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一场很沉闷的反角。
叶惟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多呆,但是莫名其妙的还应付到了最后,等到饭局一散,立即就点了支烟。宁杉借着他的火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吞云吐雾地瞅着叶惟映,有点猥琐地笑,“那个流弋,感觉怎么样?”
叶惟映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美则美矣,就是妖孽过头了,不知道还以为是蓝调的残夜(gay店)出来的,活色生香,难得一见的尤物。”
宁杉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惟映你是不是被叶小糖传染得智商降低了?还是养小孩子养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叶惟映不屑地哼一声,“谁关心圈子里那点破事。”
“这个不是破事,和你们叶家关系很大。”
“少卖关子。”
“那个流弋,是你们叶家叶大少的人。”
叶惟映被自己一口烟呛到,“开什么玩笑?”
“人品保证,有人见过他们在一起亲热,圈子里传烂的事了都。这个消息你不该多惊讶吧?我以为你很了解自己的敌人呢。”
虽然叶阡程给自己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样,但是要把那张卫道士的正经脸孔和一个妖艳的男孩子联系在一起,还是有点见鬼的感觉,“这个……真是重口啊!”
哎呦喂,你不重口啊,自己弟弟不是照样下手,还玩的养成。宁杉在内心吐槽,笑得猥琐邪恶。
误会
宁杉敲着桌子边缘,笑里尽是内容,“要不要猜猜你堂哥的小情人被带到哪里去了?”
叶惟映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打断话题地大声唱起来,那个恶俗的铃声让宁杉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扶额安抚自己的心脏,真是太难听了。
叶惟映对他做了个噤声切脖子的动作,“小糖,还没睡觉?”
边问边站了起来,走远了一些回电话不过那声音真是腻。
叶惟映打完了电话才回来问,“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亲爱的堂哥的小情儿被老板送去陪夜了,这会儿保不定在哪家酒店床上翻滚呢。”
叶惟映挑眉,似笑非笑,“凌昊算什么人,他敢这么做?”
“这个……该说你们叶家太低调吗?以前可能打过招呼,进公司没多久就升了职,不过凌昊是年前才调过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而且凌昊在业界不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么?以前圈里有个红得发紫的MB记得不?好像真名叫季未名的,张总一直没弄上手,遗憾得不行,这个很多人都知道,我看凌昊是觉得两个人身材年纪都挺像,故意送上门来讨好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叶惟映还是不以为意地笑,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这些话你今晚就不该和我说,现在我多为难是不是?”
“喂,怎么就不清楚了?好歹叶阡程也是你们叶家这一代的代表吧,多少人盯着呢!”宁杉笑着看叶惟映的表情,“我这么说你不会受刺激吧?”
回去的车上叶惟映打了叶阡程的电话,“你的那位回去了没有?”
话说回来,从一开始他对叶阡程和一个男孩子牵扯在一起就没觉得特别的惊诧,就像他奶奶说的,叶家是尽生反骨的地方,那些美好外皮都是假象。
他说的简单,叶阡程的也很镇定,只是问,“他现在在哪里?”
“离那家饭店最近的一家五星宾馆是夏尔赛,或许你可以打那里的电话问一下。”叶惟映说完直接挂电话,车子打了一个方向,给叶小糖买夜宵去了。
夏尔赛酒店号称南阳市政的御用酒店,一楼至八楼全是奢华的会议大厅,电梯也分专用和普通。流弋一路从是八楼下来,之前喝的酒太多,有点的晕头转向,刚出了电梯就撞到了从旁边电梯下来的一个人陌生的男人。
他人太瘦,不慎撞上去,后退几步差点跌倒的反而是自己。
流弋扶了一下脑袋站直,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和中间被他撞得趔趄了一下的中年男人,有点不太灵光地反应了两秒才说,“大叔对不起,撞到你了。”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斯文儒雅,听到他道歉笑了一下,更多的似乎是在纠结他那一声称呼,“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大叔。”
旁边其他人也笑,附和的味道,“年轻人真是莽撞。”
流弋看着一帮人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专用电梯,没喝醉酒认错人的话,刚才说他莽撞的人应该是今年新上任的市长,要市长恶意奉承的人,又是谁?
将近一点钟的车子很不好打,又刚过完年,繁华的正街都有点门可罗雀的清冷,手机早早的没了电,一个人站在路边,冷的有点连方向都摸不清了。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上去就直接躺在了后座上,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机能重新恢复过来了才把爬起来,问司机借了手机打叶阡程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明显感觉出低沉的压抑在沉默里侵过来。
流弋稍稍咳了一下,弄出一点杂音,“还没睡呢?”
“现在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下车,在路边等我。”
叶阡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流弋说了把车子叫停,说了地址,站着头晕,干脆蹲在了路边。
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夹带起的风混着尾气。
那个,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悲惨地无家可归一样地蹲在路边啊?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叶阡程就到了。
车里的光线昏黄,看不太清叶阡程的表情,流弋怨念无数遍,心情也不是很好,胃又难受,直接开门进了后车座,躺在座位上闭了眼睡觉。
结果直接就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很成时间都是大脑都是真空状态,身上洗过了澡,就是什么都没穿。流弋在床上裹着被子滚了两圈,头疼欲裂。
最后没办法,只能穿了衣服起来吃药,头昏眼花的又有点近视,翻出药来,说明书上的字凑在眼前才看得清。
乱七八糟的吃了一把下去,又去厨房喝了杯牛奶就,继续爬上床上去焐被子里。
躺了十来分钟没睡着,翻身起来拨了叶阡程的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恶劣,“你到底什么意思?”
“醒了?”叶阡程声音放低地问。
流弋,头晕造成了迟钝,“在公司?”
“嗯,很快就回来了,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流弋抱了一床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换台换的手酸,等叶阡程真的进门了,之前那股莫名的火气早被消磨的疲软了下去,盯着电视没转过头去。
叶阡程过来摸了一下他的脸,“是不是又发烧了?脸这么红。吃药了没有?”
“吃过了。”流弋让开摸在耳垂的手,“花一个早上调查我昨晚去哪里了吗?”
叶阡程捏着流弋的下巴把那张潮红的脸转过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担心?”
流弋皱眉,“叶阡程,我又没去卖去勾搭别的男人,你能不能别总是觉得我会爬上别人的床?”
叶阡程明显的憋了好几秒的火气才没发作,松开手把人抱起来直接进了卧室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把人盖好,“病好了我再和你说,别乱想。”
冰释前嫌
流弋用力挥开叶阡程的手,一瞬间变得很暴躁,坐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无措地拉扯,组织起的语言也很混乱,“我讨厌被当做男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做什么还是这样,就只能当做卖的吗?”
他下手太重,松开手指间已经有好些头发,眼神茫然焦躁,没有出路。
叶阡程把流弋的手那下来,把人抱紧了吻他的唇和眼睛,“冷静一点宝贝,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给我定罪了。”
他吻的很耐心,流弋的火气显然比他还大,梗着脖子任他亲吻了半天才软下来,抱着他的腰沉默,呼吸出的气体滚烫地洒在他脖子里。
“气消了?”叶阡程吻他的耳朵,“气消了先吃点东西。”
“叶阡程,你真讨厌。”
这是一句暧昧调情的台词,但是被流弋说的一本正经,因为即使愤怒到极点,也无法脱口而出“可恨”这个字眼,于是说完了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松开叶阡程躺回床上。
叶阡程被逗得笑了一下,俯身亲他的唇,拉过被子来盖好,去厨房弄吃的。
流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那种无法对别人无法发的火,统统撒到了叶阡程的身上。也许自己就是这么个恶劣的人,没得到的时候一个眼神都觉得是满足,确定拥有后就本性暴露。
流弋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叶阡程,脸贴着他的背,“我是和自己生气,你别介意。”
每次闹矛盾流弋的态度都转变的特别快,错认道歉,完全像是另一个人一样,虽然这样的次数不多,但是叶阡程知道这是长期压抑的结果,一旦找到出口就会爆发。
流弋其实没怎么搞明白叶阡程究竟生什么气,他不知道自己从站在路边打车时叶阡程刚找到酒店的贵宾房,酒店领班达拉着一张死人脸打开门,黑暗的房间里是满是喘息呻吟的声音。
灯亮的那一刻,看到床上的人不是流弋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汗,从始至终装出来的冷静像个荒谬的烟雾弹,炸过之后只有他自己见得到尘埃。
叶阡程转顾来摸摸他的脸,“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手机没电了么。”
叶阡程无奈皱眉,“我是生气你一点戒心都没有,一直都没学聪明了。”
“那没戒心还回来了,就是绕不开老板的面子。”他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直接一走了之又怕毁了这单生意,于是找了个MB来顶替,黑灯瞎火喝的又醉,根本就认不出人来。
至于更坏的后果,他连多想的机会都没有。
“早上我去你公司,顺便把工作辞了,东西也拿回来了。”
“诶,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什么了?”流弋趴在叶阡程背上,得寸进尺说,“叶阡程,以后要是还吵架,你别接我的话,发完疯我再跟你道歉。”
“嗯,只要别把我气疯就行。”
反正一早就想着要换工作的事,剩下的几天流弋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在家里霉了一个星期后去了谭旭那里,谭旭似乎到哪都能找到一个环境相似的小蜗居,就是没供暖气,在家里还得穿着棉衣烤电炉。
他去的时候谭旭还在睡觉,裹着一床毯子来给他开门。
“大中午的睡什么觉?”
“昨晚熬夜了。”
谭旭眯着眼睛让他进门,在沙发上收拾出一个干净的地方,“坐吧,有点乱,你将就一点。”
“怎么和我客气上了?”流弋把带来的吃的放在茶几上。
“不是怕你被养得娇气了么,”谭旭找了一根烟点上,递了一支给流弋,“还抽吗?”
两个人像以前那样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流弋看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新鲜的吻痕,问他,“最近还和林锐混一起呢?”
“就是偶尔上上床,别的也没什么,我比你了解他,你就别操心了。”
“因为钱?”
“也不全是,高中那会儿他其实对我蛮好,帮了不少的忙,退学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是班上一男的,自己要来撩拨我,还反咬我勾引他,那个时候本来也没什么心思学习,被退学也就退了。”谭旭说着自己的事,说着说着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又遇到什么麻烦了,那种新闻都传了出来?”
“关于我的?”流弋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