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旬之刖才会和解。
“惟烽?”于承眠想起了那天利惟烽悲伤的眼神,想起了太多太多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突然,他有些迷茫了,这今年或者最近,他都在干什么?
闭上眼,于承眠点了点头:“对不起。”他在干什么?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他的男人,要毁掉自己的一切,这种奋不顾身的行为,值得吗?
“我们是男人,不是谁少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旬之刖来到于承眠面前,他拍了拍于承眠的肩膀。
终于雨过天晴了,阿亮是这么想的。可是下一刻,旬之刖一拳打在于承眠的肚子上,然后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于承眠仅仅是让了他三拳,等到第四拳的时候,他还手了。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的情景非常恐怖。要是让那些粉丝知道,他们心中的大众情人打的这么孩子气,他们一定会吓坏。
阿亮没有去阻止,他知道这是男人一种发愤的方式,代表友好的一种。
旬之刖虽然放过了于承眠,可是他的气没有消,他不会忘记曾经有人在他的酒里下药,企图上他。所以他要泄愤。
于承眠心里也难受,从和旬之刖有了关系开始,他一直都是被动的,好不容易主动想要爱了,却被拒绝的一败涂地,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出发点就错了。他没有挑衅旬之刖,没有去试探他,也许现在,他们还在一起。
可是没有也许,因为时光穿梭机是不存在的。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他们急促的呼吸着躺在地毯上。于承眠回头,看着旬之刖的侧脸,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其实他不是非要旬之刖不可的,只是不想他这么冷淡的对自己。那么现在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满意吧?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于承眠忍着唇角的疼痛开口。该死的,旬之刖每一拳都对准他的脸,明知道过两天要开记者招待会,他竟然一点也不留情,分明是故意想在那天让他难堪。而他呢,念在有那么一段感情的份上,却对他手下留情。果然,这个人是留不得情的。
“不能。”仿佛知道他会问什么问题,旬之刖拒绝的果断。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阿亮开口:“我去开门……是送外卖的。”阿亮嚷嚷。
外卖?旬之刖疑惑:“我没有叫外卖啊。”
阿亮开门让送外卖的进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位姓韩的先生定的,是这里吧?”小姑娘仿佛没有认出眼前鼻青脸肿的两位名人。
“寒煦?”旬之刖回头,看着二楼。
“是我。”寒煦从楼梯口下来。
于承眠眼神闪烁。那寒煦穿着居家服,难道他住在这里?复杂的眼神看着旬之刖,而旬之刖的视线,分明不在他身上。
从寒煦出来开始,他的视线就锁着寒煦的每一个动作。他们?于承眠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寒煦走路的动作有些别扭。于承眠看了半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知道寒煦这种走路的姿势意味着什么,因为曾经,他也经历过。
于承眠有些恍惚了,寒煦和旬之刖,难道也变成了曾经自己和旬之刖那种关系吗?
“要不要一起吃?”寒煦拿了钱给外卖员,然后送对方到门口。
他叫的是披萨,至尊大分的,四个人的分量也是绰绰有余了。
于承眠和阿亮面面相视了一会儿,突然,两个人不客气的留下了,不吃白不吃。气氛,意外的和谐。于承眠释然了,如果寒煦和旬之刖也是这种关系的话,那么他期待着,他们的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迟,他忘却了自己最初想看好戏的目的,而旬之刖和寒煦,也一直没有分手。那个时候,于承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是偶尔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于承眠才想到这件事。不过由始至终,他也以为是旬之刖在上,寒煦在下。却不知其实不是。
说起这件事,寒煦给了旬之刖足够的面子,虽然旬之刖看上去才是被压的人,但是在外,寒煦很谦虚很委屈的表示,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希望大家不要取笑。
过了下午茶的时间,他们商量好了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之后,于承眠和阿亮就离开了。车上,于承眠一直保持着沉默,脸色有些难看,阿亮知道,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要不要抽烟?”阿亮问。
于承眠看了他一眼:“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抽烟这个习惯,当初也是跟他学的。”停顿了一会儿,于承眠又道,“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他失去了理智。”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发现,你对旬之刖的,其实不是爱。”阿亮觉得,于承眠对旬之刖,不算是爱吧,是那种压抑了太久的偏执。
“是吗?”于承眠看向窗外,没有继续的话题,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于承眠觉得自己很傻,不过现在,他还想联系一个人,那就是利惟烽。
看着他们的车声远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听力范围之外,旬之刖挑眉,暧昧的看着寒煦:“谢谢你,寒先生。”
第9章
寒煦看着旬之刖眉开眼笑的神情,心里暖暖的。“之刖。”他靠近旬之刖,坐到他旁边,然后双手抱着旬之刖的腰,“是因为还是因为利惟烽?”
旬之刖挑眉,笑而不答。
寒煦用下巴蹭着旬之刖的肩膀:“之刖不说,我就当是因为我了。”
看着青年阳光般的笑脸,旬之刖邪恶的想毁灭:“不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而改变?”反问,还是那拽拽的语气,而眼中那掩饰不住的笑,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寒煦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旬之刖的身上钻。寒煦跟以往和旬之刖相处的人不同,以往的那些人跟旬之刖之间是交易,因为是交易,所以他们自卑了些,甚至不敢跟旬之刖撒娇,或者有更亲密的动作。而寒煦是喜欢旬之刖的,他喜欢跟他靠在一起。然旬之刖要的也是这种温暖,一个寂寞了太久的人,温暖就是抵抗不住的罂粟。
2月20号,农历12月28,是于承眠的经纪人阿亮,向媒体公布开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天。把记者招待会选在那一天,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日子。毕竟作为中国人,正月初一是很神圣的日子,大家都忙着沉醉于过年的喜悦中,对于娱乐新闻的关注,也就减少了注意力。
不过记者招待会那天,该来的记者还是来了。可见这三个人的绯闻还是吸引不少媒体的关注。更让那些记者意外的是,消失了两个多月的寒煦也出现在这次的招待会上。这的确是不少的意外和震惊。
而记者尖锐的措辞,对准了寒煦:“寒煦先生,对于之前有媒体报道,说你是旬导和于承眠先生的第三者,请问你有什么想要和大家说明的吗?”
这个问题在他们的意料范围之内,而针对话题的回答,寒煦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他微笑的反问那位记者:“请问什么叫第三者?”
“第三者的意思是……”记者在第一时间答不上来。
“第三者在法律上的含义是置传统婚姻家庭观念于不顾,凭自己个人喜欢,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在感情上,第三者定义是不仅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还包含介入别人恋情的人。请问这位记者小姐,我说的对不对?”寒煦自问自答。
“不错,介入别人恋情的人,在感情上被定为第三者。”其他记者议论纷纷的回答。
寒煦接着继续笑道:“我只有一个疑问,既然第三者是指介入别人恋情的人,那么请问,旬导和于承眠先生在谈恋爱吗?如果是的,那么我在这里当着所有媒体朋友的面,跟大家道歉,但如果不是,请有关这篇报道的周刊,也当面登报跟我道歉。”
“旬导和承眠在谈恋爱不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吗?”
“是啊,寒先生,你这话问的好矫情。”
“还是说旬导为了新恋人,要否认以前的旧恋情?”
“承眠,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大家安静一下。”于承眠有些头疼,说实在话,这些记者招待会,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应付那些记者,比拍摄一天的电影还要累。“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和旬导说在一起,从我拍旬导的第一场电影开始,大家就对这个问题议论纷纷了,从前我和旬导都是单身,所以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旬导有了爱人,你们这样乱报道,不是成了破坏人家幸福的第三者了吗?”
于承眠义正言辞的询问。
好你个于承眠,旬之刖在心里想把他千刀万剐。他们之前商量的话中明明没有这个桥梁,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在报复他。
旬之刖思考,以后要不要封杀他的电影。
“旬导,您说我的对不对?”于承眠微笑的问,问的咬牙切齿,“您之前不是向媒体承认过吗?说您在谈恋爱了,那么趁着这个机会,您要不要澄清一下?”
寒煦在另一边掩嘴浅笑,他和于承眠之间隔着旬之刖,于承眠没听见他的笑声,可是旬之刖听见了。于承眠原本是想将旬之刖一军,却没想到成全了寒煦。这么一来,寒煦对于承眠的印象大大提升了。
混蛋。旬之刖用力的踩了寒煦一脚,他哪不知道寒煦的想法,这个混小子是想看自己笑话,难道他目前在谈恋爱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旬之刖拿起话筒,笑的,那叫花枝招展。“其实关于这个谈恋爱的说法,还有另一层深远的意思。大家还记得去年《地球捍卫战》的庆功宴吗?那个晚上,有记者问我,怎么没看见咱们的于影帝,大家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旬之刖,你过河拆桥。”于承眠猛地站了起来。
“过河拆桥?什么意思啊?”记者跟上这个话题问道。
“是啊是啊,旬导,那个晚上本来还想找承眠做专访的,岂料怎么也找不到他。”
“旬导,给点内幕嘛。”
“就是,看承眠这神情,可能有好消息了。”
“不要这么吝啬啊。”
话题转的很快,旬之刖那得意的样子,和于承眠气急败坏的吼叫,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旬之刖,你敢?”于承眠威胁。这老男人太不讲信用了,明明约法三章,把过去的事情统统忘记的,阿亮还是证明人呢,他怎么就说话不算话。
“我为什么不敢?”这话题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天于承眠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去找MB了。”
“旬之刖,你……”
“因为我和他的一个赌注。”
赌注?于承眠冷静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旬之刖。
“赌注?什么意思啊?旬导?”
赌注?阿亮站在一边,无声的问于承眠。为什么这个话题之前没有提到?于承眠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赌注?寒煦知道旬之刖爱玩,可这会儿他也被引起了兴趣。
“对,赌注。”旬之刖很享受掌握所有人视线的成就感,“有一次我和承眠去夜店玩,那里有个MB长的很正,于是我见了大喜,就去请人家喝一杯,哪知道人家拽的很,根本就不鸟我。承眠看了落井下石,说我没用,连一个MB也征服不了,于是我就下了战书,说我们谁先征服他,就满足彼此一个条件。于是《地球捍卫战》庆功宴那天,承眠趁我抽不开身,就先下手为强了。你们倒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