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听话!”郑直表示了强烈抗议:“是你把我擦一半抛下不理的。”
谢鄂瞪着他,对他的不要脸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其他话来,最后索性自暴自弃地一把扒下郑直长裤,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擦拭干净。
“嗯嗯啊啊~”郑直哼哼唧唧地帮他大声伴奏,想扭过身却被谢鄂用膝盖压制住上半身动弹不得。
“擦好了。”用粗鲁的力道将郑直下半身擦成粉红色,谢鄂将手巾扔回盆里溅起水花,伸手抓住薄被往下一拉盖住郑直,他转身要走,却被郑直双手勾住,同时赤裸的长腿也搭上他的腰。
郑直笑得很下流:“不亲自检查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他是病人……谢鄂心底不断念咒:“快下来!别再次着凉。”
“我是病人,别拒绝我。”郑直用力将谢鄂拉回床上,抓住他的左手往自己赤裸的下身摸去,同时在他耳畔轻轻吹气。
全程都在拒绝诱惑的谢鄂终于再也撑不过郑直的不要脸,双手一软,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我都硬了,病人需要多做运动才好康复,你说对不对……”
优等生的钢铁神经再次崩断。
劳动成果擦拭得很光滑,手感很好——分开郑直臀瓣时谢鄂如此想着。
宿舍里没有安全套也没有润滑剂,郑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罐曼秀雷敦薄荷膏。
谢鄂觉得他和郑直在一起是做不到慢慢来,永远是急风骤雨激狂情潮,无法冷静思考。
欲望进入一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远远传来放学的电铃声,随后,走廊上陆续响起一些准备去吃晚饭的脚步声。
被郑直勾引得理性丧失大半的谢鄂恢复了几分清醒:“不行……”
“你真的不行了?”郑直伸手摸住他还没完全进入的部分,嗤声嘲笑的同时,也在抬腰迎合不让他退出。
谢鄂深吸口气想恢复理性:“外面……”
“没事,我们小声点就行。”郑直双眸微合地喘息:“康庄每天都要去学生会,不会马上回来。”
“门……”
“你去倒水时我锁上了。”
谢鄂瞪大眼,看着下面笑得象狐狸一样的郑直,咬牙切齿彻底放弃理性。
——好吧,既然所有的后路都很安全,那就别怪我了。
转入狂兽模型的谢鄂很快就让郑直后悔起来。强悍的顶入,疯狂的撞击,嘎叽作响不断晃动的床铺让郑直也为之脸红。几乎麻痹的下身不可言说的快感让他双眸很快泛红,发出凌乱的呻吟抽息。
并不是所有的后路都很安全,少计算了自己能承受的能力,以及,这里是他的宿舍——终于有了危机感的郑直伸手捂紧嘴。
这次过后,郑直再也不敢在不适合的地点随便对谢鄂点火了,对一只自己控制不住的狂兽乱点火是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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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回来时,看到谢鄂正在默默地收拾房间,而郑直病怏怏躺在床上,看起来比自己中午出门前更严重了。
“我买了吃的,要不要吃点?”康庄把打包回来的食物从袋子里拿出来:“谢鄂下午请假来照顾你,要感谢人家啊。”
郑直翻了个白眼,没吭声。谢鄂收好桌上凌乱的书籍和工具,平静地说:“他喉咙不舒服,说不了话,我来给他喂粥吧。”
“喉咙不舒服?怎么又加重了?”康庄搔搔脸,突然凑到郑直身边:“亲爱的,生病的人要禁欲,要节制啊。”
吧哒一声,谢鄂手上的调羹掉到桌面。两人心跳各自停上一拍,震惊地看着康庄。
“隔壁大吴下午说了。”康庄猥琐怪笑:“你们刚才开着音乐偷放**看,还称赞你们精神真好。”
郑直脸色红了白白了红,被子一掀,脑袋缩回被窝去。
谢鄂苦笑地端着清粥。
要说郑直同学自作孽不可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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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谢鄂依然过来照顾病人,那天在宿舍做爱后可能受了冷,郑直本来好得差不多的病情又回到不上不下的状态,重新养起病。
有了上次教训,郑直暂时不敢再玩火,倒是过得很平静。谢鄂一惯细心,很多时候郑直有什么需要甚至不用说出来,眼珠一动谢鄂就知道他是想喝水还是想吃甜食。郑直要睡觉谢鄂就看书,郑直不想睡两人就随便聊些趣事。谢鄂是很好的倾听者,无论倾诉者说什么他都会耐心地保持微笑专心聆听,并回答一些个人的看法,跟他聊天是很愉快的事。要是不想聊也不想睡,两人就会开电脑看些电影或音乐解闷。
总之,病人最大,郑直就是谢鄂的重心点,有什么需要谢鄂都会满足他——包括一些在擦枪走火前及时打住的KISS。郑直被纵宠得几乎就想这么一直病下去。
可惜,两人关系再亲密,还是有一层隐隐的隔阂横在中间。只是这种时候,两人都努力地让自己无视这隔阂。
急促的喘息声未平,床上的两人衣服虽然凌乱不堪,却都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有欲望交接的部位解开裤子。
谢鄂从郑直身上翻下来,拉起裤子,用手指轻轻抚摸他潮湿的胳膊和脸颊,帮他撩开长发。郑直的手臂还在轻颤,只懒洋洋地‘唔’了声,从趴着改为仰躺,往上爬了爬,枕在谢鄂胳膊上。
“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急的……”谢鄂咕哝了声,手指轻轻梳拨开郑直纠结的头发。
“你忍得下?”郑直放肆大笑,耳上的坠子随着笑声发出脆响,让谢鄂回想起刚才他跪在自己身前,上半身随着撞击晃动时,耳坠也是这么清脆地回响。才发泄过的欲望又隐约地热了起来。
“如果你不在图书馆乱来的话。”他叹了口气。
“直接在图书馆做也可以啊。”郑直摸着下巴盘算。
“你疯了,那里那么多人!”
“不,根据康庄说,图书馆是有没人的小屋子,可以上锁,适合偷情的好地方!”
谢鄂无奈地看着怀里的郑直。
郑直扭开头,过了会儿又转回来瞪着谢鄂:“从我生病后,你就再也没跟我做爱,这都半个月了。”
“我怕你病情反复。”谢鄂叹气。生病的起因是做爱,加重还是做爱,他哪里敢再做。
郑直翻了个白眼,一脸不驯。
两人虽然已经做过好几次,却一直没有机会平静拥抱着躺在床上,等候急促的心跳缓回来。
感觉那抹跳脱不定的生命栖在自己怀抱里,长长的黑发间有着熟悉的薄荷味,谢鄂不由将脸往他脖子间靠近了点,环在他腰上的胳膊也收紧了些。
“郑直,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这么多的性来证明什么。除了性以外,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在谢鄂看不到的地方,郑直的脸色苍白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血色。他冷笑道:“难道不是炮友?”
“不只是炮友,对我来说,我这辈子再没有比你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朋友。”
“够了,只是朋友,其他依然都不是!”郑直打断他:“你知道我要的不只是朋友!你这么说是想说,你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所以才跟我上床?”
“不是的……”谢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以重要程度来划分,虽然不算爱情,却并不在爱情之下。可是这不是郑直想要的答案。
“好了,我说过,不讨论这个话题。”郑直一口咬在谢鄂胳膊上,好一会儿才松开口,胳膊上果然出现一圈深深的带血牙印。
歪头打量片刻,他满意地舔唇笑了,将自己的胳膊也凑到谢鄂唇边,笑眯眯道:“你要不要也在这咬一口?”
谢鄂看着他,张嘴轻轻咬了口。
郑直不满意地皱了下眉,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尖锐的爆炸轰鸣声以让交流中心脆弱的床板跟着一起震动。
郑直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手机接通电话:“NIC你最好快点把这个铃声换掉……”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的叫骂声停住。嗯嗯了片刻,夹着手机下床,一边穿好裤子一边说“我很快就回去”,说完挂断电话。
谢鄂见他一脸凝重,也坐起身:“发生什么事?”
郑直瞄了他一眼:“豹子知道了。”
豹子知道了?
不能让豹子知道的事只有一件。
谢鄂脸色也凝重起来。
闲话时间:
考虑了N次章回名,最后发现,只有这个大套语最适合……本来这段生病,是想写照顾的温情,结果发展下来,便是俺曾经感叹过的,郑直同学只要有任何两人独处的机会,就会不择手段将谢鄂同学拉倒推倒的情节了,咳。
清静
正邪不两立·24
第六章赤羽的报复
修哥的修车铺里,NIC、修哥、郑直、鸡蛋仔、谢鄂几个人坐着,还有些谢鄂不太认识,却跟郑直很熟的夜舞前成员。郑直同学斯文败类的打扮很快受到大家的攻击,摘下眼镜恢复一贯吊儿郎当的样子。
“豹子知道子尘车祸是子淇引起的,现在跟子淇对扛上了,大家觉得要怎么处理好?”修哥拍拍手,觉得自己不出来主持大局这些人聊到天亮都不会有正经话。
“我去找豹子打一架?”郑直先提议,拳骨捏得嘎嘎作响。
“就你这当了三年书呆的体力,去了也是给豹子当沙包。”NIC毫不客气地吐槽。
“亲爱的,我不介意你先试试我有多硬。”郑直笑嘻嘻就要拍桌却拍了个空,桌子被修哥搬走。
修哥板着脸:“驳回。”
“通知子尘和骆驼?”鸡蛋仔提议。
这次所有人都说:“驳回!”
开什么玩笑,保护不了子尘,还要让一个残障人士来保护他们,这成话么!
“找出背后挑拨离间的人。”谢鄂永远是最理智的。
“没错,这是第一要务,我已经在打听了。不过按我推测,多半是优华莲盟,他们之前就想煽动子淇,上次放话说夜舞要复活的也是他们。”修哥摇头。
“你上次说要查他们背景,查得怎么样了?”郑直问他。
“查出了,是杨洛岚。”
“他是谁?”完全陌生的名字让大家相顾茫然。
“老爷子的外孙。”
“哼。”郑直轻轻嗤了声。
“别小看他,不是好对付的。”
“我没打算对付他。”
“哦?”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郑直身上,没想到会从最好斗的赤羽嘴里听到类似不战而逃的话。
“因为我的目标跟他一样。”
在苦恼要怎么化解豹子与子淇恩怨的大家先是惊愕,随后恍然大悟。
没错!杨洛岚的目标跟大家的目标殊途同归,都是夜舞复活。
“所以,随便他折腾吧,只要别伤害到子淇他们就行。其他的……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郑直懒洋洋将脚架到桌子上。
大家面面相觑了片刻,一致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谢鄂:都是你这斯文败类,教坏了郑哥!
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谢鄂无奈地摇头。他什么都没干,他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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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一个晚上,在无数次错开话题闲聊到各种奇怪方向最后还能回归正题的情况下,正事也算讨论出答案来了。
要关注子淇子郗还有豹子的动向,免得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失控程度,其他随便他们闹。顺水推舟让杨洛岚继续折腾,甚至可以帮他煽风点火,等夜舞复活进行得差不多时再去通知老爷子一声把小朋友带走,免得杨洛岚不肯收手,大家不小心把他也收拾了。
七嘴八舌的讨论结束时,夜已深。修哥问郑直:“你晚上住哪?要回家不?”
郑直摇头:“不是假日,回去还要被罗嗦,随便住一晚。”
“要不要去我那住?”谢鄂建议:“谢姐每周都会过去打扫,所以应该还能住人的。”
“好啊。”郑直回答得很干脆,仿佛就在等这句话。
修哥皱了下眉,示意郑直到一旁问话。
“你和谢鄂怎么回事?谈开了?”
郑直耸了耸肩,回头看看灯光下安静的谢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