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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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任务-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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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联系当年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不要让那个疯子抓住把柄。”我忽然异常清醒的说。
  
  “对!我这就去!”他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我摇摇头,呆滞的说:“不会……”在1月5日之前,我不会消失……
  
  我趴在床上,静静的等待。一切都是茫然的,都是不真实的。肖维克所说的话,一遍遍的在我脑子里旋转。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该怎麽办?
  
  他……会是我的父亲?
  
  不,别对我这麽残忍。
  
  天黑了,高楼上的霓虹灯光从窗外透进来,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我拿著手机,一张张的翻看我们在英国拍的照片。我们的脸果然很相像,很像是父子……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一切都是那麽静──
  
  “咚咚咚……i remembered black skies; the lightning all around me……”
  
  手机突然的响铃把我吓了一跳,拉回视线一看,来电的是老唐。
  
  倏然坐起来,紧张的按下接听键,紧张的把手机凑到耳边,“喂?”
  
  “Key,你给我的两根头发化验出来了。”
  
  “怎麽样?”我握紧了手机,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这两根头发是直系血缘关系。”
  
  轰──
  
  “Key?这是谁的头发?”
  
  直系血缘关系……
  
  “Key?你还好麽?Key?”
  
  直系血缘关系……
  
  肖维克!我要杀了你!
  
  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肖维克,是你委托了那个任务,并指定让我去勾引他吧。奥斯顿公司的机密文件并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是我和他的乱伦情节吧。你真的只是想毁了他为妈妈报仇麽?妈妈会允许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做法麽?
  
  墨蓝色的天空,罩著一层暗红色的雾。一片片的雪花,像棉絮一样从天上飘下来,凉凉的落在我脸上。我呆滞的躺在河堤上,不停的灌酒。可是无论怎麽喝,我却依然很清醒。
  
  挚爱的伴侣变成了亲生父亲,谁能告诉我,我要怎麽面对这个事实?
  
  原来,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
  
  原来,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对了,几天後要去做亲子鉴定。不能让那个变态得逞。
  
  拿出手机,打开机密模式,拨通教父的电话。
  
  “嘀──嘀──喂?是阿Key?”手机里传出教父低沈的声音。
  
  “没想到……你会接电话……”我混糊不清的说。
  
  “Key,出什麽事了?”教父的声音永远是低沈而平静的。
  
  “有没有……可以改变DNA基因排列的药,让有血缘的父子,变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有。服用後48小时起作用,24小时之後恢复原状。一生只能用一次,再用无效。并且对生物基因产生很大影响,容易引起基因突变以及影响後代的基因。”
  
  “来一颗……多少钱?”
  
  “此药还没有在人类身上试验过,如果你想要,作为试验品,可以免费提供给你。”
  
  “多谢……”
  
  “什麽时候要?”
  
  “立刻,马上。”
  
  “好,明天一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谢谢教父……”
  
  “Key,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边。”
  
  谢谢你,教父。
  
  我喝了很多酒,喝了吐,吐了喝,直到我想起明天还要照常去公司上班,才混混吞吞的爬起来往家走。
  
  不,那里不是我的家,只是他的家。我绝不承认什麽父子的关系。我不需要父亲,不需要家,不需要……
  
  “呯!”不知怎麽的,我脸朝下摔在地板上。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眼前金星乱冒。
  
  “宝宝!”一双手把我抱起来,十分温暖的一双手。我晃晃悠悠的抬起脸,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双腿发软站不稳,便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我……回来了……”我努力说著,努力站稳,努力寻找那软软的嘴唇。
  
  “不!”“呯!”我被推出去,摔在地上,头撞在墙上。
  
  痛!
  
  脑後传来的剧痛让我清醒不少。摸摸後脑勺,撞出一个大包。晃晃头,眼前的景象变清楚了。
  
  “不,宝宝,我们不能……”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想过来扶我,却又怕碰触我。
  
  我躺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他似乎不大一样。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
  
  对了,我们是有血缘的父子啊……这是他妈的怎麽回事?
  
  爬了好半天,终於能够站起来。他离得我远远的站著,很焦急,很担心,却又不敢过来扶我。就好像我有艾滋,会传染他似的。
  
  “哼……”我不屑的白他一眼,摇摇晃晃的回房间。记得教父说明天一早给我送药来,我得早点睡。
  
  不管他是爸爸还是情人,最後这一关,我都要帮他闯过去。我陆飞不是菜鸟,我陆飞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教父说过,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我会做到的,我会让他幸福的。
  
  我栽进床里,这床,真软……
  
  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拿出手机接听,原来是送东西来的。
  
  打开门签收,关上门回房间。送来的是一个戒指盒大小的包裹。拆开包裹,里面静静的躺著一小支口服液,一小支针管,原来是内服加注射液。
  
  重新包好,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洗头的时候,摸到後脑勺有一个大包。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好像是我要亲他的时候,被他推出去了,然後撞在墙上。他好像说了什麽,怎麽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这个没屁用,还是做个计划怎麽收拾肖维克。他肯定下不了手,因为肖维克是妈妈的弟弟。没关系,由我来。
  
  洗完澡,穿好衣服,一边吹头发一边做计划。其实很简单,一点也不难。
  
  打电话给队长,把我的计划告诉他。队长表示没问题,他会照我说的安排。我把我账户里的任务奖金全都转给队长,告诉他先帮我保管。
  
  给他写了一封信,和这些年打工的工资卡,还有我的那间小公寓的钥匙,几样东西放在一起装进信封,把信封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这些东西是我仅有的可以留给他的东西。
  
  一切都料理好了,在剩下的一周时间里,我还能得到他的拥抱麽?



Chapter 83

  雪纷纷扬扬的下,到处都披上了一层美丽的雪白。我的心情很奇特,非常平静,又非常激动。那个刚和我结婚不久的人,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既是父亲又是爱人,多麽奇妙。
  
  我买了一束玫瑰花,抱在怀里来到公司。这是我第二次送他玫瑰花。也是最後一次了。
  
  进入公司的时候,是下午3点锺。职员们看到我抱著一大束玫瑰在电梯间等电梯,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在猜测我和他是不是真的父子,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乱伦。我一直保持著微笑,我要站好最後一班岗。
  
  进入他的办公室时,胡涛和吴杰都在。他们正在讨论公司的业务。见我进来了,胡涛和吴杰急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我站在那微笑的看著他,直到传来关上门的声音,才走到办公桌前把玫瑰花放在桌上。
  
  他本来是微笑著的,虽然那微笑看起来很勉强,很憔悴。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他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尴尬。
  
  他不敢看我的脸,低下头小声说:“怎麽忽然又送玫瑰……”
  
  “我们不是刚结婚麽?”我笑著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送你玫瑰你不喜欢?”
  
  “不,喜欢……”他低著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桌上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别这样,你这个样子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我扳过他的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捧起他的脸。我想他不应该那麽吝啬的连个吻都不给我吧。
  
  可事实是……
  
  “不行!”
  
  “碰!……”我又一次被他推开,撞在了窗台上。又是撞到後脑勺,我可真是倒霉透顶。
  
  卷起身子躺在地上,捂著疼痛的後脑勺,眼前一片模糊。好像忽然脑子里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痛啊……
  
  心也痛,头也痛,痛的想死。
  
  感觉到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沾来沾去,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很疲惫,眼神很忧伤,神色很担心。长长的黝黑的头发梳的很整齐,半张脸都是颓废的胡茬。
  
  不过这张脸是谁呢?
  
  我奇怪的揉揉眼,可脑子里却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
  
  “宝宝?你怎麽样?”那张脸凑近了点,摸摸我的额头。
  
  我费解的皱起眉头,他叫我宝宝?
  
  後脑猛然一痛,“嘶──”我痛的一龇牙,翻身捂住後脑,一团团记忆乱七八糟的冒出来。
  
  “宝宝?哪里痛?是这里麽?”他很紧张,急忙覆住我捂著後脑的手。
  
  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可是想起来的同时,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睛,就像下雨一样。自从记者招待会之後,他就再也没有抱过我,再也不让我亲他。每次他都推开我,每次我的脑袋都会撞在墙上。
  
  他不再让我碰他,因为我们是亲生父子。
  
  好恨!
  
  “宝宝,别哭,我会补偿……”
  
  “出去。”我不需要你补偿什麽,我不需要父亲,我从来都是孤儿。
  
  “宝宝……”
  
  “我让你出去!”我强忍住想痛哭一场的欲望,大声说。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他走了。
  
  有什麽办法可以得到他最後一个吻呢?
  
  在有外人的地方,他不敢推开我吧。
  
  寻找机会……
  
  他总是避免跟我独处,他连公寓也不回了,就住在办公室里。有外人在的时候,他都离得我远远的。没外人在的时候,他会找各种借口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连最後一个吻,你都不愿意给我麽?
  
  元旦要放三天假,12月31日这天晚上全公司在食堂举行聚餐加联欢晚会。我终於有机会亲他。
  
  对於那天记者招待会上肖维克说的话,公司上下全都闭口不提。联欢会上胡涛起哄让世勋表演节目,我立刻站起来说表演接吻给他们看。全公司几百号人,一下子掌声雷动。我扬著得逞的笑容,扳过他错愕的脸,狠狠的亲上那双让我日思夜想的嘴唇。
  
  这个吻,让我有一种罪恶的快感。想想这嘴唇的主人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是多麽黑色的幽默啊。
  
  对孤儿来说,找到亲生父亲应该是一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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