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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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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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美人儿,跟几个哥哥玩玩去啊,哥哥们有好东西招待你。”
              “别害怕啊,哥哥们吃不了你,要吃也是很温柔地吃,哈哈哈哈……”
              妈的,这些比狗屎还臭还恶心的话让我勃然大怒,想也没想,便用力推倒了自行车,一拳挥上,“砰”地狠狠揍在面前那位猥亵笑着的高个儿下巴上,打得他头猛地一扬,后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
              “你个小王八蛋!”旁边那个满脸凶恶地伸手抓我,我抄起书包死命砸在他头上,他哎蚴叫声,就捂着头就不动了,过了会儿,只见血他手指缝里涔涔地往出流,止都止不住。
              算那小子运气不好,书包里有哥们塞给我的两块泰山石,我准备拿回家给老爸做盆景的,现在先招待他了。
              把书包提在手里,眼角隐隐地发着热,血液里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出没着,有些想玩命的冲动。可那几个却不想玩,他们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了会儿,最后都闪了。
              第19节
              结果那天,我没等菲德就走了。
              回到家,我躲进卧室,躺在床上,略略心悸地想:我竟是那么恐怖的人吗——见了血,立刻有了施虐的欲望,恨不得当下把那几人一刀一个都给捅了。
              等第二天,我才知道自己惹出大祸:
              被我打出血的那个是菲德拜把兄弟的弟弟,他一直死缠烂打追菲德,菲德却不怎么甩他。后来他不知打哪儿听说了我的事,就特地招呼了几个够凶悍兄弟,到校门口找我的茬,本来他那意思吓唬吓唬我就得了,最好能让我自己退出喽,没成想我下手这么狠,他自己倒挂了重彩:脑袋上开了个大口子,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中午,菲德一见我,就拿手指头狠命戳我脑门子,戳得我眼前直冒金光灿烂的小星星:“看不出来啊,你他妈倒真毒!”我冷冷看他一眼:“他先惹我的。”
              见我态度不怎么好,菲德再也压不住性儿,火光起来:“操,你这么牛,干脆下午放学出去跟他们火拼去,老子才不管你,你就等着被人家活活打死好了!”
              “火拼就火拼!”我听了立刻炸了,“你在外面招惹的臭狗屎,骚烘烘的都倒我头上了!操,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怎么地,想也别想!另外,姓菲的,你以后也少他妈招我,这种破烂事一次我就受够了!”
              我气得饭也没吃,就掉头回了教室。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扒翻找“冷兵器”,咱也不能傻到送到人家跟前打不是,怎么着也得拼一下。
              放学后,我也没去推车,书包里藏着从席侃那儿搜罗来的铁棍子,晃晃荡荡地出了学校。
              天气预报有中到大雨的,教务处贴出了通知:当天晚自习停上。这不,一打下课铃,高中部、初中部的学生就都着急了往家赶,只我一人状似无聊,杵在个大门口,眼睛到处介寻摸:咦,人呢人呢,怎么连半条鸡毛也没有?
              “哎,找啥呢?”有人在后面踢我屁股一脚,我忙得也没顾上回头,皱起眉头硬邦邦地丢还他一句:“操,没看见啊——我这儿找人火拼呢!”
              “那你慢慢找,我不等你——先走一步了。”
              “赶紧地滚,赶紧地滚!”哪儿那么多废话。
              等一问一答都结束掉,后边那位彻底陷入到沉默里,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操,谁啊这是!一回头,那位正阴了脸怒视着我呢,原来是菲德。
              “看来我真不该管你,你这都打算跟人玩命了,我多一劳么干嘛呢?”菲德吊起眉眼来讽刺我,我抄着手东看看西望望,琢磨着那些人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闪了,没那工夫瞎等。
              “我跟你说话哪,你聋了怎么地!”菲德突然动手扯我耳朵,我哎呦叫声:“痛痛痛——痛死了,你把我耳朵都拽长了。”他“噌”地伸过脖子,嘴里说着:“我看看,我看看,成小白兔了吗?”
              等我好容易回过神,他手劲忒大忒野蛮地“砰砰砰”拍着我脑袋:“别他妈傻了,不会来了——哥已经替你摆平了!”摆平了?摆平了!哇塞,你真他妈的伟大,太伟大了!我这一激动,就想冲上去抱他啃一口,他大概看出我意图了,急忙地退后一步,差点儿被脚后头的马路砑绊得摔一跟头。
              结果菲德送我回家的路上,心情大好的我不停扭脸冲他笑,可人家的反应那叫一个奇怪:我越冲他笑,他越绷着脸忒严肃,最后还说一句:“求你了,别对俺那样笑好不好。”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笑得跟个花痴似的。
              操,气得我马上把车子放慢速度,跟在他后头。瞅他回头看我的空儿,我猛一蹬,前轮正撞上他车屁股,把他顶得往前一冲,他怒了,刹了闸大声骂我:你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啦。
              等骑到植物园东门,菲德又腻歪起来,说什么也要进去坐坐。操,坐鬼啊!我马上不乐意了。那时,天已经阴得很厉害了,乌云密布,没有风,气压低得很,好象随时就会飙起雨来,我再看看头顶上飞的一团团黑压压的蚊子,说你打算把咱俩都喂蚊子啊。他不说话,一只手扯了我,硬把我拖进去。
              才一进去,老天就开始不作美,“啪嗒啪嗒”直往下砸雨点,本来公园里就没几个人,一见下起雨,就都“呼啦啦”地往外跑。我刚咋呼声下雨了咱也找地儿躲躲,菲德就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子倾过来……
              唇瓣碰在一起,又迅速离开了,我吃惊地叫出声来,菲德定定地看着我,弯起嘴角,笑得特别好看。
              这种天气里搞“触电”,感觉真他妈的太奇妙加太浪漫!我也定定地看菲德,由着沉甸甸的雨点穿过茂密交织的叶间,越砸越急越密集,将周围的地面浇灌得斑斑驳驳,再到水洇洇的一片。在那样迷惘又略带羞怯的对视中,我彻底沉沦,深深地陷坠了进去,忘记了要去躲雨,忘记了要回家,忘记了眼前这人想整出点啥事才肯罢休……
              菲德脱下外衣,披在我头上。然后他弯起食指,轻刮我鼻子一下,“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轻声说着,将我拥入怀中……外面世界的声音一下子都消隐去了,我靠在菲德温暖结实的胸口,只听见那有力而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把我的魂儿都带走。
              当大雨从头到脚、决不留情地倾盆浇下,公园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只剩下浑身湿透的我们两人。冰冷的雨水在菲德的头发上、脸上、赤裸的上身上奔流,我头上顶着他的衣服,情形却决不比他好。
              “到哪儿去找你这么可爱的东西?”菲德调笑道,我在他怀里抿着嘴无声地笑。
              湿淋淋的头发,湿淋淋的脸庞,湿淋淋的眼睛,湿淋淋的嘴唇,还有湿淋淋的微笑……气氛为什么会这么好呢,再自然不过,我们又接吻了,一个勾着头,一个仰着脸,没有拥抱,只醉心地亲吻着,亲吻着,仿佛要进行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才肯分开……
              第20节
              雨一直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所有事物都淹没在水亮亮的世界里,时间似乎停止了,它驻足不前,同我们一起在木亭下躲雨。
              “别回家了。”菲德靠站在散发着木头霉味的柱子边,仰望着不断倾泻着白色雨线的天空说。
              我依偎在菲德身上,失神般贪婪地享受他肉体的温暖,嘴里喃喃道:“不回家那去哪儿,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去我那儿,我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就我一人儿住。”
              “操,游泳去啊?”
              用脚指头想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一路上水漫金山、洪流滚滚,再有几个井盖子失窃的,回到学校那位置根本属于做梦。
              “我们骑车子过去,到了给你们家打电话,说你不回去了,住同学家。”
              菲德波澜无惊地陈述着,好象他所说的既平淡无奇又顺其自然。我无力地笑声,这算是他对我赤裸裸的企图或者是隐晦的邀请吗,我该不该断然地拒绝,毕竟我们还都年少轻狂、懵懂无知。
              菲德的手默默缠上了我的手,维持着十指交握的姿态,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朝歌,你可别拒绝我,拒绝了我,现在就要你好看。”
              平时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足足花费了我们一个半钟头的时间,等到达目的地,新闻联播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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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没有小下来的意思,更没有停歇的意思。我给家里打电话,说路上不好走,住同学家了。老妈倒也痛快,说别给人家添麻烦,我说OK我知道了。
              菲德在学校后边的居民楼四层租了间一室一廊,只二十几平方大小,没有阳台,倒有间忒简陋的厨房,还有个忒破烂的卫生间。菲德说他每晚必学习到凌晨两点才休息,就跟家里说太辛苦了,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靠,你可真够腐败的!”落汤鸡似的我站在屋中央,好奇地左看右看:家具虽然陈旧了些,墙壁和地板却很干净,单人床上的被褥收拾得整齐利落,书桌上的书也码得规规矩矩,跟我那乱糟糟的猪窝简直没法比。
              菲德先进卫生间把热水器烧上,拿出条新毛巾给我擦头发,又找了衣服丢给我换。他把身上的湿衣服一扒,随便罩了件大T恤,就到厨房煮方便面。而这时,衣服湿透的我已冻得上牙想磕下牙了,于是赶紧地换上干爽的衣服。
              等吃饱喝暖,又洗过热水澡,我惬意地坐床上听随身听里的音乐。过会儿,只穿了牛仔短裤的菲德边擦头发边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扔给我罐青岛啤酒后,自己点支烟慢慢吸起来。
              雨清脆而急促地敲响着窗户的玻璃,屋里缓缓流淌的气氛温暖且暧昧,烟雾中,菲德的眼睛半阂半张,表情象迷般难以捉摸,我没由来的紧张,就垂着视线,死盯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看。
              “不喝点儿吗?”菲德含着笑意的声音飘过来,窘迫极了的我说声我睡了,就飞快地跳上床,“唰”地蒙上了被单。
              “怕个屁啊,我又不能吃了你!”菲德不满起来,动手去扯我襟在头上的被单,我死命咬牙拽着,不肯放。
              “操,你家就一床被子啊,抢什么抢?”
              “我自己家的被子怎么就不能抢!”
              “你他妈的给我滚!”
              “怎么,害臊了?”
              “啪”,电灯拉灭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菲德嘿嘿淫笑着猛扑在我身上,连着被单把我紧紧地抱住,可接下来,我脱口说出的一句:“大哥,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就把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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