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一把推开他,看他一眼,那眼神波澜不惊连丝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仿佛刚才被侵犯的根本就不是他,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问,“你怎么回来了?”
卓炎早已习惯他的冷漠,也不在意自己的满腔深情得不到回应,毕竟他刚才的到了实惠,他笑着走过去,在希尔身边坐下,心道我能不回来吗,这段时间那边的形式越来越紧张,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也参和进去吗,你要是出了事我找谁要老婆去?心里虽这么想,但还是笑着说,“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希尔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过头问管家,“澈今天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吗?”
管家如实以报,说是早晨那会儿确实炸毛得很严重不过自从卓先生来了后他安静了下来,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专用传呼机也没有开过。
希尔想了一会儿,将目光锁定在身旁的男人身上,问,“你对他说了什么,那边是不是又出事了?”
卓炎在心底叹息一声,心想他早晚也会知道,就把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如今向哲夜已经放了话说不会善罢甘休,他前天已经花重金开了暗花说要苍的人头,资金很吸引人,吸引了一大批杀手前往而且他本人也将伯哈顿细心培养的一批精良的雇佣兵掉了过去,宋家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宋熙昨天已经见过向哲夜了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宋家最近好像也准本插手,总之事情不太乐观。”
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程度,希尔微微愣了一会儿,“澈已经都知道了?”
卓炎点点头,他刚到这里就把事情向宋清说了一遍,不过主要是说乔杰的事顺便再把向哲夜的决定带了一句,其实主要目的就是告诉他谁才是幕后黑手,提乔杰纯粹是他自己八卦作祟。
“他的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做手术?”卓炎想起眼下最严重的问题,问道。
“就这几天,”希尔想起昨天医生的不乐观分析眼神冷了一瞬,接着又想到医生说的种种分析,便道,“给向哲夜打电话,告诉他澈的实情。”
作者有话要说:刚把论文弄完,有点晚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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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澈,我爱你 。。。
当清晨的阳光斜斜的从地平线照过来时,莱里家的大门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子撞开了,那辆车从正门一直急速而来,撞开大门后并不停,穿过巨大的院落直往主宅方向而去,接着驶上台阶“轰隆”一声撞开华丽的雕花木门后这才停下。
闻讯赶来的保安“哗啦”一下将车子围起,这才看清原来是辆法拉利跑车,还是今年的新款,看外表一眼便能认出是刚买不久,然而这人显然已经顾及不了这许多,而且看他将车开到这里来的气势足显来势汹汹。
车子还未停好,便从里面快速下来一人,那人无视周围的保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的开口,声音带着暴风雨来之前令人颤抖的平静,“桑明澈呢?”
希尔穿着质感柔软的浅色宽领线衣坐在餐桌前,露出的手臂光滑细腻,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拿着餐具,侧脸精致的要让所有雕刻家尖叫,他直接无视掉落在自己脚边不到半米的大门,一边专心致志的享用早餐,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在楼上。”
话音刚落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直奔楼上,管家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大少爷,这个……”
希尔挥挥手让保镖退下,说,“这段时间澈的脾气阴晴不定,大家都受苦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老管家顿时泪流满面,但本着职业精神还是颤颤巍巍、大义凛然地摇了摇头。
很可惜他的摇头并没有奏效,希尔一向是不顾别人的反应的,他说的就算,“这段时间澈造成的精神损失费、大门的修理费和刚才造成的精神损失费以及澈的医疗费全部算在克里斯特的账上。”
“是。”
“啊,”似乎想起什么,希尔拿着餐巾一边仔细的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叫住欲走的管家,“记得往多处算,多出的那部分用来当作澈的嫁妆把他嫁出去。”
“……是。”管家暗中擦着汗,用伯哈顿的钱做嫁妆后还要从那儿收一份彩礼,大少爷您不愧是经商的。
一般小说或者偶像剧里出现这种得绝症之类的镜头,在另一方找上门来后,一方一定会用绝情地话将对方赶走,越是绝情起到的效果越好,最好就像遇见了欠了天文数字的债主,恨不得永远不要见面,可是当在二楼目睹向哲夜撞门的全过程又看到他此刻一脚踹开房门带着危险的气息向他走来时,宋清觉得那些剧情都他妈的是浮云。
向哲夜眯着眼看着从他进来的霎那就一路跑到一个小角落窝着,更是拿被子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好增强抗击打能力,最后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的人,怒火又向上扬了扬,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挤出,室内的气温顿时骤降,“桑、明、澈!”
“我、我、我招,我全招……”宋清哆哆嗦嗦从被子里费力的伸出一只爪子,在他严刑逼供前,开口认罪。
向哲夜走过去连人带被一起抱到床上,双手支在两侧将他困在床头和自己之间,紧紧盯着他,“说,你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宋清缩了缩脖子,识时务的招供,“我的脑里有一块游艇的碎片,现在碎片已经有移动的迹象,如果不做手术会死的……”他将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向一旁移了移,尽管他的移动范围小得可怜,但人死之前总是会挣扎一下。
“也就是说,以前原本有30%的手术成功率现在被你一搅连20%都不到了是不是?”向哲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桑明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命重要还是你那不靠普的报仇重要?!”
“我、我原本想和你同归于尽来着……”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强的怒火,宋清的声音越说越小,“谁、谁知道这都是误会……啊!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可是病号,我会死的!会死的!”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把扯开,宋清紧张的抓着眼看就要被扯掉的裤子,哆哆嗦嗦的叫道。
“你还会怕死?”向哲夜一手治住他拉裤子的双手,另一只手迅速伸出将最后一层障碍用力扯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谁说的!我怕死,我最怕死了,我……唔……”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抱着头倒向一边。
“澈!”向哲夜见状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把接住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了?”
宋清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我头晕。”又向他怀里蹭了蹭。
向哲夜轻轻搂着他,慢慢将他的双手反背到身后,一把握住,慢条斯理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记得之前你的头也晕过,那时你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吧?”
向他怀里蹭的势头顿时一僵。
“桑明澈……”阴冷的声音自向哲夜的口中慢慢飘出,仿佛能立刻将人冻成冰块,“到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给我装病?!嗯?”
“呵呵……”诡计被拆穿,宋清讨好的抬起头,不料却对上向哲夜深邃的眼,顿时又是一僵,深爱的人此刻就在眼前,这个让他疯狂的爱过、恨过、甚至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人就在眼前,他直直看着他,忽然恍惚了一下,时光在霎那间开始倒流,过往的一切如走马观灯般在眼前一一重现,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不曾改变,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经历过什么,这个人总是会如初见般那样,目光深邃的望着他,不会离开更不会改变,那眼神中的决心如此无坚不摧,仿佛可以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宋清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忽然涌出巨大的悔恨与绝望,压的他几乎不能自持,现在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他要怎么办,将来会怎么办,向哲夜呢,如果手术失败这个男人会怎么办?宋清颤抖的伸出手抚上向哲夜的脸,然后顺着他的脸颊向后滑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忘情的吻了上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向哲夜愣了一瞬,接着很快激烈的吻回去,戏文终于落幕,他们之间再不存在任何缝隙,这一刻他终于得偿所愿将珍爱一生的至宝重新拥在怀中,这份快感让人激动的想要发狂。
“呜……”宋清吻着他,紧紧拥抱着他,内心的痛苦似乎再也无法控制,终于泄露了一丝悲鸣。
向哲夜却知道他这一声为何,便又将他向怀里带了带,让两个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回以更加火热的吻。
这个吻缠绵了很久,直到二人快窒息了才分开,向哲夜抵着他的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更添了一份凌乱。
“哲夜……”宋清张了张口,只叫了这一声,剩下的话死死的卡在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知道……”向哲夜又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双手抬起他的脸,一直望尽他的眼底深处,“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澈,如果手术失败,这一次,我陪你一起死!”
宋清浑身一颤,体内的悲痛再也控制不住,酸涩一直从喉咙窜到鼻腔,他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捂住脸,泪水在霎那夺眶而出。
向哲夜一把将他的手拉下,从他的眼睛一直下滑到嘴唇,不停的吻着他,将这份触感深深烙印在灵魂上,“澈……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遍的低声呢喃渐渐充满整间卧室,仿佛真的可以到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啊~~么么~~飞啊~~么么~~~
哦呵呵~~我看到完结在向我招手了~~招手了~~~打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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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火星人 。。。
双方的衣服早已在激吻中退了个干净,向哲夜一遍遍吻着他,不断烙印自己的记号,仿佛这辈子都不再放手。
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向哲夜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退了下去,手脚顿时冰凉,这个混蛋竟然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卓炎的电话,如果手术失败,这个家伙是不是又在自己毫无准备地情况下再次消失,再次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像一年前的那天一样。
世界依旧是那样,太阳东升西落,写字楼下车水马龙,工作与往常一样忙碌,偶尔有些小麻烦又很快被处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那个人在心底最重要的地方,只要想起来心情就会激动,向哲夜专心致志的解决公司的事,虽然为不能和那个人一起出海而感到遗憾,但想着忙完后再去陪他便重新振奋精神,然后那条消息就在这么平凡的时间传来,那个人明明前一刻还拥抱在怀中,胸膛还留有那个人的余温,舌尖还留有那个人触感,可是他站在游艇上看着波涛的大海,看着海面残破的碎片,看着救生人员忙忙碌碌,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人的笑脸,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人的光彩,这种感觉直接把他打入了绝望的地狱。
而现在,虽然知道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的触感,这个人的体温,这个人的一呼一吸,同样面对死亡,这一次能陪在这个人身边他很庆幸。
宋清向后仰着头,急促的呼吸着,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热,好像快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