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李喻有一点喘不过气来,他又变得迟钝了,只感觉有一种尖尖的利物一点一点地划过自己的心脏。
垃圾一样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认识我?他反复揣摩步可的这句话,但得到的结果只是心里的钝痛更加明显地翻腾。一点一点膨胀,濒临爆发的边缘。
李喻可以做的,只有把头埋得更低了。他根本没有听清两人之后的交谈,只是在步可早已走到自己背后时听到了那个女人娇嗔着抱怨:“步可~你刚才捏我的手腕那么紧,痛死了啦!”
李喻下意识地去寻找步可的回答,而步可却没有回答。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李喻没有勇气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有评论。泪奔,星期六晚上更新。
☆、第六章
第六章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很正确的,就像此刻秦总终于扯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
李喻拼死地反抗,尤其是在想到刚才的“意外”,李喻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去考虑别的事情了。
李喻是个很简单的人。
“臭□!答应来开房还他妈装纯情!”秦总一点露出本色便整个人都颠覆了形象,在他看来,李喻的反抗很可笑,“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
垃圾一样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认识我?
李喻突然间不动了,他不再反抗,像具僵硬的尸体,只有滚烫的泪止不住地流着,证明他还活着。
为了谁守身?谁会在乎?
感觉身下的人不再挣扎,秦总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动手解起李喻的衬衫。
“好宝贝儿,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舒服死的!”
衬衫已然被解开,漂亮精致的胸膛立马呈现在男人面前。秦总甚至□地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划过李喻洁白如雪的肌肤。
“嘭!嘭!嘭!”房门突然一阵巨响。
“妈的!谁他妈竟敢扫老子的兴!”秦总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他看了看李喻,后者的眼神没有焦距。
整理了一下因被反抗时弄乱的衣服,秦总又气又恼地打开了房门。
来者是个陌生的人,身穿着这家酒吧服务员的装束。
“什么事?”
服务员在秦总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秦总登时瞪大眼睛,慌张地倒退了几步,眼中是满满的惊恐。
“他、他……”
服务生只是笑笑:“我不是在开玩笑。”
秦总瞬间觉得对方的笑容很恐怖,几乎是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拿着外套便逃出房间。
服务生轻轻关上门。
李喻只感觉天旋地转,有一种想吐的感学。
他的脑袋里依旧闪现着在走廊里发生的那一幕,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房间门被打开了。
李喻根本不在乎来人是谁,尽管他现在□着上衣一副狼狈模样。他觉得自己已经僵硬了一个世纪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复活?
脚步是紊乱又急促的,那人刚一走到床前就揪起李喻的衣领。男人愤怒地骂了一声“妈的”,便挥下拳头。可是拳头落到李喻脸旁不到一厘米处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吻。
这不算一个温柔的吻。这不算一个吻。
没有温情与爱抚,甚至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有满满的愤怒。
直到李喻觉得双唇差不多该肿了,步可才停止攻击,李喻的耳旁随即响起低哑、愤怒、甚至慌乱的声音:“他碰你哪里了?”
李喻是个很简单的人。
李喻是个很简单的人,所以李喻只是流泪,并不回答。
“他妈的!我要他去死!”步可的眸中染上了一层嗜血的猩红。
李喻的双眸有了些焦距,他说了个模糊不清的“不”。
步可气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不算温柔地吻去李喻的泪水。然后慢慢向下,咬噬着他的锁骨、胸膛、小腹。他要他的身上,每一寸都是自己的印记。
李喻变成了真正的尸体似的,他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连眼泪也不流了。步可捧着他的脸庞,不停地吻他:“你别怕!你别怕……我不做、不做……”
直到李喻的脸色不再是吓死人的苍白,直到李喻瑰蓝色的眸中不再一无所有,步可把他的脑袋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他的身体和声音都有些颤抖:“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步可不停地说,直到他好像有些倦怠了,低头吻了吻李喻的额头……
翌日,银行里表面上平静,确实暗潮涌动。
“听说了吗?那个李喻啊成功地签下秦总那笔大单子了呢!不但要加薪,今晚老钱那只铁公鸡还要给他办庆功宴呢!”
“不是吧!他才来多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另一八卦男唏嘘不已。
“喂,听说那个李喻脖子上被人看到有吻痕呢!本来就听说秦总有这种嗜好!不会是……”猜想的人露出恶心、不屑的眼神。
“嗨!这男人真他妈下贱!为了钱……”
“咣——”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对、对不起。”李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因为自己把被子打碎打扰他们的谈话而抱有歉疚。然而这个设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
李喻匆忙低□子把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扎得满手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没留言没动力╮(╯▽╰)╭
☆、第七章
第七章
庆功宴在Z城一家高档酒吧的包厢中举行,从老钱笑得那么恶心就可以推测出他在这笔单子中捞到了不少油水。
有一点李喻很困惑,那就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和秦总达成协议,第二天那份签好的合同交到了老钱的办公室上。害得老钱拍着他的肩膀大声赞许他的工作效率时,李喻根本摸不着头脑。于是老钱最后那一声“辛苦你了”让李喻觉得尤为讽刺。
加薪又办庆功宴,这世上唯有推诿麻烦和责任的,哪有推开喜事的。更何况这两件喜事都和最现实的人民币挂了钩。
人来了不少,大多是工作热心尽职或擅长溜须拍马的人。
宴会的开始自然是由老钱致辞——
“为了褒奖以及庆祝李喻为银行立下功劳,今天特地举办了庆功宴……”
冗长又俗套,连李喻都听不下去了。
然而这些话对于其他人倒是很受用,来者尽欢,没有苦着脸的道理。
正当庆功宴在老钱的开场白后刚要开始,房门就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
“吱呀”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方才喧杂的包厢瞬间没有丝毫声响,所有人都被来者镇住了——
步可只身一人,单手抄兜,懒懒地挑起眉,声音低沉,慵懒且辨不出喜怒:“庆功宴,怎么不请我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钱,他笑得谄媚极了,立马让出了自己的上座,一边把脸笑成包子,一边说一些恭维话。
其余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最顶级的上司,于是女人们开始偷偷地拿出镜子紧张地补妆,男人们正襟危坐一副认真态度。
只有李喻还是呆住的。
步可很自然地坐到李喻身边,直接无视了老钱让出的上座。
步可的气场很强大,尤其是今天,他穿了一件最普通不过的黑色西服,白衬衫随意地敞开三颗纽扣,连领带都没有打。张扬的黑发、冷傲的面容,揭示着他与生俱来就是要被别人马首是瞻的。
顶级BOSS一出现,这场庆功宴的气氛立马转变。本来应该以李喻为中心,现在的中心自然转移到了步可身上。
每一个人都卖力地表演着。
直到步可站起身,举着杯子向李喻敬酒,大家才记起这是李喻的庆功宴。
李喻终于把一直埋得很低的头昂起,喝掉了自己杯中的白酒。
众人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纷纷想李喻敬酒。一下子李喻又变得忙碌起来。
步可有些不悦地看着李喻微醺的脸颊,想到李喻酒量不佳,便为他挡下了之后的敬酒。
其实步可并没有见过李喻醉酒的样子,他只是隐约记得李喻和自己说过。他不能喝酒,而且他的酒品很差。
看到李喻已经快不行了,步可便有意带他离开。这当然被老练的老钱察觉,当下宣布庆功宴到此结束。
女人们很遗憾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卖弄一番。
把李喻载回公寓已经11点了,其实李喻喝的酒不过5杯,只是5杯而已他就吐了3回,最后一次是在马桶边上,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
步可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心疼他,只是觉得他太没用。
给李喻冲了澡刷了牙,步可便把他丢到宽大的双人床上,自己去收拾卫生间的残局。
步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这种事,最可怕的是竟他妈乐此不疲?忙碌之后,步可也冲了澡,不放心地向卧室走去……
李喻并没有睡着,他抱着枕头横着在床上打滚儿,口中还胡乱嘟嚷这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步可稍微有那么一点承认自己疼爱李喻了,他把乱滚的李喻稳在怀里,帮他取掉了隐形眼镜。
“步可!步可!”李喻从背后环住了步可的腰身,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
惊诧地听到李喻竟在喊自己的名字,步可全身一震,好久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把眼镜放回盒子里,乖。”
那句“乖”仿佛真的起到了作用,李喻松开了步可,步可又觉得空落落的了。
把隐形眼镜放回盒子里,步可返回床上。
突然,李喻带着可爱的哭腔扑到了步可怀里:“步可……别走!别离开我!步可……步可……”
步可心头一颤,用5秒钟时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来缓冲内心无以复加的喜悦。他把李喻的身体摆正,望进他的眸,用的是不可一世的欠扁口吻:“你最爱我了,对吗?”
双颊绯红、眼角带泪,李喻重重地点头,扁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最爱步可了!步可你……昨天为什么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你……”
然而步可打断他的话,兴奋的神情再也无法抑制:“你最爱我了,对吧!”
李喻抽泣了一声:“我爱你、我最爱步可!也请你爱我好不好……我好期待、好期待你也可以爱我!”
这是梦,步可有些相信这是梦了,所以他咬了一下舌头。
“哎呦!”当然是痛,痛得步可开心得发疯。
“步可!你怎么了?”李喻黑色眸子中还是带着酒气的泫然,他心疼地捧着步可的脸庞,触感是那么真实。
“咬到舌头了。”步可微微蹙眉,用撒娇的口吻委屈地说。
李喻不知所措起来:“怎么办?很痛吧?”
本着我不无耻谁无耻的原则,步可极其无辜地说出一下要求:“李喻、舔一舔好不好?舔一舔就不痛了。”说完,便伸出来舌尖。
李喻微眯着眼镜,捧着步可的脑袋,把自己的舌尖也凑了过去。
湿濡是舌尖舔过步可的舌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痛吗?步可……痛吗?”双眸中是满满的醉意,李喻仰着头,心疼地询问步可。
步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这么一天,自己也变得迟钝了。果然和白痴在一起,思维也会变得迟钝呢!
“痛!”步可点头,其实他并没有撒谎,真的很痛,心口,辛福德发痛。
听了这话,李喻显得慌了,他一边向步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