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萌说要带的人竟然是你啊。”安澈笑着给费里斯杯子里满上豆浆,奇怪为什么不点酒而喝这个什么破捞子豆浆?安澈心里骂道,他母亲的,还想把南汐灌醉了看看呢。
费里斯递过杯子来,“嗯,我也没想到。”没想薛萌跟喜欢的学长知道还带着这么多人,还好还好不是单独相处就好。
菜很快就上来了,肆学一头扑进柠檬油炸虾里,一边吃一边说好吃。也不剥,直接用嘴咬,再嘴里转一圈吐出虾皮来。薛萌有时候就特佩服肆学的,吃海鲜什么的觉得麻烦不肯剥要不是直接咬,要不是他家蓝风帮忙剥。
说起蓝风,他抬头看了看肆学,好像离开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薛萌挠挠头,他记得肆学一个劲儿说蓝风好的样子,也记得他说要一辈子赖着不放的情形,那好像还是去年的元旦时候的事吧?
世事真无常。薛萌自己给自己挖一勺甜汤喝一口想着。
南汐手机响了,他侧身掏过来一看犹豫了会接起来,安澈看那样子就猜到肯定是沉晨打来的,前天,再再前天也打了电话,隔三差五的到底想干嘛啊?安澈的心思全部转移到南汐身上,见他起身出去接电话心里跟不爽了。
安澈用筷子夹住正伸向烤鸭的肆学筷子,“你干嘛?”被拦截住的肆学瞪一眼安澈,挡我吃肉者杀。安澈眼神一冷。哎呀妈呀,要是遇上的是安少那就另当别论,肆学很没原则性的想,朝着安澈灿灿一笑,收回筷子,正襟危坐。
“有没有跟你提起?”安澈侧头示意,肆学看一眼门外的南汐,摇摇头。学长能说什么?学长很少讲什么的,跟不可能提安少。“他从来没提起过你。”肆学想了想补充一句。
安澈阴下脸,薛萌往椅子后面退了退,庆幸自己撤的早。
“你们住一起你什么也不知道?”安澈食指戳着肆学的太阳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肆学连忙点头,揉着被戳的地方,“你说的是,我还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学长真的没啥交际,不是看书就是看书的。”
安澈知道从肆学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消息径直走向门外,开了个门缝看见南汐就在走廊上,他探出半个脑袋伸长脖子的侧目偷听。包厢的里三个人眼对眼的看了看一脸‘原来安少也会干这事’的表情。
挂上电话南汐撞上偷听的安澈,一下子站在门口,安澈失去门的依靠差点没摔倒,他面不改色的直起身体拉了拉衣襟,啊哈哈的干笑两声,冷下脸来,“你跟谁打电话?”
“没谁。”南汐错开他走进去,安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南汐,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谁打电话。”
南汐甩手挣脱了两下没挣脱掉,便任由他拉着,“沉晨。”南汐转过头来看向他,“我和谁打电话需要跟你申请吗?”
安澈也扭头看向他,挤出三个字:“不需要。”冷眸盯着南汐,安澈低头吸一口气再看向他,松开手,往后退一步,“是,你南汐爱和谁打电话就和谁打电话,根本不需要跟我申请,是我tmd自找罪受拿热脸贴你冷屁股。”他戳戳自己的脸横声的说。
一摊手耸肩,“我犯/贱才看上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贱/货。一边不拒绝我说考虑和我试试,一边又跟我姐夫勾搭着,你好样的啊。你行啊。”安澈说出狠话却还像是发泄不出气转身一脚踹在门上,拳头毫不知痛的砸上去。
肆学见安少越骂越难听,急忙拉住他,“别说了,大家好好坐在一起吃饭呢。”
南汐倒是很平静的听他骂完之后,一笑,气的安澈直接上来想动手好在肆学和费里斯一人一胳膊拉住了。“安澈,是,我就是你眼中那种烂/货。既然你已经上过了,我们也两清了,请你以后离我远点。”
“是,在我心里你就一个骚/货。看你寂寞没人要我来安慰安慰你,给你点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还真当自己是宝啊,劳资稀罕你才怪。耍耍你反正不要钱的暖床工具。”安澈冲上去面目狰狞的吼着,费里斯和肆学死命的拉着,这话越骂越难听。
南汐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拿起外套就走。
薛萌还是头次看见一向好脾气的南汐学长发脾气,看见南汐的架势,他也立马跟上去。费里斯张嘴却没来得及说话薛萌已经跟出去。
“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安澈粗着脖子吼。
在南汐走后,“放开,你们俩都放开。”安澈也稍微冷静下了,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却又碍于面子不肯说什么,只好跟两个人大吼。
肆学和费里斯对视一眼松开,“安少,这次你太过分了。”肆学褪去嬉笑的样子一本正色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说,安澈把脸埋在手心里,上下蹭着。
费里斯拍拍他的肩,找不到任何的话来说。
安澈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安静安静。”他抬手从额前摸到脑后,“你们都走吧,看着我心烦。”
肆学和费里斯再次互视一眼,静静走出去。安澈抬脚踹开椅子,不解气的噌一身站起来直接扯下桌布将所有的菜碟全部打碎,气呼呼叉腰在包厢里走来走去,抬头,低头,怎么都觉得气。
门外明安大酒店的经理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希望别牵连到自己头上才好。
☆、第二十七章:伤害
第二十七章:伤害
南汐从酒店走出抹去眼角的泪花,沉晨一直打电话说想要约自己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南汐觉得没必要,除非他离婚和自己重新来过,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他们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南汐拒绝了他,想着安澈的最近的好,也许自己真的该试着放过自己重新生活。
哪里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那么的廉价和不堪。
薛萌一直尾随着南汐,生怕这个好脾气的学长发起飙来干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跟着走了很久才发现南汐只是晃荡着走回家走了,生生的走了三个小时薛萌跟的腿都发软了,靠在楼梯扶手处喘气。
“你跟着我干嘛?”南汐见他那样子,没好气的问,想着这个小子大半夜的跟着自己走那么远无非是担心自己,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于是南汐态度软了下来,走下台阶扶着薛萌往家里走。
薛萌傻笑,遭到南汐一个白眼。
薛萌继续傻笑,南汐把他甩到沙发上,“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难得南汐说句笑话,惹得薛萌再次呵呵的笑起来,他勾住南汐学长不肯放手,小猫似地蹭蹭,“学长,我挺稀罕你的,你别那么说自己。我听着心疼。”
南汐脑子里瞬间觉得神经断了一根,这个孩子还真的跟自己耗上了。他抬手本想摸他的头,又不知怎么的想到费里斯了,手又放下改拍他的肩膀,“我没事,你回去吧。”薛萌抱住南汐蹭了蹭,然后松开,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学长,我是很认真的。”薛萌又补充道,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再抬眼看看南汐。南汐心软下来,也多说话,回屋抱出被子来,“好了,你先休息吧。”南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无益。
薛萌站起来,紧张的想拉他,可是又忍下了。他还不想被学长讨厌,一个脑子转弯的他灵光的想起来费里斯有没有钥匙进门啊,他这才记起来他把费里斯望在了酒店里,急忙挂个电话给他。
那边费里斯已经在宿舍里刚把薛萌的车票扔进马桶里冲走,他摸出电话看着来电显示玩味的笑了,“喂。”带着几分冷漠的意味,薛萌心里嘎嘣一下,咽下口水,心里祈求他别生气。
薛萌在这边干笑两声:“你,你吃饭了吗?”刚说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们不是一起在安少家的酒店吃饭吗?
费里斯憋着笑意,“我冻死了。”
一听这话,薛萌彻底觉得自己很没良心,他拿着电话朝窗外看了眼,“那你现在哪里?”他摸了摸衣服兜里的钥匙,有种想要马上回去的冲动。南汐刚好洗漱完走出来,“怎么了?”
这个时候薛萌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的样子,薛萌挂上电话,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跟学长说,只好反复捣鼓手机,总不能说自己又要走了吧?再说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跟学长单独相处呢。
“我,费里斯在门外。”薛萌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南汐会意的一笑,点头,“去吧,”
薛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直接打的回去吧,这个时候应该还能拦到车。”南汐又加一句,薛萌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然等着自己回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没准还需要别人来接自己了呢。
走了两步到门口,薛萌又回头,“学长,你真没事吗?”他又不放心的问一句,南汐摇摇头,薛萌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习惯故作坚强的人。
等着他一走之后,屋子里又冷清下来,死般寂静,南汐摸了摸被子,歪身倒下去,抬手盖在眼睛上,安静的闭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却也什么都没想,张可眼,又坐起来,他觉得压抑的难受。
反复的重复这些动作,最后南汐一下子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蜷着双膝紧抱着,他不是一个轻易向软弱投降的人,每每想到安澈质骂他的话就觉得心像是被挖了一样疼。
肆学回来的时候见灯没亮害怕吵醒学长特意放轻了脚步,刚一开灯,“哎呀。”他吓得跳脚,“学长,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肆学慌手慌脚的捞起南汐,发现他双手冰冷,看样子坐了很久了。
心里不由的替他感到不平,真想骂醒安少,当然他不敢。
南汐渐渐的回过神,那双迷惘的眼睛转向他,好一会儿才收拢焦点,“没事,就是有点困了。你回来了。”他想了想又起身,“我回去睡觉了。”肆学伸手悬空搭在他手下面,就怕他一个站不稳摔倒了。
他踉跄的走了两步,停在那儿,南汐觉得头有些晕,肆学刚想跟上来,“我没事。”南汐站直了腰说,带着他独有的清冷和那丝刻意建立起的冷漠。肆学停在原地,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步履恍惚的走进去,关门。
第二天,薛萌定的晚上的车票回家,他昨晚回来的时候特意挂了个电话给费里斯跟他说自己回来了,让他再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之后他看见费里斯穿着拖鞋站在门口抽烟,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说不出来。
“咦,奇怪了,我的车票呢?”薛萌翻来翻去还是没找到他的车票,明明就放在柜子里的啊,他郁闷的又跑去皮箱里找,一大早就翻箱倒柜。费里斯揉了揉眼,假装不在意的问:“你找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车票啊?唔,不见了。”薛萌憋着嘴,最近是放假高峰期,所以一票难求啊,该死的票,你在哪里?
费里斯单手支住脑袋侧身望着他,“好了,找不到就算了。”
薛萌不死心,把叠好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找一遍,没有。又找一遍放回去,还是没有。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哀怨的瞥一眼床上笑眯眯的金发男子,“你笑什么笑?”末了低声呢喃:“我回不来家,你还笑,可恶,昨晚就该让你在外面吹风,让你穿拖鞋。”穿拖鞋?
“你可以留下来和南汐学长一起不好吗?”费里斯当然听见他后面的话,立刻把话题转移到南汐身上,果然薛萌开心起来,立马蹦起来说挂个电话告知父母。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