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啊~我,叫明皓??????”
我不想伤你,不想,小胖,不要怪我,我不想伤你!
不想伤你,明皓??????
“杀了他!杀了他!”
谁,是谁!是谁在那说话!
“杀了他!杀了他!我需要这鲜血的洗礼!”
不要,不要!
“杀了他!杀了他!”
不要!!!
??????
一片混沌的黑,看不清,粘粘糊糊,纠缠不停,像是在视网膜上刷了一层颗粒粗糙的杂物,浑身冷汗盈盈,当萧天行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了的熟悉的房间,是啊,这里,拨开云雾,复见光明,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来过,然后被这里的主人不止一次的扔了出去,然后他再来,再扔,后来他不来了,可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却固执别扭地将他又绑回这里,然后那人便不再扔他了??????
过了这么久,带着缅怀的伤痛,看到甚至就连桌子上的小玩意摆放的位置都不曾移动分毫,萧天行欠身扭头盯着门外,动了动唇,却还是没有出声,只叹道,小胖,不,明皓,你,这是何苦啊。
“你还想怎样!”在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明皓警惕地盯着眼前貌似比自己还要稚嫩的老爸,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
那边火山爆发,这边小桥人家,幽玄极缓极缓的眨了下眼睛,盯着明皓半响,然后突然扭头望向一边,追忆似的说道,“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即便是我,也还没有问世”,这样冷静的语气不禁让明皓一怔,斜飞入鬓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大大地吸了口气,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垂手立于一旁,心下却多了份计较,“不过,呵呵,原来是真的???????”
这后面的放荡不羁的笑声,让明皓一个踉跄,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曾猜想过,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但他却从没有承认过,不过现在??????到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惊愕地一把抓住幽玄白皙的有些不正常的手,重复道,“原来是,真的。”
幽玄瞥了眼被握的变形的左手,不在意,淡淡道,“开始我还想不通,为何元老院明明知道龙天的作为但还是放任不管,他们不怕因违反了和人类定下的条款而引发战争,呵呵,原来那帮死老头找到那个被预言锁定的人了!”幽玄说到死老头时,特别的咬牙切齿,仿佛生来就和他们有很大的仇恨似的。
“你是说,”明皓一顿,有些心事重重,小声肯定道,“龙天。”
幽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无限可惜道,“这样的世界还是挺有意思的,他们如此放任那邪神,呵呵不怕到头来毁掉的却是自己!”
“那,天行”,明皓迟疑道。
“百分之二十。”幽玄没有转头,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只是轻描淡写道。
“倘若把龙天现在的实力比作一,那,这会的萧天行只是觉醒了百分之二十的力量,看样子,像是他自己不愿意全部觉醒呢。”说完,幽玄眨着他早已恢复如常的眼睛,天真地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不甚自在的明皓复又无事般淡淡看向窗外。
“为何要,逼他!”本被说的有些自责的明皓一想到天行所受的耻辱,当即咬牙,一字一顿吼道。
沉默半响,幽玄收回视线,忽闪的目光定定盯了明皓许久,才懒懒道,“好玩。”
面对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明皓怒不可制,甩手就是一拳,没想到幽玄竟没有躲,这分量不轻的拳头就这样结结实实的砸到了那秀丽的容颜上,二人皆是一顿,明皓有些懊恼,又明显的不解恨,愤愤道,“为何不躲!”
幽玄慢条斯理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绢子,右手五指紧闭,斯文地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殷红,不咸不淡优雅的答道,“为了不受更重的伤。”
走廊传来深深浅浅的脚步声,但只有一人,“噗通~噗通~”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萧天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老爸!”
45
45、NANA45 可笑了 。。。
一辈子的事情,最后竟然忘记了
像,真的好像,越来越像,鸭岛推开房门,淡然地望着床上迷茫开心的孩子,萧天行啊,你真的像极了你的父亲,战神,褪去了刚毅的盔甲,抹掉了那份严肃认真,剩下的难道,这就是他眼中一直看到的萧大哥吗?那么执着,到了最后我竟然无所适从,竟然忘记了最初混进这里的目的,调查吗?可笑了,事情渐渐变得可笑了,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或者就这样下去,退出圈外,自私起来,却还是无法保护任何人,木然地接受着神的剧本,僵硬地演下去,小丑般,不知逗着谁的乐趣……
亲人的出现,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如释重负,梦醒时分,原来还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还是那个逍遥自在的昨天,可凌寒苍白疲惫的神情让萧天行还没来得及激动万分就已经染上点点哀愁。
“是不是需要来个久未碰面的热情拥抱?”凌寒(鸭岛)轻咳一声,宠溺地开口笑道。
天行极缓地眨了下眼,哽咽出声,“老爸!”
这算什么呢,在不知敌友的地盘续着旧,念着情,到底是怎样的闹剧让上帝扭曲了时空。
萧天行不禁乐了,近日扑面而来的事件,坏事,被大众定义的坏事接踵而来。记忆零零散散,身体成了记忆的碎片,仿佛一下子思想和意识分离,记忆和身体分离,像是要割裂出来什么,或者滋长出来什么似的,勃然而跳的心脏,有时竟有了两个脉动。种种诡异的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网,自己却是那网间等待的食物般。
这时大家应该说点什么,总应该解释点什么才对,可是不论是天行还是凌寒都选择了沉默,双方都知道,现在的他们无力做些什么,不知缘由吗?否定。只是累了,心这会累了,身体也累了。
凌寒累了这些年,却依稀仿佛知道了点,可诠释出来竟可笑非常,天行呢?留给天行的只是震惊,震惊自己当初忘记的这时全部不遗余力地辛苦呈现在脑海中,震惊呈现的同时他已经猜到了现在,这会的他好想失忆那么一下下。
什么多出来的职责,什么明皓是只吸血鬼?!
关于职责这点,天行看了也没太当真,直接忽略,这样的大志向是当惯了市井平民的天行不愿意承担的,顶多遇上逃不掉的时候选个省力的方式瞅瞅罢了。可是,那支离破碎的点点滴滴呢?
缠绕着,如蛛丝般的片片回忆,带点伤感,单纯的如少女脸颊上的泪滴,想就那样一下子拂去,可又不愿破坏这梦般的美好。
对于明皓,天行不知说些什么,放不下的杜磊,割不掉的依赖,是不是对他的不完全呢。望着杜磊的淡薄,望着他的执着,望着他浅浅的笑容,望着他明明心痛的要命却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这样的十年,说什么也不是放得下的。放下了,忘记了,等于把那十年的生命也扯断了般,他的溶入,细微的看不见实体。
可是明皓呢?这部动不动就会让人怦然心动的惊险片,要不要继续下去?当一切恢复如初的时候,当没有了不正常,没有了血腥,没有了杀戮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可以一起在校园里绊着嘴,或许嬉笑打闹着,或许陪你吃完那剩下的晚饭?天行出神地想着,明皓啊,你要不是明皓就好了,同时,我也不是萧天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冬日里的小老鼠般依偎在一起,互相蹭着耳朵。
看着兀自出神的天行,凌寒再没有多说什么,不多会便悄然离开,目前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合久别相聚。他知道,有个人,疯子般正试图吞噬掉这个世界,更加疯狂的猜测就是可能仅仅为了一个逝去的人呐。而自己此时能够做的,恐怕只有乞求上苍不要让那个人注意到这个孩子,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起码还没酿成悲剧。
阴霾带点小雨,细而密的雨线穿过层层树叶直达厚土,有节奏的撞击声,让这片森林愈显静默。
逃离砧板的杜磊有些不支地靠着古堡外的墙壁大口的喘着气,四肢须臾间复原,本欲冲回去看看那个仿佛认识自己的少年,不过终究还是快速奔回总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必须要交待的。
“呵呵,小皓皓,怎么不去瞅瞅你的小白兔呢?”尽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不过此时的幽玄那细致白嫩的容颜早已恢复,这会正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金边镶钻的镜子瞻仰着,一边略带点幸灾乐祸闲闲的开口道。
明皓深黑的瞳孔先是一亮,随即又淡了下去,有些颓废地拖着怎么看怎么苍凉的背影立到窗边,不再吭声。
幽玄一顿,斜眼瞟了瞟,后讽刺地刻薄道,“怎么,还控制不了 。”
见明皓默认,幽玄突然笑了,笑得让人后脊梁渗得慌,“那……不如“
刚吐两字,一阵黑影冲来,只听“咔嚓“,原本立在窗前的明皓突然挡住门口,右手反捏着幽玄的左臂,幽玄依旧保持着自己优美的站姿,只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左臂完全被折断了,这时”滴答“深红色,布满诱惑地香气顺着幽玄的右手,一点点滑落。
深泉潋滟地兴奋像是要夺目而出,印在眼睛里的是那未及触碰幽玄面庞的明皓的左手。“怎么办呢,明皓?“此时幽玄轻轻一握,穿透胸膛的纤细的右手零距离地感受着明皓心脏的跳动。
“这样的你,是无法站在他的左右,更何况保护了。”
幽玄缓缓将染满鲜血的手抽出,悲哀道,“小白兔确实越来越诱人,我怕关键时刻,要不……”
还没等他提出建议,明皓已冷着脸甩手夺门而出,干留幽玄一人在原地揉着自己娇嫩的手臂抱怨着,“皓皓真是的,当我是什么啊,这年头,拳头不疼,沙包还疼呢!”
现在的明皓还不成熟,但自认为比从没成熟过的父亲要好得多,不然,他们不会一个舍弃元老院的中层不待自立门户在人类的圈子搞个旭九组,一个顶着直系姓氏却还在那个该死老爹之下,一想到这里明皓多少有些郁闷,仗着自己还未成年吗,不然,怎会如此的心安理得,按照自己的身份却是在人类里面试图保护着原是人类的天行。这是明皓从来不愿承认的,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保持着那一点点自尊以及身为吸血鬼的优越感用来弥补天行的天平的倾斜,可是,自己竟然连父亲给的小小威胁都没能制止。这样才是重重的一击,极其残忍,伤及五脏,无力还击。现在的他竟然连伴其左右都成了奢侈,想要他,无时无刻地都是这个念头,或者,干脆就这么做了,但,天行啊~这个时候,你竟然成了双生子中的一位,背负着这个姓氏,我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或者我应该怎样做才是真正能够保护你,解救你的?
站在天行的门口,隔着厚实的大门,明皓似乎已经看到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割舍不断,又恨又爱的人了,感受着他的气息,
“天行啊~不知道后果,更预测不到你我的结果,我,现在就这样固执地走下去了,想牵着你的手,陪着你,不知道能望着你多久,只想看着你”
屋里的天行一愣,一阵的寂静,后脆生生地乐道,“怎么说的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我现在不是好好在这里,明皓,你啊,不是也好好地在这里~”
话音刚落,明皓前门的房门一下子打开了,天行赤着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