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钟--by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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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by清静-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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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现在跟我一样挂着!」 

「你赖皮!」 

「没错!」 

「……」 

「……」 

刚看完一场激烈的生死线,肾上腺素还在腾湃的优华莲盟成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他们总长与曾经的夜舞之翼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争执个没完,最后居然互相耍起赖来,还争得面红耳赤,活像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形象啊形象,你们两位的伟大形象啊……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哭泣着,却听到下面还在吵的两人爆出哈哈大笑来。 

七手八脚将还挂在石条上当咸鱼的两人拖上岸来,大家一片虚软。方子淇与时瞻则对看了眼。 

「我们都没煞车。」 

「但也没掉进海里。」 

「现在机车没了,再比也不可能。」 

「所以……」 

「平手。」杨洛岚轻轻鼓掌,代两人下了结论,同时笑看时赡:「好久没见你这么投入比赛。」 

「呵呵。」时瞻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方子淇的肩:「你这人很有趣,真的不想加入优华莲盟么?目前华还没人,加入的话,你就是华了。」 

「谢了,飙车这种事偶尔玩玩可以,长了可不行。」方子淇恋恋不舍地看着海岸,「车子又报废了,大郑回来肯定会气死。」 

「没关系,机车我们会捞上来修好送回给你。」时瞻爽快地承担下来,「你不加入,真可惜。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喝酒?」方子淇略一犹豫,杨洛岚在旁叹起气来。 

「小瞻,你就别为难方部长了,要知道方部长是有门禁的人,回去太晚,他们副会长会不高兴的。」 

方子淇瞪着他,眼神挑衅:「杨洛岚,话要留三分地。我不想去,你再激也没用,我若想去,子郗亲自阻止我也会去。」 

又是这种眼神,傲慢地让人忍不住想打碎,将他踩在脚底下又或……身下。尤其这个时候,还残留着兴奋的湿润,从侧方斜斜看过去,眼波流动,竟有几分妖艳。 

杨洛岚轻咳了声,不说话。时瞻打断他,开口问:「那你到底要不要来?」 

话里隐隐有着颐气指使的意味,方子淇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觉得要拒绝美人邀约真的很有点难度。 

「好。」 

三杯吐然诺,五狱倒为轻。 

这句话说的是三杯倒的人的酒量以及醉酒的姿态。 

将白酒的酒精浓度换算成啤酒的酒精浓度,时瞻觉得方子淇可能也是三杯倒的人。 

「见过酒量差的,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他一口仰干手中罐装啤酒,捏扁锡罐,叹气。 

方子淇从第一罐下肚就开始脸红,第二罐开始一直笑个不停,连杨洛岚的敬酒也开开心心喝下去。 

杨洛岚心怀不轨,—罐接—罐地劝。方子淇也应得爽快,一口一口地喝。 

四罐不到,彻底醉倒。 

醉倒也就醉倒了,偏偏醉倒前,还抓着自己手,眼神清醒地说:「我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起来一点都没醉倒的样子,说完话马上就醉倒在自己腿上。 

这个大胆的家伙……时瞻又想叹气。 

幸好他酒品还好,醉了就睡,没有又吐又闹什么的,也就忍下来。 

抬头接触到杨洛岚的目光,杨洛岚笑眯眯地:「好像我们两个同时被算计了一次。」 

拿着啤酒懒洋洋将身子往后一瘫,却没搬开腿上的脑袋,「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就像你说的,他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看来我晚上只有另找乐趣。」拍拍手,杨洛岚倒也不执着,起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我走了。」 

时瞻微笑:「你要去查车祸的事?」 

「很有趣,不是么。」 

* * * 

一大早,范子郗正要出门上学,见隔壁方妈妈在窗口招手:「小郗,晚上来我家吃红豆饭哟~」 

「红豆饭?」范子郗微微挑了下眉,「有什么喜事?」 

「小淇昨晚打电话说要和女朋友约会,不回来吃晚饭,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注意点一向与正常人有违的方妈妈兴奋地跑出来拍拍子郗的肩,「小淇成人了~有了初体验了,方妈妈当然要煮红豆饭。放心,以后小郗有了第一次,方妈妈也会煮红豆饭庆祝的。」 

子淇约会一夜未归?将眉宇间的阴郁小心隐藏,子郗捏紧脚踏车扶手,点头:「我知道了。」 

「你去学校,跟小淇说一声,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哦~」方妈妈眉开眼笑,飘飘然飘回屋子,只留子郗一人默然静立片刻,才骑车出发。 

今天一定是黑色凶日——在往教室的长廊上,再次遇见杨洛岚时,范子郗突然有了这种觉悟。 

「范副会长,好久不见了。」杨洛岚先含笑打招呼。 

「也不算太久。」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日历,「才三天。」 

「这大概因为我对副会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杨洛岚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周围爆出一阵小小的惊呼声,不少女同学用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着他们冰山副会长和圣安淳学院儒雅的会长之间迸起的火花,一边低声讨论。 

范子郗微皱了下眉,横眼扫过之处,喧哗声都停止下来。他向杨洛岚示意:「杨会长要讨论学园祭的话,我们到学生会再仔细谈论。」 

学生会里,属于会长的那张桌子空荡荡的,会长已经发展到连装个样子都懒,直接摸鱼去的程度。 

在平时肯定要生气,但今天,他不在才是好事。范子郗将杨洛岚带到会客室。 

「坐,要喝茶还是咖啡?」 

「茶好了,据说贵校的咖啡十分有名。」杨洛岚笑吟吟想起前些时日的传闻。 

「那也要看泡的人是谁。」面无表情地泡好茶,端回座位,也不开口,冷淡盯着茶杯上的彩绘。 

微笑着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确定范子郗没有开口的意愿,只好轻咳一声:「你对我要说的话一点好奇也没有?」 

「是没兴趣。如果没事,喝完茶请走人,谢谢。」范子郗看了眼手表,浪费五分钟,该计时收费才对。 

「包括方子淇的事?他昨晚可是和我在一起。」笑弯了的眼睫遮去眸中细芒。 

「哦?」 

范子郗平板的脸上八风不动,一点神色变化都看不出来,心下却已起了狂涛。 

他昨晚不是跟唐果约会去了?结果还是不顾自己再三提醒,跑去找杨洛岚了? 

还在留恋夜舞时的时光,留恋子尘? 

心上被刺了一刀似的,一开始并不是非常痛,扩散开后,一片无可挽救的钝痛。 

「只有哦?」杨洛岚又是一笑,「你该知道,你这位青梅竹马看人的眼光实在很有问题。」 

「哦?」又哦了一声。 

「被那种傲慢挑衅的眼神盯着,总会让人忍不住想打倒他,又或……压倒他。」 

轻抚着嘴唇,暧昧的眼神暗示着不轨的行为。 

范子郗眼皮眨也不眨:「无论你想打倒他还是压倒他,至少不在昨晚,否则你现在就不会毫发无伤地坐在我面前。」 

「你对他还有真有信心。不过别忘了,我是不择手段的人,我多得是不用伤到自己就能制住他的方法。」对范子郗的平淡反应,杨洛岚有些失望。 

「那样的话,就少了亲手驯服野兽的乐趣。」范子郗回答得一脸漠然。 

「原来你也这样想。」杨洛岚意外地挑了下眉,「找还以为你只会守在他身后,当个管家先生。」 

「用强迫手段对他是没用的。」范子郗端起茶杯,「你尽可以试,而他最后会回到我身边。」 

「不怕一试他就不回来了?」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子郗露出冷酷的笑容。 

「其实我对你也有兴趣。」杨洛岚注视着范子郗能让冰山冻结的笑容,笑容不由也有些冻结,很快又笑出来,「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一一摆平方子淇惹出的麻烦。」 

范子郗目光离开茶杯,看着杨洛岚,波澜不兴。 

「你错了,子淇从来不会把真正的麻烦让我解决,转到我手边的,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麻烦。」 

「真正的麻烦?比如我的事?」杨洛岚微妙地笑笑,「觉得被排斥了?管家先生。」 

「你到底想试探什么?」范子郗将茶杯放到茶几上。 

微笑着敲了敲下巴,杨洛岚安抚道:「别太激动,我只是好奇。」 

「像你这种人,好奇心太强不是好事。」 

「这也难说,我觉得这事大家都会很好奇的,比如……」杨洛岚拖长声音,「夜舞之翼,是双飞翼。」 

「翼原来就是一双的,你见过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吗?」范子郗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 

「连我都不知道的事,相信知道这件事的人绝不会多。」杨洛岚对他的眼神不以为意,「难怪夜舞之翼在两年前突然所向无敌。你统筹,他执行,以及范子尘本身的领袖能力,传说的确不是白来的。要不是范子尘与方子淇先后遇上车祸……」 

「杨会长,我说过,好奇心太强不是好事。」范子郗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冰淬的眸子直直注视着他的眼,「我不会原谅任何伤害到他们的人——所以,别再试探下去。」 

「OK、OK,我很识相。」杨洛岚笑眯眯地也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问了最后一句:「如果是方子淇伤了范子尘呢?你不会原谅谁?」 

范子郗没回答。 

「原谅谁?谁能原谅谁?」杨洛岚走后,范子郗脸上第一次出现黯然的表情,「他们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在我原谅之前,他们会给自己施加更大的锢锁……」 

第六章 

杨洛岚走后,范子郗回到教室,正好和方子淇在门口遇上。见方子淇一脸睡不够的困顿,身上隐隐传来烟酒之味,还笑嘻嘻和周围学妹们打情骂俏的神色,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从一早到现在,饱受考验。 

杨洛岚说的或许不是真的,但子淇一夜未归,肯定与优华莲盟有关。 

「方子淇!」 

明明见到人,却有些心虚不敢先打招呼。听对方含怒连名带姓地直呼自己,知道躲不过了,才懒洋洋抬头:「小郗。」 

方子淇这种逃避的态度让范子郗怒火更炽:「你还是去见优华莲盟?」 

「是啊。」方子淇喃喃说着,「你的情报一惯良好。」 

话里隐隐带刺,看到子郗,想到唐果在山上的质问,总有种窒息的感觉。 

被无处不在的纵宠包围,真的幸福么? 

「优华莲盟很危险,你答应我不接近他们。」范子郗有些焦躁,杨洛岚的到来更增加了这种感觉。他有更多的方法,子淇不配合,也是没用。 

「我说过,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多管。」从没见过子郗这样焦躁,子淇的语气也跟着烦躁起来。 

「你所谓的解决方法,就是加入优华莲盟么?你就这么想回到过去?」 

「不可以吗?我连怀念过去的权利都没有?」 

「但你这草率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就算是伤害,也是我自己的事。」方子淇终于抬起眼,「范子郗,你是我的什么人?」 

曾经与子郗一起,将莱因哈特对吉尔菲艾斯的这句话列入他最愚蠢的台词,笑言自己永远不会对朋友说出口。 

有些话是禁忌,不可说出口,因为逞了一时之快的后果,是无法修补的人心。 

可是有的时候,明知如此,还会说出口,那是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来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对方都不会对自己放手的自信。 

但其实,并不希望他这样无度地纵宠这个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 

所以,想看那个人变色,想看那个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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