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宇文爷爷的书房,那里有通往外面的出口。”旬之刖灵光一闪。
别墅外面
不管是哪道门,都被堵死了,就肖恩几个人,根本无法进去。白流和李督察他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到了最凶猛的时候。
“不好,再这样下去,附近的山林都会起火。”李督察让警察赶快行动。
宇文家的别墅是在林间,占地面积很大,这里只有他们独立的一栋别墅,在设计上,是参照风水师的话自己建造的。这有一点好处,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家,可坏处也有,因为在附近都是山林,着火是见麻烦的事。
如果是一般的火倒是没事,别墅内有非常好的灭火系绕。可现在是爆炸啊。
“去那边,那边有地下通道,我们从地下通报去救人。”李督察突然想起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花园的玻璃门以外,里面是通往宇文庆别墅的通道。
然而……当他们到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时,那里根本就是被人堵住了。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到这里,先把这里给撞开。”李督察吩咐。
“是。”那些警察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白流表面上非常镇定,可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着急。要知道,被堵在里面的还有他们寒氏的头头啊。
他表面上从容的拿出手机,然后拨通电话:“怎么样,到了吗?”语气里有些急切,全无以前风流的样子。
宇文家的上方有很多气流在动,大家抬头看去,只见两家直升飞机在上面徘徊。
“快,把上面的顶给掀了。”白流对着电话直接命令。
少主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人,竟然用这种狠毒的方式。
“把顶掀了的话,东西移向哪里?”飞机上有墨惊年在坐镇。
“哪边的山不好填?害怕我们赔不起这些钱吗?”
“你是头,我的经费需要通过你同意的。”墨惊年的冷笑话,果然很冷。
别墅内,旬之刖和寒煦跑到宇文庆的书房,结果,书房的暗门竟然被堵住了。
“那个老太婆,我去杀了他。”旬之刖是真的气疯了。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往楼下跑。
“小心。”寒煦扑过去,把他推开,接着砰的一声,门口的地方,一个栋梁倒塌了,压在寒煦的身上。
“唔……”一向骄傲刚强的青年,忍不住低吟出声。
旬之刖眼花了,看着寒煦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寒煦,寒煦……”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栋梁压在寒煦的腰上,这么重的一根木头,他的腰怎么办?
泪水是不由控制的,旬之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堵过。
“没事的。”宽大的手掌,摸上旬之刖的脸,拇指轻轻划过旬之刖的眼眶,“没事的,相信我。”
旬之刖不语,他站起来,想搬离寒煦身上的木头,可是无奈,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能有多少的力气?
“之刖?没事的。”
旬之刖不停,他现在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他只顾自己搬,用力的搬。
“之刖,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先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寒煦虽然被压住了,可是手还能动,他用扯住旬之刖的裤脚,“听我的话,好不好?”
旬之刖很想大声的吼叫不好,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寒煦,用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冷冽目光。寒煦心一惊,赶忙道:“还记得上次子弹的事情吗?你都可以奋不顾身的为我挡子弹,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寒煦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旬之刖听不进去。很多事情就算是真的如此,可碰到了就是无法置身事外的去想。
“去其他地方看看,好吗?”
听着寒煦温和的声音,旬之刖轻叹了一声气。“不行。”他终于回答了,很肯定。
“之刖?”寒煦加重了声音,“不要闹性格,听我的话。”
“不行。”旬之刖还是两个宇。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别墅里面,旬之刖不顾生气的寒煦,他把浸湿的毯子拿来,盖在寒煦的身上,然后又拿来浸湿的毛巾,垫在寒煦的脸下,然后自己坐在寒煦的身边。
渐渐的,寒煦不再逼他去寻找其他的出口了,因为他懂了,懂旬之刖的一举一动。
别墅外
警察终于把花园的暗道挖开了,刚想进去的时候,又砰的一声。宇文二夫人竟然在暗道这里也放了炸药,她似乎预料了有人会想从这里逃开。
“惊年,怎么样?”白流不指望经常了。
“正在一间一间的挖开屋顶,我们……找到了……找到少主了。”墨惊年喊了一声,然后挂上电话。
宇文庆书房的屋顶已经塌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掀开,也能看见屋内的人。墨惊年和寒氏的精英部队下来,他们被那一幕震惊了。
只见寒煦被木桩子压在下面,他旬之刖抱住了寒煦的头,他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那从屋顶掉下来的石头。光是看场景,也知道他的背被砸的不成样子了。
“快,先把旬少爷救出去。”墨惊年回神,果断的下命令。
“是。”
大家小心翼翼的搬开旬之刖身上的砖瓦,从他没有反应的情况看来,他已经昏迷了。可当他们想抱开旬之刖的时候,却发现掰不开他抱着寒煦的手。
“少主?”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寒煦竟然由始至终睁着眼,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他终于放心的闭上了。
“该死的。”性格一向冷静内敛的墨惊年也忍不住粗话了。
第17章
医院里
原本以为被木桩子压住的寒煦情况会比较严重,可谁知医生检查下来,寒煦竟然没事,而有事的是旬之刖。
他背上原本完美无缺的皮肤,不只是有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甚至有一块钻头尖尖的地方插进了脊椎。伤口虽然可以痊愈,可痊愈的过程需要时间。
寒煦醒来的很快,这跟自己的意志力有关系,因为担心着旬之刖的情况啊,就算昏迷了睡着了,他也强迫着自己要快速的醒来。
“少主。”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在他的病房里办公的白流。
寒煦睁着眼休息了一下,然后问道:“之刖呢?”
“旬少爷被隔离在无菌病房里,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为了防止他的身体感染,所以才安置在无菌病房里。”
白流的解释让寒煦紧张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可他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我呢?”
“少主放心,医生说你腰椎没事,太奇迹了。木栋梁从屋顶掉下来,你竟然只是受了轻伤。”如果说不是鬼神在保佑,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可他们是受高等教育栽培的,又怎么能相信这些。
听到白流说自己没事,寒煦轻笑着摇头:“你以为我担心自己的情况?”
白流桃眉,表示不解。
“如果我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之刖会怪自己一辈子的。我不要我的感情在恋人的自责和同情中过一辈子。”寒煦起来,“寒氏还有很多事情吧,你回公司吧,我去看看之刖。等这次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会正式回到寒氏,也许有很多事情我还不了解,到时候需要你一点点教我了。”
白流难得正经也谦虚了起来:“少主有这方面的天赋,说到教太客气了。”
寒煦笑着走出病房。
来到旬之刖所在的无菌病房。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寒煦的心口仍然觉得有些疼。
旬之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没有生命力。
有人说恋人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这个时候,旬之刖睁开了眼,他扬起身子,看着窗外的寒煦,然后他跟着笑了。
宇文二夫人在这次的爆炸事件中死了。至于原因,警察封锁了一些的消息。警方也没有追问旬之刖和寒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是在他们能够接受询问的时候,做了一份简单的笔录。
他们把事件的原委说了一边,至于真实,警方没有介入调查。或者说,是寒氏在中间干预了。
不过也是,现在的媒体很麻烦,如果事情传开了,警方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而至于宇文瀚和宇文苍,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宇文苍很是意外,他不相信一向疼爱自己母亲,竟然是个如此狠毒的人,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旬之刖和警察联手欺骗他的。可是在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宇文苍再也没有纠结这件事了。
这个人是谁?只有宇文苍和当事人知道,他就是宇文穹。
宇文家的事情可以说告一段落了。
可媒体没有放过活着的人。
针对宇文家爆炸案的事情,媒体不停的追问宇文家的人。好在旬之刖和寒煦出现在那里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否则他们会被吵的不得安宁。
宇文集团还是有宇文瀚和宇文苍两个人在管理,经过这件事,兄弟俩也许曾经有过隔阂,不过也看开了很多。毕竟好好的经营宇文集团,他们这辈子都会生活无忧。宇文瀚本来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只要宇文苍会放下。
不过,除了宇文集团的事情,旬氏、旬之刖、宇文家的之间的绯闻还是漫天飞了。也因为这件事,旬之刖的公司所在的大厦,再一次成了媒体守株待兔的对象。
为此,在旬之刖康复的一个月后,他打算召开一次记者会。纠缠了两代人的往事,是该有个结局了。
记者招待会那天,旬之刖的脸色还是不好,虽然康复了,可是伤口的痊愈还是需要时间。
“旬导,好久不见。”
“旬导,怎么才个把月不见,你越来越白了?”有个记者说着冷笑话。听的旬之刖差点吐血。什么叫越来越白?是越来越小白还是脸越来越白?脸越来越白那是正常的,他是病人嘛,脸色当然会苍白了。
“旬导,最近都去哪里逍遥了?怎么都没你的身影?”
旬之刖住院的消息,医院封锁的非常严格,所以没有走漏消息。
“旬导,你最近瘦了啊,是不是日子过的太潇洒了啊?”
招呼声在旬之刖听来就像鹦鹉在叫一样,不,用鹦鹉来形容还是高估了他们,其实更像喇叭。寒煦一路陪同的,不少闪光打在他的身上,因为寒煦是个沉默的人,从他嘴巴里绝对不可能套出资料。而且别看寒煦虽然笑的很温和,还是那双让人望而生畏的眼中,绝对没有笑容。再说他在这个演艺圈里又没什么名声,紧紧是靠着旬之刖,也无法让大家关注他。
“可不是,最近没有你们24小时的监视和跟踪,我这日子过的太潇洒,皮肤就养的白了些。倒是你们,夏天还没有到,怎么人就晒的跟泥鳅一样,站在那里要是不发出声音,我还认不出那是个人呢。”
“旬导真爱说笑。”有人打哈哈。
“说笑?哪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最爱说实话了。如果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做了,大家暂时休息休息吧,这对别人还是自己,都是好事呢。”
有部分记者的笑容有些扭曲了。
“对你们而言,可以修身养性,对那些人而言,身后没有狗追着跑,也轻松也不少啊。啊,抱歉抱歉,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娱乐记者被形容成狗仔了。”见大家脸色有些黑了,旬之刖又道,“刚才有位朋友不是说我喜欢开玩笑吗,我现在只是玩笑一下。大家给个面子,报道上可不要乱写啊。”
隔着现场的门扳后面,白流、肖恩和墨惊年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