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亦是远远不及,若非如此,我等四人联手天下谁人能挡,难道是那位帝尊回来了……。”
“只怕就是了。”白清儿涩声道:“只可惜了旦梅长老他们……。”
她心中苦涩无比。自从“阴后”祝玉妍死后,也随之不知所踪,白清儿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阴癸派宗主的位置,但若论威势,与当初差了不知多少,若非她练成了姹女大法,只怕是连阴癸派的几位元老都无法震慑,如今,刚有了几分起色,却又再度损失惨重。想到离奇死亡的云、霞两大长老。心中又是一沉。
曲傲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冷酷地脸容有些狰狞。他本是武学巨匠,壮年之时就被誉为“铁勒第一高手”。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视天下群雄如无物,其后。挑战“武尊”毕玄。才首次惨遭挫败,但来到中原后。又连连受挫,早就失了英年时锐气。即使是眼看到心腹爱徒死在面前,也没有出手迎战的勇气,因为对方很可能就是击败了毕玄的原夜帝。
毕玄啊……
在曲傲骄傲的心中,那是永远不败,神一样的男人啊!
就在曲傲心中挣扎的时候,他听到了边不负那阴柔地声音:“他过来了。”悚然而惊,恍惚是从噩梦中惊醒,曲傲脸上逸出冷汗,惊悸的望去,刀光闪动间,他已将持之横行塞外的弯刀握在了手上……
最先出手的是闻采婷,魔门中虽然向无仁义,她当然不会存着什么替同门报仇的想法,但魔门中人对宗门都非常忠心,想到阴癸派四魅竟然只剩下她了,那里还能忍得住。
娇哼一声,眼中射出怨毒无比的厉芒,闻采婷素手微扬,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蜿蜒曲折谁也不知究竟又多长,像毒蛇般朝着至少还有七、八丈距离的原随云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这手功夫即使是在奇功无数的魔门,也算得上顶尖武学,凶名昭著的“艳尼”常真地“销魂彩衣”也脱胎于这项绝学,但与闻采婷相比,无疑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她已经练到了能将丝带于十丈范围内如意变化的地步。
距原随云还有三丈时,裂破的风声便已迎面压来。
原随云连身形都没有变换一下,就被那蜿蜒卷动的丝带给困住,恍惚是具有灵性,丝带忽然间分化出无数条将他卷在了一起,像是蚕茧。
他身形被凝固在了空中。
闻采婷喜动颜色:“我的销魂彩衣困住他了。”
曲傲脸色也变了,却不是欢喜,而是愤怒:“蠢材,你想将我们都害死么?还不放手?”
话音未落,闻采婷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看到了原随云嘴角那丝淡漠的笑容中露出的不屑,胸口剧痛,痛得好像是将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来,无数道绵软地气劲透过丝带,像是无数根细若牛毛的针尖扎在了心扉。
将原随云裹得严严实实的丝带突然粉碎,像是无数只白色的蝴蝶游走在江面上,销魂彩衣的另一头就被原随云控制在了手上。
风帆在剧烈地颤抖,那从丝带另一端传来地气劲不但侵入了闻采婷的心扉,更传到了她脚下地帆船上。
小风帆的速度忽然间加快了,却不是顺着江流游走,而是朝着身后飞快的冲了过去。
边不负蓦然色变:“快放手。”同时,运掌如刀,砍向丝带。
闻采婷娇媚的脸上露出惊惶之色,颤声道:“我放不开,有一股劲力将我束缚住了。”
“锵!”
曲傲弯刀弹射而起,化成一道雪亮的光华朝丝带劈下。
他和边不负两人的攻势几乎是同时落到了丝带上,接着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丝带并没有被斩断,他们却被那丝带上传来的绵软气劲震得差点飞出风帆。
白清儿娇哼一声,玉手挥出,却不是攻击丝带,连曲傲与边不负两人联手都无法斩断,她当然知道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柔弱无骨的玉手轻巧的落到了闻采婷的背上,掌劲催发。
闻采婷被这一掌击出了小船,如同那扑火的飞蛾,凌空朝着原随云扑去。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白清儿,边不负,曲傲三人那里还有心情去管她,不约而同的就朝江河挥动掌力,湍急的水流加上连绵不绝的掌力的催动顷刻间就将小风帆推进了数十丈,速度疾若飞星。此时,三人都舒了一口气,原随云要想追来,必须先解决了飞扑过去的闻采婷,而只要闻采婷将他阻上一阻,他们就能拐过河湾,顺流进入广阔的江河了。
面对扑过来的闻采婷,原随云在笑。
闻采婷握在手中的丝带忽然间活了过来,在狂飙的劲风和奔涌的江河中,挣脱了她的手,恍惚化为了毒蛇恶蛟,迅若急电咬噬进了她的胸口。
毒蛇反噬!!
“销魂彩衣”在贯穿了闻采婷胸间的同时,在原随云真力的催动下,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卷起无数道狂乱的劲风,“咻、咻、咻”!响起刺耳的尖啸,闪电般朝飞速行驶的风帆卷去。
交织在一起的浪涛澎湃交击着,风浪更大了……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十六回 出鞘剑,杀气荡!(中)
销魂彩衣在原随云手上就好像是变成了蛟龙,破开重重浪涛,钻进了流淌的江流下,划出蜿蜒曲折的波浪曲线,迅速的朝风帆舱底袭卷。这些软绵绵的丝带在原随云贯注了庚金之力后,其坚韧锐利已经不下于精铁利剑,只要卷中风帆,立时就能将木制的帆船击成粉碎。
陡然…………
在水底蔓延的丝带停了下来。
风帆在白清儿三人的运功催送下,瞬间就飚飞出了近百丈,这阴癸派配合“销魂彩衣”所特制的坚韧丝带长度还远远无法够得上。
这时只见原随云不慌不忙,陡然屈指弹射出数道指力,附着在丝带上的庚金之力立时倾吐着金黄色的锋芒,化成无数道细细的金色线条,在缓缓上腾中,缭绕交织在一起,不断的相互纠缠,相互融合,终于形成了一颗鹅蛋大小的光球。
原随云将右手一挥,那光球顿时暴发,像得到了指令般朝四面射出万道金光。那金色光芒落到了峡谷四壁,顿时在“哗啦啦”爆响中,裂开了许多巨石,无数块粉碎的石块从天而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朝那小风帆砸落下去。
白清儿等人惟有停止催送帆船,腾出手来,不断的挥掌将从天而降的石块击碎。这些石块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来说能造成的威胁不大,虽然看起来情势危急,实际上应付得有条不紊。眼看就要冲出落石降临的范围,他们都是心中一喜,暗想:“只要出了河湾,纵然你原夜帝能够踏波逐浪,难道还真能在无边无际的江流中追上我等?”
就在这时,就听到一声更加强烈的巨响,白清儿三人忍不住朝身后望去,就见原随云双手朝天一扬。脚踏江河,脚下无数道暗潮涌动,倾吐出声:“开!”
他扬起的双手猛地向下一落,在落下的过程中缓缓分开,就如同是有一双巨大的手掌在拨弄着江河,陡然间江面上劲风肆虐。狂飙漫卷,无数道激荡汹涌的暗流冲上天际,将整个天空掩蔽在一片湛然的水幕中。
这庞大地威势不仅将白清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数百丈外的东溟派和朱粲等人也一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中间还有艘燃烧出浓浓焰火的战船将他们的视线隔绝,但那澎湃涌动的怒浪狂风令他们觉得江河下正有无数条蛟龙在肆虐席卷……
众人正惊诧间,猛听得山崩海啸的一声巨响,只见那狂飙怒浪肆意冲击地中心处再次爆起滔天巨浪,滚滚奔涌的怒浪狂风袭卷了天空。接着,他们看到了心惊胆战的一幕。
只见原本奔涌不息的江流。像是被那远古神魔挥动着巨大的刀芒破开了江面一般,陡然从中间分开,刚开始时还仅仅只是分开了一线,但就在瞬间的凝滞后,江河下发出声声咆哮,蓦然间分成了两道由怒浪狂飙组成的巨大水墙,每面水墙竟有近乎十丈之高。
原随云竟然直接以无上神功。硬生生的在这流淌的江面上分出了一道近乎百丈长短,宽三丈左右的巨大壕沟,连沸腾地浪涛组成的水墙都几乎有十丈高。
“天,天啊……。”
远处观战的朱粲等人浑身颤抖着,他简直是要疯狂了,根本就不是武功所能办到的,这已经是超脱凡俗进入了神圣仙魔的层次了。
“这不是真的……。”最受震撼的还是直接感受到这种力量威胁地白清儿三人,他们已经忘了抵挡降落的石块了,连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中暴突出来。受着这股强大的牵扯,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乎在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白清儿等人所驾驶的帆船竟然渐渐露出不堪支撑的迹象,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粉碎……
溅起的水花浇在脸上,白清儿震骇的心神也为之一清,瞧见这样的惨状,蓦然惊呼道:“……快点运功将船送出这股力量地牵制区域,否则的话,船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沉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原随云分开的双手合上了。
“合!。“可惜了!来不及了!”
惊天动地的滚涌声中,两道巨大的水墙猛然倾斜,朝着互相激烈的交击着融合在了一起。怒浪狂风像是不要命般的挥洒着自己的力量,在两道水墙的互相碰撞中,发出震撼天地的咆哮。夹在其中地小风帆顷刻间被撕扯成无数块破损的木块,发出的碎裂声根本就微不足道,顿时湮没在狂飙漫卷中。白清儿等人连劈爆气浪的时间都来不及就被汹涌交击的浪潮打进了江心。不知所踪。
先天五行神通中,惟有先天水行之道…………癸水玄功。原随云臻至了大乘境界,在这充满了癸水之精江流中施展这门绝世武学,所能发挥地力量简直是无穷无尽,竟然似拥有了撼动寰宇地力量。
原随云也不禁心惊。
虽然心中也甚是惊讶,但他的身形却毫不停留,化成一道裂破天宇地黑色闪电,是那般的触目惊心,璀璨无比,迅若雷霆之际,已飘至了东溟巨舶上空。
恍惚是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朱粲发出一声嘶吼:“退!”
他感到了恐惧!
一种从身体冷至心尖的凛冽流转在心神中!
凶名满天下,足以让最豪雄的侠客胆寒,小儿止哭的“迦楼罗王”朱粲害怕了。朱粲更恨自己为何不在云帅被打进江心时就退,竟然傻傻的在这里等着。
他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电脑看来要报废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十七回 出鞘剑,杀气荡!(下)
东溟巨舶上空像是忽然间被一团浓墨色的黑云掩盖,在那黑云之上闪电缠绕,交织出无数道耀眼夺目的光芒。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原随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斩断了第一根桅杆,接着,只听哗啦啦一声狂响,东溟巨舶上三根高达十五丈左右的桅杆都被他一掌击断,跟着一掌催送,三根桅杆穿过天空,如长虹贯空,速度快若闪电霹雳与空气产生的激烈摩擦,发出阵阵令人心胆俱碎的气爆。
宛如是太古巨人投出的标枪,三根粗壮的桅杆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夺夺夺爆响之际,迅速分开追寻着自己的目标一一朝三艘逃逸的战船袭卷。
朱粲正指挥着战船撤退,危险至极点的感觉迅速浮现在心神之中,他迅速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强大压迫力,连空气都被压得发出嘶嘶作响的强大气势令脸色狂变,最教他感到恐惧的是,这强大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