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阴茎与冰凉的尿道棒导管隔着薄薄的衬衫,刺激了左轶的触感。他一手环住陈晟的腰,将他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探到两人中间,攥住了陈晟的命根子。
陈晟早在被坐着插入的一刹那就被操得再次失了神,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腰,神色迷乱而混沌,不知道是在迎合他插自己的动作,还是在迎合他给自己撸管的动作。
左轶大进大出地又操了近乎半个小时,才闷吼着将自己又射了进去。他在愤怒而战栗的高潮中,察觉到小腹被什么东西撞击的轻痛,然后是灼热的刺激感。
顶着陈晟穴道的尽头又抖了几下,尽数射进去之后,他才低头去看。
尿道棒居然掉出来了!陈晟几乎跟他同时高潮,狠重的力道——或许还有之前的剧烈冲击与摇晃的原因——将那根小棒连同着精液一起冲了出来!
他抬头去看陈晟。陈晟满脸憋到极致的涨红,软倒在凌乱不堪的床单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喘息。眼睛紧闭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厥。
左轶从那温热糜烂的洞穴里退出来,抓着那只不抵事的尿道棒下了床。
比较起被操得大汗淋漓、一片狼藉的陈晟,他身上的衣物近乎整洁,只打开了裤子拉链,解开的裤子松松地挂在他臀沿上,高潮后半软的阴茎在空中吊来甩去,上面还黏腻着陈晟穴道里的淫液。
他一边遛着大鸟走路,一边抽搐着嘴角微微牵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仿佛至此终于摆脱了面瘫的称号,步入了腹黑的行列。
他第二次翻箱倒柜,从他那爱死爱慕百宝箱里,拆了一个新的塑胶袋,取出了一只阴茎环。
那是只银色的小钢环,内里垫了一层质地较软的硅胶,环上带着个凸起的锁孔,很简易的开关,摁一下就能打开。
然后他回到床上,拨弄了几下半软的陈小兄弟,拎起开始变得跃跃欲试的它,咔嚓一下锁上去。
然后他将瘫软的陈晟翻过去,背朝着自己,往他腰下垫了两块枕头,迫使他高高地撅起屁股,第四次捅进去。
这一次和之后的那次,就更加地绵长无边了。换了数次的体位,持续不断的抽插,高潮迭起却永远无法射出的痛苦,令陈晟彻底地迷乱失神。
他从未被操到这样神智昏聩的地步——第一次的时候虽然猛烈,但左轶只操了他一个回合、而且他晕死得早,而这次他被操得半梦半醒、半痛半爽,实在是云里雾里、不知死活——他随着左轶的动作浮浮沉沉,及到后来被放长镣铐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昏昏沉沉地就抱住了左轶的肩膀。
左轶咬他的嘴唇,他闷哼着受了,左轶吸吮他的舌头,他无意识地迎合了。被反复地啃了一会儿,他像在窒息的快感中突然清醒了一下似的,猛地将头撇开。然后就在左轶报复性地一击冲撞之下,哑着嗓子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又被左轶捏着下巴掰回脸、再一次咬上了。
左轶挥舞着狼牙棒大动干戈,大发威力,一鼓作气从日落操到了日出。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从陈晟身上下来,陈晟的肚子都被他射满了,小腹微微隆起了一些,照着那里一按,下面大开的洞口就会汩汩地淌出精液,一波接一波,永远流不尽一般。
陈晟早被他干晕过去,脸色酡红地软在床上,只是昏睡。被他按着肚子揉了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得解放的阴茎仍然硬直着,黏黏糊糊地垂在他自己小腹上。
左轶干得自己都头重脚轻,嘴唇发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挣裂了,血渗透了纱布,凝成了黑色的小块。他没理它,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沙发上,抱着头坐进去,就开始发呆。
七点整的时候,雕塑一般静坐的他生物钟发作,蹭地就站了起来。呆站了一会儿,他面瘫着脸、动作僵硬而迅速地脱去身上汗湿的皱巴巴的衣物,用保鲜膜裹住伤口草草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拎着那个砸过他脑袋的公文包,像个游魂一样飘出了门。
14
女医生最后一个进办公室,先是热情洋溢地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按照近期惯例,同样将热情也挥洒向左轶,“左医生,昨天的毛血旺怎么样?”
实习生偷递眼神不及时,在旁边无声地捶了一下胸。
“……”左轶十分缓慢地转过来,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十分缓慢地又转回去了。动作僵硬,脸色惨白,目光无神,像一只被阳光烧烤过的僵尸。
女医生这才注意到盘旋在办公室上空的怨念气流,左氏高压旋顶,冷空气嗖嗖穿脊。她纳闷地看了看实习生——小伙子同情地摇了摇头,作出一个无声的叹息。
一办公室的人严肃认真了一个早上,及到左轶去查房,众人才松下口气来。实习生一跃而起,关了房间门,女医生率先发问,“怎么了怎么了?他被豌豆射手射了还是被土豆压了?”(注:豌豆射手/土豆: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植物角色)
“今天一来就这样。”实习生摇头道。
“我看他手腕上缠着纱布跟绷带。”另一位男医生道。
“难道是割脉?!”实习生惊叫。
女医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想不开?该不会是失恋?谁这么大胆敢甩他?”
“他那女朋友都敢把他的嘴咬成那样,”实习生瑟瑟地说,“还有什么不敢啊。”
众人热情发言激烈八卦,没留神左轶已经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眼尖的实习生小伙子一跃而起,“曲医生!张副主任!你们说的这个案例太好了!我获益匪浅!获益匪浅啊!”
“啊哈哈……明白了就好!年轻人,有前途,有前途!”那两个和蔼可亲地拍他的肩膀。
“啧啧,你们看,我们市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个月第三起入室抢劫案!大半夜撬锁进屋……”另一位男医生又一次慷慨激昂地举起报纸。
左轶披着白大褂木然地飘过他桌前,留下今天在办公室说的唯一一句话,“昨天的,拿倒了,都闭嘴。”
中午时分他游魂一般飘回家,客厅里还是昨夜混战时那样,断裂的茶几腿和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他拎着从医院食堂买回来的营养粥进卧室,陈晟仍旧死气沉沉地睡在那里,眉头紧皱。
他将营养粥放在床头,掀开被子审视了里面的一片狼藉,然后弯腰准备将陈晟抱起来换床单。
然后他就被狠狠一拳砸中了脸,鼻血当即流了出来——幸而早就没戴框架眼镜了。
他轻而易举地就将陈晟扣着手腕按了回去——陈晟被狠操了一晚上,元气大伤,揍了他这一拳就已经筋疲力尽,瞪着他只剩喘息。
左轶也不是铁打的。这一晚上他被揍晕了一次,打了一场狠架,做了几个小时活塞运动,射了个五连发,攒了二十七年的阳气都贡献给了陈晟的屁股——接着还强打精神上了一上午班。他一边流鼻血,一边觉得有点头晕,实在是没力气摁着陈晟硬给灌粥了。
收短镣铐,将陈晟四肢都紧紧缚在床上。他在床边枯木一般坐着,缓慢地一口一口吃光了那碗粥,然后给陈晟打了营养针,摸去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然后去医院继续上班。
他以为晚上回去的时候,睡了一个白天的陈晟会想通一些、合作一些,哪曾想端着新买的粥刚一靠近,就被陈晟吐了一脸口水。
他顶着口水,阴沉着脸站在床边。
……既然言语无法沟通,那就接着肉体沟通吧。
鉴于身体有点吃不消,他木着脸往自己胳膊上也打了一剂营养针。
一边看着的陈晟简直是目眦欲裂——你妈逼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老子是烧了你祖坟还是上辈子操过你祖宗?!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操老子?!妈蛋还打了针来操老子?!你怎么不去喷印度神油啊操!
他拽着手铐一阵地破口大骂,但是前夜叫了一晚上,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吭吭哧哧地沙哑地吼些什么,左轶一句都听不懂。一方面因为太吵,一方面因为怕他又吐口水,左轶干脆翻了口球出来,扣着下巴给他堵了。
“呜呜!呜呜呜!!”陈晟气得要疯。挣扎着呜了没几下,就昂起头发出深长的一声闷哼——是依旧肿胀的后穴被再次撑开,滚烫的器具插了进来。
这一场灵肉分离的战争跟前一夜并无多少区别,依旧是一方挥枪射弹,另一方欲拒还迎。肉体的极度契合与欢愉,从困在钢环里茁壮勃发的陈小兄弟就可推测。然而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那种恨极的目光都烧灼了左轶的胸口——他再不觉得那样杀意与恨意的眼神令他陶醉与留恋,他再也不满足于仅仅“被正视”。
他最初的目的达到了,陈晟的眼睛里有了他,并且只能待在他身边。然而他却仍然觉得难耐的饥渴与空虚。
他贪恋地想要更多,却没有发现自己一开始走的就是一条死路。
营养剂当然拯救不了空虚,更拯救不了肾虚。这次他只干了一个小时,射过两次,就喘息着停了下来。睡了一天并且一次都没射出来过的陈晟,比他要好点,虽然没力气挣扎,好歹还有点精神气、坚持不懈地呜呜闷吼着腹诽他。
他退出自己,解开陈晟的口球,突然想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陈晟整个下巴都是方才不自觉流淌出来的津液,咬着牙深呼吸了几口,他竭力压制着射不出的痛苦与后穴高潮的余韵,“……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
左轶沉默地把口球又给他堵回去了。然后退身下床,将他那个百宝箱,整个抱到了床上。
整个晚上卧室里都是哀鸣,他将他那编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拆过的没拆过的道具统统在陈晟身上用了一遍,胸口用的乳夹,阴茎用的电击棒,不会留下伤疤的蜡油,他换了各种以往舍不得的方法折腾他——当然还是有点舍不得,加上手段生涩不太会用,很多东西都是浅尝辄止。
但那已经够让陈晟崩溃的了,尤其是左轶非要让他趴在床上,往他屁股里塞那带着大肛塞的狗尾巴。
“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是他闷哼得最厉害的时候,像濒死的鱼一般上下地疯狂弹跳挣扎,连床都剧烈晃动。他拼命地夹紧屁股,死活不肯接受那东西。
左轶两手扣着他的腰试图制住他的抵抗,其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瞧见一滴汗水从他额头上淌进眼睛里,在他烧红的目光中从眼角淌出来,像滴愤恨的泪水。
左轶呆了一会儿,终于将那狗尾巴丢开了。
这是他强行捕猎回家的狼,它的野性是他追逐他的最大理由,他并没有想要一条狗。
他将一个三指宽的大号跳蛋塞进那个肿胀的、不断试图喷吐出白沫的穴口,然后又塞入了4号胶袋里那个直径四指宽、末端圆球状的粗大按摩棒——这就差不多是他自己的尺寸了。
陈晟被顶得气都出不来,昂着脖子只剩喘息。他一打开两个开关,就见那具结实精壮的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陈晟呜呜地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迅速地盈满了眼眶,目光迷离起来。
他瞧着陈晟再也骂不出一句整话,就将他的口球再次撤走。陈晟抽搐着只能时断时续地呻吟。而他在这沙哑而催情的低哼声中,刨开凌乱而沾满了淫靡液体的床单,用被子裹住他们俩,搂着陈晟的腰,将脑袋枕在他汗湿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