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其它的人被殺得差不多了,伊勢家的槍口漸漸都轉向旗奕這個方向,還有
人開始從邊上包抄而來,形勢變得危急起來。
林子裏的人看著他們五個人被猛烈的子彈壓得動彈不得,全急紅了眼。韓玄飛
把旗奕拖到一個石頭的後面,向林子裏的人大喊:“車!開車過來!”
旗奕的司機朱峰猛地被提醒,轉身沖上車,開著車象自殺似的沖了出去。他在
槍林彈雨中一路沖到最前面,把車原地一打轉,橫在旗奕的面前,擋住了大部份射
來的子彈。
旗奕、韓玄飛立刻上車。
車開動,旗奕沖外面的三人大叫:“快,快上車!”
劉明致在最後掩護,保護著兩個兄弟成功上車。
他正准備返身跑向車子時,一顆子彈飛射而來,直穿他的胸膛而過,他狠狠地
跌倒在地上。他努力地想爬起身,但過重的傷讓他失敗。露出一絲苦笑,他用無力
的手摚Я藫',叫旗奕他們走,自己伏在地上用僅餘的力量開著槍。
旗奕一見劉明致倒下無法再起來,立刻命令停車,人就要往車下跳。
韓玄飛死命拉住他,喊:“你瘋了!快走!”
旗奕二話不說,一拳打在韓玄飛臉上,直把韓玄飛打得猛撞向車門。敚摿隧n
玄飛的阻攔,旗奕紅著眼大叫:“掩護我!”,就往車下跳,連翻幾滾到劉明致身
邊,把他往後拖。
朱峰和小方拿起車上帶來的沖鋒槍,用強大的火力把對方一時壓制住。周雲也
迅速滾到他們身邊,和旗奕一起把劉明致拉上了車人剛上車,車子就如箭般沖出包
圍圈。
在林中牽制對方火力的人也隨後上車,幾輛車一起快速沖出這個死亡之地。
車上,重傷的劉明致血流如注,失神的眸子呆看著車窗外。
周雲、小方急忙拿出急救箱,為他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旗奕打電話聯系他們
在日本有關系的一家私人醫院,讓他們准備急救。
放下電話,旗奕緊握著劉明致的手,用自己溫暖的手撫摸劉明致滲著冷汗的臉,
低聲安慰他:“馬上就到醫院了,你會洠碌模瑘猿肿。 薄
漸漸陷入昏迷的劉明致喃喃的叫著:“好冷,我好冷!倩…毛毛……”
旗奕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它把劉明致失溫的身體包住,緊緊把他抱在懷裏,哽
咽著說:“你洠碌模瑳'事的,你馬上就會好的,曉倩和毛毛會來看你的。”
朱峰煞白著臉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狂飆到醫院。
早就在門口守候的醫生立即把劉明致抬下車,直接送入急救室進行搶救。
急救室的紅燈亮著,外面的人茫然地等著醫生最後的宣判。
朱峰想抽支煙鎮定一下自己,但哆嗦的手怎麼也拿不住煙;周雲癱坐在地上,
用手抱著自己發抖的身體,木視著急救室的門。其他的人僵立在過道裏,呆坐在車
上,焦急地等待著自己兄弟的命咝小
時間一分分過去,三個多小時了,門裏面仍是一無動靜。
硬自鎮定的旗奕也支持不住了,他緊張地張開染滿劉明致鮮血的手,又神經伲
地握起,再張開,看著它抖得越來越厲害。
坐在一邊的韓玄飛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的,說不出的感覺。縱橫
雖說是個犯罪組織,但他們之間親如兄弟般的感情卻讓人無法不感動。
旗奕,資料上顯示的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份子,卻是對自己的兄弟如此的義重
情深。他居然為救一個手下,不顧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可想像。
韓玄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被旗奕重擊的部位耄щ'作痛――下手真重,
毫不留情的一拳,他現在的臉一定是很夠看。
以這段時間來看,以旗奕的舉動來看,他是竭力地想讓我愛上他,那樣的小心
呵護。今天為了他的手下,不僅下重手打了我,甚至到目前為止還洠в锌次乙谎邸
…
韓玄飛瞟了眼在緊張得冒汗的旗奕。
他之所以要救旗奕,是不想讓他就這樣死掉,他還需要利用他毀掉整個縱橫。
他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為那樣對待自己而付出代價。
可現在他的心裏卻對旗奕產生了一種敬佩的感情。士為知已者死,為了這樣的
人犧牲自己的性命絕對是值得的,對於他的手下來說,一定是這樣的。
他真是個人物!可以說是一個嫋雄吧……我鬥得過這種人嗎?韓玄飛第一次有
信心不足的感覺。
門開了。
旗奕猛地從椅子上跳起,沖到門口,首先看到醫生走了出來。
“洠铝耍好送來的及時,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醫生微笑著說。
旗奕呆了一下,隨即大喜地向醫生鞠了一躬:“謝謝,謝謝,改天一定專程到
府上致謝。”四周一下響起一片的歡呼聲。
車推了出來,所有人都擠了上去。旗奕俯身向已經有些清醒的劉明致,輕聲說
:“你好好養傷。我會派人把曉倩和毛毛接過來的,你放心休息,一覺醒來就可以
看到他們了。”劉明致聽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了看周圍歡天喜地的兄弟們,
滿足地椋狭搜邸!
韓玄飛洠в袆樱h遠地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興奮地笑著。一股暖流緩緩流入他
的心底,他不自覺地微笑起來,那種快樂的情緒也感染了他。
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旗奕轉過頭看他,韓玄飛立刻把笑容收住,換成一副不是很
自然的漠然表情。他看著旗奕大步向他走來,停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
旗奕真的是很高大的一個人,韓玄飛從上往上看著他,心裏突然深刻地覺得。
他原來從來洠в姓嬲馗惺艿狡燹壬砩仙l出來的王者氣息,而現在他覺得旗奕就
是一個王,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他的霸道、強橫、溫柔、重感情……構成了他強烈的個人魅力,讓眾人傾倒,
連我也……我亂想到哪裏去了!神經有問睿
他是個罪犯,罪犯!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是警察………韓玄飛有點慌亂地
低下頭。
旗奕蹲下來,輕輕抬起他的頭,滿臉歉意地摸著韓玄飛被打得青模Я说哪槪骸
“對不起,我當時急壞了,下手太重了。”他把自己的唇湊上韓玄飛的臉。
臉上傳來的痛讓韓玄飛輕皺了一下眉,旗奕立即停住,把嘴轉向韓玄飛的唇,
輕輕地親吻著。
旗奕這種向來不看場合的行為,讓韓玄飛又窘迫起來,他微紅著臉偏過頭,避
開了旗奕的輕吻。
旗奕怔怔地看著他,半晌,長歎了一口氣,“玄……”他猛地把韓玄飛拉起,
把他緊緊地摟進自己的懷裏。
他低下頭,不由分說地擒住那柔軟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韓玄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反抗。
兩個男人在擁吻、這裏是公共場合、他的臉很痛……可是現在他的心裏就是願
意被旗奕這樣的親著,被旗奕這樣的抱在懷裏……他完全沉醉在旗奕的氣息中,任
他張狂地肆虐著自己的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裏糾纏。
吻象是永不停止般進行著。
韓玄飛整個人被親得發軟,意識一片混沌地癱倒在旗奕的懷裏,他只能靠旗奕
的支撐,才不至於跌到地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旗奕才松開韓玄飛的唇,扶著他那幾乎要癱軟的身子。他那黑
亮銳利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韓玄飛,用清晰得能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
“你救了我!你救了我們所有的人!謝謝你,玄,謝謝你!”
他如此鄭重的態度,讓韓玄飛有點不好意思,他避開旗奕的眼睛,轉頭看向其
他人。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用感激、佩服的眼光看著他。他得到了縱橫所有人的信
任,天賜良機,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打入了縱橫的內部核心!
只是,本應是極為開心、得意的事,為什麼他卻感到難過和……內疚?他竟不
敢去正視那些論础⑿湃蔚难酃猓拔沂蔷煅剑麄兪亲锓福覂染问颤N?”韓
玄飛心裏邊恨恨地罵自己,可仍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
“我愛你,玄,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旗奕再次把韓玄飛抱進懷裏,一直在
他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的寶貝……我一生都愛你!”
韓玄飛感到他的心耄щ'痛了起來……
旗奕一走進頂樓旗揚的辦公室,就被旗揚一把抱住。
旗揚死死地抱住旗奕不動,他長時間的擁抱讓旗奕難受得要命,忍不住叫起來
:“你抱夠了洠в校坑型隂'完呀!”
旗揚吃吃笑了起來,松了點勁,兩只手開始在旗奕身上上下亂摸,好象在檢查
旗奕有洠в猩倭四囊粔K肉。
旗奕拼命要敚撈鞊P,大叫:“你有病呀!神經!摸什麼!別亂摸!啊!你住
手!你往哪摸?該死的!你欠揍!旗揚!放手!”
旗揚對旗奕的亂叫置之不理,仍在進行他的詳細檢查活動,一面也憋不住地越
笑越大聲。兩人幹脆就抱成了一團,在辦公室裏嘻嘻哈哈地打簦е稽c也不象是
三十出頭的大男人。
大家看著這對感情很好的兄弟打打簦',都很開心地笑著,輕松快樂的氣氛充
滿了整間辦公室。
旗揚好不容易結束了對旗奕的全身檢查工作,才放他脫身。他氣喘籲籲地笑著,
疼愛地看著他這個唯一的弟弟:“你洠绿昧耍叶家粐標懒恕!彼焓职哑臁
奕的頭發弄弄亂,拍拍他的臉。
然後他轉身看向靜靜站在一邊的韓玄飛,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真盏卣f:“謝
謝你救了我弟弟!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好兄弟。”他把韓玄飛緊緊抱住,用勁摟了摟
才放開,燦然笑著:“歡迎你加入縱橫!”
所有的人都面露笑容地上前拍韓玄飛的肩膀或和他握手,嘴裏說著歡迎感謝的
話。
旗揚摟著旗奕的肩,高聲說:“今晚我在王朝酒店請大家喝酒,給從日本回來
的兄弟們壓驚,也歡迎新的兄弟加入我們!大家不醉不歸!”
歡呼聲幾乎要沖破屋頂,大家興高采烈地簦е叱銎鞊P的辦公室,很有默契地
留下時間讓他們兩兄弟好好的聊聊。
韓玄飛也想跟著大家一起走出辦公室,卻被旗奕拉住。旗揚看到旗奕寶貝似地
把韓玄飛摟在懷裏,搖搖頭笑起來:“感情這麼好?一刻也不想分開?”
“是呀!眼紅啦?”旗奕拉著韓玄飛坐在沙發上,得意地沖旗揚笑著。
“是眼紅呀…”旗揚裝腔作勢地拉長音眨f,“有個這麼漂亮的情人,還兼超
級保鏢,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