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发颤的声音飘了过来:“那个…………”
对声音颇为敏感的阮谷不禁有些头痛——这声音弱得他太难受了。
“同学怎么了吗?”江辙先开口了。
“您……您是江辙学长是吧。还有这位阮……阮谷……学长。”大概是一年级新生,说起来他抖得那么厉害干什么啊!!
“是的,请问是有什么事情么?”
阮谷看着江辙完美的学长样,不禁羡慕起来。真好啊,轻而易举就就能应付这种事情了……
“那个……我是广播社的。”
阮谷心里咯噔一下,抬起了头。
被阮谷看了一眼就抖得跟筛糠似的新生索性闭上了眼睛:“请接受我们的参访!”
哈?
阮谷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但又好像还不确定……
江辙撑着下巴看着新生喃喃道:“采访……啊。”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穿过阮谷的脑海。
不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的。
“虽然还不确定我们要不要上……但是可以问一下么?主持人是谁?”江辙很难得的这种采访感兴趣。
新生像是得到鼓舞似的,大声说出了主持人的名字。
而阮谷听到这个名字时,手中筷子“哐当”的掉在了地上。
“是rock学长!”
15倒霉站长恶阮谷
一定是我听错了。对没错,是我听错了。
“你说……谁?”阮谷盯着新生一眼都不眨。
“就是《校园深处》的主持人啊,难道您没听过么?”新生怯怯的说道。
那就是老子的节目啊!!
阮谷在心里怒吼。
江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阮谷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然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接受。”江辙手指停下,抬头看着新生。
“!!!”忍不住瞪了江辙一眼。
江辙扭过头来,眼睛里写着“不行吗”。
呃…………你都这样说了…………也不是不行啦。
不行你妹啊!就是不行啊!
阮谷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也就是说,你脑袋抽风,看着人家的美色不禁就答应了?”赵西亭今天向万秋打听了附近的酒吧,涂着新买的指甲油,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我真是脑袋抽风了……”阮谷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你们社长也真是……都不打一下招呼。不过也只有你这种笨蛋会答应。”
“你才是笨……对啊!他妈的赵树梨!”阮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根本,一把拿出手机就打了电话过去。
十秒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无人接听。
“草草草草草草草!”
赵西亭吹了吹指甲油,手指勾了勾:“手机拿来。”
阮谷一脸警惕:“干嘛?”
不再废话,赵西亭直接抽走了他握着的手机,然后看着赵树梨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阮谷眯着眼睛看着她。
十秒钟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还不是无人接听嘛!阮谷翻了个白眼,刚想拿回手机,就听见电话接通的声音。
我靠!不是吧!老子运气真的那么背?!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音,而且很明显能听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赵西亭挑了挑眉,把手机丢了过去。
阮谷抓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朝那边大吼:“赵树梨!你这名字像女人的死人妖!你找老子麻烦是不是?!老子怕什么你给老子整什么是不是?我给你广播站拉了多少赞助你自己给我想一想!你何必拿他来压我?!”
骂得都有点口干了,阮谷站起来倒了杯水。那头半天没动静,好一会,才传来一句令阮谷喷水的话。
“你是谁?”
阮谷的记忆力和听力是非常的好的,他连中山路卖豆浆的大叔的老婆的声音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立刻就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赵树梨的。
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看了看屏幕,上面还是赵树梨三个字。
这……奇了怪了。
就在两人都没说话时,阮谷很敏感听见一声喘息。
好像是赵树梨的呻吟……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阮谷无法抑制的想到。
预感到这是一个恶整赵树梨的机会,阮谷清了清嗓子,恶意满满的压低了声音。
“是宝贝吗?”阮谷勾起嘴角,声音充满了魅惑和挑逗。
赵西亭很快明白阮谷想干什么,一边涂脚趾甲一边轻笑起来。
那头不说话了,只有浅浅的换气声。
“你的滋味很棒,你真的好紧好紧。”
“我自从和你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和别人做了。”
阮谷认真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都会不一样,就如第一次介绍他广播的特点时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而且辨识度极高。兴奋的时候声音很变态,哀悼的时候声音很沉痛,讲故事的时候声音很温柔。
然后,色情的时候很色情。
“你……喜欢我贯穿你的感觉吗?”
就连平时淡定的赵西亭手都忍不住一抖——不知道她鼻血下来没。
屏住气听着对方逐渐加快的呼吸声,他明白对方终于被激怒了。
哼!和小爷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满心期待着对方会骂回来,可是阮谷等了十秒钟还没等到。
把耳朵靠近听筒,努力想听到对面的一丝动静。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惊得阮谷马上把耳朵移开。
也多亏这个移开的动作,阮谷的耳朵才没受到再次的伤害,因为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和刚才阮谷同样分贝的大吼。
“阮————谷——!!”这个,绝对是赵树梨的声音了。
“你想害死我啊?我这几天都没去广——啊!”赵树梨惨叫一声,电话传来了忙音。
阮谷一看,挂了。
罢了罢了,明天直接去找他。
赵西亭涂完最后一个脚趾,把头抬了起来。
“你盯着我干嘛?”阮谷不爽。
“我在想啊……”赵西亭朝阮谷眨了眨眼睛。
“你叫床的时候能不能录下来刻张盘给我啊?”
七夕番外 阮谷很忙
七夕还没到,那种气氛就来了。校园里的情侣周围满是粉红泡泡,网络、商家更是煞有其事,推销手段要什么花样有什么花样。
七夕啊……
阮谷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稿件上写着的六个大字“七·夕·特·别·节·目!”
三秒后。
我靠!你妹的!为什么你们这群广播站的饭桶要去过七夕,老子就要在这里做节目啊?
阮谷怒道。
呃……这不是……这不是因为阮谷哥您是我们这的头牌嘛。
什么狗屁!头牌?你怎么不说老子是花魁啊草!
就在阮谷发飙的时候,赵树梨突然出现在阮谷身后:“你一个广播员连点职业操守都没啊?”
正常大概会继续发飙,可是这招偏偏对阮谷就有用。
因为阮谷想起了他妈春节都没能回来吃团圆饭,而是待在广播站做新春贺喜。
“妈妈你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好寂寞呀……”阮谷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哭着问她。
“傻孩子…”她摸了摸阮谷的头,“大概是因为……”
大概是因为还是会有另一些人也在寂寞吧。
阮谷想着当年母亲说的话。
七夕当天。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阮谷被一条新信息提醒吵醒了。
我草谁动了我的设置…阮谷挣扎着摸到手机看了看屏幕。
发件人:赵西亭。
点开是一张她和一个比脸盆还大的蛋糕的合影,图片下方还有一行字。
“老公送我的蛋糕。可怜的骨头吃不到,看看也好啊。七夕快乐^ ^”
骨头是赵西亭小时候给他起的外号,原来他很反对,但当他发现赵西亭和他打架很爱咬他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赵西亭,你是狗啊?”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伸了个懒腰,阮谷开始了他忙碌的“一天”。
其实也没多忙,吃完早餐开始听一些假期节目培养一下感觉而已。
七夕节目在晚上七点。拜托,那个时候情侣都出去了好吗,哪还有人在学校啊?
一个人在宿舍坐着时间就流逝到了下午。
正上着网,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广告。
【想要做给亲爱的他吗?只有七夕才做的巧果!】
阮谷看到“亲爱的他”就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原来七夕的传统食品是巧果啊。
看了一眼制作方法,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能做出来的那手艺是该有多好啊。
阮谷把鼠标移到了右上角。
刚按下单击,阮谷的手机就响了。
阮谷按了通话键:“万秋?”
“阮谷……呃……阮谷哥吗?”
“你那里好吵啊,你出来说话行不行?”
“啊……对不起!那个,我出去打个电话。”万秋在那头似乎是对谁大声说道。
“喂阮谷哥吗?”万秋走到了安静点的地方。
“嗯。”
“那个……我在酒吧。”
“李……云川学长在这里打工。”
“我知道。然后呢?”
“他把今晚酒吧办的活动的节目单放在宿舍了,但是他现在很忙,你可不可以帮送来?”
“…………”阮谷沉默。
“那个,如果很忙的话就算了……”万秋有些气馁的说道。
“可以啊。”阮谷的回答让万秋有些意外。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阮谷哥!”万秋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阮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1:07”,心想我才不是为了去看江辙在不在。
阮谷敲了敲门,却没见人应,他一推才发现门没锁。
江辙不在,宿舍里没人。阮谷一眼就看见李云川床上的节目单,他看了看表,五点二十,还有时间。
当阮谷发现他六点钟还坐在公车上时,他才意识到因为七夕上街的人太多堵车了。
琢磨着离酒吧距离不太远,阮谷果断下了车。
走了几百米,就在阮谷经过一个拐角时,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就让我亲亲。”
“可能会有人……”
“别管了。”
“你总是不考虑我的感受——唔!”
耳边传来清晰的亲吻声,阮谷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但他听声音的能力比常人超出一大截,就算离个十来米,他还是听得出其中有一个是赵树梨。
好呀!让我做节目你自己在这里打啵?
阮谷冷笑一声,原地跺脚发出了一阵脚步声,听到赵树梨一声惊呼后迅速的跑掉了。
捂着耳朵走进酒吧,他立刻就看到了在前台调酒的李云川。
紧抿的唇线,英俊的侧脸,还有一颗经常会反射酒吧光线的耳钉,整个人闪闪发亮。
这家伙当酒保倒是挺帅的。
阮谷走过去,把节目单放在吧台上。李云川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切。阮谷刚想离开,万秋就从酒吧的另一侧跑了过来。
这……这家伙穿的是什么啊……是想让这里的人犯罪吗?
不过自己也没义务管他吧。
“有单车没有?”阮谷问万秋。
“有…不过我是骑过来的…”万秋从口袋摸出钥匙。
“让李云川送你回去好了。”
骑着万秋的单车回到回校,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五。
江辙……回来了吗?
尽管再去一次宿舍可能会迟到,但阮谷瞟了一眼空荡荡的校园,决定还是去看看好了。
还是没人。
江辙是被约了吗?
感觉有些难受,阮谷走向广播站。
听着七点的报时,阮谷戴上耳机打开了广播开关。
“今天是农历七月七,我们俗称的七夕。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令我们心醉过,希望找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也是我们的美好愿望。欢迎收听今天的七夕特别节目,我是rock。”
……………………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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