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去外地很辛苦的！”
王小方埋头收拾东西，除了上次不告而别，这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别。“别担心！我和蔡工一起走，他是个很可靠的老板！”
“笑话！我只是怕你被卖了，到时候没人还我钱！”
王小方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和王家和说话：“你不会再弄折你的腿吧？”
“滚你的！去买个漂亮点的袋子，出门在外，用这种袋子没人会认真和你说事的！”王家和塞了几张票子给王小方。
有两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一是，王小方去外地坐的是蔡工的奥迪，小小的只能做四个人的车，配有司机，车座位全都是真皮。二是，这车坐着还没有大巴舒服，开出去还没半个小时，王小方就开始晕车了。
“看起来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会晕车！”被耽误了行程蔡工一点都不恼火，倒是看王小方吐得七荤八素，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蔡工。对不起，耽误行程了。”王小方缓了口气，看着停在路边程亮的小汽车。“还说这种车坐着舒服。”
蔡工好心情拍拍王小方的肩膀：“习惯后，坐着那是要比公交舒服！”
原定的行程，因为王小方不得不延后，夜里找了家酒店住下来。酒店不错，但是，菜品不怎么样，王小方和蔡工两个人都没吃什么，一个是晕车另一个是挑剔。王小方早早就回房间休息，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蔡工靠在床上，打着台灯看书。
“吵醒你了？”
王小方摇了摇头，他睡眠一向浅，不是谁吵不吵的原因。
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蔡工也决定关灯躺在床上。“你今年十七岁？”
“十八！”
“交女朋友了？”
“没有。”
“哈哈，不愿和我说，早听说了，你早上带人到酒店参观，看你一天偷着乐。”
“不是。”相处的时间还不长，王小方挺尊重蔡工，但，也还没到愿意和他分享什么心事的时候。
“是那个很重要的人？”蔡工记得很清楚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对话，也知道王小方不愿意说与之相关的事情。
“是！现在是我的大债主，欠他好多钱！”
“哈哈，不错的小孩，好好干，能还上的！”
蔡工这次去的地方里双宁市不远，是绿洲大酒店部分菜品的供应地，算是定期的例行公事的走访。王小方跟在蔡工的后面，给他打下手。
对了，酒店服务员的活，他没有干多久，蔡工说这小孩合他眼缘，跟HR要了人过去。
此行虽然没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对王小方来说，真的是长见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吵个架
王小方利用最短的时间精通了普通话，去绿洲大酒店上班之后，他忙得很，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酒店里，晚上回去之后会看一些书。蔡工是个富有学识，社会经历丰富的好导师，跟着他，王小方每天都觉得自己无知。他努力的学习那些不知道的知识。
人的一生，关键的转折点也就那么几个，如果在那些关键的时候，能遇到一个求之不得的贵人，是几辈子的福分。王小方就是这样的有福之人，他不知道蔡工有什么目的，但是，可以感觉得到，蔡工在很用心的引导他。
王小方每一天都只觉得自己无知，都在努力的学习，他不知道的是他每天的进步大到让人惊讶，蔡工偶尔会肯定他的成绩和他的努力。那些肯定似乎总能出现在恰当的时机。
王家和心里面是有些不满的，现在只能吃到王小方做的早餐了，午餐和晚餐都长翅膀飞走了。偶尔王小方休息的周末，他也是从早上忙到晚上。同样是生活，他们两还住在一个房间里，他王家和没有无所事事，他每天也会很认真的学习交通法规，去上实践课。怎么就不觉得忙呢？
王小方到底在忙什么？王家和有的时候会莫名的感到紧张，感到巨大的压力！他抓住王小方，问他：“你每天忙啊忙，到底在忙什么？”
王小方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有很忙！我早上问蔡工几个问题，他让我自己去查书，我只好自己看书了。”
王家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本足足有家里那本字典那么厚的书，没有十天半个月看不完。
好吧！他还以为小方被压迫被剥削，原来人家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忙，不觉得累！
出入酒店的人多种多样，王小方进入绿洲酒店以后见识了形形□的人，在蔡工的指点下，看人能力提高了好几分。
他在这儿见到了赵凌霄。赵凌霄长得很周正，在南方人中算是比较高大的那一类，宽肩长腿身材很不错。加上肥厚的钱包，一定不少的女人想要嫁给他。
赵哥来这儿总是喜欢包下五楼的一个房间，大白天的拉上厚重的窗帘，里面开着灯，每次他们离开后，收拾房间的人，总是要打开窗户透气二三十分钟之后才能收拾，里面酒味、烟味各种气味都有，让人很怀疑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有知情的同事见王小方连续看了那道门好几下，好心的给他解惑：“这几个人有些钱，喜欢赌博，每次下注筹码都大的吓人，动辄十几万。”
“不会为赌债动手打架吗？”
“你看到他们提着的袋子？里面装着都是现金，不会有赌债出现，至少在我们酒店不会，暗地里就难说了。”
“那样赌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空手套白狼，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钱财！有机会我也想去赌一把！”
同事只能看懂表面现象，知道他们这伙人隔一段时间会来赌一次，蔡工知道的事情就深入的多。
绿洲大酒店生意很好，各种物品需求量大，尤其是蔬菜、海鲜等原材料。王小方进了酒店之后才知道，不过就是花钱买东西，里面的学问可不小。幸好各种事情都由蔡工来把守：“酒店的新鲜蔬菜一直是向固定的菜贩子订购。农药残留、注水、以及品种、甚至是保存，存在很多的问题。我们开会研究决定在市郊包块土地用于蔬菜种植。你怎么看？”
“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是，存在别的问题。绿洲大酒店需要采购的东西种类繁多，都有各种问题，我们不可能每一种都自给自足。投入可能会太大！”
“关于这个计划，我让李经理负责，小方你去帮他整理资料什么的，到时候拿份最终报告给我。”
“好的！”王小方听完蔡工的交代并没有立刻离开。
“还有疑问？”
“我看到赵凌霄到我们酒店赌博，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个人，听说他们赌博的筹码，都是好几万，这钱来得太容易了些！”
蔡工坐在自己的大老板椅上，仔细的听完王小方的话。“钱，只要你想赚，总是有的，等你掌握了方法，想赚多少就有多少！赵凌霄以前混黑社会的，不是个好人，没事离他远一点，有事也不用怕他。他的钱来得太容易了，有不少人盯着他。”
“好的！”王小方从蔡工那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回去后立刻让王家和离那个不怀好意的人远点。
“小方！”蔡工叫住要往外走的人。“年轻人要多些耐性。有些你不喜欢的人，现在动不了他。也不用你动手，他闹腾不了多久。”
“蔡工放心，我没有要做什么。”
蔡工从座位上下来，走到王小方身边：“你那点心思休想瞒着我！你欠人钱，十万顶天了吧？那是小数字，你以后能赚十倍百倍的钱。”
“我知道。”
蔡工看着王小方往外走，不禁失笑，这孩子一点不谦虚啊！
王家和最近开始练车，他的车感很不错，上去撒手就敢驱动车辆。四轮的车子不比两轮的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地上，不需要人去保持平衡，只有司机够镇定，还真的比学自行车快容易。学完两个小时，王家和都有点舍不得撒手放开方向盘了。用教练的话来说，天生就是为了开车的。
等以后学会之后，一定要找件和开车有关系的活来做。
王家和哼着小调回宿舍，可惜的是宿舍里坐着的人不想让他继续保持心情愉快。
王小方手上拿着一张身份证，毫无疑问是赵哥帮忙做的那张。“你哪儿来的？”
“反正不是给你用的！还给我！”想起身份证，王家和还有气，好不容易帮他做好，这人自己逃跑了，为了做身份证又跟赵哥扯上关系，王家和走过去，就想拿回身份证，没想到王小方手一抬给躲开了。“你良心被狗吃了，我花了不少力气帮你弄的身份证，你倒好，拍拍屁股，收拾行李就走。你管我哪来的！”
王小方没想到事情发生的那么巧，那个时候就做好的证，王家和为了赌气一直没有给他。当然，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该强调的还是要强调。“你找谁弄的，那个赵哥？”
“是啊！”王家和一把夺过身份证，塞到裤袋里。“当我没做过。”
“别跟那个人来往，他是个黑社会！”
“我知道。”
“我跟你说话，那个人是黑社会，你听到了没有！”看王家和心不在焉的样子，王小方突然很生气，他在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混黑社会的人动不动不是被自己人杀死，就是被警察抓去坐牢。
“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训我？是不是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去绿洲酒店上两天班回来，了不起了？”
“你！”王小方血气气得涨红了脸：“不管你了！”
两个人一言不合，闹了个大不愉快。晚上睡觉的时候，各自躺在床上，都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22。对不起
王家和离开榆木村后第一件事，是让王小方不再假扮女人，让他不用再可以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他和前24年一样，还是单身，以前为什么一直着急没娶到老婆，现在反而不急了？大概是环境的变化吧，王家和把一切归结为环境，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结婚生子，他一个光棍当然着急。出来后大家结婚都很晚，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家庭的缺失影响了王家和，他挑战很多规则，无视校规，却始终认为，总是要结婚的，男人不能没有老婆，不能没有孩子。奇怪的是，以前村里人说他眼光高，挑剔，那个时候他是挺挑剔的，至少，一定要他娶，还是有很多的女孩子他愿意娶回家的。
现在，王家和觉得，他更挑剔了。来到双宁市这么久，似乎基本上碰不到女孩子，同住在一栋房子里也有几个女孩子。别人说还挺好看的，王家和愣是把人当空气当了好久。也许是在越国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王小方的印象太深刻，王家和再见到觉得不如他好看！现在看王小方，已经完全不会把他当女人了，早就无法把他当女人。可是王家和每次听到别人说谁谁好看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拿去和王小方对比，然后都觉得还是王小方更好一点。
如果只为了生个孩子，娶个不怎么讨厌的女孩子，不说道德和感情方面，确实禽兽不如了点。
一起学车的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和王家和一样为了考驾驶证，多一项技能来的。当中有一个女的，也是二十几岁，大眼睛大波浪大胸脯，和别人不一样，是家里有车，才来学习开车的。像这样相貌不错，身材好的年轻女孩子，到哪儿都很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