因则是,狄耶罗不认识那些在他旁边的人,非但不认识,也没有社会的概念,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绝大多数关系是和善的,没有冲突的,就好像是大自然的法则被彻底遗忘,一匹狼会攻击每一个它遇到的动物,因为害怕被对方先攻击。
现在狄耶罗的情况也是一样,仿佛回归到了最赤裸裸的状态,而他遇到的所有人在他展开攻击後的反应均是回击,这是冥王他们最错误的一点,却也是最无奈的一点,如果不反击的话,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狄耶罗杀死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原来,这就是人类最厉害的状态。
冥王曾经用嘲讽的语气说过这句话,幂恪却没有答话,确实如此,他们在前往某些星际文明时,也确实发现了人类的脆弱与渺小,现在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安逸,因为主观意识上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生物链是完善的,而人类处於生物链的最顶端,所以对一个陌生生物的判断,就和目前的绝大多数法律一样,在你做出伤害事件之前,我都认为你是和善的,无罪的。但往往,给对方这麽一丝的松懈,就可能导致整个生物种族的灭亡。
但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人,甚至没有一个高智慧生命体愿意破坏这个善良的叫做人类的生物。好吧,这是幂恪内心希望的,不能以偏概全,宇宙太大了。
电话响起时,他正打开密室的门,所以直到电话响了四声,他才接起,蓝锐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有些不真实,还是这样的调调,幂恪甚至能够想象出此时蓝锐说话的样子。
“恭喜你,蓝锐。”熬出头了。
“中国的警力调度情况已经掌握,郑毅如果有大规模调兵的话,会第一时间和你汇报,希望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我从不食言,你现在是D&S的真正主人。”
这是一场交易,蓝锐愿意替幂恪坐牢,承认自己是D&S的老板,而交换条件则是这个错误的判断变为事实,等他从监狱出来的一天,将成为D&S的真正老板。确实,这个影响力极大的俱乐部已经被从内部捣毁,但它的根基很深,涉及面很广,要彻底从根拔除则很难,起码没有这个人力物力精力来做这件事。
於是,春风吹又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它有自己的渠道,有自己的人脉,有自己的金库,是的,千万别小看D&S的财产,甚至,还有自己的客源。
幂恪会将D&S的一切老底都交给蓝锐,所以,当蓝锐走出监狱的那时,他已经变得比他家族的任何一个人还要富有,特别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