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目标 by 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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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目标 by 米洛-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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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来球场,并且大致向他介绍奥汀城堡的人是拜伦·罗达,二十六岁,卡埃尔迪夫的投资顾问,他的孪生姐姐费琳莎·罗达是卡埃尔迪夫众多的情人之一,难怪晏子殊见到他的时候,会把他和昨晚的宴会联系起来。 

高大的棕榈树在回廊边轻轻摇曳,空气中有青草和海洋的气息,海鸟在远处鸣叫,拜伦拿起银色的Tour Edge球杆,微笑着问晏子殊:「你会打高尔夫球吗?」 

「在法国打过几次。」 

「觉得怎么样?」 

「很闷。」 

拜伦抬起褐色的眼睛看着他,「你好像有话要说。」 

晏子殊确实有很多疑问,这座城堡豪华得超越人的想象,因为里面的艺术品是无价的,拥有如此庞大财产的人,竟然会热衷于军火走私和盗窃? 

还是有钱人的想法比较奇怪呢?生来拥有的东西,是别人奋斗一世甚至几世都无法得到的,众星捧月,太过舒适的生活让他们觉得缺少刺激?所以铤而走险和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好像又不是这样的,卡埃尔迪夫的眼睛里,有更深、更沉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拜伦友好地问:「是身体不舒服?」 

晏子殊的脸孔有点热,因为拜伦的询问,明显包含了其它意思。 

脖子、耳后、肩膀、胸膛,甚至大腿内侧满是红色的吻痕,手腕上还有皮带勒过的印子,拜伦的姐姐是卡埃尔迪夫的情人,而自己昨晚和卡埃尔迪夫做了什么,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了。 

「你不用介意姐姐。」拜伦说,「她知道公爵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晏子殊脸红得彷佛能滴下血来,憋着气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可对公爵来说,你确实是特别的。」拜伦不以为然:「你要知道,公爵不是同性恋。」 

「哎?」晏子殊大吃一惊。 

「公爵认识我,在认识费琳莎之前,」拜伦放下球杆,说道,「我们是在牛津大学劳希宁教授那里认识的,我当时是教授的助手,帮他编写一本关于失落的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那本书。 

「我们聊得很愉快,后来又一起吃了晚餐,公爵赞助了我之后两年的学费,如果他来牛津,一定会到我的公寓里坐坐,有时候也过夜。」 

晏子殊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公爵喜欢我,但是他只能接受姐姐的怀抱,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 

拜伦思索的眼神眺望前方,那里是正在挥杆的卡埃尔迪夫和几个穿着短裙运动服、活力四射的女性,费琳莎·罗达也在里面。 

卡埃尔迪夫原来不是同性恋,这个冲击对晏子殊来说太大了,肺部像突然失去了功能,喘不过气来。 

「我并不是在嫉妒你。」 

拜伦接着说:「我尊重公爵的选择,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好像 

很期待我说清楚一样,我和公爵只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请放心吧。」 

「我并没有……」晏子殊大惊,表情就像是遭到了灭顶的打击,惨淡无比,「请不要随便假设……」 

正巧,远处的卡埃尔迪夫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远远对在了一起,晏子殊僵硬着,心跳骤停! 





第四章 追忆篇之 噩梦乍醒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晏子殊绝不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可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那种心弦震撼的感觉简直可以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晏子殊怔怔地,完全不知所措地对视着,然后看到卡埃尔迪夫下了果岭,朝他们走来。 

好像是被无形的指甲猛地掐了一下手指,晏子殊从震愕中惊醒,额头上居然有汗?! 

「你没事吧?」 

一会儿后,卡埃尔迪夫站定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两人的身高差五公分左右,这点也让晏子殊抗拒。 

「你和拜伦在说什么?」卡埃尔迪夫低声说着。 

阳光下,脸色微白的晏子殊看上去更加虚弱。 

「你想休息一下吗?」 

「不用,不要碰我!」避开卡埃尔迪夫的触碰,晏子殊拿起拜伦放下的球杆,大步走向前面的草地,不过,这个突然的动作也扯痛了他的后股,肩头明显地一僵。 

卡埃尔迪夫淡紫色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晏子殊弯下腰插球座、放球。 

他很适合阳光,虽然绰号叫「夜鹰」,阳光却使他更加俊朗,也增加了他的锐气,卡埃尔迪夫的目光几乎有些「痴迷」。 

这是一种欣赏画作或雕塑的眼神,晏子殊离经叛道的长发,可以用精致和典雅来形容的脸孔,还有眼神里那股桀骜和冷冽,都让他惊讶。 

见到晏子殊的第一眼,卡埃尔迪夫就知道自己的心在动摇,这是毫无预警的撞击,心湖不再平静,那一丝涟漪自中心缓缓地荡漾开去。 

立场不同,自然少不了冲突,他从来没想过手下留情,可是突然有一天,也许是恶作剧,他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 

男人的嘴唇当然带着浓厚的类似杜松的气味,可是晏子殊的嘴唇,竟带着一股天竺葵的香气,或许是咖啡的芳香,让他觉得甜美。 

嘴唇只是轻轻重迭在了一起,像不小心撞到一样,很快分开,卡埃尔迪夫却觉得全身都燃烧起炙热的情欲,晏子殊的风衣变得十分碍眼,他甚至不想理会远处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手劲越来越大,把晏子殊牢牢压在墙壁上,想做爱! 

当然,下半身突然的冲动,是不可能战胜那千锤百炼的理智的,更何况晏子殊还是个男人。 

卡埃尔迪夫强压下原始的欲望,放开了晏子殊,不过这种冲动,像烙印那样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里,在之后的梦境里,他看见了晏子殊喘息着的裸体。 

很美,像非洲草原上的猎豹一样,完美的肌肉线条,修长的双腿,臀部紧翘而结实,性器的轮廓在双腿之间若隐若现,真是上帝的杰作。卡埃尔迪夫觉得口渴,而在现实中,那肉体更显示出对性的诚实,昨晚,那热汗淋漓的身体让人销魂噬骨,卡埃尔迪夫很满足。 

也由于陶醉,昨晚是做得过分了一些,不过……也看到了晏子殊「死要面子」的一面,卡埃尔迪夫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身体明明在疼,却硬撑出一副没事的模样,痛的时候,应该直接说痛才对吧。 

晏子殊僵硬着脸,知道卡埃尔迪夫一直在看他,可是他不想理会,凶猛而用力地挥杆,砰!随草皮四溅,白色的高尔夫球像压缩着的弹簧一样飞了出去,晏子殊的手臂震得发麻。 

球飞得太高、太快、太远,不一会儿便越过果岭,落在葱翠的草坡上,直滚到灌木丛里。 

「不能认真些吗?」卡埃尔迪夫不由叹息,走到他身边:「我不是为了看你这样别扭的打球姿势,把你叫到球场上来的。」 

「我没有让你看,而且,我不是你的阶下囚么?你叫我来,我怎么敢说不?」晏子殊冲口说,头也不回。 

卡埃尔迪夫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要学会控制你的脾气,你是警察吧?怎么可以比匪徒还火爆?高尔夫运动很适合你,要轻轻的,理智而冷静的挥杆,这和扣下扳机的感觉异曲同工呢。」 

晏子殊不搭理他,走前几步,拿起另一个练习球。 

「另外……你开枪时,总会有半秒的迟疑时间,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呢?如果对方是职业杀手,你已经被杀了。」卡埃尔迪夫匪夷所思的说,「别告诉我你是不忍心开枪。」 

晏子殊看着手里的高尔夫球,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张或惊恐或张狂的脸,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过,晏子殊知道这些罪犯之所以会贩毒抢劫是生活所迫,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要想活得好一些只能铤而走险。 

当然也有十恶不赦的混蛋,可这些人的脸孔有时候还很年轻,他们也有家人在等待,或许是年迈的祖母。 

追捕犯人的时候,晏子殊总会联想起这些,开枪的一瞬间就会犹豫,就算对方拿着的是猛火力的自动机枪,他还击时还是会避开要害。 

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习惯。 

「杀人有那么难吗?该下手的时候就该毫不犹豫地下手,」卡埃尔迪夫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每一次都会有神迹出现吗?」 

晏子殊沉默无语,头顶是蔚蓝色的苍穹,海鸥高速飞掠着的影子,掠过青翠平整的草地和城堡高耸的青灰色塔楼,两人的头发被风吹拂着,华丽的金色和隐隐闪烁着靛蓝的黑色,如同光和影一样,对立的,若即若离的存在。 

「……我和你不一样。」晏子殊放好球座,冷漠地说。 

卡埃尔迪夫注视着他,突然从后方握住了他拿球杆的手,手指还滑进他微张的指缝里,就这样亲密地握着球杆。 

晏子殊怔住了,表情愕然! 

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夹杂着好奇与不同程度的蔑视,像针一般扎着晏子殊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晒久了,还是卡埃尔迪夫身上Burberrys Londo的味道在作祟,晏子殊竟然有些眩晕。 

「放开我!」晏子殊拘束地说,胃在痉挛。 

卡埃尔迪夫却是有意在整他,冰冷的语气,严厉的动作,就像警察学校那些斯巴达教官一样不留情面。 

「你的手指只会扣扳机吗?这么僵硬?脚站开一点,你又不是女人。」 

卡埃尔迪夫用膝盖顶开晏子殊的腿,另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太早抬头看球,还真是初学者!记着,要注意节奏,右臂要伸直!」 

我知道怎么打! 

晏子殊恼羞成怒,卡埃尔迪夫突然扳起他的下巴,吻了他,是把舌头都伸进来的热吻,晏子殊的脸孔猛然涨红了! 

他做了什么? 

晏子殊气得手臂都在发抖,卡埃尔迪夫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他? 

球是怎么打出去的,又怎么漂亮的上了果岭,晏子殊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脑袋里只有混乱和杂音,也许自己是病了,也许卡埃尔迪夫的兴趣就是看他失常的样子。 

卡埃尔迪夫放开他后,晏子殊觉得身体像虚脱了似的,站立不稳。 

「好像更热了。」 

「什么?」 

「你在发烧,我昨晚就感觉到了,之前的麻药让你昏迷了十几个小时,地牢太冷,没有准备床和被毯,是我的错。」 

卡埃尔迪夫态度诚恳地道歉,晏子殊则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一滴汗水沿着晏子殊的额头滑落,那不自然的绯红色,一眼即知在生病。 

「只是这样?」晏子殊极不信任的盯着他,冷冰冰地问:「什么药?」 

面对晏子殊的质问,卡埃尔迪夫显得很平静:「让你肌肉松弛失去意识的药,药的成分你可以放心,我没有毒害你的意思,不过……你昨晚喝的酒里有睡茄。」 

「那是什么?」 

「一种和酒精加在一起,有催情效果的植物。」 

「你给我吃春药?!」晏子殊不敢相信地喃喃,胸口彷佛被巨石碾压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身体很冷,一种寒噤甚至到达了牙齿缝里! 

他昨晚的失控与疯狂,原来是…… 

「我不想伤害你,这样做是很正常的,如果不让你本身产生欲望,你将会拒绝接受我。」卡埃尔迪夫面不改色,然后仅凭一个简单的眼神,站在不远处的拜伦就叫来了医生。 

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冷静计算到这种程度?他是实验室的白鼠吗?晏子殊咬着嘴唇,表情是恶狠狠的。 

「子殊,」卡埃尔迪夫轻声叫他:「别忘记……你是我的人。」 

发着烧的晏子殊,很快被那些个穿白大褂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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