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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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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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右手被搓的发红发疼,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但他并不好受,他现在全身都是与任万成皮肤相互接触摩擦过的感觉。 
他脸色发白,胃里觉得难受极了。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却能浮现出任万成站在他身后、赤‘裸着抚摸亲吻他脖颈的场景。 
他立刻捂嘴站在马桶边,然后扶着旁边的盥洗台就开始俯身干呕。 
可能是早上胃里没什么东西,他半晌也没吐出东西,蹲在那,只能恶心不适到生理泪水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缓了缓,起了身,准备冲澡了。 
洗完澡,扔了内裤,换了条干净的,然后看了看摸了摸短裤,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有些潮。他心里极不舒服,但出来玩就带了那么几条裤子,便只好想着大不了这条就先当睡裤凑合着穿,备用,回去了再重买。 
他出来的时候任万成还在睡着,只不过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而已。 
睡得也够沉的。 
元正礼看着任万成,心里嘀咕着。之前在卫生间的那些反感不适因为此时任万成毫无顾虑的呼呼大睡而散去不少。 
他看了看时间,还能再睡一阵儿,便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躺了下来。 
他刚躺下没一会儿,任万成就咕哝了一声然后滚了过来,搂着他胳膊靠在他肩上睡。 
元正礼看着就无声的笑了,觉得任万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他往里侧了些身,轻轻摸了摸任万成的脑袋,接着就放心的闭了眼。 
可能是因为太累,他很快就睡着了,这次总算没再梦到什么,也算是稍微休憩了一下。 
等之后再醒,已经是闹钟响了。任万成按了闹钟,接着有些疲倦迷糊的坐了起来。 
元正礼也睁了眼,躺在那,还有些累,不过可能是休息了一会儿,心情还算可以。他看着任万成,问:“没睡好吗?”有些含糊沙哑。 
任万成 “嗯?”了声,似乎没反应过来,接着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他,不知怎么,任万成看起来好像顿时清醒了不少。 
“嗯?……嗯……没,睡的挺好的。”任万成看着他,接着笑了,“我都有点睡糊涂了。” 
元正礼就嗯了一下——见任万成一醒来心情就这么好,他反而不怎么想说话了。 
但任万成却丝毫没受他有些平淡回答的影响,笑着问“哥你现在要用卫生间吗?”见元正礼不用,就下了床洗漱去了。 
元正礼就懒懒的一个人在床上窝着,埋在被子里赖床。 
他突然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好像猛地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轻轻在自己身上嗅起来。 
——他闻到了那个气味,很浅。 
他洗过了澡,按理来说不可能再有,怎么会莫名其妙又有这种气味。 
他立刻清醒了,拧了眉,在自己枕头上闻着,没有,就又嗅了嗅被子。 
——他似乎闻到了些。 
他心脏顿时剧烈的敲起鼓来。他睁大了眼,感到了巨大的不安。 
他猛地坐了起来一把就掀了被子。 
伴随着被子突然掀起来时的气流,他闻到了那很浅的味道。 
然而接着他僵在床上,开始无措的颤抖。 
他在想,自己要真的继续这样找下去吗? 
如果一切是假的,那只能说明自己是个混账,有妄想的变态。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呢?! 
他脑海里浮现平时任万成的模样,干净、爽朗、温和的笑容, 
喊他:“哥。” 
……喊他:“哥。” 
……任万成是怎么喊他“哥”的? 
他闭着眼,双手使劲的捂着双眼,尽可能的让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黑暗中。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法很清楚的想象任万成到底是怎么喊他“哥”了。 
也许是一种更为纯粹的笑容,但他此时一想,却满脑子的是昨晚梦里任万成一边对他做那些事,一边注视着他、笑着叫他“哥”的场景。 
该死! 
他想破口大骂。 
他觉得他正在被梦一点点的侵蚀。 
他松了手。可能捂的太厉害,他的眼睛有点花,他不得不坐在那缓一缓。 
然而没一会儿任万成却出来了,看了看他,然后笑着说:“我还以为哥你没起来呢。” 
元正礼盯着任万成。他专门注意了任万成的表情,但他并不是微表情专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任万成的表情也没任何不妥。 
“啊……我刚准备起。”他闪躲了一下视线。 
任万成拿了空调遥控板调了下温度,“刚起来这温度可能有些冷了吧,毕竟这会儿也没盖着被子。” 
元正礼就再次盯着任万成,嗯了声。 
然后任万成就又回洗手间了。 
元正礼这会儿才缓过了神来,也不知哪来的决心,亦或是根本就没思考明白,就定了心准备在床上找找痕迹。 
他想着不管怎么样看看再说。没有最好,也免得瞎猜忌。有了再说有了的事。 
卫生间传来了水流声,元正礼就开始盯着床单找可疑的痕迹了。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的梦——虽然他也不想回忆那种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床单本就是白茫茫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找。 
应该中间,他记得床单梦里是弄得乱七八糟了,但此时这会儿床单虽然有些睡过的皱着,但还算平整的,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还在找那种不知是否存在的痕迹简直像个神经病。 
他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像猎犬一样警惕的环视着周围。他看向了床头,还专门拉开了窗帘。到处观察着。 
但实际上他自己对环境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梦? 
想来自己这样疑神疑鬼反而更奇怪吧。 
他皱着眉,还有些提防不解。 
这时任万成又出来了,看他东张西望的,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他皱着眉盯着任万成:“昨晚上——……” 
任万成就站在那看着他:“嗯?” 
但他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对我做了那种事吗? 
怎么可能这样问。 
他盯了任万成半晌,任万成也看了他半天。最后他说:“昨晚上……” 
“嗯?” 
念头一转,他换了个角度:“昨晚上,我有没有……干什么?” 
任万成疑惑:“干什么?” 
“……挤你或者,打你,说梦话?” 
元正礼谨慎忐忑的盯着任万成,问。 
任万成就笑了,走到了一旁去收拾东西:“哦,没啊。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 
任万成笑的坦荡,搞的元正礼反而还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我忘了。”他不得不撒谎来隐瞒。 
然而任万成却依然带着笑,一边装着东西一边不依不饶的问:“你肯定记着,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问我。梦到什么了?”接着还看看他。一副故意的样子。 
元正礼看着眼前的任万成,又想起了那个梦,不由全身别扭的厉害了。虽然他觉得现在的任万成和梦里的完全不能同一而论,但身子就像是习惯了一样,看到任万成,想到那些,就有被碰过的感觉。 
他皱着眉,在脸烧起来之前匆匆忙忙的进卫生间去了,顺便关了门。 
这时他听见任万成走了过来,在门外喊:“我去爸妈房间一趟,看看他们起来了没。” 
他嗯了一声,接着任万成就出去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在屋里收拾半天了,任万成才在外面敲门、回来。 
“这么慢。”他随口一说。 
任万成就嗯了声,“坐了一会儿。” 
元正礼想着这会儿的都在洗漱而且这么近坐什么,但也是这么一想而已,没问。 

—未完—

他们出门的时候床上乱七八糟没有整理,之后这一天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行李还是在原先的地方摆着,而床已经铺整端了,跟昨天刚入住时一样。 
元正礼皱了眉,“他们进来了?” 
任万成则觉得理所应当:“不在的时候应该会整理一下床铺以及垃圾。酒店不都是这样?” 
元正礼一看,垃圾桶果然里面已经清理过了,不由眉松了些,理解的嗯了声。 
过了会儿他坐到床边,手放在床上,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他们连被罩也换了?” 
任万成也看了过去,“换了吗?” 
“换了,不是盖过后那种软的感觉,有点硬。”元正礼一本认真的说着,摸了摸枕头,“这个好像没换。”接着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床面,摸了摸,“床单好像也换了。” 
他静了会儿,警惕的看向任万成,“你让人换了吗?” 
任万成有些诧异,“没啊。”顿了下,“是他们自己换的吧。” 
“真的?”元正礼皱着眉紧盯着任万成,“爸妈那边也有换?” 
“不知道,应该也换了吧。”接着,“怎么了?” 
元正礼一直盯着任万成,然而却没勇气真的想着跑去问家长,就如他早上那会儿没勇气检查一样。 
“床上是不是有东西不见了?”任万成也微微皱了眉。 
元正礼挪开了视线,放缓了语气,“没。” 
他想他不应该去怀疑的。 
任万成也舒了口气,然后笑着说:“那就行,我还以为有东西不见了。” 
这天晚上,元正礼睡的时候,在想,其实他如果要验证那些是否是真的话,他其实有很多方法。 
但他发现没一个是他敢尝试的。 
所有的理由都指向一个: 
——万一是真的呢? 
这一点,就能把那些所有的路堵死。 
躺在旁边的任万成突然轻声喊了:“哥?” 
他“嗯?”了一声。 
接着任万成就开始和他聊今天去的地方和好玩好吃的东西,聊到他昏昏沉沉,最后光是听任万成说都睡着了。 
后来做梦的时候又梦到那些。 
和昨晚上一样激烈。 
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昨天那样的发泄让他今天实在没什么“精力”再梦这些了,但“任万成”依然“性”致勃勃。 
这回不仅是去做那些的事,还不断用温和的语气对他说一些露骨的话,并似乎想法设法的用快感玩弄他,并让他喊的再大声一些。 
而任万成似乎每次都故意般,在说那些不堪的话时喊他“哥”。 
他不能想象为什么会演变的这样。 
以前的梦从未如此…… 
是任万成恨自己吗? 
讨厌自己吗? 
因为自己总是那副居高临下冷漠的态度? 
还是因为他曾经推开了任万成,并说了过分的话? 
他想醒过来。 
他拼命的想醒过来。 
但他突然又听见任万成在他耳边温和低语: 
“哥,你没法醒过来。 
“因为这都是你自己想要的。” 

等他再次醒来以后,状态跟前一天差不了多少,只是下‘体却干净着,没什么黏液。 
他有些疲惫的想果然梦是梦。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欲‘望再去梦遗了。 
他又小憩了会儿。接着闹钟响了,任万成起来了,打着哈欠,迷糊着。 
他也坐了起来,望着床面。 
半晌,他只说了一句: 
“任万成,你不打算说实话么?” 
任万成静了一会儿,接着才转过头看向他,问:“什么实话?” 
茫然的。 
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 
他就沉默了。 
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哥你又梦到什么了?”任万成看着他,顿了下,侧过头仔细的看了看他,“哥你醒着吗?” 
以为他是说梦话了。 
他就说,“醒了”。 
疲乏且无可奈何。 

之后的几天,白天出去玩,夜里梦中就和任万成缠绵,虽然没前两天那么激烈,但任万成似乎就算没有欲‘望也要和他亲密一番。 
等回到家了恢复到了以前的梦:黑夜中的,朦胧的,偷偷摸摸的,按捺压抑的。 
于是他就明白了,也许因为旅游时是在单独的房间,不用担心父母会听见,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
说是“肆无忌惮”,也不知到底是指谁。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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