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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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蝙蝠记-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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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下,三人都生出身不由主要向前扑跌过去的可怕感觉。忽然间,后撤变得再无可能。

毕玄悠然朝他们望来,眼神严峻深遂,精芒电闪,嘴角飘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淡淡道:“以战养战,令尔等名震江湖,更令本人亲自出手格杀,你们当死而无憾。”

他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好似漫不经意,然而整个空间却灼热沸腾,若如在干旱炎热、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赤身裸曝晒多天,濒临渴死那干涩缺水的骇人滋味。炎阳奇功,果是名不虚传。

只不过一拳,三人连换手之力都没有就被逼到如此境界,这种滋味,简直连想都没有想到过,旁人更是看得呆了,寇仲,徐子陵,跋锋寒皆是当世一流高手,众人本以为他们即使不敌,三人联手也仍有一战之力,谁能料到与毕玄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难道宗师境界竟是如此可怕?”寇仲,徐子陵根本无法把握住毕玄的拳势,心神颤动,一颗心似火烧冰浇一般,最令他们无法忍受的是原随云论年纪分明比他们还要小,却已然拥有如此成就。

毕玄拳势以非人的高速推进,再生变化,热度不住的递增,无可测度,更无法掌握。却又像全无变化,返本复原地集千变万化于不变之中,如此武功,尽夺天地之造化。

跋锋寒感到自己催出的剑,面对这更高层次的拳功,变成在班门前弄斧般儿戏,别无选择下,暴喝—声,脚踩奇步,尽展所能,迎着毕玄似变非变的拳势,斩玄剑划出合乎天地至理妙至毫线的弧度,全力迎击毕玄不住扩大、至乎充塞宇宙的一拳去。

毕玄的拳头当然不会变大,只因其势完全把他压倒钳制,影响到他的心灵,才生出这象错觉。

就在拳剑交锋前的刹那,跋锋寒大喝道:“此战是我的,谁也不能插手!如我不幸战死,将我火化随手拋之!”剑锋一变,犹如蛟龙腾蛇飞舞,将寇徐二人的攻势卷入斩玄剑势。

寇仲和徐子陵身躯一颤,他们在顷刻间知道了跋锋寒的意思,跋锋寒既然说出来了这一番话,以毕玄的自负自然也再没有向他们出手的可能。

问题是以毕玄露出的盖世武功,纵使三人联手,亦未必能接得下十招,跋锋寒决战,岂有侥幸可言。这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保全两人。

这番话等若他临终前的遗言。

寇仲和徐子陵两颗心直沉下去,此番语出,再无商量余地。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三章 云翼飞扬

跋锋寒脊肩一挺,稳如山岳的朝毕玄踏出三步,手一翻,斩玄剑已然亮出,剑锋沉静,犹如一泓清水,甫一出手,就似乎已将他全身的精气神吸纳在了一处,他整个人也放射出灿烂的光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剑势变幻化为碧森森的剑气,直逼毕玄的眉睫。

毕玄那级数境界,已臻达完美无缺,绝不会予人可乘之机,跋锋寒这一剑凝聚了所有的智慧与毅力,一朝白雪,生死荣辱亦如清泉,全然化入了剑势。

跋锋寒握剑的手仍是那么坚定,冷然喝道:“接招!”斩玄剑似往下沉,突斜指向上,忽然人随剑走长虹如脱弦强箭朝毕玄射去,充满一往无还的意念。

毕玄露出欣赏的神色,像是浑然不觉压力般的笑了笑,从容探手,悠悠的指向跋锋寒的剑锋,万千的碧气化为流萤,随着指力冲开,他的手中虽无兵刃,然而这从容一指,却比天下间什么兵器都要可怕,仿佛是一颗炙热的太阳,猛然炸开,跋锋寒的剑意就似冰雪,消散于无形。

左手扬起,一道金光若迅雷激电般向跋锋寒胸口直射过来,一朵凄艳绝伦的血花在空中幽幽绽放。

天上挂着一轮新月,挥洒着清幽皎洁的月华,将整个天地染成了一片清冷的冰雪世界。

云翼扬全身衣衫千疮百孔,伤口此时破裂开来,又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除了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外,几乎已形同难民,匍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望着前方在冰雪大地上屹立的洛阳城,心中苦笑:“终于到了洛阳了!”

心念未毕,风声拂动,七八道身影从身后的密林窜出,闪现在雪地,将云翼扬能够遁逃的所有路线封死,这些武士个个身材魁梧,隐然有股彪悍之气,身佩弯刀已然出鞘,凄清的月色下显得寒光熠熠。

“大哥难道真的不放过我么!”云翼扬面如死灰,千里逃亡,冲破重重阻隔,才从塞外苦寒之地逃到了此,洛阳已然在望,然而此刻他全身真力衰竭,又多日没有进食,纵然是普通壮汉怕也能将他击倒,不由心丧若死,只想到:“罢了,罢了,沦落至此,宛若丧家之犬,纵一死又如何?”

云翼扬大声道:“云越何在?”随着他的话声,人群中走出一名面容古朴的老者,眼中露出冷酷的笑意,淡淡道:“云越奉命行事,不得不为,翼扬少爷且勿怪罪!”

别人要杀你,还叫你不要怪他,若是他人定然啼笑皆非,云翼扬却淡淡道:“好,你来杀我吧!”

云越淡淡点头,走上前来,默默的盯着云翼扬看了半晌,云翼扬苦笑一声,闭目待死,谁知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刀落下,睁开眼来随着云越的眼光看去,才发现前方十几丈处不知何时翩然走来了一名黑衣少年。

这少年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异常清秀,柔弱!恍似根本没有看见前方刀剑出鞘的武者般,就那样从从容容的走了过来,云翼扬虽然长居关外,毕竟也是得到了极好的教导,然而即使以他的眼光看来也觉得这少年实在是风采气度委实令人折服。

云越眼眸微变,朝诸人打了个手势,此处地势极为开阔,雪地上隐然透着光彩,方圆数百丈内皆是可见,而此人竟是来到了十余丈处,中原大地,风起云涌,能人辈出,容不得他们不谨慎对待。

只是同根相煎,兄弟阋墙,本就不足为外人道也,此人既然见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也就留不得他了!云翼扬与他们份属同门,那会不了解这些人的行事做法,心想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岂能连累他人,挣扎着站起:“此人根本与我等无关,何必滥杀无辜!”他却是因为心神大乱,没有想到对方若是普通人,见到如此阵仗,那会如此镇定。

云翼扬手执弯刀,突然间一声大喝,奋起最后一丝真气,举刀直劈云越,同时朝那少年大喝道:“此处乃是是非之地,朋友请速速离开!”云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回刀直削,这一削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然而他一刀既出,却予人一种源源倾泻之意,当的一声,两刀相交,云翼扬手中弯刀脱手,整个人喷出一口血飞出数丈。

他浑身精疲力尽,勉力朝那少年看去,发现对方不但没离开,这一会儿功夫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尽的复杂神色,缓缓道:“原来是关外铁血门弟子,他使了一着抽刀断水式,你不会以流星赶月式应对么?真力衰竭却反而去与对方硬碰,委实愚蠢至极!”

此语一出,不但云翼扬大惊,便是连云越诸人都面露惊骇的神色,厉声喝问:“此乃我铁血门不传之密,便是一般门人也不得传授,你这少年如何知道?”

少年对云越的质问全然不理,反是悠悠叹了口气,轻轻一脚踢在云翼扬腰际,云翼扬只觉得腰背一痛,紧接着全身如被冰雪笼罩,那种感觉难受至极,只有胸肺处油然升起一丝暖意,像是触电般流遍浑身经脉,本来枯竭的真力像是滚雪球般壮大,几个呼吸的瞬间,竟恢复了八成以上功力。

云翼扬目光渐渐发亮,只是心中霎时间恍似掀起了滔天巨浪,那种震撼无以言表,这少年竟能以此种不可思议的方法令他回复功力,委实是惊世骇俗了,只怕这少年一身神通也是惊天动地,我居然还要去为他担忧,诚然可笑了!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也只有暂且放下。

少年笑了笑,仰首望天,淡淡着说:“现在你再去与他相斗,且看结果如何?”

“我……!”云翼扬呐呐自语,虽然他恢复了八九成功力,但云越本就远胜于他,经验之丰富更非他能相比,要想取胜,他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云翼扬乃原创人物,本书也仅有数人乃是原创,作者绝不会胡乱创造,只因本人也非常讨厌在同人小说中加入一些人物,结果那些人一个个都厉害堪比宗师,本书虽有原创人物,但都顶多就是昙宗那种级数,这些人物既然出来了,自然也是有用处的】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四章 指点

少年叹了口气,凝望着这片广袤的冰雪天地,笑了笑:“你可是怕不是他的对手,是以不敢出手!”

云翼扬默然无语,瞧着少年的风采气度,既羡又愧,偏生生不出半丝的嫉妒之意,又看到自己满身血污,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油然生出形秽的感觉。

听着对方叹气,心想:“这少年看起来比我还要年青许多,只是一身武功怕是强过我不知多少倍,今日我本是必死无疑,侥幸留得性命已是万幸,若是连气魄也无,岂非教人小觑了!”

胸中豪意顿生,拾起弯刀,挽了个刀花,刀锋直指云越,大笑道:“大丈夫纵然一死何妨,有何惧之?出手吧!”

云越也不答话,突然抽出了锋利的弯刀,低喝一声,就那麽顺势凌空扑往云翼扬,刀势惨烈,掀起厚厚的积雪,狂风暴雨般向云翼扬攻去。

云翼扬心头一惊,这是铁血门的鹰翔破空式,力发千钧,斩将夺旗,也是铁血七式中威力最大的一式,以全身功力催发,洞金碎石亦是寻常,往往是用来与敌携亡,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云越武功远在他之上,根本不必要这么做。

却不知云越见片刻前还是油尽灯枯的云翼扬刹那间容光焕发,知晓是那少年动的手脚,他见识广博哪能不知对方乃是绝顶的高手,是故一出手便是杀着,务求一击必中,否则对方插手的话,再要想杀死云翼扬便是千难万难。

云翼扬只见他乱发飘飞,双目如火,看来当真有如恶魔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心头一凛间,刀锋破空,已闪电般划向他胸膛。

他大惊之下,虽知自己武功恢复了八九成,但论功力那能及得上云越数十年苦修,而且他毕竟数日滴水未进,气力不济,若是与他硬拼,与找死无异,但是云越刀势凛然,像是一层光幕般几乎将他全身罩住,令他无法脱身,心中苦笑不已,正待举刀硬架,便听那少年悠悠道:“上天无路,进退亦两难,你难道也不会钻地么?”

云翼扬心中尚未回过神来,身体却本能的向雪地猛然一踏,像是灵蛇般奇妙无比的避过刀锋,若是在其他场地,云翼扬却是万万避不开的,但是积雪柔软,他这一踏竟将小腿没入了雪中,身形顿然一矮,云越的所有攻势都落到了空处。

云越料不到他竟用如此方式避过了一着,不由呆了一呆,随即冷哼道:“你跑得了么?”弯刀飞舞,急攻而至,其快绝伦的横空朝云翼扬的双腿扫去。

云翼扬此时双腿插入雪层三尺,无论是拔出还是躲避都会免不了受到积雪的阻隔而慢上一线,见到如此狠辣的一刀已是心头发麻,那里还避得开,勉力挥出刀来,横刀挡于小腹,只听“当!”的一声,手中弯刀敌不过那股沛然涌来的大力,再次脱手飞出,云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刀势绵绵不尽,像是银河自天际落下。

那黑衣少年眉头皱了起来,他纵横江湖,刀剑交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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