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事上,哪个男人都是一样,不存在矜持。况且又是这种你情我愿的关系。
楚寻闭着眼,感觉花写墨毫无章法的扯着他的上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他竟一反常态,半天都没扯开。
这把火是他先点的,见对方总是不得章法,所以他干脆将手伸到身前,一颗颗自己解开身上的纽扣。
他的动作落在花写墨眼中就成了纯粹的挑逗
“你今日倒是兴致很高啊~”
“迫不及待么?”
“啰嗦。”
花写墨轻笑着将他拦腰抱起,走了两步,再将人狠狠压在宽大的床上。
火热的吻一直从他的脖颈到唇角,又滑到凸起的锁骨。
……
再带着邪恶的笑容,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胸前。
楚寻控制不住的抖了几下。
长期的关系,花写墨对楚寻身上每一个兴奋点都了如指掌。
花写墨撑起手臂看向他:“既然这么有感觉,那我们来玩点新鲜的吧~”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弄出个项圈,项圈连着铁链,而链子的另一端带着两个金属夹子。
楚寻看着他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你,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更舒服,更刺激的好玩意——”
说罢,他长腿一伸,跨坐在楚寻的腰上。手指一挑,项圈很容易的卡上楚寻的脖子。
项圈的金属链子落在楚寻的胸前,冰冷的质感让他直觉得背脊不停的颤抖。
“呵呵。”
花写墨挑起眉,俯身右手握住链子,在手中绕了几圈。
“唔!”
楚寻被迫的被他拉扯到面前,背部的肌肉紧绷着。
花写墨伸出手指,抚弄着他被吮吸的红肿的嘴唇。
表情痴迷的叹道:“宝贝。你真性感。”
他叹息了一声,随即挺身埋了进去。
“……”
楚寻瞬间睁大眼睛,往后仰起头,锁链被牵扯得哗哗作响。
花写墨撬开他的嘴唇,食指抵在他的齿间,中指探进去戏弄着他软滑的舌头。
楚寻无法合上嘴唇,唾液不受控制的沿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滑到锁骨,再滴落于布满汗珠的身上。
雪白的床单在他们身下逐渐变形,床也发出难耐的嘎吱声。
“嗯,楚寻,楚……”
情动时,花写墨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腿抬起坏绕在自己的腰间。
与此同时花家的祖屋中,院子里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下,正站着个巧笑嫣然的姑娘。
夜风撩动她的碎花裙子,却也不忍惊扰她的年轻貌美的容颜。
她微扬起下颚,微笑着环视了一遍面前颇有些年代的建筑,然后优雅的扣动了门锁。
随着门吱呀打开,她带着笑容清脆的唤了声:
“奶奶,我回来了。”
这注定是个难忘的平安夜。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喝酒去了,所以特补上一丝丝肉~
众:这是借口么!
……
PS。各位,去杭州看漫展了。。停更几天。。)怨念的愧疚感啊。。
☆、第七章
要说到林家与花家的交情,那可算是源远流长。如果一定要算个年份,那得从花写墨爹的爹那一代开始。据说两家的祖爷爷曾在同朝为官,一文一武,交情好得简直就像亲兄弟。那时候正值清朝末年,时局动乱下两人带着家眷逃亡此地,也就从此扎下根。
在说到林家,到了这一辈共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流之辈,单字眉。她虽为女人,但却继承了林家的武脉,在首都开着武馆,据说相当有名气。老二叫林翩,说起来还是高花蝶几届的学长,不过他在二十世纪初便远渡海外,现在已经是名颇有成就的脑科医生了。
林纹是老幺,也是最受宠的那个。她自小身体不太好,父母又出去经商,那时候叫下海。所以就将她留在了本家,托给了花奶奶照顾。
于是,一段孽缘也就开始了。
话说,林纹小时候是个单纯的软妹子,而那时,花写墨也是枚看起来水当当温柔
的大哥哥,尤其在他狠狠揍了把她弄哭的花礼后,在小女孩纯情的小心坎上,花写墨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高大形象。
林纹与花礼同岁,虽然花写墨也就比他们大个六岁左右,但按照辈分来说,她也应该同花礼一样叫花写墨‘叔叔’的。还记得她十岁那年,睁着大眼睛怯儒的喊了声‘墨叔叔’,少年花写墨盯着她粉红的蕾丝蛋糕裙,悠然一笑,继而蹲□,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青绿色的东西,在她面前扬了扬。
“真乖。呐,叔叔请你吃好东西~”
C市的傍晚有种宁静的味道,夕阳拉长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间。
花奶奶正端着水盆在院子里洗菜,突然一声稚嫩却凄惨无比的哭声划破宁静。
不一会儿,小林纹提着小裙子抽抽嗒嗒的跑了进来。
花奶奶赶紧把手中的菜一扔,简直三步做一步的冲上去。
也难怪,花家养了一票儿子,花奶奶盼女儿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这不,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能不疼得像心尖肉。
花奶奶看着林纹哭花的小脸,心也跟着揪起无数小疙瘩:
“怎么了,闺女?”
林纹将手拽成小拳头,使劲揉着眼睛,然后嘴巴一扁,嚎啕大哭起来:
“墨叔叔他给我吃青椒……呜呜呜!”
“总监,林总监?”
“嗯,啊?”
面前她的助理一脸尴尬的指了指她的碗前,林纹这时才回过神来,自己面前的碟子中赫然堆着像小山一样的青椒。
“总监,你不爱吃青椒啊?”
林纹也有点恍惚的看着面前的碗。从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阴影,她确实也没再吃过青椒这种东西。
她不过也只是游离了片刻,继而优雅的一拂额前落下的长发,微微一笑道:
“是不太喜
欢。”
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身娉婷离去。
待她走后,助理看了看碗里码得整齐的肉片,还有面前几乎全部挑出来的青椒,心里有点惊悚——果然他是不应该点青椒炒肉的。
今天下午橘子传媒的影视棚里有件大事——楚寻参演的武侠剧,正要进行最后一幕的拍摄了。
最后一幕也是全剧最重要的地方,反复修改了无数遍,连编剧都快被整毛了。所以架好设备后,一众人神经都绷得死紧,整个片场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还有慕名而来围观的群众。
这一幕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楚寻所饰演的江湖混混对他爱慕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楚寻已经换好戏服,在之前戏中由于角色需要,他总是散着头发,全身的衣服邋里邋遢,每天脸上挂着死不正经的笑容,走起路来晃上三晃,十足的混混样。
而现在,他一把稻草般的头发整体的梳在头顶,扣上玉冠,换上锦衣华服,还真有那么点风流倜傥的公子样。
林纹挤进人群时,楚寻正低头握着茶杯,唇角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来了。”
林纹心里一跳,楚寻随即抬头,视线移向前方,摄像机随着他的视线移动,原来已经开拍了。
不多久,门被推开,另一着白衣的男子执剑而入,站立在他面前。
“你今天便要离开?”
楚寻含着笑看了他片刻,随后低头轻晃着手中茶杯:
“不然呢。”
白衣男子似乎一怔,也无话可说。两人静默了片刻,室内飘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氛。
最后,楚寻起身,他绕过男子身边,似乎吸了口气,随即左手搭上他的肩,轻轻道了句:
“暂别了。”
谁说悲哀就一定要哭泣,最悲痛情绪不过是想哭时却还笑着。没有大喜大悲,才是最为深沉的哀伤。
摄影棚内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剧情最后的结局,也知道那句‘暂别’就是永别。
明明只是电视剧而已,但那股悲伤的感觉却久久弥漫着。直到导演喊了‘卡’时,大家才集体转回注意力,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当然也包括被折磨了差不多小半年终于被解放的欢悦。
“做得很好,很好。”导演绕到后台,使劲拍楚寻的肩膀。
“嗯,谢谢。”楚寻只要离开摄影棚,就会马上变成面无表情的状态。
“今晚还有杀青宴哦,不要忘记了。”
“哦。”
“哈哈,花写墨这次算是挖到宝了。”
导演一边大笑,一边眉飞色舞继续拍楚寻的肩,好像已经看到蹭蹭上蹿的收视率。
林纹看着一片混乱中仿佛神游天外的楚寻,唇角扬起一抹颇为深意的微笑,缓慢退出人群。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楚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推开化妆间的门时,恰好望见朝着他笑的林纹。
“恭喜哦。”
楚寻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拉好包准备径直走。
林纹却忽然拉住他的是手:
“今天我有来看,很不错,这部剧肯定能火。”
楚寻低下头,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腕青葱一般的手指:
“有什么事?”
“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
“反正你也不准备去参加杀青宴嘛。”
接着又颇为神秘的一笑:
“那里可是跟花写墨有关的,好地方呐。”
林纹一个小女孩,开的车确是辆巨大的吉普。
坐在车上后,楚寻拉好安全带。
林纹朝他嘻嘻一笑:“坐好咯。”说罢,一踩油门,广场栏杆上停的一溜的白鸽被吓得扑腾着翅膀胡乱飞。
大概不过半小时,吉普车就驶进了一片别墅区。这片别墅区是以前租界的,里面的建筑都是那时候保存下来的,后来就变成了住宅。
这些建筑很有历史意义,所以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极富,就是拥有很搞政治地位的人。
林纹将车停在一栋米黄色的建筑前。
“到了。”说罢跳下车,楚寻也跟着她走下车。
这是栋大概四层楼的别墅,铁门紧锁,从外头看去,院子里种了很多蔷薇,篱笆也修得很整齐,应该是有人经常打理。
“夏络鸣没死前,他就跟墨哥哥住在这里。”林纹依旧带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
楚寻抬起头,第二层的窗台上还摆着盆小小的玫瑰,正含苞待放着。
“夏络鸣夺得奥斯卡奖后,墨哥哥就买了这里送给了他,然后他们就同居了。”
楚寻将手插在风衣中,另一只手掏出烟点燃。
“能给我只么?”
回过头,林纹正盯着他。楚寻没说什么,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帮她点燃。
林纹吸了口烟,眼神落在艳丽的蔷薇上。
“墨哥哥那个人,从小就很有自己想法,他心里想些什么,从来就没人知道。”
她吐出些烟雾,眼神朦朦胧胧:
“你喜欢他的吧。”
楚寻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他是近视,不戴眼镜时,眼神就很涣散。
“哪种喜欢?”
林纹看着他,然后慢慢指着心脏的部分:“爱的那种喜欢。”
听她说完,楚寻却没有回答,回过头手指间的烟积聚了长长一截。
“夏络鸣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却用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没有心的,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你怕我成为第二个夏络鸣?”
林纹却突然笑道:
“哈哈,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我只是从没见过他像对你一样对待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