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脸sè瞬间发白。
闹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苏天成现在是江宁营卫指挥使;江宁营功勋卓著;做这点小事情;根就不算什么的。
“大人;下官是奉命行事;意得罪大人;今rì的事情;下官没有来得及开出来拘押令;这就回去。”
“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官怀疑你勾结流寇;若是敢于乱来;官立马取你的人头。”
指挥看着苏天成;不敢继续说话了;从苏天成的神情上面看;这位大人估计是说到做到的;真的惹恼了这位大人;砍下自己的人头了;到yīn间去说理吧。
南厩轰动了。
江宁营几千将士;全副武装;气势汹汹的包围了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的几位指挥;躲在屋里;脸sè发白;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想不到这位苏大人;脾气如此的暴躁;若真的挑起了争斗;人家动起手来了;五城兵马司只有挨打的份。
亲兵营的五百将士;迅速赶到了四海酒楼。
苏天成就是想着;将事情闹大;他要彻底弄清楚;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
事情到了这一步;范景和王道直等人;肯定是要出面的。
这样的消息;肯定是传的飞的。
果然;没有多长的时间;兵部的一位郎中;赶到了四海酒楼;面带笑容的请苏天成;到兵部去一趟;说是范大人和应天府的王大人;正在兵部等候。
苏天成带着顾横波、五城兵马司的指挥等人;径直赶往兵部。
走出四海酒楼的时候;顾横波紧紧的挽着苏天成的胳膊;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了;她万万想不到;苏天成会如此大动干戈;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一时间;什么去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情;在她看来;都不算什么了。
兵部;范景和王大治两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苏天成做出来这么大的动作;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们一所知。
看见苏天成等人进来之后;范景沉着脸开口了。
“苏大人;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啊;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南厩都被惊动了。”
“范大人;王大人;下官已经离职;不该如此做的;只是今rì遇见了一些稀奇事情;还是请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大人;解释一下。”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脸sè惨白;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的说出来事情之后;范景和王大治都明白了。
苏天成可不会就此罢手。
“下官不清楚;顾横波什么时候成为朝廷重犯了;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手缚鸡之力;下官也是内心不平;所以要出手;既然顾横波都是朝廷重犯了;下官自然认为;五城兵马司那么多的军士;一定有勾结流寇的嫌疑;江宁营负责剿灭流寇;当然要严查;一番审讯下来;下官相信;一定会有所发现的;南京是陪都;决不能出现中都那类的事情。”
范景哭笑不得;原来闹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可他也不好怎么说;具体的事情;他根不清楚。
“王大人;应天府发出的拘押令;这顾横波;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啊。”
这下轮到王道直为难了;顾横波根就没有犯事;都是何耀武在里面闹出来的事情;说起来是典型的公报私仇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是听说了。”
“王大人可否告诉下官实情啊;下官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
王道直看了看苏天成;有些恼火。
“苏大人;这里面;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了。”
王道直这样说;苏天成已经明白了;看来事情的源头;不是王道直这里。
“王大人既然如此说;下官也就斗胆了;人我是带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大人可差遣应天府官吏;随时问话。”
屋里仅仅剩下范景、王道直和苏天成三人;有邪好说一些了。
范景首先还是埋怨了一通;说苏天成做事情太过于大胆了;调动江宁营将士;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厩去了;影响一定是不好的。
这个时候;苏天成没有说话;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北直隶的最高领导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不可能有谁会继续找顾横波的麻烦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慢慢来处理。
王道直也埋怨了一番;他的口气柔和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说明苏天成和顾横波之间;关系是不一般的;不如不会有着这样的举动;只是拘押顾横波;是应天府发出来的指令;此刻还真的有些不好说的。
气氛很好起来了。
范景转移了话题;祝贺苏天成升任河南府知府;至于说江宁营将士围困五城兵马司的事情;在他看来;也不是太大的事情;虽然说影响很不好;但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也就不算什么了;再说江宁营马上就要离开江宁县了;远赴河南府去了。
王道直没有说到顾横波的事情;可内心里面;已经有了疙瘩;官场磨砺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章;说不定自己也被利用了;既然顾横波是苏天成的女人;应天府拘押顾横波;送到乐籍;这算是什么事情;走到哪里都说不通的。
这种被人利用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准备事宜'
何耀武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脸上布满了yīn云。
苏天成胆子如此之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教坊司的奉銮;屁颠屁颠的跑来禀报之后;何耀武气不打一处来;他与苏天成之间;关系就一般;遇见这样的事情了;肯定是不会退缩的;再说了;苏天成已经离开了江宁县;离开了南直隶;还能够怎么样。
想来想去;他唯独没有想到;苏天成竟然敢调动江宁营的将士;如此的大动干戈。
何耀武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劾苏天成。
但提笔的时候;他犹豫了;劾奏折可不好写;需要有具体的理由;若是将顾横波的事情;闹出去了;比如牵涉到自己的小儿子何思宏;此等情况之下;何思宏的名气必然出去了;不要说在国子监呆不下去;可能在家乡都法立足了。
再说了;劾苏天成;不一定有作用;人家是多红的人啊;如此的年轻;擢升河南府知府;正四品的官员;夫人和小妾;悉数到厩去了;受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接见;这等的殊荣;哪里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暴怒之后是冷静。
何耀武也不是笨蛋;既然苏天成和顾横波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那自己的小儿子何思宏怎么会去追求顾横波;绝不会缘故。
他终于想到了唐海泰。
思来想去;这一切好像是一个圈套;何思宏到南京来;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是在唐海泰的指引之下;才做出来此等事情的;也就是说;唐海躺能是明白所有事情的。
事情渐渐的清晰起来了。
何耀武有些后悔了;想不到为官多年。竟然被人算计了。
不过唐海碳虑的很是细致;一切都做得天衣缝;让人抓不着把柄;就算是明白了;也不能够对他怎么样的。
劾的事情;自然是不存在了;如今要面对的。肯定是府尹大人王道直的责问了。
唐海泰坐立不安。
他做梦的时候;甚至梦见了周顺清;已经被斩首的周顺清;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嘲笑着自己;好像是自找死路。
想想周顺清。叔叔是内阁首辅;依旧没有苏天成毫不留情的下狱;最终在大牢里面自杀了;自己又能够算什么啊。
不过一切的事情;设计很是巧妙;法牵连到自己的头上来;这算是当初认真考虑了。再说了;苏天成马上就要离开江宁县了;离开南京之后;一切就会过去。
回到府邸之后;经过一夜的休息;顾横波终于发泄出来了。
刚刚进入书房;苏天成来是想着;仔细询问一下情况的。至少要弄清楚里面的原委;想不到顾横波扑到自己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
这一下;顾横波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
苏天成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默默的抱着顾横波;轻轻拍着顾横波的后背。
好不容易等到顾横波冷静下来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里面;情况慢慢开始清晰起来了。
苏天成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何耀武的指使。
不过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何耀武的老家在云南;距离这里很是遥远。小儿子何思宏参加乡试;落地之后;到南京来玩玩;这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可何思宏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够到秦淮河去;又怎么能够轻易见到顾横波。
再说了;几千两银子;想要拿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何耀武是不会提供这么多银两的;这后面;应该还有人指点。
安慰了顾横波;让顾横波歇息之后;苏天成来到了厢房。
苏平阳和苏俊;已经在厢房等候了。
一大早;苏二童带着一帮下人;已经出发;赶赴厩去了;毕竟厩里面的府邸;严重的缺乏人手;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布置;下人太少了;肯定是不行的。
看见苏天成进来了;苏俊马上开口了。
“少爷;小的已经去打听清楚了;一切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何思宏;说起来;何耀武是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何思宏已经离开了南厩;回到家乡去了;何思宏刚刚到南厩的时候;一直都是与唐海泰在一起的。”
苏天成的脸上;浮现出来了冷笑。
真正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小的仔细询问了;带着何思宏到秦淮河去;就是唐海泰所为;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倒是没有见到唐海泰的踪迹了。”
“辛苦你们了;苏俊;你马上去办一件事情;找几个熟悉的伙计;盯着唐海泰的一举一动;他既然费尽心机的算计我;肯定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
苏平阳还是老道一些。
“少爷;如此做;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我看那个唐海泰;这段时间;一定会非常注意的;再说了;他的伯伯在厩;若是做的过分了;不好交待啊。”
苏天成微微点头。
“这我清楚;我还要提携唐海泰啊;这次到河南府去了;身边差人手啊;唐海泰这等的能人;怎么能够错过啊;跟随我到河南府去;有好多的事情;可以做的。”
午时刚过;苏天成整理之后;准备到四海酒楼去了;今rì是江宁县的盐商请客;顾横波依旧在府邸休息;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好好安静一下;当然;苏天成还要带着顾横波;到秦淮河的眉楼去;拿到顾横波的身契。
这一次他算是赚大了;顾横波不属于眉楼了;自己也就不需要出银子赎人;教坊司的奉銮;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天成也感觉到庆幸;还好自己回来的是时候;还要苏平阳和苏俊;想到了这些事情;暗地里做出来了布置;否则;顾横波被人侮辱了;作为男人来说;怎么都是不舒服的。
王大治进来了;说是有人前来拜访了。
“少爷;昨rì的那个男人;教坊司的岳高峰;专门来拜访了。”
苏天成愣了一下。
“我知道了;叫他在大堂等候;我一会就过去。”
岳高峰看见苏天成进入大堂;立马跪下磕头了。
“小的愿意跟随大人。”
话说的有些生硬;没有其他的好听的话语;可苏天成很是满意。
“岳高峰;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小的已经想好了;跟随大人。”
苏天成稍微思考了一下;改变了主意;这个岳高峰;xìng应该是不错的;暂时不要到江宁营去了;留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的培养一下;来rì说不定是一员干将。
“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回家去等候消息;官出发的时候;自然要通知你的。”
岳高峰离开之后;苏天成急着准备出发了。
其实酒宴的时间;还在酉时;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