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很急。”说着优扬就拉着冷舒朗起身,还不忘回头叮嘱凌澈,
“要等我哦,记住!要等我哦!”
“知道。快去。”凌澈挥挥手,笑脸盈盈就像王子。目送他的公主因为尿急而急匆匆的拉着另一个男人消失在眼前,笑容更加放肆,如同撕裂的朝阳。
……
人们都各怀所思的活着……阴谋和心机无处不在,不管是何种理由。
优扬上完厕所就拉着冷舒朗陪他看画。表面上看画,实际上是不想让他回去好和凌澈趁机亲昵起来。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凌澈凉在那,但是为了捍卫他的爱情,只好不得已出此下策。
“冷舒朗……”
“叫我舒朗就好。”
“舒朗……”优扬懒得计较称呼,拉着冷舒朗的手来到一副画前,指着上面的图案说着,“你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叫做下楼梯的女人,我怎么看都像是一群黄金圣斗士在跳舞。”
听到他终于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冷舒朗心情大好,就跟这晴空万里一样。不禁笑了起来,
“黄金圣斗士?你这么一说我也发觉是有点像。”
“我说是吧。达达都是匪夷所思的奇葩。”
“就跟你一样。”
“嗯。”优扬惯性的点头,随后顿了顿,发觉有点没对劲,转头看着冷舒朗,皱着可爱的秀眉控诉他刚才的诽谤,“你干嘛莫名其妙骂人呢。”
“这是表扬。”冷舒朗觉得和他斗嘴实在比欣赏画有趣。张着粉嫩的唇口齿伶俐的反驳,嘴角的小痣也为此景增添了几抹风情。
“你以为我白痴啊,奇葩是表扬的话那傻逼不就是赞美了。这幅油画真傻逼,就和你一样,开心吗?”
“哈哈哈。”太好玩了,出格的话语可爱的表情,实在是让他觉得每分每秒都镶上了梦幻旖旎的炫彩。冷舒朗实在羡慕每天都活在这种炫彩之下的凌澈。要是让他享受一天,怕是再也不想回到正常的世界。
优扬对于冷舒朗的笑实在费解,他都这样说他他还笑,真是个奇怪的人。最后得出结论,
“嗯,你也是朵奇葩。鉴定完毕。”
“记得上一次你才说我是高富帅,怎么这么快就换成了奇葩。”
“嗯……那就是高富帅的奇葩。”
“哈哈……”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幽静的画廊里悠悠扬扬响起,时不时的惊扰看画的人,又不忍心打破这幅比西方油画更唯美的画面。此时的凌澈坐在太阳伞下品着浓郁的美式咖啡,两把伞将阳光完全挡在方圆一米之外。
从前,他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从未改变。
许久看着熟络的两人并肩走来,晃眼一看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凌澈觉得光线有点刺眼,重新戴上墨镜。
“澈,等久了吧。”优扬眼睛扑闪扑闪的就飞奔过来,差点撞翻了桌上的咖啡。凌澈扶稳了桌子才重新看向他,
“我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怕丢脸让舒朗兄掩护你。”
“呵呵,怎么可能。对了,澈,舒朗送给我一幅画。”一边说着一边从冷舒朗的手中拿过那副包装精美的画,裹着牛皮纸系着粉色蝴蝶结,凌澈嘴角含笑,眼底却是下着大雾。优扬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
“刚好我卧室少一幅画,这下刚好。”
“该不会是扭着别人硬给你买的吧。”说着玩笑话,凌澈亲昵的捏捏优扬粉嫩的脸颊。
“是我想送给他的。之前我们对于这幅画有不错的见地。”冷舒朗和优扬相视而笑,眼神交流,似乎刚经历了某些有趣的画面。凌澈懒得猜测,一切就像他口中的美式咖啡,苦涩而回味无穷,淡淡的开口,
“看来,以后我们的合作会出奇的愉快。”
“非常期待。”
非常期待在这场三人的角逐里,最后胜出的是谁。
谁赢了真情,谁又输了真心。
谁算计了谁,谁又会笑到最后,说他赢了全局。
凌澈和冷舒朗之间的儒雅交易小打小闹倒也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比如蓝家小少爷,蓝戈。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蓝戈一度销声匿迹。今日不请自来,凌澈用膝盖想都知道他的目的。一是前不久冷舒朗秘密会谈了蓝家二爷。二来是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听说之前有人顶替我的名字去找叶优扬的麻烦,所以今天特地来向你澄清。”
“澄清?澄清什么。”凌澈若有所思的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没有看蓝戈一眼。
“那不是我的人,希望你不要……为此误会。”
蓝戈的语气可以用低声下气四个字,凌澈知道他仍旧是寄希望于自己帮他上位。只可惜,一开始他拒绝了,就没有反悔的可能。
“哦?如果不是你的人,那又是谁?他们可是口口声声叫着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也不准别人诬陷我。”
“你的意思是?”凌澈抬眸时,眼底戳着冰,与蓝戈四目相对。
“冷舒朗。他之前找二哥密探,就是在那之后。不可能这么巧合。”蓝戈眼中的火苗越烧越烈,像随时会扑向猎物的猛兽,蓝家自从蓝老爷去世之后一直陷入内部夺权斗争中,看着蓝戈今时今日和第一次在学校时看到的他已经判若两人。就像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全身散发着野兽的味道。
“就算冷舒朗找你二哥,与我又有何干。”
“你不可能只是想和冷舒朗做什么艺术品生意就够了吧。冷家是海运大亨,你若是想要真正吞并叶家的生意,只有通过冷舒朗。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如我们把上一次的提议继续下去。”蓝戈目光一转,幽光覆上眼帘,起身走向沙发,跨身坐在凌澈腿上,在他耳畔倾吐热气。
凌澈单手勾住蓝戈的下巴,媚眼迷离,嘴角扬着邪气妖娆的笑意,致命又绝尘,“你觉得我一个人不能对付冷舒朗吗?”
“你……”
扫过半掩的门外一双黑眸由惊讶到愤怒再到悲伤,凌澈吻了吻蓝戈的眼睫,宠溺的轻抚他烫红的脸颊。门外那人已经愤然离开……手一推用力的将他推离自己,大声唤道,
“来人!送蓝少爷回去!”
蓝戈欲言又止,他不会明白凌澈最后的吻代表什么,却无疑被瞬间蛊惑了心。万劫不复。
☆、第一百章 改变
等蓝戈走了之后凌澈打开门,助理为难的向他报告:
“刚大嫂来过。”
“知道了。”凌澈淡淡的应了声又进了办公室,直到夜幕降临又奔赴另一场约会。
另一头,叶优扬气急败坏的直接冲回别墅,砸了五个青花瓷花瓶之后还不能消气,想去酒吧喝的烂醉再找个漂亮姑娘调戏。结果出门前看到花园里的大象滑梯就再也移不开脚。
于是窝在大象鼻子上,抱着腿可怜巴巴的就像走丢的孩子。胖胖一路尾随他回家,优扬都一直垮着脸,一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凶相,见到过街小狗都没功夫大发爱心。不敢告诉他凌澈此刻的动向,怕他再伤心。更无法猜透大哥的想法,明明就担心大嫂,为什么偏偏要故意伤害。莫非真如外界传闻,凌澈是在践踏叶优扬的真心?叹了口气,真希望自己的口才像大哥一样好,能哄哄受伤难过的大嫂也好。
到了饭点,福伯叫他去吃饭。优扬死活不下来,问他,
“澈不回来了?”
福伯点点头,心疼他的执着,又对少爷的行为感到无奈,“少爷说他有应酬,会很晚才回来。”
“应酬?不会是那个蓝戈吧。”
“不是,是冷舒朗,冷当家。”
可恶。他还有心情见完一个又一个。冷静想想……凌澈压根就不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当然不会知道他一个人生闷气。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吃醋,一个人难过,一次又一次的历史重演,又自我催眠这只是应酬,只是凌澈为了大业的应酬。可是为什么,他会一次比一次难过。
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现在不想吃,帮我留着。”
“可是……”福伯话未说完就被胖胖阻止。摇摇头,示意他噤声,福伯就不再说话安静的退下去。
想来,他一开始爱上凌澈就是孤单的,猜不透他微笑的意思,猜不透他温柔里的迟疑,猜不透他明明已经流露担心却又立刻收回。猜不透他到底对他是爱还是复仇……
这晚,凌澈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之后。和冷舒朗的吃饭只用了两个小时,余下的时间他都在蓝夜里待着,抽烟,喝酒,打发时间,幻想着某人此刻正妒火焚烧大吵大闹的样子。这三年来,他已经被叶优扬磨得极有耐性和韧性,能够应付一切任性执拗的生物。当然也能对他的习性习惯了如指掌。为了能让优扬的妒火越烧越旺,他才会吻蓝戈之后还刻意迟迟不归,一收一放,对于少根筋的人已经足够了。
只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游戏早已定下结局。他却没有了当初玩游戏的心情。
比如以为这个时候他会赌气的窝在沙发里等他夜归后狠狠的咒骂他一顿,可是回到别墅,却只见佣人左右伺候他脱下外套,换鞋。数了数屏风上花瓶,少了五个,其他一切正常,也太过安静。
“你大嫂呢?”问郑小于。
“在主卧。”
“吃饭了吗?”
“一个小时前吃了。”
凌澈迟疑片刻,思考着一个小时这个奇怪的数据。不是饿着肚子,也不是正点吃饭,而是一个小时前吃饭还乖乖的待在卧室里。莫非……他那处戏还演的的不够精彩?还是叶优扬的气度变大了?想象,觉得不妥,转身就往二楼走。走到主卧前又踌躇起来。他想要看到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思想还在斗争,身体已经越过理智采取了行动。下意识的放轻手脚推门而入,预料中的木马投影印入眼帘,在看看床上隆起的被子下露出的一点黑色。看来,他已经睡了。没有吵闹,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赌气任性,吃了饭,十二点之前准时上床。平时都不见他这么听话,今天这样就格外突兀。走到床边,伸手探进那层细软的刘海下,知道轻微的触碰就能让他惊醒,还是忍不住想要触碰,以为能触到冰凉的液体,干燥的肌肤却似火焰灼伤指间。凌澈……你到底要看到他伤心才会觉得安心啊。
“唔嗯……”
秀眉微蹙,睫毛颤了颤,睁开,失焦的瞳孔茫然失措的眨了眨,噘起嘴角,抱怨着打扰他睡眠的罪魁祸首。“干嘛~~~”
“没事,来看看你。”
“老公,你回来了。”优扬懒洋洋的蹭了蹭凌澈粗糙却厚实的掌心,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疲倦。
“嗯,睡吧。”替他掖好被角,凌澈不打算再逗留。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温柔的对他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晚安。”
转身时错过了身后那双紧闭的眼睛里淌下的一行泪水,犹如天边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
次日,凌澈出门时,优扬笑脸盈盈的冲他挥手,俨然小媳妇送老公上班的剧码。下属们见他贤良淑德的乖巧样,不禁佩服大哥的驭妻之术。
“大哥,你真有本事,大嫂被你哄的服服帖帖的。”
“我什么都没做。”
凌澈此话一出,下属们惊呆了,“那大嫂怎么温顺的跟只波斯猫似的。不会是对大哥您彻底失望了吧。”
凌澈对下属们的逻辑实在不敢恭维,却又不置可否。连他的下属都知道优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