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是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一定是欺负程易太多,心虚所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菌:想打出“旁”,一连打了四遍都打成了“胖”,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文沐:我就喜欢这个字,胖子更实惠,买衣服同样的钱,咱能要更多的布料。
程易:……
☆、文沐失踪
“我喜欢吃蓝莓味的水果巧克力蛋糕。”文沐镇定不少,勾起嘴角,想要找回平时的冷静。
小家伙咬着手指想:“那是什么味?”好乱的蛋糕。
“为什么要买蛋糕?谁过生日?”文沐问。
小家伙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解释:“没人过生日,是程易爸爸买给你的。”
还是普通的小孩嘛,咬手指可不是个好习惯。文沐一颗心彻底回到原位,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他的手刚碰上小家伙的脑袋,就看见两管鲜红从小家伙的鼻子里流出来,不是滴,是流,几乎是一瞬间,小家伙胸前的衣服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蛋糕店的灯光把车内照的清清楚楚,文沐还来不及害怕,就在看到小家伙目光中的求救和恐惧后,变成了担忧。
他前倾身子,使劲捂住小家伙的鼻子,可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他甚至能感受到鲜血从小家伙的鼻腔往外喷涌的力度。
抽过纸巾堵住鼻孔,他腾出手转身拿手机,手上的鲜血模糊了屏幕。他颤抖着打给程易,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为了尽快救治小家伙,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拼命用脚踢门,希望有路人能看见他们。小家伙歪在前面的座位上,小手紧紧抓着衣角,神色紧张,却一声痛也没喊。
他几乎要疯。
什么外星人变身要绑架他等等杂七乱八的想法,此刻全部抛于脑后,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救他的儿子。
血流的太快,再流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心满意足地挑选了文沐喜欢的口味,当程易带着笑容付完账转身看见车窗上满是血的那一刻,他甚至来不及害怕,就冲了过去。
没了程易的遮挡,收银的店员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尖叫的音还没落地,她就看见刚才买蛋糕的客人跑到了车旁,就在那一刻,一辆大卡车撞上了这辆红色车窗的小车。
******
一连在外出差六天的文修,终于回家了。王爱分让绿园的工人送了鲜蘑菇,文修和文沐都喜欢吃干炸蘑菇。
她心里存着事,也不管儿子忙不忙,拉着文修的手叨叨。文修初时还惦记着回房,后来见小郑听得认真,他也就耐下性子跟着听。
“程易我不清楚,但程正果先生手下的产业涉及很多方面,人脉关系很广,而且不只在美国有产业,他的生意重心其实在欧洲。”小郑推了推眼睛,认真地给她分析,文修就侧着头看小郑,目光一瞬不瞬。
“如果程正果先生真的愿意帮我们打通国外市场,确实是一大助力。”
王爱分听了也是高兴:“没问题的,先不说咱们两家中间连着个小盒子,就是凭文沐和程易的关系,你们程叔也会帮忙。”
文修不以为然:“生意场上不讲人情。能把生意做大的人,谁不是踩着别人的血泪往上爬。程叔能吞了张叔的公司,也一定不会白白帮我。”
“当然得保持利益合作。”小郑抿抿嘴,抬起手抿了口茶,学生气息浓厚的格子衬衫随着他的动作挤出许多褶皱来。“不过有人情更好说话,文总不妨多跟程易接触接触,你们年纪没差几岁,应该很容易沟通。”
文修“哼”了声:“我的地位已经掉落到‘文总’的地步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文总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小郑放下茶杯,起身去了文沐屋里。家里没单独准备客房,小郑住在文家时,都是跟文修一个房间。他去了文沐的房间,可见两人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王爱分瞅了眼轻轻把门带上的小郑,再瞧自己家黑着脸的儿子:“你们俩又吵架了?”文修点了点头,一脸懊恼。她哭笑不得:“你说你换过多少助理,偏偏这个脾气最大,却跟你时间最长。”
“他年轻,脾气大点也正常。”文修双手抱头,往沙发上一靠,问他妈洗衣机怎么用。虽然是老大,但比文沐更受宠,文修几乎没做过家务。以前是王爱分给洗,后来就是小郑接手。
“我给你洗。”王爱分指指文沐的房间,“你去哄哄他。”她不乐意自己儿子被个助理甩脸色,但也知道小郑在儿子心目中恐怕不只是助理那么简单,也许是很要好的朋友。
文修却坚持自己洗。后来王爱分去阳台看的时候,发现她的宝贝儿子洗的都是小郑的衣服,从大件外套,到内裤袜子,洗的衣服挂满了阳台。
而她宝贝儿子自己的脏衣服,却仍堆在脏衣篮里。
她儿子是不是有点太惯着这个助理了?
在阳台感概半天,看看外面阴沉的天,她忽然想起来,她的小儿子和宝贝孙子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给文沐打电话,手机关机,给程易打电话,没人接。两人在外面玩疯了不接电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心里忽然慌起来。
把文修和小郑都叫起来,说了文沐的事。文修也给文沐打电话,还是没人接。打给在机场候机准备去外地参加交流会的文大艺,也说不知道文沐去哪儿。
他们又问张卓张路,还是张卓说文沐让他找了家拳击馆。张卓裹着大衣跑过来,给拳击馆打电话。拳击馆的老板已经睡下了,接了电话还存着气:“都半夜了,我们店早关门了,两个成年人,这个时候去夜店玩了也有可能,至于闹得跟人口失踪一样么!”
“应该没事,联城的路文沐熟得不能再熟。”张卓裹着大衣冷得发抖,今晚起了大风,看样子要下雨,天气预报还说明天是晴天,半点不可信。“说不定他们去绿园了,那边信号不好。”
文修看看王爱分焦急的神色,也附和说:“文沐那小子一向没心没肺,这会肯定关机睡大觉呢,别理他,明天到送菜的点,他自己就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八点更和三千字之间犹豫好久,还是选择了前者,怕乃们又认为我断更了,哈哈~【夹尾巴逃走~
小剧场:
文修用洗衣机洗完所有衣服后,特意把手在冷水里泡了一会,然后冷着脸去找了小郑:“看看,你的衣服我全都手洗!我爱你比你爱我更多!”
☆、尖锐的呼啸声
把王爱分送回房间,文修脸上的不耐烦蓦地收起,让小郑开车去绿园看看。即便两个成年人轻易不会出什么事,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弟弟,这么晚了自然放心不下。
张卓刚想离开,张路穿着拖鞋跑过来,看王爱分屋里的灯熄了,有眼色地压低声音:“我刚才先去的程家。程叔杨姨他们也在着急找程易呢。”他接到文修的电话,知道文沐和程易在一起,就先去程家瞅了瞅。
“俩人都不接电话,有点怪。”张路揉了揉鼻子,跟张卓商量,“你知道那拳击馆在哪儿不,咱俩瞅瞅去。”
张路人不怎么好,有时也会小小地出卖下朋友,但真遇到事,比谁都讲兄弟义气。这家伙之所以针对程易,是因为当年他和张卓两兄弟跟文沐关系最好,可文沐偏偏把注意力都放到程易身上,所以他才特别的厌恶程易。
小郑带着文修去了绿园,张家两兄弟去了拳击馆,文家恢复安静,但程家此时却仍然处于焦虑的气氛中。
杨娟美在家里走来走去,程正果被她走的心烦,轻声嘟囔了一句,这下可好,杨娟美对程易的担心全都化作怒气,冲程正果好一顿发泄。
“小易又不是小孩子,偶尔夜不归宿也很正常。”程正果道。
杨娟美瞪着眼反驳:“他什么时候夜不归宿过,除了出差加班,他都是乖乖回家睡觉。就算不回来,也会打电话说一身,这次怎么手机就是打不通。”程易是她的独生子,说是心肝都不足以形容其重要程度。
“去睡去睡。”程正果倒了杯浓茶,戴上厚重的眼镜,一副准备熬夜看文件的架势。杨娟美气他不关心儿子,嘴里骂着,手上却给他拿了件毯子披上。她自己回房间等着了,不能打扰程正果的正事。
等杨娟美走了,程正果才打电话给程易的保镖,仍是没人接。半个小时前,他就偷偷躲进厕所给保镖打过电话。
他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呼吸发急,悄悄找出救心丸吞了一颗。
程易也给他和杨娟美安排了两个人保护,他把人找出来,让他们想办法联系程易。这两人中个子高点的叫韩单,说他们已经接到了跟着程易的同伴的求救信息。
“程总是在一家蛋糕店前出的事,一辆大卡车将程总所坐的校车压扁了。”
程正果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的干干净净。
韩单接着说:“但是警察将大卡车吊开,底下的小车并没有人遇害。我想程总应该没事,可能三人正好没在车上。”
正说话的时候,韩单又收到了消息,让屋里低沉的气氛瞬间好转。
“程总有消息了,在绿园的后山上。”
在韩单带着人往绿园赶的时候,文修和小郑也赶到了绿园。文沐不在绿园住的时候,守园的老大爷就会住进来,不过老大爷晚上睡觉特别沉,守不守门没什么区别。
小郑喊了半天门,老大爷也没醒。文修没耐心,脱下西装大衣,顺着铁门就爬。小郑在下面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果然爬到最上面,眼看就能翻过去的时候,文修卡住了。
文修在上面约莫坐了十几秒,已经坐了一头的汗出来。他咬咬牙要闭着眼睛翻过去,却听见小郑在下面笑他:“为什么你每次在地上站着,总认为自己不恐高?”然后一爬上去,腿脚就开始打颤。
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到这种程度,居然安然活到三十,也是不容易。
“喂。”文修的脸颊涨的通红,还好晚上看不出来。“你快上来。”扶我一把,这门怎么建这么高!
话刚落音,手机响了。他一手紧紧抓着铁门,一手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他接通,对方刚说了一句话,他就手脚一软,从铁门上栽了下去。小郑吓一跳,赶紧翻过去,把文修扶起来。文修接电话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怎么也放不到耳朵上。
小郑接过来自己听。
对方说:“喂,喂,你有在听么,这车到底是不是你的。”说着,报了一个车牌号。
小郑大概意识到出了什么事,额头上沁出汗珠来。“嗯,是我的。”
“你叫文修,你的车是自己开,还是借给谁开了?”
“……借给我弟弟了,他叫文沐。”
“啊,这样啊。你先别着急,虽然车被压死了,但是人没事,车里当时没有人。”
小郑长长地呼出口气,转头看文修,后者也听到了这句话,红着眼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挂了电话,小郑嘲讽他:“还自称黄金大王呢,连话都没听完,就吓成这样。”
他跪坐在地上,又是懊恼又是好笑:“刚才那人第一句话跟我说‘你的车被大卡车压扁了,让我过去认领。”他一听“认领”,下意识就自己接上了后词,能不吓得腿软么?
这么一番折腾,老大爷也没醒。两人都有些脚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