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旁,轻轻地给他揉按肌肉紧绷的肩膀。
“大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吗。”
齐荣钊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疲惫,“是有些麻烦。财务上的问题,牵连很广,可以周旋的时间又太紧。很多资料要重头整理,还要重新找一家可靠的会计事务所”他深舒一口气,拍拍安平的手,“不过这还难不倒我。後天飞过去跟执行小组见个面,再梳理一遍,只要中途别再出岔子就算是办妥了。我现在倒更担心,那个丫头又会趁机提什麽古怪要求……”
很长时间没听到回音,肩膀上手指的动作也停了。
齐荣钊睁开眼见安平有些失神,便拍拍他的脸道:“怎麽了?不舒服?”
安平睫毛一颤,垂下头,“我……都怪我太不争气,太没用……”
齐荣钊刚救了他时,公司也刚起步。看他可靠,齐荣钊曾想过让他学会计,将来考出注会,能放心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
但安平只有初中学历,当时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学习吃力,压力一大就失眠脱发,整日做恶梦。
齐荣钊见他这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安平再没见过世面,也懂得这回的事情不会像男人说的那般轻巧。千钧一发的关头财务处理出纰漏,他又有黑道背景,搞不好就是功亏一篑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他当年能够坚强点支撑著学下来,今日齐荣钊就不必遭受这次磨难了。
“你就爱瞎想。这毛病得改改。”齐荣钊将他牵至身前,揽他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没用?这麽多年,那边的线不都是你牵的。没有你,暗线的生意还不知要损失多少。”
“但是……”
路不是他趟出来的,只负责牵线,哪怕是个心智正常的少年也能做。
安平抿下唇,把这句话咽下去,“但是,大哥不是想了断暗线的生意了吗?”
齐荣钊混黑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他骨子里还是个清高的名门公子,对那些腥臭的厮杀早已不耐烦。现在公司都要上市了,彻底上岸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自己一无所长,就真的要坐实男宠的身份了。
“是有心思要断的。不,是一定要断。”
但凡做黑道,都是拿命在搏。不管混到什麽身份地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盘错,都比别的行当来的凶险。特别是做军火,不止同行间的争夺格外血腥,与政府间的关系也微妙异常。再加上他非本土族裔的华裔身份,处境更加险恶一层。即便做到金字塔尖,不必将对手放在眼里,也要时刻绷紧神经,提防各国政局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压错赌注,或是触犯了哪一方关健的政要寡头,靠山随时可能崩塌。他这等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集团头目,轻则血本无归惶惶如丧家之犬,重则如一只臭虫,被无声无息地碾死。
这块被战火和鲜血滋养的肥肉,同时也是一枚威力巨大的集束炸弹,不知何时便会把人炸的血肉横飞。
齐荣钊的手掌抚上安平的胸膛,麽指指腹在他胸口那块淡色圆形伤疤上执拗地摩挲。当年那颗子弹再往上一厘米,如今揽在怀里的,就是一具惨白的枯骨。
安平一直当他是君子,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在道上混。
也许起初几年的确是如此,但二十几多年浸淫在腥风血雨里,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他的贪婪、残暴和阴毒,跟任何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都没有分毫区别。
那点背叛家族和良心的自责,跟实实在在咬在嘴里的肥肉比起来,微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自己清楚,他早已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贪欲。
他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已经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他牺牲。这一个,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
齐荣钊深深地望著安平,眼神变幻难测。
“又在胡思乱想什麽,小东西?”他凑过去,用鼻尖碰碰安平的脸颊,“听著,我什麽都不用你做,只要……”嘴唇爬到安平耳朵上,含住敏感的耳垂,“只要乖乖做我老婆,给我生孩子就行。”
安平小小地“啊”了一声。双手紧捂住脸,从男人腿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齐荣钊在他背後放声大笑,“宝贝,今晚洗干净点去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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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肥来了(^o^)/
平生多情?倾心 八(H)
八
晚上等美萍睡熟,安平开始细心地收拾自己。仔细地清洗好身体,喷上点前调悠长的香水,把齐荣钊为他准备的睡衣穿上。
这件睡衣的设计明显偏女性化。布料透明柔软,异常贴合地包裹住身体曲线。银色细肩带,裸露出大片的背部,下摆直垂地面遮住脚踝,但左右的高开叉直达腿根,稍有行动两条光裸的长腿便展露无疑。
安平看著镜中的自己脸红心跳,羞涩又无助。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糖果外面那层透明的糖衣,欲盖弥彰地散发出甜腻的气息,引诱别人将自己连皮带肉吃下去。
安平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扯扯那层毫无分量的布料,深吸口气,怀著慷慨就义的心情,一头扎进齐荣钊的卧室。
齐荣钊不在房里。宽敞的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张四角饰有立柱的欧式睡床。安平站在屋子中央,无措地对著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玻璃门後的浴室,隐约传出哗哗的水声。安平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到朦胧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了著一具修长健硕的男性躯体的剪影。
安平呼吸急促,突然想逃出去,想用尽一切办法逃开几步之遥的门後,那个叠爆著侵略气息的身躯。可偏偏脚生了根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哢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推开了。齐荣钊用大毛巾随意擦拭著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赤著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浴巾,大方地袒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不住从他的发丝滴落,在匀称结实的胸肌上流动,让那具成熟挺拔的躯体,如太阳神雕像一般散发著原始的雄性力量和美感。
安平的脸一下涨红到耳根,他仓皇後退一步,目光闪烁不知该落到哪里好。
齐荣钊笑起来,好整以暇地踱著步子靠过去。明明是毫无仪态可言的半裸姿态,可他偏偏从容优雅地好似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跳狐步舞。
他一步步淡然闲适地逼近,安平便一步步手忙脚乱地後退,直至被迫至墙角再无处可逃。
猎物跳进了陷阱。齐荣钊悠然伸出手臂抵在墙壁上,将安平牢牢封在自己的怀里。
“果然适合你,”齐荣钊的视线紧锁住安平,一向冷厉的双眼生出两把小钩子,带著仿佛要将安平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划破力度,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勾过安平的身体,又凌厉地钻进布料里,执拗地在光裸颤抖的皮肤上来回勾划。
“知道吗安平,你这样简直让人发疯。”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贴在安平耳边呢喃,溽热的气息小火苗一样舔著安平敏感的颈侧。
齐荣钊轻微曲起手臂,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成熟男人肌肤间混杂了古龙水香气的体味,轻巧地从安平的心尖上擦过去。
安平猛然一颤,急忙紧闭双眼躲开男人沈如黑夜的眼神。
仅仅因为一句露骨的挑逗,身体竟然就起了可耻的变化。安平羞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齐荣钊的喉咙里发出低沈的笑声,似是很满意安平的反应。他像逗弄惊恐的小兔子一样摸了摸安平通红的耳朵尖,便撤开身体,把手里的大毛巾扔给安平,走到梳妆台前的摇椅上坐下,舒展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半眯起眼。
安平慌忙捧著毛巾跟上,拿捏好力度给擦头发。擦到半干,将头发稍微梳理好,见他身上还沾著许多水珠,安平想了想,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都是以前常做的事,不知为何今天却各位紧张。手掌隔著毛巾感受到齐荣钊身体上的温度,身体便过电般一阵阵微颤。
这具身体今天晚上看上去也分外健美。线条流畅,皮肤紧绷,还有丝丝缕缕,被肌肤的温度熏染至潮热的香水味。
安平把下唇咬得发白,还是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
齐荣钊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柔软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擦过安平的腰侧。
血管中的血液刹那沸腾狂奔。安平呻吟一声,弯下腰脚步踉跄地往外逃。
“去哪?”齐荣钊的小指勾住安平的睡衣下摆,稍微用力,轻薄的衣料就有撕裂的危险,“还没擦干呢就想跑?”
“大哥……”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齐荣钊转过头坐直身体。
他眼中闪著孩童般调皮戏谑的光芒,唇角溢著一抹浅笑。平日略显冷硬的脸庞,因这少有的活泼的神情,多了几分亲昵柔和。叫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这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只要他肯笑一笑,有多少女人愿意奋不顾身地为他去死。”
安平模糊地记起一个女人曾说过的话,目光黏在齐荣钊的脸上,呆愣愣地忘了自己要做什麽。
“还不快过来。”
男人挑了挑一侧的眉毛。语气虽严厉,眉宇间却分明一派和暖笑意。
安平恍惚又似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齐荣钊。那是他还不足三十岁,还没有这一身用权势、冷酷堆积而成的威严。他纵情恣欲、神采飞扬,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和关怀。
安平永远忘不了,有一年早春他们去野外郊游。齐荣钊站在绿草茵茵的山坡上回身对他挥手大笑。那一张明朗的笑脸,比满山满野的迎春花还要灿烂。
齐荣钊的牵著睡袍的手指动了动,安平如被摄去了神智,顺从的靠过去。他刚走到摇椅旁,男人的双手便飞快地伸过来,拖起他的身体将他腾空抱起,左右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唔……”
安平的睡袍下没有任何衣物,双腿打开的骑坐姿势,再加上裙摆过高的开叉,让他的下身几乎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细嫩的私处不时被男人裹在下身的浴巾摩擦著。随时早已做好准备,但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还是让安平倍感难堪。慌乱中他抓住摇椅的扶手,想要将双腿合拢。谁知他刚一动作,摇椅却一阵剧烈摇晃,身体重心不稳整个扑进齐荣钊怀里,两人的肉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齐荣钊仰头大笑,手掌环到安平羞成粉红色的背部,按住他的挣动。
“宝贝,我就喜欢你这样,坦诚地让人只想把你一口吞掉。”
男人一面说著,一面将手探入安平下身,手指灵巧地在安平敏感的私处挑拨抚弄,却是浅尝辄止,半点不肯深入。
安平呼吸渐渐粗重,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体内的情潮这回来似是的特别猛烈。他顾不得羞耻,曲腿用膝盖轻轻磨蹭齐荣钊的侧腰。
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低沈的笑声,“著急了?”
他不疾不徐地对安平耳语,“别急宝贝,慢慢来。慢慢来才能尝到最妙处。”
宽厚的大手一下一下深重而缓慢地抚摸著安平背脊。抚至腰臀时,似是觉得睡袍的下摆太碍事,扬手一把扯断裙摆,只留一小截布料贴在安平挺翘的臀瓣上,若隐若现地遮掩著臀间的秘缝。
男人的手掌兴致盎然地揉了揉安平微微抖动的臀,手指便顺势埋进双臀的缝隙里,沿著臀缝向前移动。当指尖碰触到安平身体中心最私密的那处穴口时,指腹沿著穴口的边缘描绘了一圈,在感受到穴口微弱的颤动後,手指开始轻柔地在穴口出按压。待穴口迫不及待吸住一段指节,手指又残忍地退出来,几次三番,被逗弄到肿痛的私穴痉挛般激烈地翕动,透明粘稠的汁液如同泪滴一串串从穴道深处滴落到男人残忍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