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被老爸的镇纸开瓢儿了,我回来看看热闹。”龙宜佳用一根手指戳龙曜轩脑袋,“什么事都没有嘛,真失望。”
“姐,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啊!”龙曜轩哭笑不得。
“废话少说,爸在书房呢,你先带苏禾回去吧,我再劝劝他,有消息再通知你,别太急进了知道吗?”龙宜佳示意龙曜轩赶紧带人走,现在被抓住有百害无一利。
龙曜轩心领神会,只匆匆与姐姐拥抱了一下,推着苏禾赶紧离开。
他奇怪的是,苏禾一路上也没开口说话。
起初他以为是父亲说了什么让他心里难受了,就安慰了一番,然后又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苏禾有些生气,但想想也不对,苏禾不会因为这样的事不理人啊,这个特殊时期,什么破坏安定团结的事情都不能发生!
一直到家了,龙曜轩只好直接威胁:“怎么了亲爱的?再不说话我可直接动手不客气了啊。”
苏禾漂亮的眼珠总算瞟了他一眼,低声道:“苏菲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公司里龙曜轩的绯闻,苏禾其实一早就知道了。
第47章 幸福的人
跟现男友谈论前女友绝对不是个好话题,尤其是在刚刚见过家长后。
龙曜轩之前跟苏禾交代过自己可以画成百米长卷的情史,只不过当初苏菲的事情的的确确是自己年少气盛的岁月里浓墨重彩的一笔,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的日渐成熟,那份记忆又被赋予了歉疚与警示这样很多不同种的意义,而且当时苏禾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当然不想拿出来说嘴来影响现在和苏禾的关系,有谁会希望自己的恋人曾经差点和另外一个人结婚了呢。
只是他还是没想到,苏禾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过去的。
龙曜轩本来是不太愿意提及旧账的人,在他的想法里,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人更应该活在当下和未来,但倘若苏禾由自己的父亲那处得知此事,毋庸置疑会带上欺瞒的意味,他绝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处处想维护,怕苏禾受委屈,结果还是没能避免。
“对不起,是我不对,早应该告诉你的,只是……”龙曜轩伸出手去握住苏禾的拳头,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能准确表达自己感觉的词,“只是,对我来说,那不是个十分好的回忆,我想着都是过去了,我们有未来不是吗?”
谁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苏禾直接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受伤,自从两人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发火,“未来是比过去重要,但是龙曜轩,谁也不能没有过去的活着!那是你的记忆,我可以不去翻不去碰,但起码你得让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过吧,被你父亲提起来我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你希望我毫无保留的相信未来,又不乐意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到底是你太狡猾还是我太天真?”苏禾喃喃道,开了车门就要下去。
龙曜轩急忙从另一边下车去扶,苏禾挥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
“你生我的气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龙曜轩急道,伸手去抱,低声哄道:“听话,我们先进去再跟我算账好不好?”
只不过,苏禾并没赐予龙曜轩跟他算账的机会,进门后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备忘,又瞅了瞅时间,背对着龙曜轩直接道:“四点钟黄医生要过来拆石膏,我想先睡一会,你忙你的吧。”
语气疏离,客气的像个借助的房客,龙曜轩瞬间被击败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还不能强迫他听自己的解释,终于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上门复诊的黄医生总是很准时,闹铃响了一遍苏禾还是没起来,一天只吃了顿早饭,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早消化没了,和老人的交谈又精神紧绷,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直想一直睡下去。
龙曜轩在阳台反省错误,抽了好几根烟,叫醒苏禾的时候见他先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边蹭,被烟味熏得彻底清醒了想说什么,突然起到他还在生气,闭了嘴巴拧着鼻子往床的另一边蠕动。
龙曜轩笑着直接把人捞起来抱到客厅里,示意医生可以开始检查。
这位黄医生是龙家多年的家庭医生,作为一名称职的家庭医生就是要对雇主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对自己的所见所闻选择性失忆。
苏禾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了,只是谁都没有说破。
黄医生还算风趣,对着苏禾微笑着眨眨眼睛,打开工具箱开始复查。
确定可以拆石膏后,黄医生从箱子里面取出一把小电锯,嗡的一声开起来,苏禾目瞪口呆一哆嗦:“这么简单粗暴?”
“通常简单粗暴都是最有效的手段。”黄医生对工具的正常运转表示满意,暂时关了小电锯,和龙曜轩一起从餐厅里找出一把小椅子,把苏禾的腿垫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电锯嗡地又响起来,苏禾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被龙曜轩揽腰搂过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顺着他的头发。
耳畔是锯子锯着石膏刺耳的鸣叫声好像小了些,周围环绕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太阳的味道很像,总让他觉得安全又舒服,之前的委屈消了大半。
他并不是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觉得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像一个没有资格知道的局外人,见到龙曜轩忍不住想发脾气。
哎,敞开胸怀,你是个男人,苏禾在心里对自己说,跟一个早就没有关系,不知身在何方的女人较什么劲呢?
石膏已经锯开了,苏禾从龙曜轩的怀里坐起身来,又热又憋的小脸儿染了胭脂似的通红,好奇的看着黄医生拿剪刀剪开石膏里面的一层,小心的将裹了一个月的家伙掰下来。
脚下顿时轻松了很多,整个脚踝都是皱皱巴巴的,像脱了水的鱼皮,龙曜轩看得频频皱眉,跟黄医生问了半天,确定确实没事了,以后可以慢慢的练习脚部负重,每天走一点路,不要过度激烈运动就好,会慢慢的恢复。
送走了黄医生,龙曜轩回来就见苏禾快乐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看来这段时间的半伤残生活把人闷得够呛。
龙曜轩怕他掉下来,赶紧上前把人往大沙发里面推了推,“可小心点。”
苏禾哼了一声,把脸朝向沙发里面,露个后脑勺给他。
龙曜轩叹口气,坐到他身边摸他的头:“亲爱的是我错了,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谁稀罕!”苏禾还是一动不动不理人。
“我稀罕啊亲爱的,”龙曜轩把轮椅上的小薄毯拿过来盖在苏禾受伤的脚上,“我家宝贝要是因为这个跟闹别扭了我多冤枉啊,我现在就说,那年我是……”
“闭嘴!”苏禾转过身来瞪他,“没完了是不是?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小爷我听烦了,你爱哪哪去!”
龙曜轩一把把人搂住,大半个身子都压上来,狠狠亲着他的脸颊说:“我能上哪去?啊?你想始乱终弃可不行!”
你个流氓!苏禾使劲挣巴了半天,沙发上的靠垫全都掉地上了,发现自己没有胜算,就老老实实躺在那,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龙曜轩终于摁住胳膊腿儿,把人牢牢摁在怀里了,喘了好几口大气,总算能好好说话了,“好了好了,亲爱的听我说,我没告诉你确实是存着私心,那时候我太莽撞太不成熟,我不想让你那件事的结果影响我们的关系,让你有阴影,当初我是考虑了很多决定和你在一起,想跟你一起生活,渐渐感觉没有必要告诉你,到现在真只是一个回忆摆在那里。”
“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即使我只懂唱歌,也不能给你事业上帮助也都没关系是吗?”苏禾问。
龙曜轩表情奇怪的看着他:“我爸说这个了?真是的,怎么突然老糊涂了,难道我自己如此英明神武高瞻远瞩,还能养不活老婆?”
苏禾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龙曜轩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好了,”他抓着苏禾的手按在左胸上,“你摸摸这心都快跳出来了,都被你吓的。”
苏禾的手从欢蹦乱跳的心脏上拿下来,摩挲着龙曜轩额角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镇纸打的?”
“可不是。”龙曜轩得寸进尺,“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奖励你一个字——该!”
这怎么能成?龙曜轩果断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只手已经果断的溜到后方在大腿内侧来回爱抚。
苏禾一惊不小,将近一个月的轮椅生涯已经让他习惯了用没有受伤的腿发力,龙曜轩卡在沙发边上没有来得及防备,被苏禾一脚直接蹬了下去,砰地一声摔在厚厚的地毯上。
苏禾先是一愣,看到龙曜轩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活该……哈哈……”
面子可以丢了,里子不能亏了,龙曜轩越挫越勇,刚把人抓到手,就听到苏禾肚子咕噜好大一声。
他挑眉:“中午没吃饭?”
苏禾呲牙,“吃个毛,不是跟你老爹谈判来嘛!”
可惜了,龙曜轩只能暂时放过饿着肚子的小羊羔,打算先喂成小肥羊晚上再慢慢享用。
“啊……慢点……”
“呵……”刚换的酒红色床单上,龙曜轩猛的将人抱着坐起来,姿势突然的改变让两人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苏禾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额头抵在男人的颈窝里,紧紧地贴在火热的胸膛上,轻声呻吟:“呃……恩……”
龙曜轩含着圆滚滚的乳、珠吸吮,紧紧地抱着怀里软成一潭春水的身子用力顶到最深处,只觉得各处都如此的称心如意,他喜欢这个姿势,可以让两人最大程度的贴近,将他的宝贝完全禁锢在怀里,哪都去不了……
离十五还差两天,月亮已经很圆了,小灰终于在这个月光洒满大地的晚上不堪忍受,从厨房的窗户缝里出逃寻找自己的猫小姐去了……
“外婆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苏禾今天还有精神,洗干净了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身后男人的气息完全笼罩着他,让他如此安心。
男人在他腰间按摩的大手一顿,轻轻地将他整个人环住,低声问:“你告诉她的?”
“没有。”苏禾双手附上他的,十指交握,“她自己看出来的。”
在疗养院的那个晚上,苏禾陪着外婆聊天,说着说着,老人突然问:“小禾啊,那个经常过来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苏禾削着的苹果皮一下子就断了,他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磕磕绊绊道:“……是我老板”
老人看着他笑了,“他喜欢你的吧。”
苏禾一下子慌了,生怕外婆知道了什么身体受不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人拉着他的手安抚:“还像小时候一样,撒不了慌。那你呢?喜欢他吗?”
“我……”他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老人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照顾儿女子孙大半辈子落下一身病,医生说她的身子骨越发没有以前硬朗了,苏禾本想着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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