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的快感……可他偏偏,就不想让这个男人如愿。
“哼,激我杀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简亦蹲下去,粗暴地揪住奄奄一息的萧令的头发将他的脸庞抬起,“听清楚了,你是我的‘阶下囚’,在我玩腻了之前别想逃。我要把你关起来,慢慢的,一点点的,玩到死为止。”
简亦这样说着,竟笑起来。
妖孽的笑容,愈发美艳得不可方物。桃花眸里浮现出兴奋的、残忍的光芒。
“你想做什么?”萧令惊道,无来由地感到了恐惧。
他宁愿在这时候见到对他横眉冷对的简亦,也不想看到微笑的简亦。
这样的简亦,他的笑,他的想法,他的心……完全看不透。
“——在你身上,打上属于我的‘印记’。”简亦说。
萧令没有来得及问简亦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头部猛地被手枪的钝端击了一下,意识便坠入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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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再次醒来之际,只觉得后脑一阵阵钝痛,扯动着神经也一抽一抽的。
还能够感受到疼痛……他竟是,还活着么……
“醒了么,刚好是时候。”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萧令抬头,看到简亦正用镊子夹着什么东西在酒精灯上烘烤,定睛看去是一根粗长的手术针,镊子的尖端和针尖都被灯焰烧灼得红热滚烫。
萧令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往床角缩了缩。
他不知道简亦打算做什么,但看到一个变态医生在玩这些东西绝对让人毛骨悚然。
“我从你身上找到了这个。”简亦说着扬起了手,萧令看清楚了那是蛇蜕,黑宝石的蛇形耳钉,同样是萧家世代传下来的继承者象征。萧令忍不住想说把蛇蜕还回来,转念一想自己连性命都未必保住还计较那些身外之物作甚?于是撇了撇嘴角没应声。
气氛变的有些沉默,只剩下酒精灯的火焰嗞啦啦燃烧的声响。
“蛇蜕……呵,一碰就碎的幻象。”简亦说。
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自言自语,萧令依旧沉默着。不自然地想把眼睛移向别处,又像被控制了一般重新转回到简亦身上。他真的是个美男子,尤其是侧脸,如果待会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干脆多看两眼。
才发现这里是当初认识简亦时的类似医学实验室的小屋子,虽然在这里给萧令留下的回忆不甚愉快,但回想起来也无太多的痛苦。被当作小妖孽被变态医生饲养起来,各种威逼利诱迷齤奸齤诱齤奸……萧令的面色变了变,咳,想这些做甚,往事不堪回首……
“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故意接近我?”简亦又说。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萧令顿了顿涩声道。
“为了萧家?”简亦冷笑。
“你觉得是就是吧。”萧令也不否认,初衷的确是为了利用简亦坐稳他萧家的位子,但后来这初衷变成了什么……谁知道。
简亦没有再说话,他拿起被火烤过的针和镊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你想做什么?”萧令想要表现的毫不害怕,但毕竟是心虚。
“别乱动,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划到你。”
“你——”萧令怒视简亦,但那根在眼前游走的针实在太有威慑力,哑了声音大气都不敢出。便眼睁睁地看着简亦用那根烧烫的针一点点划开了他的衣服,以极其缓慢的速率,就像解剖台上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尸体胸膛那样冷酷而娴熟。
健硕匀称的胸膛和小腹袒露出来,不似女人的柔软,而是男性的柔韧。
“还真养眼。”简亦勾了勾嘴角说。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开始抚摸萧令的脖颈,向下到锁骨,到胸前的敏感,到小腹到腰身。那完全像是在鉴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的爱齤抚,让萧令不安地扭动起来。他明显感觉到了简亦眼里开始涌动的男性的欲齤望,仿佛马上就会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
“你,你他妈想上就快上!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萧令被摸的受不了叫起来,而简亦不管他怎么叫,依旧在慢条斯理地上下其手,“你的身体很漂亮,虽是男人但也算是个尤齤物。身上除了耳钉,没有刺青也没有纹身。”
“你观察这些做什么?”萧令暗道,变态。
“再好不过,这样才配得上我给你的‘烙印’。”简亦眯起了眼睛,冰凉的黑宝石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让萧令抖了抖,低头见蛇蜕被简亦按在了他腹部中心肚脐的位置上。
“既然你这么在意萧家,在意这件东西,我便将它作为我给你的印记,你属于我的证明。萧令,我倒想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戴着它再去逛夜店,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脐钉。
萧令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没有男人能接受身上被打上任何属于其他男人所有物的饰品,而更讽刺的是对他具有特殊意义的蛇蜕。
他猛地推开简亦要跑,被早有所料的简亦抓回来把手折到头顶绑了起来。
“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萧令剧烈地挣扎着,被简亦不耐烦地按住了肩膀。
“不……求求你……不……!啊啊啊啊——”
针刺穿皮肉的那一刻是灼热的刺痛,嵌入肚脐的黑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萧令大睁着眼睛,生理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痛苦脆弱的面容映入简亦的眼,他皱了皱眉。
“痛么?”简亦俯身吻去萧令眼角的泪,又亲吻他毫无血色的唇瓣。
被疼痛折磨的萧令已经做不出任何抵抗,任由男人的舌头在口腔内肆虐。简亦一边亲吻他一边游移的手指向下抚上萧令小腹上从肚脐穿过的蛇蜕,那份先前的嗜虐和暴戾竟收敛下来,他抚摸萧令说,“这样子,你就是我的了,哪里都逃不掉……”
萧令却在流泪,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屈辱和绝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泣声道,“简亦,你就这么恨我么……”
亲吻他的简亦动作微微滞了一下,有几分心痛和苦涩从眼底掠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夹杂着嘲弄的冰冷。他残忍地说道,“没错,你不过是我简亦的所有物,怎么处置都随我高兴。你该不是指望我对你还有感情吧?恋人,你觉得还有可能?”
他说罢,却看到萧令面如死灰的脸色,不禁有些后悔。
才想继续说些什么,忽见萧令大笑起来,笑得眼里满是眼泪。
“你笑什么?”简亦有些恼怒,却道不出恼怒的缘由。
“笑我白白烦恼那么久,原来,都是假的……所以我现在也不觉得欠你什么了……”
本以为我欺骗你的,无非是那份感情,骗你陪我一起犯了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后悔了?如果当时你没有背叛我……”
“是,我真后悔……当时怎么没刺你更深一些……”
简亦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他黑着脸,揪起虚弱的萧令将他凶残地摔到了床上。
肋骨再一次受到撞击痛得萧令悲鸣一声,还没回过神来下齤体传来一阵凉意,又硬又热的东西抵住了他后面的入口。简亦抓住萧令的腰从身后一口气贯齤穿了他,毫无前齤戏加润滑的进入让干涩的肠齤道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像是要硬生生地将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
萧令的双眼骤然睁大,比穿脐钉时候更凶残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杀死。
瑟瑟发抖的身子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小舟,简亦紧接着开始凶狠地律齤动起来。
“出去……你这个疯子!啊……呜呜……”
“叫啊?很享受是么,你就是这么贱!”
“……啊……啊……”
完全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在他体齤内蛮力地冲齤撞,身下的人从怒骂,到大叫,到哭喊,渐渐的没有了声音。血沿着交齤合的部位流淌下来,染红了白洁的床单,摊开嫣红的一片。
等到简亦意识到萧令毫无动静之际,他已经对着这具身体发齤泄很久了。
“起来,装死也是没用的!”
“……”
“萧令?……萧令?”
简亦将萧令翻转过来,却见那张脸苍白到毫无血色。气息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了。俊美的脸上布满泪痕,两腿之间的私齤密处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心中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焦躁,却找不到发齤泄的出口。
分明,在被他亲手刺自己那一刀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痛苦。简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简直像着了魔一样,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他一个人所牵动。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听到萧令说什么?
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简亦将昏迷的萧令抱起来,他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好像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是听话的,不会拒绝自己,不会露出仇视冰冷的眼神,不会说那些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视线落在了萧令左耳上的钻石耳钉,简亦的神情僵了一下。
“……萧令……”
欲言又止的呢喃,他抬手抚摸他紧蹙的眉和泪痕的眼角。
那一刻从胸中滑过的是什么,简亦想去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未完的赌约
萧令一觉醒来,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胸口很痛,腰更是刚动了一下就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钝痛,萧令只得放弃了起床的打算继续躺着横尸。身体似乎在他昏迷的时候被清理过了,赤齤条条的一丝齤不挂。
下意识地去摸小腹,蛇蜕坚硬的触感让萧令像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
握紧拳头狠狠地往床上砸了一拳,脸埋进枕头里不想见任何人。满心屈齤辱的感觉,但萧令又着实没有勇气再去硬生生地把嵌入血肉的脐钉拔齤出来。他懊恼地钉着肚脐上的饰品,越看越心烦,索性翻了个身拿被子裹住自己继续蒙头大睡。
这一睡又睡了大半天,再次醒来的萧令感觉恢复了些许元气。
爬下床找自己的衣服,没有找到,来时候穿的那身已经被简亦撕烂加烧焦大概丢掉了。萧令只好去翻简亦的衣柜,找出来一件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点大下摆都拖到了脚踝。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扑面而来,萧令记得那个男人很喜欢薄荷。
出去侦察了一圈简亦不在,当然门被反锁了萧令只好悻悻地走回来。
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唤,想到自从被简亦掳到这里之后就水米未进,萧令只觉得胃里一个劲地在泛酸。一瘸一拐地去厨房想着好歹倒杯热水喝,桌上的保温桶映入了眼帘。
打开盖子,晶莹的碎米上飘着牛肉蛋花和切碎的蔬菜,冒着阵阵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