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哥回不去,赵一霸进屋找东西时,他顺手把他哥的钱包摸了。
赵一霸被蒋姜江摔的那下子门摔清醒了点,在门口转了几圈,径直往外走了。
蒋姜江在心里骂他个木鱼脑袋,拉开门,连名带姓地喊:“赵一霸!”
赵一霸回过头看着他。
蒋姜江待赵一霸走近了,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他说:“我不高兴了!”
赵一霸轻轻地敲门喊他,外面冷。
等逗弄他哥逗弄得差不多了,蒋姜江冷着张脸拉开门。
“你为什么不高兴呀?”赵一霸问。
“我就是不高兴了!”蒋姜江抱胸往沙发上一坐,今天得好好让他“赔礼道歉,俯首认罪”!
“江江,你为什么不高兴呀”赵一霸蹭过来,蹲在他身边问。
“去,拿搓衣板过来,跪着自我检讨。”蒋姜江说。
赵一霸起身了,但不是去拿搓衣板,他家也没搓衣板,他跑去收拾屋子的残局,洗洗刷刷弄了好一会。
蒋姜江一口气梗在哪儿,上不得下不能,摆个脸色没人看,本来不是真生气的,这会子倒真有点情绪低落了。
赵一霸把东西清理完了,脱了鞋跪坐在沙发上,戳了戳蒋姜江。蒋姜江偏过头不理他,要被他气死了!竟然把他撂在那里,不管他了。
“江江,不要不高兴嘛。”赵一霸捏着自己的耳朵,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江江。他已经把屋里整理好了,现在有时间安慰江江了。
“诶,你真气死我了。”蒋姜江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好么,被他晾一旁晾那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打算干什么了。
☆、第17章
赵一霸回到原来的住处,前些天好不容易打理好的房子,又要收拾,他要搬家了,他不得不搬家了,房东不租给他了。
赵一霸的东西不多,一屋子的海报收拾起来很麻烦,麻烦又心酸,他舍不得搬走。小付帮他收拾,赵一霸打包两样东西,他拎出来丢一样。赵一霸捡起来又放进去。
小付满脸哀容,说:“诶,我的爷哟,蒋董说了,您的东西可以带,您的垃圾不让带。”
赵一霸不收拾了,跪趴在他的椅子上,伸手抱着椅子靠背,不动了。
小付哀哀怨怨,赵一霸的东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但就是质量次了点,蒋董给了命令让他领着赵一霸去换新的,可这旧的都没扔怎么换新的?
小付见他趴凳子上了,以为他终于妥协了,忙把他觉得能带的东西打包了,再去叫赵一霸,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爷,我求您了,下来跟我走吧……”小付真要急哭了,赵一霸的执着他算是领教了,两人刚才扔来捡去,本来不多的东西愣是让他捡了几个小时。
赵一霸把脑袋埋入双手臂间,不理小付了,小付是坏蛋,明明是来帮忙的,但老是和他唱反调,他收拾,他就扔乱。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小付没办法了,只得到外面给蒋姜江电话说明情况,从早上到现在,午饭没吃,再拖下去晚饭也可以免了,他真要饿晕了,赵一霸这种软硬不吃的角色,他给他跪了。
小付一出门,赵一霸从里面关了门把门锁上了,好么,这次完全用不上他帮忙了,他坐在楼梯上唉声叹气,对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失去了自信。
“喂,江江。”赵一霸在屋里接到了蒋姜江的电话。
蒋姜江在那边憋着笑,问他为什么把小付赶出去了。
“小付是大坏人,他不会收拾房间,我不要他干坏事。江江,我很快就要整理好了哦。”
蒋姜江想象着赵一霸扁着嘴叉腰的模样,不禁弯起了嘴角,若是赵一霸在身边他肯定会拉着赵一霸啃嘴皮子了。这念头还没消失,蒋姜江突然意识到他想亲赵一霸这事有点不对劲,他们两兄弟虽然从小就互啃嘴皮子这没什么,可现在毕竟长大了,头次亲他主要是为了安慰他、分散下他的注意力,现在还亲来,就有点问题了。这问题蒋姜江是无所谓的,但他要追他表姐了,按正常思路,他还和别人啃嘴就不对了,再者,他发现他亲赵一霸似乎有点儿瘾了,所以,蒋姜江决定趁早把这毛病改了。
☆、第18章
没了小付的阻拦,赵一霸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码放好。他开了门出去也不理会蹲在墙角怀疑人生的小付。
这天老奶奶的子女正巧都在家,赵一霸搬了那么久的东西,没见他们出来看过。赵一霸敲他家的门,说有些电饭煲、电磁炉之类的电器他不带走了,问他们需要不。
这附近乱归乱,人口杂归杂,但谁家稍有点风吹草动,风言风语能楼上楼下、男男女女间传个遍。赵一霸有了那些和其他男人间“牵扯不清”的事,谁还愿意留他。
隔壁家的不愿开门,分明是厌烦赵一霸,怕受了赵一霸牵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心里虚——收了别人的好处赶他走,这会子人家好言好语同他们说话,他们若要敞开门说狠话,倒真拉不下脸来。
开门的是隔壁家奶奶的儿子,瞪着眼睛问赵一霸还有什么事,那些破玩意,他们不要,他们怕得病。
赵一霸被唬得退了一步,从她儿子与门的缝隙间瞥见老奶奶在屋里扶着墙往外面看,赵一霸低声说:“哥哥,我和奶奶说句话。”
她家儿子摔门,赵一霸手快,拉住了门,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我……”
她家儿子讪讪地松了手,瞧赵一霸那熊样,整得好像他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老太太蹒跚着走到门口,她的眼睛有点红,看着赵一霸却没说话。
赵一霸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绣花包,拿出条玉珠串翡翠玉吊坠,给老太太带上,说:“奶奶,这个是送给你的,可以辟邪的哦,以后我不在这里,它会保护你的哦。奶奶,你要乖乖听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赵一霸说着话呢,老太太眼泪刷刷地往下掉。他们只做了两年的隔壁邻居,可她和赵一霸的感情同缘分一样丝毫不浅,舍不得,怎么可能舍得,老了更舍不得。
“奶奶,再见,不要担心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哦。”
赵一霸和小付拖着大包小包往楼下搬。
小付看着赵一霸把大桶、小盆、新洗的被子床单等等零碎东西给了在拐角搭棚住宿的人,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真是杞人忧天啊,赵一霸没想把这些“破烂”带回去。他白和赵一霸拉拉扯扯耽误半天功夫。
赵一霸把他的大靠椅搬了下来,试图在小付的车上找个安身之所,他说:“凳凳是一霸最好的朋友。它和我去江江家!江江会喜欢它。”
小付的脸又垮了,他在心里吐血:蒋董那霸王会喜欢才有鬼!他要是让赵一霸把凳子带回去,绝对会被蒋姜江削了半个头。
“不不不不不,一霸哥,这玩笑你不能开。”小付去拉赵一霸。
赵一霸不理小付这一茬,他悄悄将小付与精神病中间画了个约等于号,这人神神叨叨,老是打扰他做事!
小付的舌功在赵一霸这失了效,软的不行来硬的,说的不行来做的,小付抢过赵一霸的凳子狂奔着送人去了。
赵一霸抢不过小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凳子到了别人屁股下面,别人对他笑得一脸开怀,再让人抬起臀部,那是不可能的了。赵一霸憋着气,红着脸,怎么也不能像小付那样没脸没皮,去讨回来。
赵一霸最喜欢的凳凳,陪他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的凳子,没了,从此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到了地方,赵一霸赖在小付的车上,死活不肯下来了,伤心的紧。
小付磨破了嘴皮子,赵一霸捂着耳朵,趴在后座上,不理人。
最后,小付转了个弯,说赔给赵一霸条一模一样的凳子,赵一霸才别别扭扭地松了口,从车上下来。一条椅子两千八,刷得小付自己的卡,小付可算明白了,赵一霸和蒋姜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一路货色!
赵一霸接过小付手中的“家政服务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签了字,小付递给赵一霸张银行卡,日后蒋姜江生活上的用度归赵一霸管了。赵一霸这算是彻底把自己“卖给”蒋姜江了。
赵一霸和小付在商城里买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全是站在蒋姜江的角度为他买的。蒋姜江睡眠浅,赵一霸把屋里换上了厚重的窗帘、香薰灯也点上了,把厨房的厨具配齐了……
两人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赵一霸准备了饭菜,小付买了酒。两人面对面干坐着,等了一会没见蒋姜江回来。小付打了电话去问,蒋姜江正和他表姐在一块。赵一霸新搬来的第一顿晚餐,只能赵一霸和小付两人吃了。
小付给赵一霸倒了酒,赵一霸不喝酒,小付没勉强,他可真吃够赵一霸的苦头了。谁说赵一霸又傻又听话又好欺负来着?他这人分明有主张的很,并且固执,固执的不得了。小付多喝了两杯大着舌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控诉赵一霸:“一霸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今天这么折磨我!”
赵一霸埋头吃饭不说话。
“一霸哥,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你今天搬得过来吗?”
赵一霸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点头,他就只有些衣物书籍,拖个箱子,背个背包,提点零散的东西,随便转几趟公交车就过来了。
“赵老爷说您最听话、最乖、最好相处了!可是,不是这样的嘛,你一点也不好相处!赵老爷说得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付喝多了耍无赖。
“一霸乖乖的。爷爷的一霸最乖了,爷爷不会妨碍一霸搬家。”赵一霸拍着胸脯对自己说,他不和酒鬼较真。
“一霸哥,你、你……”小付伸着指头“你”了半天没下文,他绝不承认是他和赵一霸存在沟通问题才让两人互相被折腾,小付最后总结出一个道理——八字不合,他和赵一霸八字不合,赵老爷千算万算肯定没算上这点,这以后叫他的日子怎么过啊!
小付喝高了,赵一霸被逼着也喝了些。
蒋姜江回来的时候,赵一霸面色嫣红,还在蒜里面挑葱吃。
小付扑过去抱住蒋姜江的大腿:“蒋大人求您把一霸哥收了,他素妖怪他素大妖怪啊!他以后会大闹天宫,我的大人呐,收妖要趁早啊。”
蒋姜江抬腿,没把小付甩开,被他蹭了一裤子眼泪鼻涕。蒋姜江嘴角抽了抽,啊呀,他这暴脾气啊!
赵一霸喝酒,一口闷了,然后甩着头,吐着舌头喊:好苦好苦,好难喝好难喝。
蒋姜江嗤笑,难喝你还喝。他朝赵一霸招手:“酒拿过来。”
赵一霸听话的拿过去了。蒋姜江让他把酒都喝了,赵一霸咧着嘴傻笑,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睁着,那眼神分明清澈浅显,如此清浅却让蒋姜江一下子沉了进去,把白天刚做的决定忘至脑后。
蒋姜江搂着赵一霸,含了口酒,嘴对嘴渡入赵一霸口中。
蒋姜江给他灌下了一瓶子酒,他拍了拍赵一霸的脸,问他,“醉了吗?”
赵一霸傻呵呵地伸手去够蒋姜江的脸,蒋姜江躲开了,他似乎更高兴了,张开手臂用力抱住蒋姜江又松开,踮着脚有点带蹦,嚷嚷着:“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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