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
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
在酒吧时,听了苏洛唱的那首恰似你的温柔后,徐可就哭过了一次,到现在情绪还不稳定,眼泪随时都有可能决堤而出。徐可很鄙视现在的自己,就苏洛之前说过的,动不动就哭泣的男人,不是男人,所以方才流泪过后,他便克制着自己,却没想到苏洛却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又接着放了一首这么哀伤的歌,而且还该死地与他和李子凡的情况是那么地相似,弄得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苏洛瞥了瞥身旁徐可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又浓了几分,于是抬手把音量调高。
“够了!”徐可的声音哽咽异常,却还是大声吼了出来,“别再放了!”
苏洛脸色阴沉地可怕,冷眼瞥向徐可,“什么够了?就你这种不敢面对事实的孬种,我早该用一盆冷水把你淋醒!也省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自己!”
“我什么时候作践自己了?那你自己就清醒?自称自己是什么专一好男人,谁不知道你是有感情洁癖!秦路不过就跟个男人信息言语暧昧了点,你居然就笃定他给你戴绿帽子!”
苏洛脸色顿时阴沉地可怕,然后便一拳砸向音响,车内的音乐顿时停了下来,然后冰冷地道,“下车!”
这是徐可第一次看到苏洛生气发怒的样子,像是一头陡然被惊醒的狮子,危险可怕到极致,如果是之前的他,或许还会被吓得发抖,而现在的他却奇迹地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因为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并不会伤害他,所以他并没有下车,反而随手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拭掉脸上的泪水。
感觉到男人气息的逼近时,徐可还能强装镇定,可是当他的嘴唇被堵住后,便不淡定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挣开眼前男人的钳制。
苏洛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地疯狂,是的,他觉得自己这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失去理智强吻徐可。
这种行为,他一向是可耻的,可如今,他却觉得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释放出他内心的愤怒,还有那渗透到血肉的嫉妒和占有欲,而令他感到更加可怕的是当他吻上徐可的唇时,那颗从来不为他人跳动的心居然跳动得厉害,甚至有了一种类似于饱食的满足感。这样陌生而又美好的感觉,他真想……就这么一直拥有下去。
徐可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犹如一个被猛兽盯牢的食物,越加地挣扎只会引起野兽更加强烈的征服欲望。当发现自己的挣扎,只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徐可就放弃了愚蠢的挣扎,而是选择了顺从某人。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一分钟接着一分钟地流逝,似乎过去的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却漫长得仿佛消逝了整个世纪。
苏洛放开徐可,此时他的眼神幽暗,表情似乎回归了以往的淡定从容,然后开口,“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在未经徐可的同意,强吻了他。
被苏洛放开时,徐可已经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本能地喘息着,意图掩盖自己的异常,因为他那里都有了反应。在意识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苏洛的一个吻而动情时,他的心就乱地很,像一团被搅乱了的线,无法轻而易举地理出头绪。
直到回到苏洛的小别墅,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在这中间,苏洛是边开车边在想心事,而徐可则是盯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发呆。
好几次,徐可都想开口问苏洛问题,只是瞥到男人沉静的侧脸,到口的话便这么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所以当苏洛跟说他到了时,他还处于迷茫状态,睁着眼无辜地望向苏洛。
苏洛眉头一挑,“你是想等我抱你出去么?”
徐可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恨不得挖个地洞,就地把自己给埋了。为了逃脱这种窘况,他想也不想便打开车门,跳下车,然后逃也似地往大门走去,动作流畅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洛锁好车,瞅见徐可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一勾,笑了。
就在刚才,苏洛作了一个决定,就是追求眼前这个懦弱,可爱,又倔强的男人。
徐可迫不及待地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进去,却没有看到他身后男人那望着他的深情目光,否则他肯定是有多远逃多远,而他,就这么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间。
想通了一切后,苏洛觉得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像多年之前,他和哥哥两
个人,第一次背着家人偷爬到家里院里的那颗榕树上时的微妙感觉一样,害怕或许有,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徐可面前,对他说出那三个情侣间的经典字眼,不过残存在脑海中的最后那丝理智却提醒他,千万不能这么做,否则会吓跑那个懦弱而可爱的男人。
欲速则不达,苏洛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的徐可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猜。徐可,或许是在洗澡,或许是在抱着他床上的那张白棉被打滚,意图发泄心里的对他方才暴力行为的不满。当然,这两者中,苏洛更倾向于前者。
苏洛的眼睛很毒,之前的徐可也体会到这点,而就在今晚,他把这个毒发挥到极点。首先,徐可在说愿意跟他去酒店时的神情太过于坚定,与以往的畏缩懦弱相差甚远,其次,当他在台上唱那首邓丽君的歌的时候,分明瞥到了李子凡的身影,徐可不可能看到李子凡那人渣后,没有跟在他后面跑,当然排除徐可并没有看到李子凡的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末对徐可太过热情了!
只要他打一通电话给左末,便可以知道徐可是否恢复正常了,但是,他不会打,这是他对他的爱人最起码的尊重,尽管现在的他还没有对徐可展开追求,也没有成为他的爱人,但并不阻止他这么认为。
第二天清晨,苏洛确定了自己昨晚的猜想。当他睁开眼,拿起桌上的手表,看到时针停在八点的位置,而且某人还没有来撞门吼叫李子凡起床的时候,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然后闭上眼,微微抬起下巴,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米香味,心里酥麻而甜蜜。
厨房内,徐可用汤勺轻轻地舀起一口粥,用嘴吹凉后,这才送入口中品尝,然后便弯着眼笑了。嗯,不稀不稠不烂,是意料中的味道。
倚在门口的苏洛瞅见徐可这神色,不由开口,“嗯,不错,够香!”人也够美,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的。
徐可闻言并没有转头,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是,也不看是谁煮的!”虽然他这动作很小,但是还是被眼尖的苏洛发现了,心里越发觉得面前男人的可爱来。
“喲,还挺臭美的嘛!”
徐可抬眼瞥了瞥一副慵懒模样,倚靠在门口的苏洛,勾起唇,意有所指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
眼见这样的徐可,苏洛眼里顿时扫过一道惊艳的光芒,学着徐可方才抬着下巴臭屁的模样,道,“
还记得你在我家第一晚时,我吃完饭后跟你说过的话吗?”
“哪句?”
瞧,多迅速的反应,这哪像是一个患了失忆症的人?在心里惊叹徐可的迅疾反应的同时,苏洛也作了回答,“就是那晚,我对你说的最长的那句。”
徐可偏着头思索,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让苏洛想到了蜻蜓飞行时扇动着的美丽的翅膀,还有那双纯黑色的瞳孔,听说这是正宗的炎黄子孙才会有的瞳孔,像美丽的黑曜石般夺目耀眼,再加上形状姣好的鼻梁……苏洛眼神逐渐变得幽暗而深邃,这样的徐可,让他有种藏在家里不让其外出的冲动。
“不记得了!”这是徐可在思考了将近1分钟后给出的答案,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并没有与苏洛对视。
“哦。”苏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然后转身往外走去,说话的语气却恢复了以往的命令式,“我要吃早餐了,给我盛一碗粥,另外,煮两个水煮蛋就好。”
眼见苏洛离开,徐可这才抬起敛下的眼睑,望着自己拿着勺子的手发呆。他刚才说了个慌,那天晚上,苏洛说过的最长的话,不就是那段带着调戏意味的一见钟情论吗?
徐可缓缓地闭上眼,似乎回到了那晚,这个英俊的男人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的情景。
男人很英俊,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还要英俊,他就那么坐在他的面前,挑着眉毛,表情是那么地不可一世,然后戏谑地对他说,“是啊,亲爱的徐可同志,我喜欢你,喜欢到茶饭不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虽然……我认识你还未满两天,但奈何,我对你却是那该死的一见钟情,你看,像我如此深情又多金的情人实在是不多见,要不……甩了你那前任爱人跟我过呗?”
苏洛为什么要问他记不记得?这是在想起苏洛说的这些话后,盘旋在徐可脑海中的疑问。就在刚才,他差点就脱口道出他心中的疑惑,只是心里却有个声音阻止着他,仿佛只要他这么一出口,便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盛好粥后,徐可便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
苏洛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的神情很投入,并没有因为徐可的出现而分神。
徐可把手上的两碗粥放到不远处的饭桌上,这才转身往厨房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又愣住了。早上的报纸是他收的,因为刚好在厨房忙着煮粥,于是便顺便放在厨房一边的柜子上,而刚才苏洛根本就
没有进过厨房!
“你手上的报纸是——”
“想看?”苏洛截断徐可的话。
徐可微微皱眉,接着道,“不,我是说你手上的报纸——”
“喏,给你。”苏洛再次打断徐可的话。
任谁说话说到一半被打断都会来气了,何况是连续被打断两次,“我没兴趣!你爱看什么就看什么!”然后果断转身,往厨房走去。
苏洛抬手摘下金边眼镜,以陈述语气道,“这是两年前国庆时C市的报纸,哦,刚好财经版头条是本市珠宝巨头李氏继承人结婚的消息。”
☆、输得心口服
第十四章
夜晚,别墅外头的麻雀停止了叫喊,虫儿开始了鸣叫,与之相反,别墅内一片光亮,徐可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喜羊羊与灰太狼已经播完,变成了倚天屠龙记。无论是旧版的还是如今的新版倚天,徐可都没有看过,本来应该会很有兴趣才是,只是从刚才到现在,他却一直都没有心思去看,而是频频地望向电视旁的老式挂钟,从六点到七点再到现在的八点……
当时针停在八点的时候,挂钟咚咚咚地响了八声。声音并不大,堪堪只能在一楼听到,而此时,苏洛还没有回来。
每隔一个小时,徐可便要热一次桌上的菜,到如今,已经第三次了。
六点的时候,徐可安慰自己,苏洛是在路上塞车,耽搁了;
七点的时候,徐可果断拨打了苏洛的手机,听到了一串盲音;
当钟声的第八声还未响起,徐可再次拿起手机,摁了拨打键。
这个手机,是昨天苏洛随便抛给徐可的,说是他姐姐有了苹果新欢,就把这旧爱抛了,而他瞅着好好的机子被这么搁一边可惜,于是便拿来给徐可这个可怜人用着。
徐可不是笨蛋,只消一看这手机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