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学生。”
“你的特长?”
“打架。”
“他的特长?”
“打鼓。”
“你的爱看的节目?”
“时事新闻。”
“他爱看的节目?”
“卡通。”
“你的娱乐生活?”
“飙车。”
“他的娱乐生活?”
“篮球,GAME。”
一番记录过後,季小武把本子递到祁子嘉面前,贼眉鼠眼的笑问:“大哥,作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性,是你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看著条条款款,祁子嘉苦笑著承认:“我……可是我是黑社会啊,这本来就不是正常的职业啊!”
“那你们俩就是正常职业里的正常人和不正常职业里的正常人相遇了!”
祁子嘉也失笑:“我想我不是被他逼疯,就是被他同化。”
闻言,祁司俊不可思议的拔高声调:“怎麽?你还有被那个二百五同化的打算?”
季小武倒是很感兴趣:“没听过无欲则刚吗?也许做个二百五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闲聊结束,三个人讨论起帮派事物来。走私一向很有油水的行当,码头也在祁家的控制下,但之前的关系网因为祁奂晨的缘故破裂了,於是建立一个系统的销赃渠道和洗黑钱的途径迫在眉睫。
祁司俊掏出一堆娱乐杂志,指著上面的电影投资和票房道:“其实娱乐圈是很好的途径,事实上已经有很多黑钱进入,目前来看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了。”
闻言,季小武兴致勃勃:“拍电影?做唱片?好啊好啊,大哥这麽漂亮,干脆就捧大哥做明星吧!”
祁子嘉拍了他额头一下,道:“我也有想过,的确是最方便的办法。而且未必真的要开工,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明目,比如像报纸上这种娱乐星工场的形式──”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撞开,林皓冲了进来,“我不同意!”
“啊?”
林皓看到桌子上花花绿绿的明星杂志,更加激动的拍著桌子,瞪著眼睛,鼓著腮帮子道:“什麽、什麽娱乐性工程?你要玩女明星吗?绝对不行!”
“好……我不玩……”祁子嘉的嘴角抽搐著,让赶过来的佣人把他拽走,可是临出门的时候,祁司俊拦住他。
“你偷听我们讲话?”
林皓甩开佣人的手,冷笑道:“什麽叫偷听,我在我家,我爱听什麽听什麽!”
“祁家什麽时候成了你家了?”
“迟早我会成为祁家的!”说完,回头瞄了祁子嘉一眼,丢下个势在必得的眼神,大摇大摆的离去。
门被重新关上,祁子嘉伏在写字台上,不停的按著眉间。
季小武捂嘴窃笑起来:“这小子可真是……好有人妻的自觉啊!”
祁司俊嗤之以鼻:“让他这麽到处乱窜无法无天下去,必成大患!”
………………
祁美人:现在也不是小患了=0=
黑道悍妻 27
黑道悍妻 27
祁子嘉本来打算第二天白天和林皓谈谈,划分一下祁宅可供他活动的范围,也让他明确自己的位置,结果那小子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不知是休息充分的缘故,还是一天没被林皓摧残的缘故,到了晚上,祁子嘉的精神恢复成正常状态
走进酒店的办公室,助理跟进门,端著咖啡,向他汇报最新的情况。
“日本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您去处理,还有沈老爷子九十大寿送了请柬过来。”
祁子嘉接过请柬,看到日期皱了皱眉,正和他去日本的行程冲突。
“沈老爷子身体怎麽样?”
“不大好,似乎不怎麽认识人了,请柬是沈家三少爷发的。”
“到时候再说吧!”阖上请柬,打开电脑,却见助理还是没离开,於是挑眉询问:“还有什麽事吗?”
“林先生来了。”
“林先生?”
年轻的小助理吞吞吐吐:“小武哥说……是您的……那个……”
祁子嘉脑子里就像是爆炸了一下,嗡的一声,声调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度:“林皓?他来干嘛?”
小助理没见过总笑眯眯的祁子嘉这麽大反应,吓了一跳,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林先生说是来视察,喝了两杯酒,结果就跑到舞台上跳起舞来,还和几个醉汉发生了争执,不过没什麽大事。再後来被他抓到几个卖粉的小毒虫,这会正在教训。”
祁子嘉的眉毛细微的颤动了一下。祁家是北部的黑市的霸主,五教九流无所不为,却坚决禁止帮派成员制毒贩毒,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在祁家地盘上贩毒。但祁家枝叶庞大,於是总有不开眼的小混混撞到枪口上。
“大哥?”
“没事,由他去吧!”
祁子嘉摆摆手,助理退下,小心的关好门。
桌角的咖啡散发著香浓的诱惑的味道,祁子嘉将杯子和糖罐移过来,正要倒入,见到那白色的粉末,一阵反胃。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於人类有强大的自控能力,而毒品这种东西,就是把人变成禽兽的最有效的武器。
毒品侵占大脑,语言行为完全失去控制的时候,人便与一条爬虫再无区别。
祁子嘉将糖罐拿到办公室附带的小型浴室,把白色的粉末倒进水池,拧开水龙头。粉末先是飘起,然後被漩涡卷入漆黑的肮脏的下水道。
“恩嘉哥……这是什麽?!是谁给你的?!”
在相依为命的兄弟衣兜里发现那包东西的时候,祁子嘉是愤怒的,是厌恶的,是激烈的。
他就像现在这样将那东西毫不留情的毁掉,而瘦得不成人形的恩嘉只敢倚在门边瑟瑟发抖。
他发作毒瘾的时候,还对自己笑。骷髅一样的脸庞,咧开嘴巴,声音颤抖著:
“子嘉啊……我没事……我没事……啊……”
他不住的抽搐,痉挛……他的痛苦祁子嘉看在眼里,也不禁发起抖来。他很害怕,那是幼小的身体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也没有的恐惧,那是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时也没有的惊慌。
他只能抱住恩嘉,竭尽全力的安慰著他,可是他的话,恩嘉全都听不到。恩嘉咬破了嘴唇,血流如注,苍白的脸庞总算染上了些许红润,居然比之前还好看一些。
“子嘉啊……给我……给我……”
当那双枯瘦的苍白的手伸到面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瞠著,干裂的嘴唇里发出嘶哑的如夜鬼啼哭的声音的时候,祁子嘉犯下了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错误。
他把千辛万苦搞到的白色的粉末放到恩嘉手心,同时已经毁灭了他的灵魂。
“子嘉……子嘉救我──子嘉啊──救我──”
恩嘉……你怎麽可以像毁灭你的人求救,你怎麽可以向我伸出手……那双手,那双发著抖,像枯树枝一般的手,是祁子嘉两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突然弯下身,将头送到冷水下冲刷,待浓密的发被彻底浸湿才後退一步,甩了甩头。
镜子里的男人似笑非笑,脸颊苍白毫无血色,黑发凌乱的粘在脸上,额发上的水珠滑过眼睫滴落到地面。
他的眼泪早在失去生命中唯一的所有物的夜流尽。
抓起一条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走向沙发。电话的提示灯闪烁,可祁子嘉的耳朵里似乎进了水,脑子里嗡嗡作响,什麽都听不见。
直到门板被撞开,一身黑衣的林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张开双臂扑向他,热情得像一澳大利亚树懒熊,动作娴熟的挂到他身上,脑袋还埋在他颈边磨蹭。
祁美人是需要被拯救的……唉
黑道悍妻 28
黑道悍妻 28
直到门板被撞开,一身黑衣的林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张开双臂扑向他,热情得像一澳大利亚树懒熊,动作娴熟的挂到他身上,脑袋还埋在他颈边磨蹭。
“嘿嘿,你来了?”
“白白(拜拜),我走了!”
林皓并不比他矮,甚至比他还重,这麽挂著压得他半个身子发麻,好不容易甩下去作势要出门,又被拽了回去,脑袋上的毛巾被摘下来。
“紫紫(子子),我帮你擦头发!”
“蓝蓝(懒懒),你看著办。”
对他的缠功早有觉悟,自知逃不掉的祁子嘉索性坐在沙发上,放软身体任林皓修长的手指在头上压按。
林皓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紧紧的贴著祁子嘉坐,胸口和後背挨在一起,身体热度隔著衣衫传了过来。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祁子嘉雪白的颈项和前三颗扣子没系的衬衫下平坦白皙的胸膛都一览无遗。
林皓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下意识的吞咽著口水。
他们同岁,都是二十一,可是祁子嘉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却像十五、六的孩子一般。皮肤细嫩,嘴唇娇软,此刻额发被打湿分散开,形状英挺的眉毛露出来,长长的睫毛铺在娇嫩的肌肤上,光滑的脸上很难找到一点瑕疵,如瓷娃娃一般精致。
那微微上翘的嘴唇,不知是水珠还是别的什麽,在上面盘旋,总是那样娇豔欲滴,那样蛊惑人心……此等美景,若是不享用,简直会遭天谴。
於是林皓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狠狠的一口咬上那果冻一般有弹性的嘴唇,倒把闭目假寐的祁子嘉吓了一跳。
他的偷袭真是无处不在。
在粉唇上留下了自己的齿印,林皓抬起头,还很是嚣张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我就是偷袭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样的表情。
祁子嘉眯了眯眼睛,心里稍微有些别扭,但又觉得大男人若为这种事情发火,好像很不丈夫,於是只是起身推开他,抢过毛巾重新挂在脖子上。
这才发现林皓的脸上挂了彩,嘴角青了一块,脸颊也有一点点破皮。
“脸怎麽弄的?”
说到这个,林皓立刻露出忿忿难平的表情:“你这里的客人太不入流了,居然把我当成跳脱衣舞的,还往我裤裆里塞钱,我当然揍他!”
祁子嘉皱著眉後上下打量穿著紧身皮衣皮裤,身体曲线一览无遗的林皓,无声的笑了笑。
“不过你放心──”林皓用麽指蹭了蹭鼻子,一脸嚣张:“我跆拳道黑带可不是骗人的!”
“你是说那套广播体操吗?”祁子嘉笑著撑起身体,回到办公桌前,一边开邮箱一边说:“以後有麻烦就叫保安,你要是真的伤了脸,我可向你们家交代不了。”
“没事,反正混黑社会也不靠脸!”
“那你靠什麽?”
“祁子嘉──”
祁子嘉转了转钢笔,又问:“那几个毒虫怎麽处理了?”
“打包送去警察局了……呃……”林皓突然有些踌躇:“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应该砍成十段丢进海里──”
“别胡说!”祁子嘉的脸色立刻阴沈下来,指尖的钢笔随之掉落。
林皓抿了抿嘴唇,睁大眼望著祁子嘉,表情略有些消沈。
四目相对,祁子嘉缓和了脸色,轻声道:“你做的很好,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们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林皓点点头,又嬉皮笑脸的靠过去,攀在他肩膀上嘀咕:“祁子嘉……你是黑道出身啊……怎麽比我还像个良民?”
“对哦……”祁子嘉像是恍然大悟,拍著额头闷笑起来,声音轻轻发抖:“我是黑道出身,我爹我兄弟都是黑社会……”
有些东西,即使曾经想极力摆脱,但早已经深植骨髓,融入血液,兜兜转转,却从来不曾逃离命运的手掌心。
美人啊~~皓皓啊~~
我要考试啊啊啊
黑道悍妻 29
黑道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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