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了。”
寒风的眉头皱皱,伸出左腕,瞄了一眼,自言自语:“噢?刚七点,就睡了,不想见我?”
寒风咄咄逼人的神态,让那娜有点紧张,她摇着头,打着圆场:“寒风,曦儿,最近一直是这样,黑白天颠倒。”
寒风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了,不见就算了,毕竟你在王曦儿的心里,有很深的划痕,愈合需要时间的,以后机会多得是。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否则憋在心里,真有点难受,消除彼此的芥蒂,也许你还有机会帮助王曦儿,算是赎罪好了。
寒风翘起二郎腿,转移话题:“那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大年二十七日,蔡澜的婚礼,我也去不上了。”那娜的脑子快速旋转,哟,寒风怎么关心你的行踪呢?
寒风伸出左手轻轻弹着裤子上的绒毛,那娜瞥了一眼,细嫩的白手指?嗯,怎么像女人的手呢?从寒风身材和面部表情之中,看不出娘娘腔啊?只能说,保养的好,富人家出来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爬山、打球是交际外加锻炼,粗茶淡饭,算是养生,唉,贫民的孩子怎么能和人家比呢?
“哦,我收到请帖了,我也过不去了,礼到就行了,元旦答谢宴,我也参加了。”
是啊,答谢宴,因为她和崔浩然打冷战,没有去给蔡澜捧场,唉,也是遗憾啊。蔡澜的婚礼,她参加不上了,她不想让蔡澜破费。虽说现在蔡澜是有钱人了,可她只是王清风的妻子,她的手里能有多少钱呢?再说了,看见王清风,那娜的心里堵得慌,儒雅的王清风,怎么那样对待曦儿呢?想起那天的事情,那娜就想揍上王清风几拳,那一幕,永远印到那娜的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更让那娜没想到的是,蔡澜竟然会和王清风走到一起,王清风城府颇深,也许就蔡澜能摆平他?唉,蔡澜初恋落败告终,她能和王清风走多远呢?王清风为什么执意要娶蔡澜呢?仅仅因为江老爷子相中了蔡澜吗?唉,蔡澜不愿意过多的解释,那娜你也没有资格管人家的事情啊!
想想,三姐妹的情感之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但愿在新的一年里,她们三个人都能崭新的开始。新的开始?那娜抬头,望着寒风那双深邃的双眸,小心地问半句:“那您。。。。。。”
“我来嘛,一是告别,再就是,就怕曦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寒风淡淡地解释自己来访的目的,其实呢,他真想带曦儿走,离开这里,离开张闽澜,但他知道那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爱情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他寒风又迟了一步。
“曦儿真会有危险吗?”寒风眼睛隐现一丝柔情?那娜视而不见,转移话题,原来寒风醉翁之意真就在曦儿的身上啊!他还不知道曦儿怀有张闽澜的骨肉吧?
寒风挺直后背,沉声道:“小两口闹别扭,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
“也许张夫人已经有安排了?”那娜转过头,望着曦儿的房间,她知道曦儿一定趴在门上偷听呢,但她也要打消寒风过份关爱的心。
不管怎么说,曦儿和张闽澜的关系还没有定音,她不想曦儿再一次遭受伤害,一段感情,不是那么简单说结束,就能彻底了断的,再说曦儿和张闽澜之间,还有张夫人,张夫人岂肯放弃呢?王曦儿可是张夫人认定的儿媳妇啊!
寒风尴尬地笑道:“哦,那我就放心了,唉,我对张闽澜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可是,我不能趁人之危,再说,曦儿的心已经留在张闽澜的身上了,就不知道张闽澜到底是什么意思?张闽澜能否珍惜这段情呢?”
张夫人的手段,他寒风是领教了,张夫人可不是一般女人,她缜密的思维,那简直就像一个男人,妈妈说得对,她是躲在张礼文身后的一支利箭,伺机待发,做生意,也许她不是你寒风的对手,可是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你简直就是刚出茅庐的小孩,几个回合下来,你不就败下阵来了?
也奇怪了,张夫人怎么形成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呢?张夫人的网络,遍及各个行业,商界不必说了,政界里,张夫人的人脉也不浅啊!
那娜低声询问:“晚宴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一点片段,他们两个人怎么会闹成那个样子呢?”
寒风低叹:“唉,情感的事情,我也弄不懂,好像我也没有资格管别人的事情?(寒风的脸色竟然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习惯性地抚弄一下自己的鼻子,犹豫几秒钟,然后他抬起头,朝曦儿的房间瞥了一眼,继续说下去)
但,我对曦儿颇有好感,总觉得她和其他的女孩不同,呵呵,也许像妹妹说得那样吧?曦儿比较直爽、单纯,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吧?作为普通的朋友,我也不希望曦儿再出事。那娜,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寒风有点语无伦次,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和那娜解释那么清楚呢?难道他想博得王曦儿挚友的好感吗?
“寒风,你的一番话,让我感动,谢谢你,寒风,曾经曦儿说起过你和张闽澜一点误会。”
那娜替曦儿说一声谢谢,无论寒风处于什么目的,难道不应该说一声谢吗?以往的恩怨,来自张闽澜,曦儿是无辜的,难道你能阻挡别人对你怀有爱慕之心吗?只要是善意,多一个关心你的人,又何必紧张兮兮的呢?
寒风站起来,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留给那娜一个后背。他不愿意让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窥探他的心理,更不愿意外人看到,他寒风烦躁的情绪,何况还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唉,哪算什么误会,只能说我和樱兰没有缘分,我是单相思而已,唉,我这一辈子了,错过了樱兰,我再也没有心思谈爱了。也许到了年龄,该听从父母安排了,随意找人结婚了。”
那娜坐在那里,能够感受寒风抑郁的心情,他先遇到樱兰,爱上了樱兰,可是心爱的人却不爱他,骄傲的心怎么能承受挫败呢?最让寒风接受不了的,遥望心爱的人机会都没有,樱兰没有预警地飘走了,他寒风还是最后见到樱兰的外人,也许寒风被樱兰的死,折磨好久吧?
那娜低叹道:“寒风,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感情的人,不是说男人就像芦荀花那样,感情善变吗?”
寒风猛回身,冷冽的眸光射向那娜。“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朝三暮四的,就说张闽澜吧,不也是如此吗?”
那娜起身,往餐厅缓缓走去,端着果盘,走回来,娇笑道:“呵呵,那寒总,您呢?你的身边,就没有女伴吗?”
哼,据她那娜所知,不要说钻石王老五了,就是那些有家室的达官贵人身边,哪有几个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红颜知己?哼,那是雅称而已吧?
寒风没想到那娜竟然那么大胆,竟敢直抵男人的软肋,他爽声地笑道:“哈哈,那自然是少不了的,没想到你还会替张闽澜说话?”
“天下男人都一样的,特别是你们这些钻石王老五,身边花蝴蝶不会少的,我没说错吧?”那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那娜,我说得话,你别不高兴啊,玩女人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爱女人,却是我一生的事情,怎么能随意交付我的心呢?”寒风调侃一句,说得是事实,他也年过三十了,难道让他当和尚吗?尝过女人的滋味,怎么能夜夜独守空房呢?
孤独,能忍受;寂寞,能打发;唯有情欲,那可是忍受不了。和你身边的朋友相比,你还算是自律的,迄今为止你还没有保养长期的情人,不是她们不优秀,只是她们的眼睛里,少点东西,少什么呢?
现在寒风明白了,她们眼睛里,欲望太多了,期待太多,唯独缺少一点真诚。她们都在一味地掩饰自己的缺陷,在你面前施展她们的才华,表现她们的妩媚、柔情,接触久了,让你感到疲惫,最后失去继续和她们周旋的耐心,相处都失去兴趣,还谈什么爱啊!
哼,狗屁理论!不能随意交付你的爱,你却在不停地在花丛之中游走,随意玩弄女孩子们的感情,唉,你们的良心哪去了?不爱,为何接受她们的恩赐,掠去她们的清白呢?
“唉,怪不得女人都愿意生男孩呢,男人总是高人一等啊,男人有特权啊,如果换做我们女人,为解决生理需求,有了男伴,你会娶那样的女人嘛?”那娜伸伸懒腰,她为自己是女人感到悲哀。
寒风双手一摊,戏虐道:“呵呵,这个嘛,不好说,也许有了爱,其他的不重要了,我在法国待久了,不忌讳什么第一次什么的,不过我们在儒家思想熏陶下,还是。。。。。。”
原来如此,不忌讳女人的初次,那你是否能接纳有孩子的女人呢?那娜为自己的想法都感到可笑,怎么说曦儿也不会接纳寒风的,换做方豪伟,也许有可能?
那娜唉声叹气:“唉,这个世界还是由你们男人主宰的,女人再怎么努力,终究逃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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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随心而动
卧室里,曦儿靠在门上,双眼之中闪烁着泪花,那娜说得太好了,这个世界,真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怎么努力,也逃脱不了男人的桎梏,确切得说,应该是心灵的桎梏。比如现在的你吧,即使没有小宝宝,你想离开张闽澜,想放弃你的初恋,你真能全身而退吗?
曦儿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小腹,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她喃喃低语:【曦儿,怎么样才能获得自由呢?不是行动的自由,而是心灵的自由呢?】
曦儿踉跄地走到床边,趴在床上,低声地啜泣,独身吗?独身,独自一个人生活,你的心灵就能平静下来吗?独身,你就能快乐吗?独身,你就能感受幸福吗?选择独自生活,小宝宝怎么办啊?难道你真就狠心抛弃他吗?
唉,没有恋爱的时候,期望有人疼,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里,视你为心肝;当你沉沦爱的世界,才懂得爱的滋味,不仅仅是甜蜜,还夹杂着无尽地苦味。
爱,不是那么单纯的,爱,能磨碎你的耐心,爱,让你心中燃起莫名情愫,体会甜蜜的同时,也会撕碎你对幸福的期待,躲在一旁,独自舔舐爱的伤口,那一刻,你才从沉迷爱情之中,清醒过来。沉醉爱情之中,忘却了你和他本不是同林鸟,怎么能携手一生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身世不同的人,走在一起,光有爱是不够的,两个不在一个起点的人,相处久了,分歧自然产生了。由于你们思维方式不同,答案自然不同了,往往仅仅一件生活琐事,两个人就会闹一个红脸。生活又是现实的,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没有标准答案。怎么处理两个人的不协调呢?只有一个人做出让步,学会宽容,懂得忍让,才会在一条船上,漂流到终点。
为什么要让步呢?为什么要宽容呢?为什么学会忍让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因为你爱他,爱有多深,你的容忍度有多大?难道无论井有多深,为了获取井下的宝藏,你也往下跳吗?
这些话,都出自张夫人的嘴,想想有一些道理,可你不是张夫人啊!可笑的是,就是井下映射璀璨光芒的钻石,你王曦儿也不会往下跳的。因为你没有强烈的贪欲,粗茶淡饭,你王曦儿活得不也挺好吗?何况你张闽澜也不是什么宝藏,哼,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