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声,房门打开,安掬乐摁亮房灯。
青年模样始终淡定,人在紧张时往往多话,他却不会,然而方才柜台点钱,同样的数,他数了好几次,进了电梯後,跟在他後头的步伐也慢了,现在对於房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多瞄。
安掬乐忍俊不禁,年轻人,到底有可爱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间浴室,以及一对茶几跟座椅,没了。
「想被插,还是插人?」安掬乐解开围巾,脱下半湿外套,转而在廉价的床上坐下,发出「嘎吱」一声,很响。「我今天想被干,所以不管你计画当哪个,都先配合我,往後再介绍凶猛有力的大哥哥给你,好不?」
圈里有些人特别尬意处男,热好养成,说实话安掬乐倒是觉得麻烦,要先对号、一一调教、细细指导,还得小心不要给人落下创伤了,但……唉,寂寞有毒啊,身体上的寂寞也是毒,如今真是没鱼虾也好,他瞥了青年的鼻子跟他裤裆一眼,暗暗祈祷自己看J本事还在。
「如何,能操我吗?」他嘴巴说着下流话,表情却很清爽。
到这个地步,要说不行,他准会把人绑起来强奸了。
青年细长的眼张了张,看着安掬乐姿态闲适地坐在床沿,他双手直直撑在背後,突出一点肩膀,形状很漂亮,他外套底下,一件T恤,略显宽松,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他改换姿势,翘了个二郎腿,腿部线条万分修长,他瘦,却不是贫弱的瘦,而是恰到好处,露出的线条相当美丽。他脸很小,下巴尖尖,五官鲜明,浏海覆盖住额,发色为棕,眸色亦偏浅,在旅馆昏黄而廉价灯光下,像颗棕色的云母。
好漂亮的人。
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漂亮,也包含整体……气场。杜言陌不会说,可这个人似乎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漂亮,而活着的。
「算了,我当你同意了。」安掬乐搔搔头,沉默寡言到这般程度,也算美德,就拜托等下在床上也能维持,埋头苦干就好。「我先洗澡。」
说罢,他全副武装走进浴室──包含他的提包及钱包,总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浴厕门关上,杜言陌一脸好奇地盯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宾馆,和估狗看到的描述不太一样,没有投射灯,没有会旋转的床,一切都很普通,跟家里一样,唯独清洁剂味道十分浓厚,和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味道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他坐到床铺上,床板同样发出「嘎吱」一声,杜言陌被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糊里糊涂被带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可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後,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着。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於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後,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馀宾馆有提供,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又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後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抹在胯下,又挤了一点,将一小截手指塞入臀穴,自动自发,给自己扩张。
「呜……」
安掬乐微微喘气,好像……真的很久没做了。
他仰头盯睐天花板,一点气氛都没的卤素灯泡,大抵被菸熏坏,略微泛黑,角落的壁纸翘了一块,身下床单则是俗气的碎花……只比野合好一点点,供给两个欲望缠身的人,抒解压力,无须计较太多。
他手在後穴进出,翻搅内部,关节微微弯曲,朝会阴处施压,里头逐渐湿润,贪婪的黏膜吸附着指节,那股子空虚难耐越来越重,安掬乐白皙的脸泛红,溢出的喘息很色情。「哈呀……」
「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安掬乐喘着气,抽出手指,望向青年……跟他下部,瞬间瞠目。
……欧买尬。
青年似乎也被这幕吓到,那人颀长白皙的腿伸展,穴口湿漉,漾着艳丽的红,挺直的阴茎尚未完全勃起,囊袋柔软地垂在会阴上,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洁若瓷,几乎不见体毛,耻毛则比发色略深,但仍不是一般东方人的黑色。
跟他曾经在GV里看到的……很不一样。
他下身一股热度涌上,胯部瞬间胀得发疼。
靠靠靠。
安掬乐嘴张大,差点拍手,不愧是少年人,反应速度有够快。
青年全身赤裸,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他阳具竖直,角度漂亮,曝胀的龟头为赭红色,伞状立体,茎身粗壮,青色的脉络蜿蜒攀附,垂落的双囊十分饱满,绉折很少,体毛恰到好处地覆於其上,是一个男人最性感刚好的程度。
安掬乐在内心竖指按赞,天啊,自己这双眼,死了肯定要捐出,造福男女性同胞。
各种科学报导显示,男人的性能力和JJ大小并无直接关系,但……说归说,脱下裤子那瞬间,看到黑桥牌香肠跟士林大香肠,他相信每个人得到的FU,截然不同。
树大就是美,人类对大这字,天生无招架之力。
安掬乐不禁上前,不脱不晓得,这个人身材好得惊人,古铜色的男子肌肤,肌理饱满,腹部块块分明,不是健身房锻链出来那种刻板虚假,而是自然而然包覆生成,蕴藏精悍之力。
有道是天拎ㄟ雄厚。
安掬乐自觉赚到,抬手触摸他结实胸肌,迷惑他怎如此之冰。「你用冷水?」
杜言陌口气平常。「找不到开关。」
「噗。」安掬乐一笑。「怎不问一下?」
青年愣愣眨眼,说了一句不是多大事……脸庞似有热意,安掬乐顿住,猜他大抵紧张得没想到,这令他莞尔,抬首亲了亲他,手在对方湿漉冰凉的薄发游走,轻轻抚弄头皮。
非常温柔的触摸。
杜言陌微微一怔。
安掬乐意识到他反应,收回刚吐出的舌头。「啊,忘了问你,接不接吻。」
有些人对嘴对嘴的碰触有洁癖,觉得炮友上床可以,亲吻不行,安掬乐自己倒是没那方面计较,哪里的洞不是洞,哪里的体液不是体液?
杜言陌摇摇头,盯着安掬乐湿润的唇,眸光深邃。「可以。」
「太好了。」安掬乐笑笑,这回伸手,攀住青年脖子,嘴唇微张,贴上那片丰润唇瓣。「人的嘴巴里,据说是性感带最多的地方……」说着,他舌尖上挑,微微勾住对方舌瓣,无语邀请。
杜言陌应了,舌瓣与他相缠,吻得很黏。
於是,两人吻在一起。
04。 还没插 H
「唔……」青年的味道……很青涩。
安掬乐很难描述,总归很乾净,而且他刚才刷过牙了,清香的薄荷气息染在舌间,满嘴芬芳。
他边吸着对方舌根,边嘻嘻笑,捏了把青年脸皮。「还知道要刷牙?」
杜言陌脸热,舌头刚被不停吸吮,使他讲话还有点儿不俐落。「刚巧看到牙刷……」
「嗯,真乖~」安掬乐心满意足再亲上,现在觉得跟处男做爱也挺好的,至少不会仗着有经验,忽略细节。
他对青年的唇片又吸又咬,不亦乐乎,不过这人太高,他得踮脚,索性把两条手臂都缠上去,牢牢环住对方脖颈,但仍吃力。安掬乐眼睫一掀,「能不能把我抱上去?」
「喔。」
应罢,他弯腰,安掬乐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拦腰扛起,搁到肩膀上,活像个米袋。他只穿了一件T恤,这下圆润的屁股整个暴露出来,还贴在青年脸上,安掬乐万年难得地居然羞了,连忙挣扎要下地。
「不是这样啦!你当你在扛米啊?!」他分明把身上的大米味洗掉了!
「喔。」青年放下他。
安掬乐瞪他一眼。这傻傻的!「来。」他拉住青年健壮手臂,环到腰上,然後贴上去。「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托住屁股,稍微往上提……」
他一个口令,青年一个动作,安掬乐用腿勾住他的腰,被缓缓抱起。他视线终於比他高些,由下往上,看见青年睫毛,漆黑浓密,一排整整齐齐,如同墨扇。
他倾首轻吻,唇片扶过他眼睫,青年眼皮颤了颤,似乎不大习惯。
安掬乐问他:「什麽感觉?」
「痒。」
安掬乐笑。「痒好啊,就怕你不痒。」说着又咬咬青年鼻头、脸皮……再度吸住那片唇瓣,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吻他的,嘴唇很软,厚度适中,含进嘴里似含块软糖,又柔又甜。「有些人不知道,哪儿痒就代表哪儿敏感,越怕痒的地方,一被爱抚,就越有快感,不信你试试……」
他吮吮青年眼睑,杜言陌抖颤,下身挺起,如同硬棍,就着两人眼下姿势,刚好卡在安掬乐腿间,蹭过他的阴囊。
真可爱。
青年反应老实,安掬乐满意极了。「想不想知道我哪儿最怕痒……嗯?」
他话说得很勾引,答案当然也很呛,就等青年说句「想」,不料对方很正经,居然跟他玩猜猜乐:「肚子?」
安掬乐:「……」
「腰?」
「脚?」
「……」安掬乐吁口气,他错了。「再猜吧你!」连荤话都不懂,亏他这朵菊花,白长了梗。
青年傻傻,犹猜:「腋下?」
安掬乐受不了,抓着青年的手,往自己臀缝一塞。「这里啦!」
杜言陌指尖一下子探触到微微收合的穴口,绉折感触太鲜明,他手一颤,粗糙的指腹擦过,安掬乐「咿」了一声,脸皮泛现淡淡粉色,他这处敏感是真的,而且不是内部,是外围,这点当然有好有坏,坏处就不讲了。
他反应直接,杜言陌眼睁大,只见一直很游刃有馀的年长男人,突然变得……很惹人怜。他不会形容,直觉想再多看,於是手便按住了那儿,在肛周不停拨弄,揉了又压。
「啊……嗯……」安掬乐腰都软了,括约肌不断收合、张开,他刚给自己润滑过,软化得很快,挤进去的润滑液吐了一点出来,沾湿了大腿内侧。
没吃过猪肉,也总看过猪走路,有洞就钻是男人本性,杜言陌很快便将一根指节伸进去,里头潮润腻人,热度高昂,十分舒服。
他连手指都比安掬乐粗,一根能有两根效果,安掬乐血液循环好,外加皮肤白,全身泛红,嘴里啊啊呻吟。
杜言陌见状,便更卖力挖掘,安掬乐呜呜叫,该死了,太久没被插,要被处男这一两下搞到高潮,他菊花爷的名声,这回真得扫地了。
「停……停……到床上!」他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