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月光斜斜的洒了一地,任昊的脸正好落在月光里,泛着象牙般的白色光泽。
挺直的鼻梁,紧闭的薄唇,杨哲想起以前寝室的人开玩笑说,任昊长了一张桃花泛滥的薄情脸。
可他对自己,却偏偏那样真挚诚恳、满腔热情。
何其有幸。
任昊的嘴唇有点干,没有白天看起来的光泽,鬼使神差的,杨哲的手指覆上了任昊的下唇,一点一点的描摹着。
真的很干啊。
撑着身体的胳膊突然发酸,软了一软,离任昊本就极近的脸险些砸下去,杨哲胆战心惊的赶紧坐直身体。
可是嘴唇仍旧是蹭到了任昊的脸颊上,轻轻的,仿若蜻蜓偶一点水、蝴蝶猛一荡花,波纹尚未漾开,花蕊来不及震动,就已离去。
任昊的脸有点冰凉,杨哲摸着自己的嘴唇想,抚过他嘴唇的手指再放在自己的唇上,算不是亲吻?
头脑一热,一股突来的难以抑制的冲动促使着杨哲俯下身,对着任昊的唇轻轻的点了一下,填满了内心、无处流淌的情愫仿若终于找到了出口,借着一个嘴唇压着嘴唇的吻,点燃了苦苦压抑的欲望。
跃跃欲试的舌头探了出来,在任昊的唇上试探般的扫了一下快速的收回去后,才慢慢的伸出来,对待世界上最喜爱最稀有的珍宝一样,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不放过一丝一毫。
就在杨哲亲了许久,意犹未尽的想要离开时,身下的人突然动了动,一双胳膊揽上了杨哲的肩膀。
玩火自焚
任昊的喉咙发出了一声低沉的j□j,仿佛被惊醒了的大型危险动物,低沉又性感。
杨哲先是一僵,半晌后才微微扬了扬头,勉强分开两个人的嘴唇,却不敢再有更大幅度的动作。
杨哲从小就怵自己的父亲,每当做坏事被父亲抓个现行的时候,脊背那种冰凉的感觉仿佛被亚马逊丛林里潜伏的毒蛇缠绕了两圈。
可是,现在,杨哲宁可被自己的父亲那阴森森的目光盯个对穿。
他看着任昊仍旧闭着眼睛,不知道这是任昊无意中的动作,还是已经睡醒了要抓自己一个现行,脑子像在高压锅里闷了几个小时后的大米粥,浓稠的转都转不动。
如果任昊睁开眼睛,问自己在干什么,怎么解释?
抓蚊子么?
不行,哪有从嘴里抓蚊子的?
……
任昊仍旧是闭着眼睛,手搭在杨哲肩上就没再动,杨哲还在胡思乱想时,任昊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又睡过去了。
见大型危险动物没有被自己弄醒,杨哲长长呼出一口气,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是一直秉着呼吸,憋得肺疼。
这样的姿势没一会儿脖子就僵硬发酸,杨哲轻轻的把任昊的手拿下来。
任昊睡衣的袖子本就宽大,随着刚才的动作已经滑落到手肘处,杨哲捏着他的手腕,放在床上后,却又不舍得松开,就那么一直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手腕上勾勾画画。
许是刚才的虚惊一场刺激了肾上腺激素,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刺激着杨哲,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快来越响,咚咚咚,杨哲怀疑再这样跳下去,自己的心跳就能开创性的在世界范围内率先实现脉搏发电了。
杨哲颤抖着想把任昊的手塞进棉被里,却在掀开棉被一角时变了想法。
任昊的睡衣下摆被蹭到了小腹上面,一小截儿腰身露在衣服外面,杨哲只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这种欲语还休、半掩琵琶的模样跟任昊白日里冰冷禁欲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杨哲舔舔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指尖点在了任昊被月光映着显得益发拒人的肌肤上。
指尖传来细腻紧致的触感,让本就眩晕的大脑益发的不受控制,手掌整个儿的环住任昊的侧腰,拇指轻轻的刮着放松状态下并不明显的腹肌,想起上次在浴室里触到他的肌肉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俯下身在他小腹间吻了一吻。
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女人柔软妖娆的身体,为何对这样一具跟自己差不太多的身体动情了呢?
双手探索答案似的一点点的往下滑去,落在胯骨处时,有些心疼,真的太瘦了,一摸全是硬邦邦的骨头,以后还是不跟他抢肉吃了。
身下的欲望早已昂扬,杨哲明知道自己再不停止只会让这欲望甚至事态更加不可收拾,却仍旧是饮鸩止渴、飞蛾扑火一般,探进了任昊的睡裤。
明显感觉到任昊的身子一僵,双腿条件反射的夹紧了,杨哲像被点穴了一样,动作和呼吸跟着一窒,听到任昊的呼吸又恢复平稳了以后,才向他双腿间摸去。
任昊的欲望还在沉睡中,想到此刻任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正握在自己手里,杨哲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连发梢仿佛都有了生命,拼命的叫嚣。
拇指和食指分别捏着两边,刚要动作,惊觉任昊的j□j在自己手里迅速的胀大起来。
那种感觉太过陌生又异样,当手中沉甸甸、硬邦邦的触感传过来时,杨哲完全没有经过反应的、触电一般,飞快的把手抽了回来,甚至顾不上动作太大会把任昊吵醒,忙不迭的拖鞋都没穿,跌跌撞撞冲出了卧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杨哲把头埋在沙发里,用靠枕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恨不能大叫一声,把胸口里的震惊和恐慌都喊出来。
他他他他碰了任昊那个地方……还碰大了!
这简直比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还令他震惊。
从知道直视自己的感情,到现在有如此实质的接触,不过一天的时间,再粗壮的神经也经不起这样的冲击。
这既不能像上次那样归咎于酒后乱性,也不能说服自己只是一次纯生物意义上的冲动。
如果只是身体的冲动,他不可能置自己胀痛的欲望于不顾,而只是想跟任昊多一些亲密的接触。
低头看了一眼内裤下明显的帐篷,杨哲在心里哀嚎一声。
他突然发现,他对任昊的喜欢和欲望,远不是自己过往历史中的那种情感,可以来去自如、随心所欲。
他既不能控制想要更亲密一些的接触,更不知道如何让这种喜欢停留在安全线以内。
他的这种感情,就像黑暗里的幽灵,越是见不得光就越是啃噬着杨哲的心。
肆无忌惮。
以前杨哲的父亲经常不满道,你执念太浅,又不贪心,以后怎么成得了大事?
杨哲现在想想,觉得父亲说错了。
他若是不贪心,就不会在得到任昊毫不保留的友情后还想进一步的占有,他若是没有执念,就不会即使痛苦如斯,却也没动过搬出去离开他的念头,哪怕只能借着黑暗的庇护,偷偷的看一眼。
身下的欲望没有因为心里的纠结痛苦而下去半分,反而因为想到刚才任昊拧着眉头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益发的高昂起来。
杨哲光着脚钻进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把手伸进内裤里。
还是刚才碰过任昊同样地方的手,这个认知让杨哲的神经更加兴奋起来,那次任昊喝醉后两人在浴室里的情景仿佛成了存储在大脑里的小黄片儿,自动的点开播放功能,还添加了部分刚刚发生的视频,循环播放着。
快要到顶峰的时候,杨哲难以自制的把心里想的两个字低低的喊了出来,“任昊。”
“啊?”卫生间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险些把杨哲吓得魂飞魄散,手都没顾得擦,忙不迭的提起裤子站起来。
任昊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个呵欠,“怎么又不关门啊,刚才叫我啊?”
杨哲把刚做完那事儿的手背到身后,等心跳平复了一些后,才哑着嗓子道,“吓死哥了。”惊魂未定的吐口气,自己这边刚完事儿,都没过脑子的一叫,那边居然就有人答应了,能不害怕么?
就像正想着自家男神(女神)的打着飞机,突然那男神(女神)就出现你面前,问你,你叫我啊!谁受的了这刺激啊。
任昊见他站在马桶前,“你尿完了就赶紧回去,别占着马桶不尿尿。”
“尿急啊?”杨哲顶他一句,赶紧错开任昊跳到洗手台前洗手,不忘偷眼去看任昊的下半身。
刚才还硬了呢,这会儿能尿的出来么?
任昊正要脱裤子,见杨哲还不出去,回过头发现正在看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要帮我扶一下么?”
杨哲撇撇嘴从他身后经过往门口走,“想得美,等你瘫痪的时候吧。”
“就算是高位截瘫也值当啊。”任昊慢吞吞的说,见杨哲快走到门口了才拉着裤沿往下拽。
杨哲本来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听到任昊的话脑子又是一热。
凭什么自己一个劲儿拼死拼活的灭火,旁边那个始作俑者还一副不怕死、置身事外的模样,拿一大蒲扇怕烧不死一样的可劲儿的扇风啊?
往外走的脚步猛地一停,调转方向,杨哲一个大步迈到任昊身后,“真的么?”
任昊正准备把小兄弟拿出来,听到杨哲的动静,动作顿了一下,喉头滑动了一下,哑声道,“什么真的假的?”
杨哲紧贴在任昊的背后,那低沉的声音仿佛从任昊的胸腔传到自己胸口再达到耳朵一样,酥麻又诱惑。
“就是这个。”杨哲的声音是被j□j浸满了的低沉,隔着一层睡裤,把手附在任昊的欲望上,惊讶的发现居然是j□j的状态。
“好吧。”任昊居然没有一点儿挣扎的,往后一仰脖子,额头碰到杨哲的下巴,轻笑道,“可不能反悔。”
其实,从任昊从善如流的说好的时候,杨哲就有点了退缩的意思。
虽然既抱着他啃过,也压着他摸过,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在任昊清醒的时候对他怎么样过,刚才不过是助着气才说出那句话,现在见任昊这么爽快,他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因为任昊现在这种状态,显然不是来尿尿的,而是打算做自己刚完工的那事儿,自己这一折腾,倒正好撞上来了。
简直就是自以为是个恐怖分子,结果到头来证明是毛遂,做了一出自荐的事儿啊!
可是,任昊人都靠过来了,话都放出来了,杨哲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也不能算不情愿,就是觉得怪怪的。
他们这算什么啊。
不过,很快杨哲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左手上去了。
任昊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他的身上,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低头就一览无余,而且他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杨哲几乎都能到感觉到。
杨哲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随着他欲望的波动调整着手上的动作,认真而专注。
哪怕给自己纾解欲望时,他一般都草草了事,从不曾这样尽心尽力过,此刻,他却只想让任昊更享受、更舒服。
当任昊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呼时,杨哲险些没能控制住俯下身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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