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矮油~这么好的气氛!】
【是啊~~好漂亮~~~~·】
【方向不一样啊,这是遥望的节奏?】
【别人家的烟花'再见'别人家的恩爱'再见'】
【我也想看烟花'泪'】
【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看烟花被我发现了( ̄y▽; ̄)╭】
【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教坏小朋友233333】
季文看到图片愣了一下,仔细放大图片,隐约看到树林外的自家那幢楼,窗户里那个傻傻呆呆的黑影不是自己吗?
季文高兴坏了,也没打招呼就开了门风风火火下楼去。在自家楼前的树林边上找到了刚引完导火线的陆臣。“过来些。”看到小朋友跑下来,陆臣把他拉得离烟花远些,自己护着。面前空地上摆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放完的烟花壳子,季文一边看刚点起来的烟花一边惊叹:“这么多,你怎么拿过来的?”
“找人运的。”
“车走了吗?这待会儿怎么收拾?”
“一进来的时候门卫大爷就惦记上这东西了,嘱咐我待会儿把这些都留给他。”陆臣耐心答,又不禁笑了一声:“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放烟花?”
季文被天空中的烟花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嘴角都翘起来,头都没回,只敷衍地问了一句:“好吧,为什么?”
陆臣不满意自己被忽视,让小朋友面对自己,季文挣扎着抬头看烟花,被陆臣挡住,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地看着陆臣。
“生日快乐。”陆臣一句话出口让季文反应了好久,生日???
被小朋友满是疑问的眼神逗乐了,陆臣把自己的手表递给他看:0:01。
刚好送完了祝福,陆臣把小朋友的手抓到掌心,季文感觉到了一个硌手的东西。
第50章 婚礼
“是什么?”季文又动动手掌蹭了蹭;假装不明白地问。
“看就知道了。”陆臣握着季文的手把两人的手掌的上下位置倒了过来,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是戒指。
在烟花照射下有种迫人的美感。
季文看着手里的东西;低下头慢慢起撅嘴。
陆臣看着那银色的环被小朋友收进手中,但小朋友情绪并不怎么好;他伸手扶着小朋友的肩膀:“不喜欢吗?”
“女戒,你给我的这个肯定是女戒。”季文抬头;慢吞吞地嫌弃道。
“呵……”闹半天是介意这个?
“你不知道男戒也可以是一对的吗?”陆臣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枚;用手拿着给季文看:“男戒,你的也是。”
季文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抬眼斜他;语气里依旧有不满:“那你递我手上干什么?不该……是给我戴上吗?”
陆臣从季文掌心里拿过戒指;端详端详戒指,又端详端详季文,叹口气:“我怕你不喜欢。”
季文难得看到陆臣这么心虚的样子,觉得天空里的烟花又都漂亮了不少,他笑:“我喜欢。”
不只是戒指,还有人。
陆臣凑过来,吻吻他的嘴唇,慢慢抬起他的手。季文的手很漂亮,除了长期握笔留下的指间薄茧,其余部分都是柔软的光滑,他大概没有这么认真地端详过小朋友的手,笔、键盘、仪器都臣服的手,竟是这么漂亮。漫天的烟花光亮,映得手中捧着的他铺满淡淡的璀璨。
戒指很素,若非行内人?大概只会觉得是个无奇的指环。但冷而润的触感分明,掂在手上轻重刚好,贴极了肌肤。季文也许曾经想象过自己在婚礼上给白婚纱的新娘带上戒指,然后新娘又给自己戴上戒指的感觉,也许是感动的,神圣的。但绝对不会想到,是现在这么的心动。冰润的感觉一寸寸环箍进指尖,一点点向指根推进,无名指的每一寸地方明明被滑得很冰,但却热烫起来,烫得心都疼了。他低头看还在前进的戒指,抬头看专注戴戒指的男人,他突然想抱抱他,碰碰那个男人从来都一丝不苟的头发。
最后一束烟花呼啸到天空,开放成破碎的美丽,喧闹了半夜的天空终于有了一会儿的沉寂。
戒指终于稳稳戴进,季文反手抓住陆臣的手,伸手搂住了他,但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更像是他扑进了那人的怀里。陆臣低头,鼻尖蹭着小朋友的头发,痒痒,伴随着淡香,鼻息里再无其他。他伸出一只手低下去伸到季文面前,小朋友也不马虎,拿了戒指仔细给他戴好,然后继续赖他怀里。
“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赖了一会儿的小朋友想到一个严肃问题。
陆臣碰碰他的头顶:“所以轩轩不能娶你,我可以。”
自己的问题被岔开,倒是被他一个玩笑弄得哭笑不得:“啊?”
“说笑呢,我们要结婚的国家结婚年龄可小多了。”
“看烟花都看这么久。”屋里床上的男人翻个身醒了些。
“看完了,继续睡吧。”窗前的女人准备拉窗帘,动作优雅,脸上没有半分情绪的痕迹。才拉上一半,窗外天空又亮了起来,这次比先前更多,烟火如昼。
窗户往外看去,两男子在树林前争着点烟花,火束飞上天空时,他们一起向上看,那绚丽的轨迹,划过三人深深的眼瞳。
周末大伙儿睡得都不错,季文也是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揉着眼睛到客厅,却看到爸爸和老姐也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坐在餐桌前东张西望。
“吃的呢?”季文纳闷儿地指了指空着的餐桌。
“老妈说今早没早饭吃。”季采耸耸肩:“小文你去帮我把厨房冰箱里的面包和果酱拿出来。”
“哦。”季文乖乖拿了递给季采,看她慢悠悠吃起来的动作,不禁发问:“我和老爸的呢?”
“自己解决啊。”季采轻轻撕下半片面包,慢条斯理地涂上果酱,“我这是一人份。”
季文只好转问老爸:“老妈今早为什么不做早餐了?”
“不知道,她昨晚就很晚睡,今天大早就出去了,问她去哪儿也不说。”季父也是一脸迷茫,接着拍拍季文的肩膀:“他说女儿要嫁人了,很累。”说到这句的时候,季采莫名其妙地瞟过来一眼,事儿都是自己去办的,老妈还嫌麻烦一直呆在家里怎么就累了?季父收拾收拾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小文你也买着吃吧,我去趟酒店。”
所以本来应该是一年中难得的家庭早餐时间就这么没了。
这周末天气都挺好的,老妈不在家,老爸出门的,原本还想着今天可以家庭出门散散步什么的。
季文把左手无名指护得很好,他悄悄用右手按了按,令人安心的感觉。
刚想出门的季文被季采强烈要求留在了家里,并且眨眨眼传递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季文被她看得分外心虚,既然老姐现在已经全然接受的样子,那就好歹听一次他的话,于是大周末的乖乖呆在家里抱着电脑打游戏,也不管硬盘里存了一堆的新剧剧本。估计陆臣最近也没空接新,季文这么自我安慰,懒,彼此彼此。
陆臣大概完全没有想到季文的妈妈会直接出现在他的公司里。旋即定神,按照季家父母的消息渠道,存心想要弄清自己的身份并不困难,吩咐下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陆臣变了变坐姿,添上几分恭敬,自己也够背的。昨天刚刚求婚,今天就得被丈母娘杀上门来质问。
其实倒也不是质问。
相反地,季母表现得相当平静。
自打自己吩咐秘书把她请进总经理办公室之后,她便一言不发,就只是优雅坐着,时而打量打量屋内,眉目间的姿态依然一派雍容。
那日见她时倒是只感觉和蔼非常,是个温柔的女子,另一面的不温和,显然是不高兴的征兆。
生意场上呆久了,条件反射地都会从别人脸上去探究人家心底的情绪,也就是季文这小东西,什么都挂在脸上,欢喜之下,这样的相爱,也让他动心非常。
“加拿大。”她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僵局被莫名其妙的三个字打破,她又重复了一遍:“到加拿大。”
看陆臣没明白的眼神,季母终于收起了绷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脸。奇怪的直觉,这个人,会和小文,很好很好的。
加拿大的同性婚姻法完善,即便国家承认其合法化的条件下,人们依然会对一些同性恋人青眼相看,圈子乱,连圈外人都知道。季母也不待见那一堆在街上都会胡乱拥吻的西方肌肉男。
那天厨房外,自家儿子那般的小心翼翼,另一个则是宠孩子似的说没关系。不得不说,那厚厚相册被搬出来摊到那个男人面前,季母有一种难言的心涩。
昨天晚上的烟花其实很漂亮,漂亮得让她头疼。
“你想去荷兰,对吧?”季母了然:“小文不喜欢正统基督教的地方,他喜欢加拿大,他熟悉那里,他喜欢那种自由。想必……”后面的婚礼已经不用季母再说出来。
陆臣默默记下,反倒是有点好奇:“您怎么知道是荷兰?”
“victoria,打印机,还有新取出的欧元现钞,以及这个策划公司……是当年我和小文他爸婚礼的主办,总公司,在荷兰。”
陆臣手指点点办公桌若有所思。就冲这基因,自己都娶对了媳妇儿。大概是季文从来不随便显摆的缘故,自己也从来没有智商被压一头的痛苦经历。
礼堂。
盛装新娘。
束顶水晶吊灯扩散开一室的华贵浪漫。
牧师在祈颂,又一对有情人成为合法夫妻。新郎脸上盖不住的傻笑,让在一旁的季文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母戳戳他,“乐什么呐,陆臣呢?”
“姐夫的表情逗嘛!妈你看你看!”季文笑得更开心了。
“陆臣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还笑这么欢?”
“他能有什么事儿?跑不了!”季文心里眼里莹莹,全然不怀疑的眼神。
“小文!”果不其然就听到呼唤的声音。陆臣同样身着一身黑色礼服,人群中显得十分挑眼,样貌仪态,生生压下纪桑一档次。
季文看他也一身礼服,危机感四起:“喂!说好伴郎是我!你不能跟我抢!”
陆臣听罢笑了:“抢了如何?”
两人这边还在争闹,季采正好已经敬完了两桌的酒走过来,嫌弃道:“快领走领走,像什么样子?”分明是不高兴自家新郎的风头给人抢了。
“行。”陆臣爽快答应,高兴地迎接下季采嫌弃的眼神,拉过小朋友的手悄声道:“没人和你抢,婚礼上的新郎,有两个。”
礼堂和宴会相连,红地毯从门外铺了一路,陆臣拉过他往外跑,锃亮的皮鞋惊起一地鲜花花瓣。
“诶诶诶诶,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
“婚礼。”
“婚礼在里面!”
“我们的婚礼!”
“我没护照!”
“帮你办好了!”
“我没带衣服!”
“买!”
“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去结婚?”
“都可以买!只有你这个人不可以!所以带上你就好了。”
外面的广阔天地全在脚下,白色气雾让地面若隐若现,螺旋桨嗡鸣,季文戴着耳机,故意做出和陆臣大喊大叫的样子却不发出声音,然后见他听不明白的样子乐得咯咯笑。
越飞越远的地平,越来越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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