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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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兰-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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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云心里一荡,想起了清影秀,笑了一下,又问道:“封远是你叫来的?”

“是啊,我想就我和小白两个很难找到你,我可担心死了,兰大哥,这可是兽人的土地,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堂潇眼泪在眼圈儿里转,差点哭出来。

兰若云温柔的摸著她的秀发,轻声道:“潇潇,兰大哥也好担心你的,要不是算出你和小白在一起,我一定放开一切出来找你!”

“兰大哥,你真好!”堂潇低著头说道。

兰若云轻轻一笑:“小白怎么又不敢见我?”

“我们老远就看见这里有战斗了,小白好像能感觉到你,知道你在这里有危险,它……”忽然又笑了一下,“它的嗓门真大,立刻叫了起来,原来是召唤它那些小弟,我虽然见惯了那些怪物,可还是觉得即害怕又恶心。小白就是让这些怪物挡住了绿教徒的攻击,要不那些土人还能剩下?”

“嘿,那些土人可是得吓够呛吧?”兰若云坏笑道。

“他们也看不太清楚,那些怪物都是风来风去的,就只那几条大蛇太笨,土人们还以为眼花呢!”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臻野在远处听到两人笑声,纵马跑了过来,大声道:“那几条大蛇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愣。

堂潇窃笑,说道:“臻姐姐,大蛇看你长得美貌,英雄救美!”

臻野也笑:“大蛇们倒有眼光!”看了眼堂潇,叹声道:“不过姐姐可比不过你,我真想追求你呢!”

堂潇吓了一跳,眼见臻野男装打扮,举止也男性化,眼光中更有种不确定的东西……

“哈哈,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同性恋,好妹子,你真是可爱!”臻野伸嘴过去,在堂潇脸上香了一下。堂潇脸红红的看了眼兰若云,又看看臻野,大窘,纵马向前跑去:“兰大哥,臻姐姐,我们来赛马吧……”

“好!”两人一起答应,快马加鞭的向著堂潇追去。

“还有我,等等我,我害怕孤独,其实我是个忧郁的男孩儿……!”封远做羞答答的小男孩模样,随后而来!

第六十七章 刺杀教主

夜色笼罩中,兰若云小分队终来到了滦山城外。

滦山城相比荒芜城来说虽是小了很多,可是建筑风格却显然比前者高明,隐隐有裸兰大陆上一些城市的风貌。兰若云熟读历史,知道荒芜大陆上的城有新城和旧城之分。荒芜城是兽族占领荒芜大陆以后才修建的城市,虽然规模宏大,是兽族的首都,但却属于新建之城;而滦山城则不然,还在人类统治荒芜大陆的时候,滦山城已经小有规模,因此,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城市的细节,或多或少都留有“人”的痕迹。只不过经过兽族几百年的改造,这座城市又加入了兽族人的建筑模式,使其拥有人类和兽族两种截然不同又浑然一体的别致风味。而这座城市又是建在山地之上,是所谓“滦山之城”,易守难攻,不怪绿教徒要以它作为大本营。

借着星光看去,高耸的山地上,精致的山城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蹲踞在这连接荒芜城与北大陆其他城市的要冲之地,威风凛凛。

众人仰头观察了一会儿,知道滦山城守备森严,如果几百人一起涌进去,显然立即就会被发现。只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步骤,封远带领小分队留在城外山脚之下接应,按照兰若云的意思,堂潇和臻野也要留下,刺杀的任务自己一个人去完成反倒多些把握。但堂潇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而臻野,事先答应要服从兰若云的话,此刻近在滦山,立即变卦,其不守信用之小妇人之态,让周围男人大开眼界。

兰若云没办法,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如果不在黎明前杀掉绿教教徒,消息就不可能在第二天传到荒芜大陆之上,也就无法引起绿教徒队伍的混乱,而土人的千人队伍显然也无法安全到达滨城,这是一连串的连锁反映,绝对不容有失。

臻野和堂潇兴致勃勃的像兰若云那样换好夜行黑衣,两人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中即兴奋又觉刺激,身体还轻微颤抖,那是因为紧张。

打扮停当,三人向着滦山城里潜去。

“你们看,前面的岗哨——看出什么来了?”兰若云借着山路崎岖,左穿右绕,猫着腰前行,回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女问道。

隔了半晌,臻野颤声道:“都……都是……兽人……!”

“呸!”兰若云差点没晕过去,“用你说!”

堂潇落后一步,抓住臻野的手,坚定说道:“臻姐姐,不用怕,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岗哨嘛……”堂潇冷笑一声,很明显,有一个共同之处:“哨兵很多!”

“砰!”兰若云一头撞在岩石上,痛得直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来,气道:“如果让你们来刺杀绿教主,肯定尸骨无存!”

两女立即低声欢呼起来。

“我是说你们两个尸骨无存!”兰若云摇摇头,两女立即显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那你究竟看出什么来了,一幅小人得志的可气样子!”臻野红着脸说道。

“嗯,你们看那里……”兰若云向一处掩体后面指去,轻声道:“这里的岗哨属于明暗交错类型,明里的岗哨是假的,摆给人看的,并没有什么实力,人数也较少,可是暗哨却不容小觑,掩体也不容易发现。所谓十步一岗,五部一哨,真正放哨的士兵是那些十步一岗的,虽然距离远,却不容易被敌人个个击破——嘿,这是很高明的布哨方式呢,绿教徒中竟有此能人!”

堂潇两人顺着兰若云不断变换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隐在黑暗之中的朦朦胧胧的身影。

“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了?”臻野好奇的问道。

兰若云笑了一下,却不言语。臻野当然不知道,兰若云曾经接受过地狱式的杀手训练,而杀手想要去刺杀目标,必须要把对方的防御措施了然于胸。杀手课程里专门有关于明哨、暗哨和交错哨的识别和实体训练,兰若云能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当然绝非偶然。

“岗哨越往上,明暗哨比例的差距越小,也就是说,明哨和暗哨的实力趋于相当——你们两个人看好了,记住他们分布的方位。我们潜进去不难,关键是退出,那时候有一大群人在前后围堵,可不像现在咱们在暗里行事这么方便!”兰若云提醒道。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识别这些岗哨主要还是为了能顺利的撤出。

三人武功都不俗,臻野弱一些,兰如云开始对她拖拖拉拉,过了一会儿,臻野不满意了,怒道:“你别老碰我行不行!”

兰若云也怒:“谁让你跑的这么慢,你以为我们是在散步吗?”

臻野哼了一声,一咬牙,速度快了些,堂潇拉着她,三个人如同一阵怪风,在敌人的明哨和暗哨之间穿梭。

到了城墙角下,兰若云掷出飞索,爬了上去,然后把两人拉上去。三人在城墙上向城中张望,黑沉沉中只有北门军营处灯火闪闪,那显然就是绿教徒的驻军之处。

“潇潇,小白确实在附近吗?”兰若云忽然停下来问道。

堂潇心里一震,颤声道:“兰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她猜想是因为兰若云心中没有把握,想在危急关头借小白逃之夭夭。

“没有,只是……感觉有点心慌!”兰若云皱起眉头,心里有股不安的情绪升起。

“小白肯定在附近,它……它也挺想你的!”堂潇脸一红,又想起自己和小白不顾兰大哥而去,实在不够义气,小白甚至不敢现身。

“奇怪,怎么感觉不到它了!”兰若云心中纳闷,小声嘀咕,“走吧,跟紧我!”

“等一下!”臻野面色一变,闪到了一所民房之后。

“怎么了?”两人同时问道,赶紧也躲起来,向着街道上望去,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兽人巡逻队的喊更声有节奏的响起。

兰若云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臻野不说话,脸上神色古怪。

堂潇心头鹿跳,紧紧抓住臻野的手,发现她手掌冰凉,全是冷汗,颤声问道:“臻姐姐……看到什么了?”

臻野牙齿紧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处黑暗中的什么东西,恨声道:“我想上厕所!”

“天!”兰若云狠狠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心中的颓丧感如潮水般涌来,暗暗发誓,以后再有这种行动说什么也不能带其他人来,低声说道,“快点就地解决,没时间等你!”

他一纵跳上了房顶,远远躲开。仔细打量远处的军营,发现自己心中的不安就是来自那里,不由得更想快些潜入进去。

过了一会儿,堂潇的呼唤声传来:“兰大哥,一切搞定,可以继续前进了!”

听得臻野在小声埋怨:“潇潇,你那是什么语气啊?”

堂潇格格笑道:“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臻野以蚊蚋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我也是……要不怎么会……”

兰若云哭笑不得,气道:“全怪我行了吧,二位小姐,快些跟上好吗?”

三人继续向前奔跑,终于来到军营前,躲在死角里,不断有兽族哨兵从他们面前走过,三人屏住呼吸,寻找突破口。

这军营竟然不像普通军营那样是以栅栏围就,竟然完全由砖石累成,显然绿教徒是想长期驻守在这里。

兰若云不断的作着手势,时而用手在自己脖子上虚砍一下,直到堂潇和臻野二人都表示明白,这才猫腰而起,绕着军营跑了起来。

片刻后,兰若云在背靠城墙处停了下来,沉声道:“是了,就这里了,逃出来可以直接跳上城墙撤退!”当先向军营里潜入,两人赶紧跟上。

“咦?”兰若云惊呼一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脚下——两个高大的爪人倒在那里。

兰若云一探鼻息,诧异道:“睡着了!”原来他成墙上一跳下来,知道这里有暗哨,手中短刀立即横劈而下,料想绝不会落空,却没想这两个兽人自己却是睡着。

“他们竟然这么不小心?”堂潇不敢碰那两个爪人,跨了过来。

“要不要杀了他们?”臻野举起重剑,疑惑道:“好像不太对劲儿!”

兰若云挥手阻住她,急道:“别碰他们,砍下去他们就会叫了!”

往前走了几步,又见到几个昏睡的兽人,两个翼人却是浑身发黑,似是火灼一般,已经死去。

兰若云心口忽然剧烈跳了起来,眼见越来越接近军营中的空地,兽族人的声音吵杂起来,逐渐鼎沸,竟似有很多人在聚会一般。

“啊!”堂潇轻呼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三人都已看见,整整一个小队的兽族巡逻兵都躺在了地上,有的昏睡着,有的浑身是血,有的身上冒着些微黑烟,死者伤口鲜血还在汩汩淌出,显然是毙命不久。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岗哨了,看来有人早我们一步到来!”兰若云回头轻声说道,心脏却跳得更加激烈了,暗道:“难道竟然是他们?”

三人向前靠去,隐好身形,窥向场中空地——那里本来是中军的所在,由于绿教是宗教组织,此刻却空了下来建成一个类似祭台的高大宽广的高坪,坪台上一根高耸云霄的尖柱,柱子的顶端似乎刻着什么,黑漆漆的却看不清楚。

坪台上还有一个挺立而起的小平台,此刻,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高大身影正跪在上面,向着尖柱在祈祷着什么。

在坪台的下面,无数的绿教徒黑压压的跪成一片,先前的吵闹声此刻声息不闻,全场霎时一片静默,只有滦山城里偶尔的狗叫声,才给这无言的寂寞一点人世间的信号,说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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