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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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好吗?-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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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夜

  骆久思和段亦微高一暑假,一次骆钦把骆久思叫进书房谈了一个小时,还记得吗?
  “我会在你大二结束安排你出国,本来高考结束你就要走的,但是”骆钦说到这里看了眼站得很直的儿子,“在H国做不出成绩,我是不会同意你接管骆氏的。”
  骆久思看了眼自己的父亲,面无表情地说:“接管骆氏一直是我的心愿,我不会放弃的。”
  骆钦满意地点头,自己的儿子和其他大家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就立志接管骆氏,也难怪陆家小子会羡慕和佩服他。
  骆钦拿起书桌上放的相册,“我年轻的时候荒唐过一阵子,让你妈妈撑着这个家,自己做主以后才知道有多艰难。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先在国外发展。”
  骆久思激动地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大,“什么?”然后突然冷静下来,“这样的话,我和亦微可以现在就申请国外的大学,高考结束”
  骆钦打断他,“我不允许你有这种念头。你才17岁,我并不希望你花太多精力在感情上,至少不是现在。”
  骆久思急喘了几口气,一双幽蓝的眼睛看着骆钦,“您明明答应我们了。”
  骆钦拿了份资料给骆久思,在他翻看的时候说:“五年至七年,你要达到的目标,不止这个,骆家家主的学历不会太难看,所以”把从骆久思手上颓然落下的资料重新递回去,“我想,你不是任性的孩子。更何况,儿子也是人家的儿子,你过于偏执了。”
  骆久思看着父亲西装笔挺的样子,有些茫然。
  骆钦又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你的小朋友,不然不会多给你们两年的时间,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把他抓在手里。五年的时间我要你做出一番事业,骆家不养废物这种话不近人情,但是身为长子,你应该有所觉悟。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
  今天段亦微被易德威拉进了“归夜”,此时他们都已经大四了。班柏左右为难跟上。郝镜里找新模特去了,不然……
  酒吧DJ轰趴,耳朵的二度震颤。
  班柏在路上打了个电话,郝赫领着楚观沧到了。
  “归夜”的莫无归和郝赫当年,一个站在门外望,一个站在门里观,两个人两看生厌。
  莫无归为什么留个宁小规这样的女人在酒吧里面?因为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蓝眼睛的女人,她和宁小规长得很像,单纯好奇。后来……宁小规私自堕了他的孩子,才……,现在宁小规孩子都给他生了,有十岁了。
  当年楚观沧离开,宁小规刚打掉莫无
  归的孩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整天,第二天拿着报告的莫无归暴怒着闯进金凉的房子。
  她蜷缩在床上,□流血不止。一瞬间那些所谓的愤怒全部跟着脸上的血色褪去,她的脸白得像假人,身子一动不动,好像随时就会死掉。
  “我爸爸就是开夜总会的!”这是他们的孩子,莫夜规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是,是,是,爸爸是开的夜总会。上海滩哟!秦五爷哟!”抱着小朋友的莫无归狼狈地走出来,就遇见了郝赫。一瞬间,真是什么感觉都有。以前被他发现自己偷看宁小规就是,现在这小孩吧。
  郝赫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站他身边的宁小规,回头看楚观沧。
  楚观沧定定地看着将近十年没见的宁小规,迟疑着不敢开口。
  退了妆容的宁小规看着很不一样,那种透着温和的长相,楚观沧有多少年没有看见了。
  宁小规对楚观沧的执著源于金凉,十年后,一切随风散。他们一家还住金凉留给宁小规的房子,莫无归可以给更好的,但他没有这么做。
  宁小规爱楚观沧,他知道,但那是从前。
  宁小规三岁被她妈妈放在孤儿院门口,到十六岁被金凉收养。弄不清楚自己对金凉的感情,那是父爱她不懂。所以爱上金凉深爱的楚观沧,长到十六岁都不知道父爱为何物,她不懂金凉对楚观沧的,达到顶峰的父爱,溺爱成瘾。
  楚观沧十二岁被收养,十二岁被送回去,原因很讽刺,他看见了在性*虐苏轻微的金凉,他的亲生母亲苏轻微啊!不会有谁来告诉楚观沧了……知道那件事的宁小规,和骆家没有交集。
  小时候的楚观沧因为那张脸,总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有人可能会想,好相貌的人不是都比较吃香吗,在外面可能是吧,但是在孤儿院,只有长得强壮蛮横的才不会被欺负。每天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孩子那么多,孤儿院怎么养?
  好心人士送的旧衣服旧书,什么都是旧的。想要好的,你要抢,社工不会管这么多。拿不到男装,楚观沧穿过几年女装,那个时候还是孩子倒还好,后来……很早他就出来打工了。
  宁小规是这批孩子中最老资格的,照顾楚观沧,是因为他被欺负了也不哭,看着让人心疼。孩子一个个被带走,宁小规始终觉得她妈妈会来找她,但是直到被劝着由金凉收养,她也没有来。那个时候她都十六了。
  在转学的高中,遇见念初中的楚观沧,她才知道金凉有多喜欢楚观沧。
  金凉死的时候
  宁小规二十二,尔后同年辍学。而楚观沧十八刚成年……宁小规有些时候想,会不会楚观沧永远长不大,金凉就不会死,不会离开她。
  金凉是金演,骆久思现姑父的哥哥。他们家族性精子败死,属于绝对不育,原因来自他们的母亲。只是金演没有金凉那么想要孩子,骆梓已经原谅他了。那个火车上闻臭袜子的,叫金熙的,是他们二大伯的孙子,要叫金演叔叔。
  宁小规会来“归夜”,是因为“归夜”在T大的附近,楚观沧离这很近。但虽然是这样,她对真的和楚观沧在一起却没有半点积极,知道金凉喜欢楚观沧,潜移默化觉得自己也喜欢楚观沧,但那是真的吗?那不是!
  和莫无归暧昧起来,是因为宁小规在台上唱歌时被人拉下了台,那个人就是莫无归。
  莫无归:“为什么不是蓝眼睛。”手指摩擦宁小规的眼睛。
  这是宁小规第一次被人调戏,她轻蔑地挥开莫无归,黑色眼线勾勒,红唇上鼻翼侧一点红痣,射灯照在脸上,魅影离散在双眼间。
  为什么在“归夜”宁小规这样妖的一个人,没有人骚扰?
  他们不敢!
  出了“归夜”或许会,但是从一开始莫无归就盯上了宁小规这个女人。关于她的一切,手下人当天就递了过去。
  经常坐在驻留位上看台前的宁小规,小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父亲好像见过同样的一个女人在上面唱歌,唱歌。宛转悠扬……那样的一个人不应该离开舞台,至少不是那个时候,可是她走了。侧脸好像好像……
  莫家带小孩驻场好像是传统,彼时莫无归十岁,他见过宁小规的妈妈。
  宁小规昼伏夜出,每天凌晨出现在“归夜”,白天待在金凉的家里。去找楚观沧的那天,是她发疯了,睡醒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寂寞如雪,不知所谓,去找楚观沧的时候才会哭。郝赫脑补过度,听楚观沧和宁小规的电话,就知道他们并不真的那么亲厚,楚观沧面对宁小规的时候几乎是手足无措的。
  距离莫无归看宁小规的个人场已经两年,距离宁小规嫁给他三年。是啊,楚观沧离开的时候,刚堕过胎的宁小规被嫁给莫无归,四年后生了莫夜规。
  她已经有十四年没有见过楚观沧了。
  帮楚观沧寄完东西开始,两人失去联系。
  宁小规:“你去哪了?”
  楚观沧:“我,我不知道。”
  宁小规:“你还娶我吗?”
  楚观沧:“小规,你还拿我开玩笑
  ,那,那个先生……他,他”
  宁小规:“我知道了。以后我们还能见吗?”
  楚观沧:“我,我还是不知道,对不起。”
  挂了电话,宁小规还是哭了,高中的时候遇见初中的楚观沧,为什么排斥他,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后来帮了被高年级学生欺负的他,他的感激让她觉醒。
  宁小规你不是很清楚没有爸妈的孩子有多难吗,为什么还要为难他,他不是都离开金凉,离开爸爸了,还不够吗?这样还不够吗?蛇蝎一样的自己,内心丑陋的一个人。
  “怎么了,不认识了?”宁小规已经剪了她的长卷发,流着干练的短发,看着很年轻,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四十的女人。
  楚观沧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规,你好不一样。”
  宁小规把孩子推向前:“孩子都这么大了,不变不就成老鬼婆了。不过你还是和以前那样,长得比女人娇。”
  郝赫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当即脸就沉了下来,他本来就对宁小规存了敌意,找到点就像发作。莫无归手伸了伸:“十几年没见,不过来喝酒站着干什么。”
  易德威拉段亦微来酒吧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看他日子过得清汤寡水,不太对付。到大三吊儿郎当的易德威也开始认真起来了,段亦微偶尔也能在座位边上看见他,现在实习什么的都在忙着……今天好不容易都在学校,都在。
  这当初吧,亦微跟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团在被窝里喊“久思不要他了”的时候,他是没说啥,不过就是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两年的生活,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把回来的班柏一把拉进卫生间,关上的门都挡不住外面嚎啕的声音。
  “怎,怎么了?”班柏个那么小的身子被压在门上,易德威整个罩着他。
  易德威“嘘”一声,指指门板外面,压低声音问:“那小子和骆久思什么关系,老实告诉我,不然……”罗刹一样的表情,显示易德威在生气。
  班柏眼珠子左右转,就是不看他:“不,不就是同学朋友发小非亲兄弟恋人吗?”说完使老劲捂住自己的嘴,他没打算跟易德威说的,看骆久思意思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主要他们看不透这个人,他是个啥性格吧没处明白。
  这边班柏万马奔腾,那边易德威这回是真的愣成傻了,喃喃自语:“恋,恋人?”哥们你得多闭塞,才能被这个世界上存在同□侣这件事,给震惊的杵那不动啊?
  没跑,易德威还真不
  知道,听都没听过,俩男的,俩女的,还能在一起,恋人?他混得最多的就他那帮发小,糙老爷们一扎堆,喝酒谈女人,再说说体育车子鞋子,没了,忒没营养。
  不过你知道这货知道有这回事以后他在想什么不?
  他想到了从初中起就跟他屁股后面的,一小学的邻居弟弟,有一次领了个女朋友回家,那脾气发的啊!
  把他半夜约出去喊一声:“哥,你这个王八蛋。”然后擦着眼睛跑回家了……
  莫非他也……
  想多了的易德威回去以后,看见那现在已经高三的邻居弟弟,就扭扭捏捏不像个样。已经长开的邻居弟弟一脸恶寒地问:“易德威你怎么了?”
  易德威脸一唬:“怎么不叫哥?”
  邻居弟弟无所谓的耸耸肩:“叫屁叫,不就大我三吗?”
  易德威:“三岁一代沟,我们之间代沟都有了,怎么不叫哥?”
  邻居弟弟额额的,发出那种被恶心到的声音,看易德威表情,还认真上了:“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你满意了。”
  易德威:“差不多吧!”
  邻居弟弟:“那行,我女朋友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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