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墨忍不住想笑,看见这么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撒娇也很不容易,就点了点头把人送上楼。于言枫一直喊累,几乎是趴在了苏谦墨的身上。
艰难地按了电梯按钮,苏谦墨一手搂住于言枫的腰,另一只手架着他的肩膀。
“你是真病还是装的?”苏谦墨累得几乎喘不上气了。
“你说呢?”于言枫凑到苏谦墨耳边,嘴唇碰了碰他的耳垂。
一股热度迅速传上来,心里火燎一般的难受,苏谦墨绷着脸:“别闹。”
于言枫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勾住了苏谦墨的脖子,呼出的热气直往他脸上喷:“怎么闹了?”
苏谦墨被他一折腾,也有些情动,他在于言枫脸上亲了一口:“钥匙呢?”
于言枫把钥匙从裤兜里摸了出来,扣住苏谦墨的腰在他脖子上一通乱啃。
门的锁眼很小,楼道里又暗,摸索了很久才把钥匙插进了孔里,于言枫的手上下游走,渐渐覆上了最要命的位置。
苏谦墨咬着牙把人弄进去,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于言枫耸了耸肩,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身子终于爬了起来,走进了浴室,关门之前探出头来道:“你不许走,一会儿送我过去。”
苏谦墨松了松领子,打开了空调,刚才那股火还没下去,只听见浴室不断传来的水声,他忍不住打开了电视,试图转移注意力。
二十分钟之后,浴室门打开了,于言枫露着半个身子出来,脸都被热气蒸的有些发红。
于言枫指了指卧室:“忘了拿衣服。”
苏谦墨只觉得脸上一红,赶紧取了衣服远远地递过去。
人洗澡的时候,五官会变得分外清晰,苏谦墨盯着于言枫那两抹浓黑的眉毛,手腕忽然一紧人已经被拖进了浴室。
腰被紧紧搂着,胸口的衣襟瞬间湿了,苏谦墨被全身赤裸的于言枫压在了瓷砖墙上,唇舌已经被侵入,双腿毫不留情地被顶开。
于言枫几乎是挑衅一般地把自己的下体往苏谦墨身上狠狠一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短裤,俩人的反应可以明显感受到。
“你又抽什么风?”苏谦墨偏过头,试图把于言枫的手给掰开。
于言枫的头埋在苏谦墨的肩膀上,舔了舔嘴角:“可是已经成这样了,你不想做?”
苏谦墨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我帮你。”
于言枫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忽然一花,苏谦墨已经半跪了下去。
“你、你想干什么?”
“靠在墙上。”苏谦墨拍了拍于言枫的腿,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掐了一下。
于言枫的背贴在瓷砖上,苏谦墨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那物事,忽然凑过去含住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一瞬间,于言枫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
苏谦墨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他一开始觉得有点难受,想要退出来,于言枫忽然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啊……”呻吟抑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于言枫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苏谦墨伸出舌头,完全凭着本能,这却让于言枫更加的兴奋。
腰臀忍不住发力往苏谦墨嘴里顶,喉间一阵阵颤抖,和舌尖的柔软让于言枫失了神,他忽然有点想哭。
情不自禁地抓住苏谦墨的头发,身子微微弯下,爱惜地抚摸着他的脸上的皮肤。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啊……
理智渐渐散去,于言枫双颊潮红,胸膛不断地起伏,下身热得发胀,苏谦墨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想要离开。
下午的画面疯狂闯进了自己的脑海,发狠一般的扣住苏谦墨的头,猛烈地在他嘴里抽插起来。
苏谦墨几乎快要窒息了,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下巴已经酸了,跪在地上的腿僵硬而酸痛。强忍着于言枫的发泄,只觉得喉头一热,一股腥气弥漫,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于言枫顺着墙滑下来,他扶住苏谦墨还在颤抖的肩膀,盯着他因为缺氧而有些发红的脸。
苏谦墨脸上都沾了东西,连忙用手去抹,
“你哭什么?”苏谦墨伸出手把于言枫眼角的泪接住,蹙着眉有些不解。
于言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满脸都是泪,咸苦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人在无助,委屈的时候总会有情绪的发泄,流泪成了最简单的方式。
为什么哭?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谦墨把于言枫送到了一个酒店门口,自己开车回家了。
整个宴会上,于言枫的表现很是漠然,但是于父却很高兴,因为他能过来就算是一个进步。
于父有个很好的朋友姓钱,在最初打拼的时候曾经帮过他几次,后来对方生意也越做越大,俩家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亲密。
钱家有一个女儿,同于言枫同岁,目前在B市一所高校就读,学的是表演。于父原本的打算是想让于言枫来见见,如果双方都有意思的话最好,没有好感,交个朋友也不错。
于言枫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于父让于言硕去门口接他,于言枫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他身材修长,站在人群中显得分外突出。
于言硕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于父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勉强点了点头。
钱家的女儿叫钱岚,身材高挑,模样也很俊俏,两人很快聊到了一起。钱总和于父已经去雅间里说话了,只剩下了于言枫和钱岚,俩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钱岚穿着黑色的礼服,脖颈上挂着沉重的宝石链子,“你是不是上过杂志?”
于言枫手里拿着酒杯,有些心不在焉:“拍过广告。”
“你也是表演系的?”钱岚忽然来了兴趣,“在哪儿上学的?”
“不是,我是学管理的。”于言枫摇了摇头,扯出个笑容,“拍广告就是随便玩玩。”
于言枫很少跟女生说话了,这么多年都忘了该怎么开玩笑了,他自己觉得自己都够闷的,更别提钱岚了,两人几乎是尴尬了半个多小时,舞会才开始。
于言枫一点跳舞的心情都没有,钱岚却很想去玩,总比干坐着强一些。
来的人不少是本市的商界名流,携妻带子,年轻人不少,少数和于言枫也是有过交情。这种宴会无非也是为了增加人脉,所以于言枫很少来,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
带着钱岚跳了一会儿舞,就以有事推脱,想要离开了。于父面露不悦,钱总却让钱岚把他送到门口。
“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钱岚把于言枫送到了台阶下面,关切地问道。
于言枫看着被灯火照亮的喷水池,点了点头:“抱歉,因为有一点私事。”
“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钱岚笑了笑,几缕头发被风吹到了脸颊旁,“说不准我给你分析分析,就没事儿了呢。”
于言枫看着她,忽然垂下头轻笑了一声:“我这事儿,除了我,还真的是谁都解决不了。”
钱岚也没扫兴,只是耸了耸肩膀,脸上依旧带着笑:“那我能留你电话吗?”
于言枫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俩人交换了号码,钱岚冲他摆了摆手:“其实咱们小时候见过,你还真没变,以前也是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什么时候?”于言枫有些愕然,他还真没印象。
“算了,说了你肯定也不记得。”钱岚跑上了台阶,提着皮包,粲然笑道,“下回你请我吃饭,我好好告诉你。”
于言枫没回自己那,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头一回不想自己待着。
快十二点的时候于父回来了,刚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非常浓郁的烟味,于言硕被呛得直接咳嗽起来,他拉开帘子在阳台上发现了于言枫。
地上一堆烟头,于言枫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子腐坏的气息。于言枫抬起头,看见于言硕捂着鼻子的样子,忍不住道:“陪我坐一会儿。”
于言硕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客厅里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坐在了沙发上。
“咱爸喝多了,你不去看看?”
于言枫把烟掐灭,他摸索着把阳台上的灯打开,骤然明亮让他有些许不适应,扶着墙走到了客厅。
于父脸颊微红,坐在沙发上,靠着就快睡着了。
“去屋里睡吧。”于言枫扶着于父的肩膀。
于父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垂着头看于言枫,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拍上了于言枫的肩膀,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
“您要是不愿意回屋,我拿个枕头过来。”
于言枫想要去屋里,刚站起来,胳膊就让人狠狠地拉住了,他回过头,只见于父双目充血,只是死死拉着自己。
于言硕缓缓走过来,端了碗热水,让于父漱口。
于父毕竟喝了酒,一会儿就没力气折腾了,靠着沙发睡着了,于言枫把人背进了屋里,给他换了睡衣,调好了空调温度,兄弟俩才退出来。
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于言枫没有丝毫睡意,于言硕倒了水塞到他哥手里:“漱漱口吧,吸了那么多烟。”
于言枫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缩在沙发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
“想什么呢,出事儿了?”
于言枫双手握在一起:“想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
“以后就是将来,这都不懂?”于言枫显得有点烦躁,“我现在觉得自己很窝囊。”
“你打算怎么办?”于言硕指的是于父那边怎么交代。
于言枫忽然把手机掏了出来,拨通了苏谦墨的手机号。于言硕蹙起了眉,这已经深夜了,哪有大半夜给人打电话的。
难得对方却接了,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于言硕把手机夺过来开启了免提。
客厅里空空的,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俩人凑在一起,对着手机,于言硕总觉得俩人跟半夜闯进别人家的小偷一样,鬼祟至极。
“于言枫?”苏谦墨的声音还透着迷糊,“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于言枫低声说道,手指忍不住在桌面上轻轻抚了一下。
于言硕盯着自家兄长,从来没想过这人会这么恶心。
苏谦墨那头似乎没反应过来,半天都没有动静,当于言硕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压低的话语。
他淡淡道:“嗯。”
于言硕的心莫名地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原来他是这么害羞的一个人啊。
于言枫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害怕自己会不管不顾地对着手机说出一些无可挽回的话。他同苏谦墨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年,这些日子几乎是数着过来的。
珍惜这些甚于生命。
将他作为自己的爱人,亲人……知道他平日里的小习惯,爱吃什么,对什么东西避之不及,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最爱的人是谁……
于言枫在这种环境中总会回想起这些事,好像就如同烙印在自己脑海里一样,无法抹去,无法忘记。
他想,这辈子总会辜负一些人,有得必有失。
他想说,想要告诉苏谦墨,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发誓绝对不会背叛你,会和你一同面对未来来自家庭、社会的一切压力……你可愿意同我共度一生?
可是他说不出口,于言枫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自私的罪人一样,杨丽萍的话暮然闯入脑海。
好像自己这样就是在逼迫苏谦墨,家庭和我,你会选择哪个?
为什么就不被人理解呢?于言枫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懊恼至极,他抿着唇,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画面。
如果有一天,父母都老了,白发苍苍,再也没有人会指责。
到那时候,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于言硕一直都觉得自家兄长是个很坚强的人,至少在他眼里是榜样一般的存在。他没有见过他的痛苦和失意,更没有几乎见到他流泪,所以一度以为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