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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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蝙蝠记-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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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六章 定计

“中原泰半为门阀世家掌控,江湖又以佛道势力为尊,慈航静斋容不得我。我能够有所作为的地方仍是塞外,塞外之地,民风彪悍,素来以强者为尊,却是甚和我意!”

原随云本为枭雄,虽然一时失意,然而鸿鹄安能与燕雀为伍?岂会安于平凡,雌伏也只是为了崛起!

但是,中原却不是他的立足之基。四大门阀身家深厚,各门阀间自有生死与共的盟友,他们共同利益下所构筑起的势力庞大无比,瓦岗寨百万大军尚且成不得事,原随云先天就已不足,不说没有机会振臂一呼,成为第二个李密,门阀士族也不能容忍一个毫无根底的人发展壮大。

等到他拥有了一定实力的时候,李世民怕是已然统一了天下。

时间上太仓促,根本没有给他构建势力的机会。

他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最先要做的便是均衡各方的势力,决不能让一方取得绝对的优势,而李阀无疑是诸侯中最为强大的,无论如何,原随云若想成事,都免不了最先拿他开刀!

“洛阳之战,李密军大败,本营覆没,亲将秦叔宝、牛进达、单雄信等被俘。李密走投无路,乃于九月渡河至河阳降唐。十一月,李渊遣李密等到山东去招收旧部,后李密部属尽归唐属,诚可叹也!”

原随云博古通今,自然也深知史料,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若不想叫李阀坐收渔人之利,洛阳之战,李密便不能败,即使失败了,也要保存下一定的实力,令他觉得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不是投靠了李阀!”

“如此,洛阳之战却也不能悠闲,仍须动些手脚!”

原随云若想要参与这逐鹿天下的游戏,便只能平衡各方的实力,令他们互相忌惮,隐忍不发,只能无限期的延长对峙的时间,而一旦不能在短时间内打破僵局,就会陷入既彼此忌惮又相互牵制的怪圈中。

那时诸侯中的较强大的几大势力,如李密,王世充,窦建德,李阀,岭南宋阀等所寻求的再不是迅速吞并对方,而是收拢势力,缓缓朝周边漫延伸出触须,以求发展势力,而这个壮大的过程或许是是五年,或许是十年,甚至更加长远。

然而,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时,原随云必定已经拥有了图谋天下的实力。

“慈航静斋欲以和氏璧挑选天下名主,却是为我作了嫁衣,若非和氏璧将这天下诸侯尽皆引致洛阳,我纵然如何算计,岂能真的深入他们的势力范围,以身犯险,削弱尔等实力!”

随之而来的宗师之战也是契机,若非此战,来自中原塞外的无数高手也不会会聚洛阳,原随云也没有办法剪除李阀江湖势力以及取得收拢自身实力的时机,毕竟,纵然是武功盖世,也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佛道势力的情况下尽得南阳帮派势力。

南阳帮派,超过两万余人的部属,谁能以一人之力吞下去?

原随云揉了揉额头,双目阖上,这半月来的江湖动荡仍在延续,范围波及之广也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就连宁道奇与毕玄之战也迫不得已向后推迟,将二月十五的约战之期改为了三月初一,只因塞外几大帮派也因高层身死的缘故出现了大范围的火并,毕玄不得不以‘武尊’之身前往压制。

南阳方面来信已经剪除了阳兴会,南阳三帮两派一会之间摩擦时有发生,本就不和谐。阳兴会根本想不到三帮两派竟会联合突袭,没有用多大的功夫,便将阳兴会融入了自身的势力。

青霜派陈元治也成功取得了李世民的信任,成为了李世民天策府的一员,而陇西派原来乃是李元吉的部属,如今掌门人金大桩,元老‘剑郎君’卫家青,俱死于人手,在原随云控制下的谷驹成功登上掌门之位,颇得李元吉的信任。

而陇西派,将是原随云挑拨李阀兄弟之间关系,引起内讧的重要棋子!毕竟,原随云虽然剪除了李世民的部分江湖势力,然而他最大的实力却是掌控着天策府以及玄甲精骑,江湖高手死得再多,也无损其根本!

“如今最关键的还是塞外情况异常不妙,若是叫毕玄控制了局面,我岂有在塞外发展的机会!”

“塞外还是越乱越好呀,我欲立足塞外,只是毕竟是外来者,在先天上便受排斥!只有将塞外局势搅得混乱不堪,我才能趁势崛起!”

原随云豁然睁开双目,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此一来,这便成为了原某人与毕玄的一场相隔千里的较量,你在塞外控制局面,我便在这洛阳诛杀塞外高手,先天上我便取得了主动的权利,任你毕玄如何了得,也要失了一着!”

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七章 临湖居

傍晚,天气又开始阴沉起来,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

北风呼啸,泛起了漩涡,将轻盈的雪花卷得漫天飞舞,煞是好看!天街上,有着穿戴得体的孩童在打雪仗,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仍是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雪团,来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保暖,摩肩擦踵,十分热闹!

临湖居靠近洛阳中心区域的商业繁华地带,依着洛水湖畔而建,随时既能欣赏天津晓月盛景,也临近洛水上的画舫,风景十分怡人,也是洛阳的名楼之一。

“藏得真深啊!”原随云换了张面具,寻了个临近窗户的位置,泡了壶香茶,望着窗外翩然飘零的雪景,心中却微微有些苦恼。

数天来,原随云也不过出手两次,除了前两天击杀了十余名塞外普通武者外,像大贡郎,荆抗,陆平,许开山,阴显鹤这些重要角色,竟全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影,到了现在,即使是普通的蛮夷武士也隐藏了起来。

化外之地,民风彪悍,杀伐争斗乃是常有之事,这些能够在杀戮中活到现在的武者几乎都已经拥有了一种近乎直觉的敏锐,他们能够察觉到潜在的危险,也能够像狼一样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洛阳的地盘几乎已经被门阀世族瓜分完了,南阳方面能够在这里组建部分势力已然难得,我却也不能全部依靠他们提供情报,否则反暴露了他们,得不偿失!”

对于原随云来说,洛阳此刻的局势即是契机,也蕴含着极大的威胁,以前没有与各方势力正面对抗还好说,而像现在慈航静斋为首的正道势力皆不得容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提供情报的隐藏势力,原随云即使再强十倍,也是必死无疑。

毕竟,再厉害的瞎子,若是丢在了一个完全陌生却危机重重的地方,他还是认不得路的。

“若是想要叫毕玄放弃控制塞外动荡的局势,却改如何?”原随云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恍似灵光一闪,也有点苦笑的意味。

他却是走入了误区,只想着多杀塞外帮派势力的高手,让毕玄难以控制混乱局势,却没有想过将毕玄调动起来,只因毕玄乃宗师境界高手,万物万事几乎皆不动本心,但是也有例外!

那就是他的爱徒!

拓拔玉与淳于薇!只看毕玄让自己亲手训练的十八铁骑随行护佑二人,便可知他对这对徒弟的宠溺至深,跋锋寒斩杀毕玄弟子,他甚至可以不顾盛名,迫得他流窜中原。

若是杀得拓拔玉或者淳于薇其中任何一人,已足以激怒毕玄,若是两人尽杀,则毕玄势动雷霆之怒,赶赴中原!

可是拓拔玉与淳于薇实在是死得太过于隐秘,即使是以毕玄之能也看不出是谁杀了他们,那么他势必大开杀戒,屠戮中原高手,那时,即使是慈航静斋不管,宁道奇也不会不顾的。

两大宗师高手相争,结果即便不是两败俱伤,想必也不会好过,没有了宁道奇的威胁,佛道势力能与原随云争锋的高手几乎可忽略不计,想必也要好过得多。

除去了心头之忧,原随云也不忙着去寻拓拔玉和淳于薇,要了壶美酒,自斟自饮,煞是快意。他脸上所覆面具乃是随手挑拣,相貌颇为威武,自有种凌然逼人的气势!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煞是动听。众人都禁不住往门外望去,却是走进来一位绛衣女郎,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长得俏丽动人,一双柔柔的眸子更是诱人!

然后才看到在这妙龄女子身旁还站着一名英挺的白衣青年,傲然的目光中带着不屑的打量着众人,在两人身后跟着一面容老朽的老妇,似醒非醒的样子,神色木然。

那白衣青年见大厅中诸人俱都色授魂消的望着身边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冷哼一声,便要发作,那绛衣女子皱了皱眉,淡然道:“尚明,不要惹事!”

“……婉晶!”

那名唤尚明的白衣男子还要说什么,单婉晶却根本不理睬他,美目微微在大厅中一扫,径直朝原随云走来,“啪!”的在桌上丢下一锭金锭,淡淡道:“你自去寻他处就坐,将此桌让与我,这金锭便是你的!”

原随云有些愕然,他自然不会忘记那晚荣府后院独自凝望着洛水的女子,事实上,像这般气质独特的女子,若是见过一次,一生怕是都难以忘怀。

只是像这样的再一次见面,却实在是有趣!

笑了笑,捡起桌上的金锭,掂了掂份量,心道:“东溟派善制兵器,各大势力皆有采购,纵然还不能富可敌国,只怕连沙家这样的洛阳首富也多有不及!”他虽然思量着,但却没有动东溟派的意思,东溟派崛起于乱世,若没有点过人之处,怕是早已成为各大门阀的附庸,岂能如此般逍遥!

将金锭收入怀中,原随云耸耸肩,偏是连半点让的意思都没有,“这张桌子加上你们三人,岂不正好凑够一桌,何必移来移去呢?”

单婉晶俏脸微变,却没有说话,就那样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原随云。

尚明冷笑一声,说道:“老头子,凭你也配与我们同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尚明此话虽是无意,单婉晶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原随云一眼,原随云心中一凛,终于知道了现在的样子原来是副老者的模样,这面具制作精巧,连着发丝,倒也不怕从发泽上看出破绽,而原随云又一向将双手藏于袖中,否则的话,怕不当场露馅,心中想着,等会就去换张面具。

原随云施了一礼,道:“哦!还未请教两位尊姓?”

尚明傲然道:“你却听好,我等乃是……!”

“住嘴!”单婉晶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抱拳施礼道:“恕婉晶眼拙,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声音中带着郑重的意味!

尚明被单婉晶在众人面前斥了两次,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笑道:“婉晶跟这样的糟老头,何必如此多礼?”

单婉晶皱了皱眉,还未说话,那神色木然的老妇人忽然踏出一步,讶然道:“敢问前辈可是姓岳?”

单婉晶与尚明都是面露惊异之色!这老妇人乃是东溟派中上代护法仙子,实际年龄只有五十余岁,之所以看起来耄耄老矣,却是因为为了抵御强敌强行运功的缘故,在东溟派中地位极其尊贵,可是看她却对这老者露出尊敬的神色,也勾引起了单婉晶的兴趣。

原随云心知这张面具的样貌怕是与那岳姓老者十分相像,更有可能是鲁妙子旧识,本就是仿此人模样制的面具,虽然也想问问到底是谁,但又怕露了馅,然则只看这老妇人他心存畏敬,便知这岳姓老者武功怕是也非同小可。装作不悦的神色,道:“既已知道,又何必多说?”说罢,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他是怕说多了,反而露馅。

只是,心中陡的升起一个念头,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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