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老,都36了。”
“你就算63,在我眼里也还是那个干净漂亮的孩子。”
眼眶湿漉漉的。安平垂头捂住眼睛。十四年了,自从母亲疯了之後,就没人再记得他的生日,连他自己也总记不得。以为不在乎的,原来还是有期待。
窗外!地暴起巨大的破空声。安平惊愕地转过头。大片大片炫目的烟花在头顶层叠绽放,斑斓的色彩将夜空映得如同一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
“喜欢吗?”
安平无法出声。眼泪终於坠下来。他闭上眼,将连深深埋在齐荣钊怀里。
“不怕我了?不把我当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了?”
齐荣钊抬起安平的下颌,一边轻轻摩挲著他那节再也伸不开的手指,一边用温热的唇一点点吻去他的眼泪。
“我……我没有……”
“还嘴硬,”齐荣钊抱著他,像哄小孩子般轻轻摇晃,“没有怕的话,怎麽都不去找我了?三年,一点消息没有。你倒真能狠得下心。”
“是,是荣哥说,不想再看到我……”
“傻瓜,生气时说的话怎麽也当真?”
……
“永远不见你?我舍不得。”
……
“怎麽能舍得。”
卧室的灯光很亮。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在这样的光亮下都会一览无遗。
安平抬头看看每个边角都熠熠生辉的灯池,再回头看向靠坐在床头的男人。齐荣钊没有任何表示,保持著舒适的姿态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唇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安平放弃地垂下视线,尽量轻的爬上床。床铺很阔大,容纳了两个成年男人仍然看起来很空旷。身下的被褥也很松软。安平陷在里面就像跌进了云朵里,轻飘飘地,找不到自己的重量。
安平移到男人身边,犹豫地抬起手又放下,确认公事般地问,“荣哥,可以了吗?”
齐荣钊似乎觉得他这句煞风景的问话很有趣,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不再迟疑,安平抬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一边轻柔地抚摸著,一边将男人的浴袍褪下。
随著浴袍的松脱,男人精壮有力的躯体逐渐显露出来。
这是一副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身体。骨骼修长匀称,线条洗练流畅,形状优美的肌肉合度地分布在躯体上,被紧实光洁的皮肤包裹著。即使像这样静止不动,也能充分彰显出作为一个卓越男性的力量。
让安平又羡慕又嫉妒的,纯粹的男性的力量。
安平调整一下姿势,俯下身,尽量不压到齐荣钊,将唇贴在他的喉结上磨蹭。猫咪般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生涩地像是小学生在过家家。仿佛在嘲笑他幼稚的调情,男人的喉结震动,发出低沈的笑声。安平脸色泛起一抹红晕。太久没做过,分开的这几年他连自慰都尽量避免,的确是生疏了。按捺下涌动的羞耻感,安平尝试著将手覆在男人的小腹,放低身体,伸出舌尖舔舐男人胸前的突起。摸索著用记忆力男人喜欢的方式来取悦他。
眼看齐荣钊的眸色渐暗,一直浅笑的唇角慢慢绷紧。安平埋下头,唇舌继续在男人的胸腹游走。舌尖逐渐灵活起来,打著圈吸吮舔弄。牙齿不时擦过皮肤划出淡淡的白印,转瞬即逝,绝对不会留下痕迹。
脸刚刚凑到男人的下腹,腰身猛然被一股大力拖起。齐荣钊略显粗粗鲁地扯开他的浴袍领口,露出他一侧的胸口和肩膀。
安平的皮肤是初雪般的莹白,在雪亮的灯光下,似乎还流动著一层月华般的光芒。男人的大手伸进下摆,揉搓安平的双臀,一边低头咬住他的肩头吸舔啃噬,很快白皙的皮肤上就绽开了一朵鲜红的吻痕。
“要这样。明白?”
耳边喷拂著男人炽热的呼吸,上身被男人强硬的压在胸口上,略微移动,就能感受到彼此乳首的摩擦,牵引出阵阵触电般的战栗。臀部也被男人掌控在手中肆意妄为地揉搓,时而还被恶质地拍打两下。
这样的姿态,明明让人感到难堪,身体却无法抑制地泛起一阵阵酥麻。安平趴伏在男人身上,鼻腔充盈著成熟男性干净熟糜的气息,感受得到有细小的火苗渐渐在体内点燃蔓延。这股邪火带了一种魔力,一点点吞噬著他的力量,让他的手脚变得虚软无力。
安平抬头望向齐荣钊,形状美好的眼睛湿润润的明显沾染了欲望的颜色。眼神却茫然无措,似乎对体内苏醒的情欲感到恐惧。
男人分开双腿,安慰地抓了抓他的後颈,推动他的肩膀,让他直接从自己的身体上滑落到胯间。
毛发浓密的腿间,男人的性器微微抬著头。虽然只是半勃起,尺寸和颜色也已经很惊人。胸腹部涌上一股久违的骚躁动,说不清是畏惧还是渴望。安平咬唇控制这稍微紊乱的呼吸,犹疑地用手指碰了碰那赤红的前端。极轻微的碰触,男人的性器就如被惊醒的猛兽般极具膨胀了一圈,直挺挺地竖在安平眼前,似乎立时就要将他穿透。安平倒吸一口冷气,蜷著身体往後退缩。
齐荣钊不满地皱起眉心,干脆一把按住安平的後脑压在腿间。
“唔……”
鼻端瞬时充满了男人浓郁的体味,硬质的体毛刮蹭的皮肤又痒又痛,火热的性器更紧贴在脸颊上一跳一跳地脉动。安平透不过气,双手胡乱抓住男人的腿根想支持身体。
男人的欲望却被他的动作撩拨的更加高涨,下腹绷得几近爆裂。
齐荣钊用性器拍拍安平的脸,强硬地扯了扯他的头发。安平不敢再抗拒,双手战抖地握住青筋缠绕的性器。
潜藏的记忆一瞬间被鲜明地翻搅出来。极致的快感,窒息的痛楚,这副身体记得齐荣钊曾经给予他的一切。不管他逃到多远,多麽想忽视,只要这个男人勾勾手指,他就会无条件地臣服。
畏惧又期盼,他的身体一直在卑微地渴求著男人。
紫红的性器粗硬炙热,握在手中似乎能将手心烫伤。安平感受著男人的器官在自己手中的搏动,合上双眼,舌尖紧贴著舔慰过根部的体毛和囊袋,张口将已经渗出透明前液的前端含入口中。
三年没做过这种事,身体已经极不适应。只一会儿工夫,口腔便麻木地没有了知觉。口水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滴滴答答流出来,沿著粗大的性器,滴落在下面的阴囊和耻毛上。晶亮的口水把男人的股间涂抹的一片湿漉。
平生多情 二十七(H)
二十七
齐荣钊眸色幽转,缓缓坐起来。手指在安平的脖颈抚弄片刻,慢慢勾起他身上松垮的浴袍,一分分褪到腰间,让安平冰雪凝就的背部完全暴露出来。
安平的骨架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要来的纤细,到现在还保持著类似少年的形体。修长柔韧,不够强健却奇异地充满了鲜活的诱惑力。也许正是这份经年不退的青稚,才让安平不论经历了多少,纵使痴媚入骨,也总是保有著几分独特的洁净感。
目之所及,白玉般光洁的肌肤紧致细滑。优美的身体曲线自肩背延展,流畅地收拢至不盈一握的细腰,而後便没入遮掩住臀部的浴袍之下。
齐荣钊贪恋掌下柔腻的肤触,手掌在安平的腰背来回游走抚弄,不时停在微凹的後腰,用指甲骚刮敏感的腰窝。直到感觉跪趴在胯间的身体抖动的几乎支撑不住,大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沿著弧度美妙的腰线探进袍底。触手一片温泉水般的柔滑。即使视线被完全遮挡,男人也清楚地知道掌中的双臀是多麽诱人。只是这样覆在布料下细微的颤动,就能叫人血脉喷张到无法自制。
齐荣钊面上沈静的神色彻底消失,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手掌更加沈重地揉弄著安平的双臀。听到安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泄恨般恨恨地拧了一把娇嫩的臀肉。
安平脊背陡然僵直,却不敢怠慢,依旧卖力地舔弄男人的性器。
齐荣钊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手指缓缓划入紧窄的臀缝,在後庭处使力一压。
“啊!”
安平身体猛地弹起。本就起了反应的身体被男人探入密处,暗涌的情潮猛然掀涌起滔天巨浪,咆哮著将他抛至半空。一波波涌动的欲望拍打著他的身体,全身的汗毛都尖叫著站立起来。
“继续。”男人不满地重新将安平按回自己股间。毫不怜惜地拉扯他的大腿根部,“打开一点。”
跪撑的双腿被大力分开,一双秀美的长腿失去布料的遮挡,清晰地裸呈在男人眼前。线条秀丽,皮肤水润。果然,这副身体的每一处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不曾被时光改变,不曾为他人改变。
齐荣钊笑意加深,指尖沿著安平剧烈抖动的大腿内侧,滑行至被阴影遮盖的腿间。男人心情愉悦地拨弄了下安平垂在身前的分身,等它膨胀到满意的程度,便坏心眼地去拉扯柔软的耻毛,带有薄茧的指腹顺便在会阴处轻巧地逗弄。
体内的欲念一浪高过一浪,汗水滑过额角滴在男人小麦色的大腿上。安平用尽所有的自控力,才能勉力忍住自慰的冲动。
“乖,不可以自己动手。”男人仿佛看透了安平的心思,伏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安平一瞬间有些恍惚。男人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猛地插入隐匿在腿间最深处的那处密穴。
“啊……”安平勾起颈子,失控叫出声,颓然瘫倒在床上。
齐荣钊也不再勉强他,只将他绷直的双腿打开一些,方便手指在密穴中穿刺。时轻时重,时缓时慢,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增多,变化著角度和方向挑逗饥渴著绞缠上来的内壁。温热的粘膜吸附在手指上不愿离开,像有自主的生命般急切地绞动收缩,似乎在渴望更强烈的贯穿。不停翕动的穴道汩汩地分泌出大量润滑的汁液,在手指的戳弄下发出黏腻的淫靡水声。
“想要吗?”
安平已听不清男人在说什麽,只是本能地随著男人的手指耸动身体,在床铺上摩擦身下性器。他的脸颊就贴在齐荣钊的腿间,男人乌黑的耻毛卷曲在他粉白的面旁边,而他红肿的双唇还在不由自主地翕张,嫣红的舌尖无意识地伸缩舔著唇边的性器,做出口交的动作。男人性器前端渗出的前液滴在他唇上,都被一出一进的舌尖舔如了口腔。他的身体被汗水浸湿,闪动著柔润的粉质珠光。
齐荣钊的下体涨得生疼,猝不及防翻过安平的身体,让他仰躺在床上,手掌一左一右分开他的双腿。
腿根被打开到极致的不适感,让安平恢复了一线清明。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身体最大限度地敞开,最耻辱丑陋的部位赤裸裸暴露在刺目的灯光下,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像一个畸形的小丑,用自己可笑肮脏的残缺去供人玩乐。
安平呜咽著抬手遮住眼睛,一行眼泪悄悄滑下鬓边。
齐荣钊并未体察到安平的情绪。他被眼前奇异的美景迷住无暇他顾。
无论亲眼见过多少次,无论拥抱著这具身体欢爱过多少回,每回再次得见,他还是会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明明是一个男子,身量、体态、声音,都与这世上大多数的男人没有多少差异,偏偏就在阴茎与肛口间的隐秘私处,又完整地生出一副女性器官。
同时拥有完整的男性和女性的器官。
他的安平,他的宝贝,是个与众不同的双性人。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齐荣钊俯身亲吻安平的大腿内侧,迷醉地看著那朵珍奇的女花,呼吸般在空气中颤抖著张合。蜜液自密穴中不断流出,将穴口沾染得透明晶亮。两片合拢在穴口的幼嫩唇肉,由原本的粉红渐渐绽放妩媚的豔红色,如同一朵待人采撷的鲜花。
呼吸又沈重了几分。即便时隔三年,男人也仍旧清晰地记得,在这娇羞的密所疯狂地抽插,与安平一同喷射著达到高潮的感觉。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几欲叫人魂飞魄散。
他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