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程友皱着眉,问怎么你觉得夏琳琳的同学很合适吗?先同住再同居什么的,是挺合适哈。
连歌有些生气,说你乱想什么呢,夏琳琳问我接不接受她男朋友过来过夜,我说不接受才打发掉的。
程友暗骂夏琳琳嘴欠,赶紧放低姿态道歉,毫不心虚地出卖了自个儿死党的妹妹,说是琳琳说她同学对你一见钟情,我才怕你答应啊。
连歌无语,没想到程友得理不饶人,接着问你找合租怎么没有告诉我。连歌茫然抬头说我没告诉你哦,可能是忘了。
这回轮到程友无语。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迟钝还是单纯,却也不知道自己怪罪他的理由到底应该是什么。其实说与不说并不是程友不爽的地方,而在于自己居然担心不擅与人打交道的连歌如何与一个陌生人相处。
明明已经过了当初那样穷追不舍的程度,深度暧昧的关系,若即若离的相处,却因为想到他会去与另一个人朝夕相对而担心,程友对这样的自己非常不齿,却也无法阻止。他伸出手去拉连歌,然后紧紧握住,说不然租给我好了。
连歌说你钱多啊,自己有房子干嘛还要租房。
程友说因为我怕你和别人日久生情。
连歌抬眼看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说如果我会日久生情的话,那也应该是和你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啊。
程友觉得自己简直太没有出息了,因为这样简单的眼神简单的动作简单的话语而兴奋不已,恨不得将身边的连歌紧紧锁进怀里以平复一下自己丢脸的心悸,更夸张的是在这个想法成形之前他便已经做出了行动,连歌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看上去很欣喜的人抱在怀里,过了一会,也笑了,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真的失踪太久了。。。
16
16、十六 。。。
招租的事就这么就搁到了一边,程友自那以后也省去了想着去找地儿约会的心思,正好连歌不爱出门,晚上就经常去他那里报到。夏琳琳问为何不干脆搬过去算了,程友说那我不是要白交物管费。
说话的时候郭力维夏琳琳与程友正一起在连歌家里打牌。自从知道他那儿长期空房之后,几人正好有了固定打牌去处,张雁名的房间被一张麻将桌强行进驻,周末的时候热闹非凡。
四人到了饭点都有点饿了,便一同去了小区门口的一间饭馆吃饭。夏琳琳率先点了两个辣菜,光听名字程友就苦了脸。轮到连歌点菜的时候便点了两个清淡的,程友笑,在一边咬耳朵说还是你知道疼我。
郭力维瞧着眼前俩人,拿筷子敲了敲碗试图引起大家注意,待到这两个人眼光都看过来时,便开口问,你们俩,这就算那什么了?
程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斜眼看了下连歌,说道就算是吧。
连歌听到,做了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吃完饭郭力维与夏琳琳便先行回去,程友送连歌回家,进了门之后便抱住他,说别人都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可到今天我吻你的次数一个手都差不多能数过来,你说我冤不冤。说完就低头想占便宜。
连歌挣扎着躲过,试图把他往门外推,说挺晚了明天周一得上班呢。程友无奈,揽着他的肩说你到底是害羞还是逃避,我觉得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你看我挺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也有好感,咱们是不是可以确定了,这么吊着我也不塌实。
连歌继续沉默着,过了会说你自便吧我去洗澡。
程友觉得更加无力了。眼前的这个人,逼不得也离不得。逼得太紧他想逃避,离开他了也别指望他会主动找你。可是这么耗着,饶是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兴致,也难免会生些烦躁的情绪。换做以前自己哪来那么矫情,到了这程度还不清不楚,早走得远远了,可连歌,他现在还是舍不得。
算了,程友放弃再想,决定就这样下去,看能耗多久。
连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友正靠在沙发背上,有些疲惫的样子。他不知道程友是单纯的休息的少了,还是对俩人这样暧昧的现状感到厌烦了,却也觉得有点惴惴不安,尽管说起来很过分,可是他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却也对真正确定的感情有点却步。
在感情上,连歌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过于懦弱且淡漠的事实。可是眼前的程友却让他觉得有些内疚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欲迎还拒已经有些过度,可还是狠不下心把一切挑明了说开来。
程友已经看到了呆呆站了一会儿的他,笑了笑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为什么自己会一直享受着这样的纵容。连歌想,从进来到现在,哪怕屋子的暖气够热,他的外套仍是穿得一丝不苟,围巾也只是稍稍松开挂在脖子上,换下的鞋都没有放上鞋架,一副马上就可以走人的样子。连歌冲动之下便开口说,也不早了你要累的话就在这儿睡吧,我去给你找套睡衣。
程友像是被这意外之喜吓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连歌已经回了房间。他厚着脸皮跟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说以后不晚不累也能留下来睡吗。
连歌没接茬,只是将找到的衣服塞到他怀里,推着他进了浴室。
尽管进展在程友的定义里还是过于缓慢,但总算是不再像之前那样停滞不前。这样的现状他算不上满意,但也不急,这样尽情地包容于他也是新鲜的体验,俩人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拥抱或亲吻也比以往频繁了起来,偶尔还能接收到连歌的回应。
没多久就快要到俩人相识之后的第一个春节,连歌的公司年假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星期,只好提前买好回家的往返机票,某天晚上程友又一次蹭住的时候,便也顺带跟他说了一声。
程友说知道了,到时候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打个电话。连歌应了,没几天就准备回家。
自从上次心照不宣地确定关系之后,程友与连歌几乎每天见面,这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俩人都有些不舍,程友自然又一次留宿,躺上床后拥抱着聊天,不时亲吻,程友甚至有了做些什么的打算,可是才刚出手看到连歌不敢反抗却也僵硬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忍心。
第二天一早程友便送了连歌去机场,送他去安检的时候还是拥抱了他一下,说到了给我说一声。连歌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却也任由他抱着,之后点头说知道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程友在父母家才收到连歌的短信,回复了之后便也再没动静,他便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跑到厨房里用手指夹刚出锅的排骨。
程妈妈拍他手背,说刚拿手机的,又不洗手。
程友不理,继续吃。
程妈妈将锅里倒上油,把菜下锅的时候突然开口说,你那个小朋友,到底搞定了没有啊。
油烟机与菜刚入锅时的噪音盖过了程妈妈的声音,程友把耳朵凑过去,问你说什么?
程妈妈摇摇头,也没再开口了。
连歌回到家之后,跟父母打了招呼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找不到事做,开了电脑上网。群里面几个当年一起练习法的朋友约着说过年的时候一起去老师那里拜年,连歌想了想,插了句话说定了时间算上我一个。
没一会有人敲他的房门,连歌知道这是妈妈叫他吃饭了,便跟朋友们打了招呼下线。
同之前没有任何改变。连歌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以前他去朋友家玩,到了饭点听到别人的父母在厨房大声喊着谁谁吃饭了,然后朋友在房间里也大声回答知道了,这种时候他是多么羡慕。
他们家里从来都只是这样,连敲门都显得十分安静。连歌这时候突然想起程友在他家里的时候,偶尔早上起来便会大声关正在卫生间刷牙的连歌上次那件衬衣放在哪里,第一次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个儿跑到阳台上收了拿给他。程友接过衣服看到他嘴上还没洗净的牙膏沫,笑着说你说一声我自己拿就行了。自那之后再有这样的情况,连歌也学会跟他喊着话,每次都像是新鲜的体验。
连歌摇摇头,想怎么才回来的第一天,这个人就在自己脑子里转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做为一篇月更文,我表示有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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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除夕那天连歌也一直在房间里窝着上网,程友一直没有在线,连歌心想可能他是回了家。刷刷网页玩玩游戏也没有太大的意思,直到五点钟的时候他妈妈一如往常敲了敲他的房门叫他吃饭,才走了出来。
三个人的年夜饭,与桌上丰富的菜品相比,实在是安静得不协调了,但连歌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省掉了喝酒说新年愿望的程序,不到一小时年夜饭就解决掉,连歌的爸妈各自拿了一个红包递到他手上,很厚,连歌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口袋里,然后看着自己爹妈各自打电话约牌局,没一会就打了个招呼,说冰箱里有饺子饿了自己热着吃,便先后出了门。
连歌继续回了房间,电视在播春晚前的节目,看了一会实在是无趣,便又坐回了电脑前。这会倒是看到了张雁名在线,聊了几句之后又说同学找他出去玩,没一会便也不见了。连歌百无聊赖,把自己练书法的工具拿了出来,铺开了宣纸准备练字。
整晚状态不错,连歌闲着没事,干脆试着用毛笔字写信,大大的一张纸质地却很轻巧,连歌用他漂亮的小楷杂七杂八写了一通,满了之后便铺在桌上,等到屋里的暖气差不多让纸张干透,便叠了起来,塞进包里。
时间便这样被打发过去,连歌家住的小区是市中心比较高级的地段,哪怕电视上倒计时已经结束,也还是没有听到热闹的鞭炮烟花的声音。这时手机突然连续地想了好几声,连歌赶紧去接,果然是程友。
第一句话自然还是新年快乐,连歌低低回了一句新年快乐之后,程友在那边说吃了饺子吗,连歌说没有呢,不饿。程友说唉哟我刚都吃撑了,我老妈包的饺子特好吃,下次带你来尝尝。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话影响了还是怎么着,连歌说了一会儿之后也觉得有点饿了,便跑到厨房去,开了冰箱一看果然是有速冻水饺躺在冷冻室。连歌自小虽说与爹妈感情不算亲厚,但生活上也算大少爷一个,除了泡面几乎没自己动过手煮东西,便咕哝着说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不会煮。
程友不屑,在电话这头得瑟地说这个都不会,放上水把饺子倒进去不就行了。程妈妈正好收拾好厨房,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说乱教什么,你以为煮饺子这么简单啊。程友一听干脆就对连歌说你等让我妈教你,说完便把手机塞到老太太手上。
连歌这边紧张地都说不出来话,程母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电话教他,说锅里水放多一点儿,加点盐,等水开了就把饺子倒下去,然后用筷子多搅一搅,多煮一会,等到饺子皮儿瘪下去了就熟了,干吃要嫌没味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