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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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创可贴-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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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口气,唐少磊抬手抚过沉默不语的钟可可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今天你哪也别想去,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我要知道你的心,除非你对我亲口说!”

谁知钟可可依旧想要抵赖。

唐少磊气急,抓住钟可可的胳膊就拉着她走到放创可贴瓶子的地方,仗着武力值高压制着她的反抗把瓶子拿了出来。

钟可可不禁大惊失色,抢又抢不过,只能大声抗议:“唐少磊,你干嘛?你住手!你还给我!”

对钟可可的反对置若罔闻,唐少磊一把拧开瓶子,把瓶子里的创可贴一个个的拿出来看。

“想你。”

“过得好么?”

“少一点想你。”

“怎么办?怎样可以忘了你……”

一张张未愈的创可贴写满钟可可的心事。

见到自己的心情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唐少磊面前,钟可可顿时泪如雨下,一把挣脱开唐少磊的束缚抢回了瓶子。

心痛地望着钟可可,唐少磊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入怀中:“还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可以不推开我?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为什么宁可独自承受那么多,也不肯伸出你的手抓住我?你究竟想我怎么做?”

“我爱你。听清楚了么?钟可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钟可可任由唐少磊抱着,过了很久,她终于伸出手,回抱住唐少磊,轻轻呢喃他的名字。

唐少磊这一次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听到钟可可带着哭腔的声音反而催促起来:“说啊!我要听你亲口说。”

听到唐少磊嚣张的声音,钟可可终于破涕为笑,恨恨踩了他一脚后红着脸直起身,张了张嘴,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但是唐少磊看得明明白白。钟可可说的,就是“我爱你”。

终于等到钟可可的表白,唐少磊竟然激动地落泪,兴奋地大吼一声后猛地吻住钟可可。

清凉的夜风中,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拖得很长很长。

第二十七章 钟父之死

两人高的脚手架就那样砸了下来,曹逸卿根本来不及反应。偶然回身的钟天佑看到脚手架倒向曹逸卿,不禁大惊失色,冲上前去将她推开。

今夜几个孩子都不知所踪,妻子也去跟老友叙旧,观浪渔村里只剩下钟天佑一人。百无聊赖地走了一圈,钟天佑对着墙外横七竖八摆了一地的涂料无奈摇头。

这些孩子啊,弄好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哎!

知道妻子古幼慈爱整洁,钟天佑便开始规整涂料桶,免得她回来看见还要亲自动手劳累一番。

这时,一身职业装的曹逸卿走了进来,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院落问道:“请问古幼慈是住在这里吗?”

听到有人找古幼慈,钟天佑连忙擦擦手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来人,不禁有些疑惑:“你是?找幼慈有事么?她出去了。”

“果然。”曹逸卿冷笑一声,心中怒火更炽,上下打量了钟天佑半晌,才凉凉开口:“你是钟天佑吧?你想知道你老婆现在去哪里了吗?”

一身名牌衣饰,态度傲慢,关心幼慈的去向又心怀恶意。钟天佑一笑,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是唐百柏的夫人吧?”

曹逸卿一怔,随即又是一声冷哼:“哟,原来你也知道钟母和唐百柏在一起啊?”

钟天佑无所谓地摆摆手:“多年未见,会会老友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你要么跟我里面坐坐,我想幼慈一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了。”

在曹逸卿心目中,钟天佑就是个可怜虫,上头到脚没有一处能入眼。如果不是他勉强也算是个受害者,她根本懒得跟他说话。

“我是该说你懦弱还是说你窝囊?你老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忘记过唐百柏,难道你不知道么?还是故意装不知道?”

曹逸卿觉得钟天佑窝囊,钟天佑何尝不觉得她自寻烦恼?

“唐太太,说起来,我们都是年纪一把的人了,三十年来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你何必为了那些过而往耿耿于怀呢?”

曹逸卿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我耿耿于怀?难道让我像你这样么?掩耳盗铃,自我欺骗,纵容他们的余情未了?”

原本她听到丈夫唐百柏无故消失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再从钟天佑这里证实唐百柏果然是趁机私会老情人,一颗心就像架在火上烤一般。结果钟天佑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不争气。

发现曹逸卿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钟天佑无奈地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忙,恕我无法奉陪了。”

钟天佑说完就要回身进屋,曹逸卿急忙上前拉住他:“告诉我,他们俩去了哪里?”

钟天佑只是紧锁眉头看着她,并不回答。

曹逸卿性格中强势的一面彻底发作,抓着钟天佑不肯放手:“你必须要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

钟天佑叹气:“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曹逸卿一怔,心中不由有些慌乱,面上神色却愈发傲慢冰冷:“你就是这样窝囊没本事,别以为我跟你也一样!”

自觉跟她无法沟通,钟天佑也不反驳,只是默默转身准备回屋。

曹逸卿气冲冲而来又在钟天佑这里碰了钉子,心中愤懑更甚,脚下步伐不免快了些,一个不小心却碰到了正在装修的脚手架。

两人高的脚手架就那样砸了下来,曹逸卿根本来不及反应。偶然回身的钟天佑看到脚手架倒向曹逸卿,不禁大惊失色,冲上前去将她推开。

曹逸卿摔倒在地,而钟天佑却被脚手架砸了个正着。

这时,和好如初的钟可可和唐少磊两人恰巧手牵着手甜蜜地走到门口。

被这一场变故惊得面如土色,两人怔了一秒钟,便发疯一般冲进了院内。

然而,即使他们第一时间就把钟天佑送到医院急救,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正准备重振观浪渔村的钟父就这样撒手人寰。

得到消息赶来的古幼慈当场就昏了过去。坐在一旁的曹逸卿呆呆地看着抱头痛哭的钟家兄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古幼慈悠悠醒转的时候已是深夜。她守着钟天佑的遗体坐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钟一凡兄妹强行送回了渔村。

实在是古幼慈的状态太过吓人。钟天佑走了,似乎也带走了她的灵魂,她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坐着,看得人揪心不已。

可是古幼慈就算回了家,她又怎么睡得着?这个家,她与钟天佑共同生活了近三十年。

等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沉沉睡去,一直合眼假寐的古幼慈轻轻起身,推开储藏间的门,打开灯走了进去。

这里堆放着很多钟天佑生前的东西。古幼慈抚摸着丈夫的衣服,不禁悲从中来。含泪收拾了一会儿,她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颤抖着翻开日记本,古幼慈突然泪如雨下。

“8月21日,今天幼慈哭着跑来找我,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知道她在为谁而哭泣。百柏今天结婚,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可以让她的笑容重新回来?”

“1月2日,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幼慈求婚了。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这是我一生当中最幸福的一刻!无论如何,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她幸福,让她快乐!”

“3月1日,一晃我跟幼慈结婚已经快22年了。今天可可来信说她在上海读书一切都好,我那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你们的幸福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快乐……”

重重跌倒在地,古幼慈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她没有想着劝说唐百柏放下心结,与妻子好好生活,没有想着劝说唐百柏成全孩子们……

如果没有她与唐百柏的见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惜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

钟天佑的葬礼很快就在观浪村旁边的教堂墓地举办。

因为钟天佑平日里为人厚道,与村民们的关系都十分要好,来参加葬礼的人格外多。

出人意料的是曹逸卿也与唐百柏等人一同来了。

一袭黑衣的曹逸卿领了一枝白色菊花。走到钟天佑遗照前,曹逸卿深深鞠躬,把菊花放下。

随后,曹逸卿踌躇片刻,鼓足勇气走到了哀哀低泣的古幼慈面前。钟可可见状不禁紧张地上前一步。

曹逸卿这一次并没有对古幼慈口出恶言,而是勉力露出一个微笑,真诚地向古幼慈伸出了双手。

古幼慈迟疑了一下,随即也伸手与曹逸卿相握。

只是这场和解来得太迟。

钟可可忍不住放声大哭,推开众人夺门而出。红着眼眶的唐少磊怕她想不开,急忙追了上去。

第二十八章 最后一天在一起

“一天……就一天……就让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管地在一起,好么?”

此时此刻,钟可可心里的难过才终于发泄出来。

她在沙滩上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不是她不听母亲的话,一再跟唐家人纠缠,父亲又怎么会突遭横祸?

恍惚之间,钟可可脚下一绊,重重摔在了地上。裸漏在外的皮肤立即被沙砾划出了道道血痕。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唐少磊大吃一惊,心疼地蹲下抱住她,她却一把将唐少磊推开:“你别过来,你走!”

唐少磊一怔,一种难言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用尽所有力气才念出了钟可可的名字:“可可……”

钟可可的眼底却根本没有他的身影,她只是那么痛那么悔地哭着:“你走呀!就当是我求你,你走吧!”

唐少磊只觉得咽喉被紧紧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凭着本能死死攥着钟可可的手。

从相识到现在,他们发生过那么多次争执,只要他不愿,钟可可从来没有一次能够挣脱他的怀抱。可是这一次,钟可可似乎宁愿手臂脱臼也要跟他断个干净。

眼神空得吓人,钟可可的嗓子都哭得有些沙哑:“唐少磊,你难道没有听清楚么?你不要以为她们握手了,冰释前嫌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这道坎,我心里始终过不去……”

钟父的死,唐家人都十分愧疚。

虽然唐少磊早就隐约有了这种预感,但是这份幸福得来太过不易,不到最后一刻,他如何能够死心?

“我们要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么?”

说着自己都无法信服的话,唐少磊英俊的面庞苍白如纸。

果然,钟可可惨笑着摇了摇头:“那是我爸爸,少磊,你快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是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唐少磊只觉得心正被一点点撕成碎片,他努力瞪大眼睛,却始终看不清钟可可的神情。

可可她在说什么?

她在求自己放过她,她说她无法面对他,她说她会一遍遍去想她死去的父亲。

是他的声音吧!他在恳求,他说他这辈子都再也不要放开她了。

可是可可说她恨他,恨他们所有人。

可可说,她自己会不得好死。

仿佛被人一刀刺在心尖,唐少磊猛地醒过神。而钟可可,他心爱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宣判着他永远的死刑。

“一切都是注定的,放手吧,少磊!这辈子你我注定无法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懂么?”

绝望地后退一步,唐少磊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如果不是心底还有一份不甘在支撑,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钟可可,你真的决定了么?”

钟可可的答案简单而冰冷:“是!”

那么多的煎熬,那么多的努力,终究还是化为泡影。

他又能怎么办呢?眼睁睁看着可可如此自责,如此痛苦吗?

“好,只要你不痛苦,只要你可以幸福,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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