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by充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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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by充丛-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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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哼”了一声,迅速举枪对准刑江,低声道,“果然是你。快放开顾先生,你这个叛徒。”
  刑江的眉头紧锁,身体紧紧制住顾淮庭,没有否认。
  “我以为可以打动你,甚至已经打算在今天结束以後放你走,没想到最後关头你还是背叛我。”顾淮庭的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语气却十分平静,“为什麽?”
  “他救过我的命。”刑江握著枪的手渐渐潮湿起来,“你放他走,我的给你,一命抵一命。”
  顾淮庭一直怀疑他,他甚至已经预想到了自己身分,可尽管这样他还是给自己机会。
  为什麽?
  在之前不间断的挣扎,而听了这些话後,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抽搐和悲哀。
  又是为什麽?
  “用你的命去救那个废物?”顾淮庭看著茫然的季非,“你在拿你的命跟我打赌吗?”
  “放他走!”
  “如果我不放他走,你会开枪吗?”
  “放他走。”
  “你会朝我开枪吗?”
  “别废话!放他走!”
  刑江用枪狠狠砸向顾淮庭的头部,血很快顺著额头流过眉骨,从脸颊滴落。
  “顾先生!”徐明的枪瞄准了刑江的头,却被顾淮庭喝止。
  “你他妈还傻愣著干嘛?!快走啊!”刑江冲著季非大声叫喊。
  “刑江,你……”季非第一次看见他那麽失态冲著自己拼命大喊的样子。
  “外面都是我的人,他只要一出这里就会变成马蜂窝。”顾淮庭不紧不慢的说著,丝毫不在意流血的额头,依旧神态自若。
  “那还要麻烦你跟我出去解释一下。”刑江用枪顶了顶顾淮庭的头,半推著他往门口走。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变故,看到季非抱著一个人,而顾淮庭却被他的手下用枪顶著脑袋,还受了伤。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统统反射性的举枪对著他们。
  “把枪放下。”顾淮庭命令道。
  刑江盯著人堆里的孙东平,孙东平也直直看向他,似乎没有太多的诧异。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都在防著他。
  “你已经想清楚了?”顾淮庭低声问道。
  这是第一次,男人主动贴他那麽近,却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
  “我求你,”刑江贴近顾淮庭,同样放低了声音,“求你放他一命。”
  这样他和季非之间就不再相欠了。
  “你求我?”
  “我求你。”
  “你知不知道今後你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什麽代价?”顾淮庭不动声色的问道。
  “无所谓,他以前救过我的命。”刑江咬牙,手心的汗已经越来越多了。
  “那好,”顾淮庭舔了舔流过嘴角的血,在众人的注视下扬起了一个笑容,“我放他走,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两人沈默对视,片刻後,刑江点了点头。
  “所有人把枪放下,让季先生离开。”
  顾淮庭向来说一不二,手下的人立刻给季非让出一条道。
  季非抱著毛头,看著其余还活著的小弟都向他靠过来後回头看了眼刑江,男人坚毅冷硬的样子雕刻在他的脑海中。
  季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刑江,我会给你报仇的。
  在看了刑江一眼之後,季非似乎再无眷恋的转身就走,外面已经停好了车。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狼狈的季非反而让顾淮庭想到了处於困境中仍拼命挣扎的野狼崽。
  等季非饱经风霜以後,恐怕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好对付了。
  顾淮庭眯起眼睛,看著人渐渐消失在大门口,与此同时,身後钳制著他的人像是脱了力般的全身松懈下来。
  刑江握著枪的手垂了下来,顾淮庭看准时机手肘重重的顶向身後人柔软的腹部。
  “唔…!”
  刑江抱著肚子弯下身体,在那瞬间,拳头像是雨点般的落下来,他被打得脑中一片空白,看不清任何东西,似乎连疼痛都变得相当遥远,枪也不知被打落在什麽地方。
  他本来就不打算反抗。
  周围的人静静的看著男人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拼命压抑著咳嗽,顾淮庭每一脚都用了力气,男人却始终咬紧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最後男人抽搐起来,血水顺著口角流下来,疯了般的拳脚才停下来。
  “顾先生,我的人已经去追了,他逃不掉。”
  曾贵翔笑著走到顾淮庭旁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顾淮庭朝著曾贵翔了然的笑笑,刚要转身却被刑江一把抓住裤管,用力的拽著,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已经答应了你放他走,可现在是曾先生想要他的命。”顾淮庭看著浑身抽搐仍艰难移动著身体的刑江,在他的眼皮下慢慢抬起头。
  视线相碰,却是顾淮庭先避开了。
  “我和曾先生是合作夥伴,没有服从对方的义务。”
  男人那样执著的眼神,是为了救季非。
  顾淮庭沈著脸,抿紧了嘴唇,脚一用力甩开了那只抓著他裤管的手,“感谢曾先生今天的招待,我先走了。”
  “顾先生随意。”曾贵翔呵呵笑著一伸手,看著孙东平把车开进来。
  “把人带走。”低声吩咐了徐明,顾淮庭先一步上了车。
  牺牲了现在的所有,甚至於将来所要承受和付出的代价,却仍旧是一场空。
  刑江弯了弯嘴角,血水已经顺著下巴流下来染红了洁白的领子,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出手狠毒的男人没有回头。
  他没有感觉到徐明粗暴的拖拽,没有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鄙视,不知道为什麽,他唯独看见了顾淮庭的背影。跟很久以前看到的一样,冷酷而坚硬。
  眼前终於变成一片白雾,刑江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意识却在瞬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个人向他走来,是谁?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加速了他的心跳。
  他看不清那人五官,却瞥到那人的额头在流血,怔了一下。
  这时在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背对著他坐在阳台上的人,风扫过那人柔软的发丝。
  他走近两步想看清楚,男人却已经慢慢回过了头。
  他怔怔的看著本来面目完好的男人额头突然被敲破,血流下来,但男人只是看著他,眼神似乎有些悲伤。开口的瞬间,男人的声音犀利而低沈,“为什麽要背叛我?!”
  顾淮庭!
  刑江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跳,意识也渐渐苏醒过来。
  但他并没有动,而是先感知了一下,这是他跟在顾淮庭身边这些年来慢慢养成的习惯。
  从身体的触感判断他似乎是躺在床上,可是周围的空气莫名的有些潮湿和阴冷,他应该是被带回了顾淮庭这里才对。
  刑江小幅度的动了动身体想翻个身,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不已。
  顾淮庭看著眉头紧锁的男人吃力的想翻身,低声说道,“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刑江也不再装了,暗自深吸一口气,干脆的睁开了眼睛。
  顾淮庭居高临下的站著看他,而他在睁开眼睛的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在哪里,可既然是要惩罚,何必那麽大费周章的弄一张床到地下室来。
  刑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而这个笑容落在顾淮庭眼中变得异常刺眼。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种感觉相当的挫败。
  “既然你醒了,我们可以开始了。”顾淮庭使了使眼色,退开两步。
  站在边上的两人立刻会意,把刑江拖下床,然後手脚麻利的把他的两手抓起,捆绑住吊在地下室中央。
  顾淮庭走近刑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说过的话吗?”
  对上顾淮庭的眼睛,刑江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记得。”
  “记得就好。”顾淮庭放开手,退到床边坐下。
  跟他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向他开口求饶的,除了那次他要救季非。
  实在太可恨了。
  三百鞭。行刑的人在知道这个数字之後就浑身冒冷汗。
  真的要抽三百鞭还不如去死,这种痛苦是人都没有办法承受,何况是现在这个吊在中间病恹恹的男人?
  “可以开始了。”顾淮庭的口气是一贯的轻松,却让人不寒而栗。
  鞭子夹著风声落在身上,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在挨了四鞭之後就开始挺不住前後摇晃,顾淮庭看见刑江依旧像以前一样咬紧了牙齿,尽力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只要是鞭子经过的地方必定皮开肉绽。
  除了恨之外,顾淮庭还觉得痛。
  尽管鞭子没有抽在他身上,可他痛得连呼吸都迟钝了。
  三十几鞭下去,男人已经熬不住了,嘴唇咬破了,可仍然强硬的不肯松开牙关泄出一点呻吟。
  顾淮庭一直看著,直到抽了五十鞭的时候他才叫了停,而刑江低垂著头,已经再次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对刑江来说简直是落入地狱,那天醒来後,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当时他还有些疑惑,可才过三天,顾淮庭又来地下室,什麽话都没说就把他吊在中间抽了一顿。旧伤才刚结疤,嫩得很,被这样一抽又崩裂开来,疼痛难忍。
  就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顾淮庭让人停了手。
  “还剩两百鞭。”顾淮庭离开的时候如是说道。
  这下刑江彻底明白过来顾淮庭的用意,可他已经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越来越差,休息得不够,所谓的醒来也往往是意识迷糊,大脑还来不及运作人已经被吊起,接踵而来的便是已经变得熟悉的疼痛。
  头两次还可以挺个二、三十鞭,却无法再控制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到後来往往是十鞭都承受不住就昏了过去。
  躺在床上,刑江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有次烧得稀里胡涂的时候他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点熟悉。
  “顾先生去休息吧,别再折磨他,也别再折磨自己了,帮里的兄弟会理解的。”
  “不要在这里说些废话,季非那边怎麽样?”
  孙东平无奈的看著顾淮庭,低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曾贵翔让他吃了点苦头,现在已经放他走了。至於能不能在回去後摆平帮里的内乱,就要看他自己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顾先生……”
  “少废话,退出去。”
  之後的话刑江听得有些模糊,但至少他从对话中知道季非没有死。
  季非,好自为之。
  三百鞭,一鞭不少的抽完了,这是一个漫长的不想让人再次回忆的过程。
  在那之後,刑江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这中间自然是吃足了苦头,生死关前不知来回了几次,上半身的伤尤为严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三百鞭抽完的那天,他就从地下室被抬了出来,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兄弟的注目礼,而他被抬进的房间不是顾淮庭的卧室,也不是他的卧室,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妥当舒适的客房。在这个季节阳光依然十分充足,房间里一直很暖。
  但经过这三百鞭後,刑江彻底不想死了。
  那麽大的痛苦都熬过来了,还有什麽是他挺不过去的。
  在他休养的半年多里顾淮庭没有来过几次,他甚至怀疑顾淮庭是不是打算将他一辈子软禁在这里折磨到死。
  等刑江能够下床走动,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再次见到了顾淮庭。
  保持著冷漠的脸,顾淮庭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刑江挺直著背靠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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