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这才叫接吻。”
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唇与唇的碰撞,而是牙齿与牙齿的碰撞,舌头与舌头的交战。
门口,一道身影立在那里,是杨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有些怪异。旬导和寒煦?不过随即他想开了,旬之刖和演员的暧昧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他想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吻到深处,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寒煦还年轻,又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他不是个容易控制的人,可是旬之刖不同。
他喘息的推开寒煦:“我还有事。”方才的热情褪去的很快,“下一次拍的重点是你和利惟烽的床戏,也要拿出这种神情。”退开几部,旬之刖平稳了自己的呼吸,然后离开了。
“之刖。”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腕,“那我们呢?”担忧的眼神,紧紧的看着殉之刖,深怕他一个眨眼,这个人就会不见。
“等这部戏结束,我再回答你。”
旬之刖不是个会推脱的人,可是和寒煦的交往他真的有些犹豫了。他是喜欢寒煦身上的温暖,那种温暖,旬之刖从未感受过,却让人非常不舍。但是交往吗?旬之刖在这个圈子游荡久了,甚至不明白交往意味着什么了,因为麻木了。这个圈子里的交往,不是那所谓的性‘交,就是相互利用。
寒煦是不同的,旬之刖知道,他所谓的交往就像他说的,谈恋爱一样的感觉。
谈恋爱啊?想起了柯以闵,旬之刖问自己,心还会像年少时一样的悸动吗?
第二天,所有娱乐周刊的头条都是关于旬之刖神秘男友的版面。这件事如旬之刖意料般,而关于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就没有媒体在追加了。
旬之刖的办公室里,章立鑫一直盯着旬之刖瞧,想从他身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旬之刖自认为脸皮很厚,可是再厚的脸皮也有个度不是,终于,他放下手中的活看着章立鑫:“鑫哥有话?”
章立鑫的确有话,但是事关旬之刖的私事,他不好问,可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作为朋友来说,这也不算越规,所以他问了:“之刖啊。”以老大哥的身份在旬之刖对面坐下来,“你是怎么看待寒煦或者利惟烽的?”
“鑫哥这话怎么说?”旬之刖挑眉,有些不解。
“之刖你喜欢男人我是知道的,但是利惟烽和你,个人认为不妥。”
噗哧……旬之刖大笑:“鑫哥你怎么也学狗仔八卦了?我和利惟烽?鑫哥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旬之刖知道利惟烽是GAY,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GAY,他就会去交往。
“那这报道的事怎么说?”章立鑫周刊的头条给旬之刖看,“虽然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没有再继续,但是你我都不否认,关于他们的报道对影片的宣传是有绝对的好处。可之刖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宁愿用自己的绯闻去吸引媒体的注意,也要保护他们之间的报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之刖不会喜欢上利惟烽了吧?”
宁愿用自己的绯闻去吸引媒体的注意,也要保护他们之间的报道。
旬之刖被章立鑫的这句话吓到了,他只是不自觉的引出那些话题,难道下意识的处于某个理由吗?“鑫哥,你想多了。”旬之刖摇头,从抽屉里抽出两根烟,一根扔给章立鑫,“我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维持别人利益的人吗?”他从小就是个白眼狼,没相信的狼。
没良心?是有人那样骂过自己,谁啊?很多人,但是印象最深的是柯以闵。就因为自己不肯给他上,所以被骂了没良心。
现在想想,当初的柯以闵对自己真的很好,好的只差没有割了那那玩意儿来当他的贴身太监了。其实谁上谁下也不是那么重要,虽然感觉有点面子上的问题,可也不是如此。
旬之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如果可以让他享受,上下的问题不重要。在他眼里,重要的是当时柯以闵的态度。好像他天生就应该被他上一样。
如果那时柯以闵肯牺牲一次,那么旬之刖呢?旬之刖不想现在的他们会如何,因为没有如果。
旬之刖心烦的时候很喜欢抽烟,就像现在,他心烦躁的要命。
“之刖?”章立鑫有些担心,别看旬之刖在外人面前很拽,其实内心深处,他比谁都寂寞。也许这就是站在顶尖的人所特有的共性吧。因为他们的耳边只有掌声和恭维,听多了,就厌了倦了,又想听听其他的声音,却没有人敢说。
旬之刖也是一样。
就算这个圈子里真的有人喜欢他,出于真心的喜欢他,可是凭他的身份而言,又有谁敢说?没有成就的怕被误会成想攀比他,有成就的,又怕被说成有其他的企图。所以,旬之刖想听一句真心的我喜欢你也没有这个机会。
可是寒煦出现了。他就算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没有旬之刖那种光芒万丈的身份,可他也不觉得自己底下,比旬之刖底下。所以他敢说。
然总结起来,寒煦到底不是那种生活在底下层次的人,如果是了,他真的敢说吗?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如果。
旬之刖幸运的听到了,寒煦幸运幸运的是他良好的背景可否被否决掉一切的企图。不过前提是寒煦出于真心喜欢旬之刖。
真心与否,旬之刖感觉到了,因此才一直没有直接的拒绝寒煦,他在犹豫。
一个星期后,到了11月初,利惟烽的伤势好了,脑震荡的后遗症也完全消失了,《类似爱情》的剧组也继续了。
这次的拍摄现场是主卧室里,一张两米款的床上,两具雄性的身体,奢靡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看的工作人员差点被融入此中。
床上的两人都赤着上半身,利惟烽在下面,寒煦在上面,白色的被子滑倒他们的腰间。这个场景是床戏。
根据《类似爱情》剧本的结果,利惟烽和寒煦因为女主角而认识,从而寒煦被利惟烽的性感和漂亮吸引了,然后两人之间有了暧昧。后来这件事被女主角知道了。
女主角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时,她给寒煦打了电话,寒煦正准备接电话的时候,被利惟烽按掉了,那个时候,他们在谈分手。
利惟烽说,分手了,总要留点什么,让他们做一次。寒煦沉默了,在剧本里,他是喜欢利惟烽的,可是又放不下女主角。他拒绝不了利惟烽的主动,利惟烽的引诱,然后他们滚到了床上。就是接下来的床戏了。
床上虽然裸的是两个人的上半身,可实际上镜头基本在寒煦的背上。之前没有发现,对着镜头,旬之刖发现寒煦的背非常的漂亮,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个青年,真的很英俊。
可是:“Shit”
房间里响起了他粗鲁的骂声,第N声。“寒煦,你懂不懂什么叫动情,男人动情的样子,发春的样子,硬了的样子,你明白吗?”只是一个床戏,居然拍了整整一个下午。
看寒煦那严肃的神情,哪像是寻欢作乐的床戏,分明是在上断头台。
寒煦掀开被子起身,精瘦的全身,只穿了一条三角短裤,两腿间的宝贝很安静。大家看了,不禁脸红的想移开视线。
寒煦肌肉非常棒,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寒煦拿起旁边的毯子围在腰间:“我对他硬不起来,硬不起来的话就找不到发春的感觉,找不到发春的感觉我就做不出动情的样子。”他理智的回答。双眼死死的盯着旬之刖。
第40章
旬之刖蹙眉,唇角在不停的抽搐,他怎么不知道寒煦的口才有这么好了?可是,他说的没错。对于一个演戏经验丰富的人而言,要做出一份动情的样子或许很简单,只要想着和女人做‘爱就行,可是寒煦不同。他是一个忠于感觉的人,旬之刖了解。
奇怪,才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竟然会认为寒煦是一个忠于感觉的人。
“鑫哥,你来。”旬之刖离开座位,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自己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
天啊,有人的呼吸凌乱了,不是因为看到旬之刖的身体,而是因为旬之刖身上不瞒了吻痕,虽然颜色淡了也浅了,可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而寒煦,早在旬之刖脱掉衣服的时候看是发愣了,他看着旬之刖身体的眼神在闪动,看着旬之刖身上的痕迹在压抑,因为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旬之刖一惊,寒煦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中,他看到了欲望,赤‘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利惟烽退到一边,他知道旬之刖脱‘衣服意味着什么,他要代替他引寒煦入戏。他有些期待,寒煦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演戏的功底不好,所以他才无法入戏吗?难道换上旬之刖,他直的就能变成弯的了吗?
旬之刖躺倒床上,挑眉看着寒煦:“不上来?”
寒煦的喉咙动了动,他乖乖走到床边,然后压在旬之刖的身体上,被子也同样盖住了他们的下半身。
只是……那抵着自己两腿间的炽热是什么?旬之刖的脸微微红了。不只是旬之刖,寒煦也脸红了。本来硬的没那么快,然压在旬之刖身上的时候,宝贝划过旬之刖的皮肤,不禁让他想起了第一次难忘的冲动,就这么直接的硬了。
“呆子。”旬之刖骂了一声。他伸出手,圈住了寒煦的脖子,“吻我。”双腿勾住了寒煦的腰身,尽管盖着被子,可是通过被子的痕迹,也看得清他们在干什么。
不会是真枪实弹吗?
噗……
有人流鼻血了。
寒煦低下头,他想吻又不敢吻,想把旬之刖此刻的主动映在脑海里。
“吻我。”旬之刖声音加重了,寒煦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身上刚刚的味道浓重的让他有了感觉。而他双腿间的东西正在摩挲着自己。旬之刖从来都是随性之人,如此挑‘逗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介意让我在上面吗?”见寒煦迟迟没有反应,只是拿粗重的呼吸对着啊,旬之刖决定夺回主导权。
“不,不介意。”
旬之刖一个翻身,寒煦被压在了他身下。顿时,四周又是一片抽气声。不管这个情节剧本里有没有,光是旬之刖的背,就让人产生一种性感的美。果然,章立鑫觉得剧本里那个性感优雅的男配角,其实是为旬之刖自己准备的。
尽管利惟烽在气质和外表上不错,可是他演绎不出男配角骨子里魅惑,然旬之刖可以。他不需要出色的演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把这点表现出来。
“你……你要干嘛?”被窝底下,寒煦抓住了旬之刖的手,因为旬之刖的手滑着他的肚脐在下滑。
“不是真的吧?”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出声。
“废话,旬导会真的这么做吗?”另一个工作人员反驳。
“可是看他们的表演像是真的在那个啥一样。”
议论声,纷纷不断。
只有章立鑫肯定,他们是真的在演。因为镜头不会骗人。
“你希望我干嘛?”手被抓住了,难道自己就无计可施了?旬之刖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寒煦身上,他用自己的肚脐去压寒煦。肚脐就像一个小型的洞,有口却进不去,这种感觉最魅人了。
“之刖。”寒煦身体一颤,是爽的。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吗?”不敢是过程还是对话,全都脱离了实际,可是章立鑫没有喊停,旬之刖也没有打住的意思,所以大家陪着他们继续。
因为动情而使得那英俊的脸上带着红晕,向来清爽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寒煦靛蓝的双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