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子嘉掩口窃笑起来。
三十的晚上祁家依然很安静,大部分佣人都回老家去了,连光棍王大叔都被儿子儿媳接走了,祁家只剩下无儿无女的李嫂、孤儿季小武和祁子嘉。
晚餐很丰盛,祁子嘉还叫李嫂一起吃,可是李嫂嘴巴里含著美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此情此景,让单细胞的季小武也红了眼圈,连连说:“李嫂你没儿子我没妈,不然我认你做干妈吧?”
李嫂不答话,季小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李嫂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小混混──”
祁子嘉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等李嫂去盛汤的功夫,压低声音说:“你跟著添什麽乱,李嫂哪是想儿子,是在想男人!”
老寡妇李嫂和老光棍王大叔这半年多眉来眼去,彼此都有意思,但都挨著脸面没说破。这大过年的王大叔走了,一句体己话也没给李嫂留,想必她是心寒了伤感了才一个劲的掉眼泪。
果真如祁子嘉所说,快十二点的时候王大叔来了电话拜年,快五十岁的李嫂一张脸立刻笑出了花,对著话筒的声音甜蜜的像翻了糖罐子,听得季小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姑娘思春不算什麽,老房子著火才真要命!
祁子嘉端著茶杯感叹著,季小武突然问:“那麽大哥,你想大嫂不?”
祁子嘉一怔,撇了撇嘴:“有什麽好想的?过两天他就回来了,我难得清净!”
可是林皓这一走,竟然就是一个月,正月出了还不见人影,连个电话也没有。李嫂开始还一直唠叨,後来也不提他了,尤其是初五过後,王大叔回到祁家,李嫂更是像开了花的月季,整天笑眯眯的。
一切恢复到原始状态……林皓不曾出现的原始状态。
祁子嘉把那盆花搬到书房阴凉的地方,没事给它浇水。不是花季,即使精心照顾了,那花茎还是有点无精打采的。
这是盆罂粟,祁子嘉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进林皓的客房就是打游戏那几个凌晨,每次都是气势汹汹的进去,精疲力竭的出来,也没注意过他房间的摆设。
现在看到这盆花,突然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他对毒品深恶痛绝,但对罂粟并无恶感。
这是一种美丽的植物……至於末路是善是恶,那要看种植他的人的品格。
只是林皓这种乖宝宝,养盆罂粟做什麽?
新的一个月又来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这个月的计划是把《谢谢》完结,开心坑~~
当然悍妻会一直更新的
黑道悍妻 65
黑道悍妻 65
元宵节那天,黑道上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白事,沈家九十岁高龄的老太爷当夜精神矍铄,出来点灯,还喝了一杯小酒,结果当晚就一睡不起,也算是安然的归西。
九十岁的人去世算是白喜,祁子嘉包了个白包送过去,可是没想到被退了回来。据说在灵堂之上,沈家老二甚至提出了个荒唐的建议,谁能杀了林皓或者祁子嘉,谁就有资格做当家。
沈家争权争了大半年,还是焦灼状态,未见分晓。
祁司俊查来的情况是沈老二就是个炮灰,现在最有希望继位的是办事沈稳手段狠毒的沈家老三和早逝的沈家老大的儿子沈思远。
表面上沈老三是站在自己二哥一边,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沈思远则有沈家老太爷的亲信钦点,势力也不容小觑。
沈老二这种言论不知是受了沈老三的挑拨还是真的大脑发热,但不管如何祁司俊还是调派了人手保护祁子嘉,以前出入都是季小武陪同,现在还多了两个保镖阿恒和邹杰。
季小武和阿恒很熟,个性也都是活泼开朗的,整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出坏主意欺负老实沈稳的邹杰。邹杰和野路子打架出身的季小武阿恒不一样,他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是政要的保镖,後来蒙了冤屈坐了牢,出来後就跟著祁司俊,是个真正的高手。
在利益的驱动下,也有见钱眼开的小混混来行刺,不过不要祁子嘉出手,阿恒就足以解决他们。
看著阿恒教训那些个不长眼的小角色,打得他们趴在地上哀嚎,祁子嘉推开车门摆了摆手:“算了,都是讨生活,放他们走吧!”
阿恒显然打得还不过瘾,上了车还嗤笑著,眉飞色舞的讲了一番之後,转过头对祁子嘉说:“大哥你太心软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有生命力总是一件好事。”祁子嘉耸了耸肩,侧过头去看窗外风景。
早春的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但街边的树枝上已经抽了绿芽,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大学门口鱼贯出入的年轻人早扒掉了冬衣,女孩子们的超短裙下,两条细长的大腿不胜凉风的娇羞著。
祁子嘉不仅嘀咕起来:“已经开学了吗……”
林皓就读於这所国内知名的大学,今年大三,主修大气环境,据说成绩还很好,很可能保研,而且申请国外大学进修也很简单。
那家夥虽然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智商显然一点也不低。
季小武见祁子嘉看著大学的匾额出神,转了转眼珠道:“大哥要是担心,就把大嫂接回来吧!”
祁子嘉失笑:“你以为林家的保镖是吃素的?”
林皓住在林家,比跟著他更安全,更何况,不管叫嚣的多响亮,沈家也没有那个本事去动林皓。
说到沈家,祁子嘉倒想起了另一个人,於是问身边的邹杰:“沈思远也在这里念书?”
邹杰点了点头:“而且和林先生是一个系的。”
“这样啊……”
“那去会会沈思远吧!”季小武又兴致勃勃的说:“大哥你去看看沈家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厉害,顺便看看大嫂……啊不,要是不小心看到大嫂,帮我问个好!”
祁子嘉瞄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依言下车,邹杰也下车,保持著适当的距离,以隐形人的姿态跟在他身後。
祁子嘉今年才二十一,比很多高校生还要小,穿著又随意,走在校园中,不仅没有突兀感,反而比莘莘学子更有朝气。一路上有不少男女对他青眼相加,自然也有胆大的上前搭讪。
“HI!没见过你,是其他学校的吗?来找人吗?”
祁子嘉温柔的对衣著热辣的美女微笑:“请问天体物理系怎麽走?”
女孩子指点了方向後,主动邀请道:“有空的话,一起去喝一杯。”
祁子嘉欣然接受:“也好,我老婆还蛮喜欢喝酒的。”
女孩脸色一变,拂袖而去。
祁子嘉继续往物理系走,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听到一道熟悉的呼喊:“啊──快传──好球!”
转头一看,球场上正上演一场不算太激烈的三人篮球赛,其中那个嗓门最大蹦的最高的,除了林皓还有谁?
………………
其实我是很羡慕皓皓的人生的……
叹息
黑道悍妻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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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正上演一场不算太激烈的三人篮球赛,其中那个嗓门最大蹦的最高的,除了林皓还有谁?
祁子嘉走了过去,站在围观的学生身後。只是早春,林皓就穿上了T恤短裤,满头大汗的在半场奔走,脸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红的像番茄一样,让祁子嘉又想起他生病时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
这麽不注意保暖,难怪他高烧转肺炎!
篮球节奏打的很快,转眼间林皓投了个精准的三分,然後高高跳起,欢呼著和队友们击掌相拥。定睛一看,和他抱在一起的男孩,就是他此行“本来”要寻找的人──沈思远。
沈思远也穿著运动服,但比林皓的短打扮要厚实得多,眼镜摘了下来,面容清俊。这两个人配合的也很默契,彼此助攻,相继得分,另一个高个子的队员配合著抢篮板,他们一路领先。但另一队也不弱,比分追得很紧。
围观的学生不算多,但还是能听到支持呼喊声,从叫名字的频率来看,林皓和沈思远平分秋色。
林皓越打越勇,连灌篮都上演了,女孩子们更是尖叫声一片。他的确是个很受欢迎的男孩,有一张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喜欢的脸蛋……但也仅仅是脸蛋。
正当形式一片大好的时候,沈思远一个上篮後突然跌倒,即使很快站起来,却还是一瘸一拐的,像是扭了脚,无奈下场。
林皓皱著眉毛,突然把目光转向祁子嘉这边,一挥手:“你,过来!”
祁子嘉跟著观众们一起四下的看替补队员在哪里,林皓却气呼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进来。
“看什麽看,就是说你,你上场!”
“我不会打篮球……”
“骗鬼啊!”林皓不由分说扒了祁子嘉的外套,将篮球丢给他,跑进场里,催促道:“愣著干什麽?发球!”
祁子嘉无奈,只得将球抛给林皓,径直砸向他的脸──林皓踉跄了一步还是没完全躲开,蹭到了鼻子。
“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说了我不会打!”
“别任性行不行?就当帮我了!”林皓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挥舞著手臂开始防守,看到祁子嘉呆呆的站在一边,还凶神恶煞的骂:“你是木头吗?卡位啊?”
“什麽是卡位?”
“就是站到篮框下──唉,你别撞人家啊!?”
“是他撞我!”
“不要抱著球跑,你当是橄榄球啊?运球懂不懂?!”
“不懂!”
“投啊──你往哪丢啊,篮框都碰不到,你眼睛是瞎的吗?!”
在林皓的骂声中,比赛结束。祁子嘉上场後他们就一分未得,而且他表现的就像个外星人从来没碰过篮球一样,让林皓感到不可思议。
“怎麽会有人没打过篮球呢?你故意的吧?”
“因为没有人陪我一起打篮球!”祁子嘉终於爆发了怒气,用肩膀撞开林皓,走向邹杰,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垂著头离开。
他的确没玩过篮球,只在电视上和路边看过几眼,只知道把球丢进筐子里就算赢,其余的一无所知。不仅篮球,他对足球、棒球、排球全部一窍不通,唯一能玩一玩的运动也只有羽毛球,因为恩嘉只会打羽毛球。
从小到大除了恩嘉没有人陪他玩,离家出走後整天为生计忙碌更没时间玩,恩嘉死险象环生的熬到今天更没有心情玩──难道不会玩也是他的错不成?
一脚将路边的石子踢开,好巧不巧正砸在路过的女学生腿上,与她同行的男孩见状冲上来要动手,邹杰沈默的走过来,挡在祁子嘉面前。
祁子嘉面白无须身形纤长,看起来很柔弱,但邹杰却高大魁梧,脸上还有刀疤,浑身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
男学生打了个冷颤,女孩赶紧拉著他的手,悻悻的走了。
祁子嘉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窘迫。居然在属下面前上演这麽孩子气的一面,著实不是一个做大佬的人该有的城府。
祁子嘉整理了衣服,恢复平常斯文笑面虎的样子,轻声道:“我们回去吧……”说著,赫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院系里,他好像迷路了。
最後还是跟著一直留心方向的邹杰才回到这所占地广大的高校的正门,然而却在车子停泊的地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沈思远。
摸摸美人
美人都不爱运动的
不生气不生气
黑道悍妻 67
黑道悍妻 67
在车子停泊的地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沈思远。
他还穿著运动装,不过戴上了略显严肃的金丝框眼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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