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杨参谋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张章慢悠悠的吃着东西,看着桌面上的单据笑了起来,单据的最上方写着雷刚的名字。
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让他的心里软成一片,如果说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心情好的,怕是也只有自己做的决定了。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感情那么浓厚,就算被刺的偏体凌伤他也无法放手。
有矛盾就尽量去消除,有障碍就努力突破,就算前面是巍峨的大山他也要开出一条隧道,无论如何,这段感情他都志在必得!
*
封闭政审依旧在持续进行中。
随着不断的探讨和问话,真实的资料也渐渐还原,出现在国安局所有高层人员的手中。
这份资料很厚,有张章、向硕、雷刚和两名伪装成科研人员特工的原始资料,也有汇总后还原出来的全部过程并通过模拟演示拍摄的视频,那些对话、神情、动作,以及当时的环境,真实的如临其境,。
而在文字报告里还夹带了国安局能够查到的所有关于黑可可的背景。
黑可可原名,雷纳·利普拉新,现年38岁,原阿富汗陆军中校。
在阿富汗伊斯兰武装“塔利班”攻占首都喀布尔后,黑可可带着一群叛逃的军人进入了‘金新月’,直接依靠武力抢占了那里的大半地盘,对外改名黑可可·利普,利普将军。
黑可可与阿里出身同一个伊斯兰家族,以伊斯兰民族一夫多妻,多子的风俗可以确认两人有相当大的几率是亲兄弟。
利普拉新家族原本是伊朗的名门望族,拥有一座油田,家底殷实,但是在30多年前,因为一些无法探查的原因,油田易主,利普拉新家族迅速衰败,家族成员大多消失无踪。
10年后阿里带着丰厚的资产和强劲的私人武装力量出现在伊朗,并迅速占领了东部的沙漠区域,成立了反政府武装组织。
而现在又出现一个占领了全球六分之一毒品市场的黑可可,不得不说,利普拉新家族的血统真的很适合在犯罪的道路上大踏步走。
资料收集完毕后,就是如何解决问题。
张章曾经擅自答应了一部分不平等的交易内容,甚至答应由中方提供军事教练为黑可可训练士兵。
如果说前一项因为‘东突’情报的对换,尚在国安局的承受范围内,那么派出士兵为一个大毒枭巩固势力,就远远超过了国安局的底线。
当事人,张章和向硕也一同参与了这次的讨论。
在这一系列的会议下来,就算张章再自负也必须得承认这次交易他妥协的实在太多,无关乎当时是否自己的状态不好,还是黑可可布局能力太强,这毕竟是他的失误,是他的能力不够。
国安局最后决定让张章和向硕暂时解下职务,直至做出最后的决议,在等待期间,他们无法通过中国海关出境,甚至不能够离开北京。
车水马龙的大街,林荫路下,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们的面色很白,是因为在室内空间关了一个多月。
但是精神不错,是因为终于出来了。
“自由啊~~~”张章一脸感慨的举高双手,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咔咔’的声响毛骨悚然的从一些关节处传出,“嗯~呐~~爽~~~”
向硕扭着脖子笑,本来就白皙细腻的肌肤白的甚至吓人,有种连毛细血管都能看到的错觉。
张章活动完,视线落在向硕的脸上仔细打量。
向硕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有东西?”
张章摇头,眯着眼又靠近了几分,“其实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有定期做脸。”
“……”向硕一下笑了,扬起眉梢,“天生丽质难自弃,你就别羡慕了啊。”
“没法,我对小白脸总是有些敏感。”张章捏了捏自己的脸皮,“都被沙子给磨粗了。”
向硕抬手在张章脸上摸了一把,光滑紧绷,哪里粗了,不就是比路上的行人比起来黑了些嘛,“你要是真介意,我带你洗脸去。”
“好啊。”张章点头,“桑拿、按摩一套,还有头发也要修修。”张章拨了拨已经挡住眼睛的头发,平日里用四少的身份倒是无所谓,为了增加气势还要用些发胶来固定,以保证可以露出眉毛和额头,但是被关了一个月,这也太长了。
向硕到路边拦了一辆车,上车又问,“晚上一起吃晚饭?”
“好!”
“吃完去喝酒?”
“可以。”
“我找几个女孩过来。”
“……”张章沉默了两秒,“再说,先去放松。”
向硕抿了一下嘴角,“诶,我说,他都回去了,没人会在门口守着。”
“……”张章把头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啧,快决定,我得先把人约了啊,指不定晚点就约不到了。”
张章睨了他一眼,“你就这本事?”
“诶!?”向硕一脸莫名。
“我手机里的电话,你随便打,除了我不在的时候已经结婚生孩子的,谁敢不出来?”
向硕竖起拇指,“你牛。”伸手就去摸张章的手机。
张章捂着包瞪他,“干吗?”
“打电话啊,你不会就想我们两个喝酒吧?”
“那是从前。”张章一下瘪了嘴,“估计全结婚了,一年12个月有11个月在国外,哪联络得了感情?”
“那你说什么?”
“炫耀一下嘛,怎么说当初也是后宫佳丽三千,翻得是牌子,知道什么是翻牌子吗?知道不?人名往面前一摆,我只要拇指一按,随传随到。”
“我知道,”向硕挑眉,“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跟我显摆什么显摆?至少我还有几个电话吧?”
“得了,你还得配合别人的时间,别把自己的格调降低了行不?”
“行,我知道了,说到底你就是打算守节,你守你的我不管,我总得找个地儿啊。”
“别介,好兄弟同富贵共患难,你背着我不行?”
向硕想了想,大度点头,“行,看你失恋的份上,我陪你!”
张章一下瞪圆了眼,抬脚就踹过去,“谁失恋了?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
“靠那手段留人,你这不是失恋?行,不是,根本就是个弃妇!”向硕揉着膝盖呲牙。
张章瞪了一会,然后缓缓弯下了眼睛,“行,弃妇也行,你帮这个弃妇找下女人。”
“什么女人?”
“行了,别装啊!你心知肚明!素质不是顶尖的我不要,成了重酬。”
向硕揉着膝盖想了想,“要点儿时间。”
“嗯,我不急,慢慢挑。”
沉默了一会儿,向硕又开口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下程兵,他那里人手比较广。”
“预着的,你忙你自己的。”说完,张章顿了一下,摸出了电话,“说起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我好兄弟,你之前那个,他对你挺有兴趣。”
“兴趣!?”向硕声音一下提高了两度,“你助手全是GAY!?”
司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向硕挥着手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张章瞄着他,“不,就你是GAY!行了,师傅不会介意,是吧?师傅。”
司机点了头,笑道,“没什么好介意的,国外不还让结婚吗?就前天,你知道吧?前天,我载俩女的去酒店,那俩女的一直拉着手,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话,瞅那俩眼神我一看就是一对,结果到了酒店,俩男的摆一张照片里了,横幅上顶大的一排字,什么先生和什么先生喜结良缘,你不知道啊,好多人在外面看热闹,还有一些挂着相机的记者……”
向硕递给张章一个眼神,笑了。
张章无奈耸肩,这倒是忘记了,北京的计程车司机都是侃爷,千万别让开嘴,开了嘴就止不住话匣子。
67、情信(上)
漆黑的房间,门窗紧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布料摩擦的声音,湿润的水声,压抑的急促喘息。
气温不断的加高,鼓噪着,却紧紧绷着。
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持续的拔高,就像缓慢爬升的过山车,直至到达一个顶点,突然俯冲而下,天翻地覆。
高潮的嘶吼吞在了喉咙里,持续不断的兴奋从身体传递至神经的末梢,战栗不已。
“嗯……”吉珠嘎玛吸吮着林峰的嘴唇,自己品味到的所有感觉,那种舒畅的快感和满足,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对方。
林峰松开了抓握的手,胡乱的摸着卫生纸,擦了起来,沙哑的说着,“等下亲,等下,流床上了,诶!珠子!?”
吉珠嘎玛又重重的亲了一口,伸手扯了一堆纸递给林峰,“你说要换寝室的。”
“换了。”林峰坐起身掀开被子,边提内裤边抱怨,“热死人了,抱着你跟抱了块烙铁一样。”
吉珠嘎玛也做了起来,擦着自己的小腹,不满的开口,“前段时间你还说抱一起热乎呢。”
“那时候刚冬训完,在冰水里游了三个小时,你说你抱着我热乎不?”
吉珠嘎玛瘪了瘪嘴,“这才三月份你就嫌弃了,要是等到七八月,你不得见到我就躲得远远地?”
“没事,到时候我当冰块可以吧?”林峰笑嘻嘻的说。
“小峰。”
“嗯?”
“你当初说过回来换寝室的。”
“……正副队长一个寝室,我有什么办法?”
“前段时间刚哥不在还好,现在他回来了,咱们咋办?”
“厕所呗……呃,嗯,我会想办法。”林峰叹了口气,他们俩现在对厕所有极大的怨念,还是别提了。
“你说,反正刚哥和小亮也知道我们的事情,每周让他们俩住一两天怎么样?”
林峰撞了他一下,“行,好主意,回头再做个上床表给他们,让他们按着日期操作。”
吉珠嘎玛抿紧了嘴角,“行了,你直接说馊主意就好。”顿了一下,吉珠嘎玛贴过去搂住林峰的腰,“刚哥回来之前我们再做一次吧,好久都没有……”
林峰扯过被子盖上俩人的腿,想了想,“可能不行。”
“嗯?”
“刚哥回来就要开始适应训练,所有的科目全部都要来,我们肯定也得跟着练,轻松不下来。”
“不轻松就不轻松呗,又不给你搞出血,最多腰稍微酸一点。”
“是。”林峰点头,冷笑,“我也不给你搞出血,你也腰酸一点,怎么样?来不来?要我现在就上。”
吉珠嘎玛哽咽,掐声。
林峰凑过去,胡乱的咬着他的嘴唇,晃了晃,“说好一人一次的,一轮到你就拖,当初追老子的时候你不是挺爽快的张开腿吗?”
吉珠嘎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真不舒服……而且……”脸上热了几分,视线飘在空出,“你老折腾不出来,我也难受。”
“我那叫情趣,你那叫什么?”
“做爱!”
林峰呛了一下,竖起了拇指,“得,床上的事情咱俩再慢慢磨合。”
吉珠嘎玛耸了耸肩,表示OK。
躺在床上,林峰搂着吉珠嘎玛的腰昏昏欲睡,珠子突然问道,“你说……刚哥这次出的是什么任务?回来都快两个月了,还一直被隔离。”
林峰想了想,“可能是什么大行动吧,后续问题很多,再加上刚哥脸上的伤也要处理,时间长点也是应该的。”
“你还记得那个什么四少吗?牛逼哄哄的说自己是这个那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