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动很是不便。从口袋中取出药末涂抹到伤口上,又用将衣服给扯碎,将伤口紧紧地勒住,这才爬到平台边,偷偷想外面张望。
当然,这一切对他来说总共也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生命!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那些武警,清一色的荷枪实弹。藤泽阳太完全是有能力将他们给干掉,逃脱出去。可是那样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所以,不着边际地逃脱出去,才是重要。
幸好的是,有一辆120急救车停靠在了三洋大厦的大厅门口,几个医务人员从医院内跑出来,抬着几个重伤者迅速地钻入了车内,就在车门刚刚关闭,车子就要启动的刹那,藤泽阳太抓住这一关键时机,纵身跳下去,双手抓住了急救车的地盘,算是逃脱了出来。
就这一个儿子,藤泽阳太自然要去找藤一郎。他是计划好了,等找到藤一郎,立即将藤一郎给藏匿起来,剩下他一人在南丰市实施暗杀行动,从李天羽到戴爷,包括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放过,全都给杀掉。可等到他进入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就立即察觉出医院内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他的精神力量相当强大,尤其是对于危险,更是敏感。
闪身到楼梯口,等待着时机。
终于,一个医生从楼上走了下来,而恰好周围又没有什么人。藤泽阳太一把掐住了那医生的咽喉,将他给拽到了楼梯的拐角内。即便是在大白天,看到这么一个浑身血淋淋,沾满着泥土和火药味的男人,那医生还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将楼上的情况说了一下,而他恰好还知道藤一郎所在的特护病房房间号。
“谢谢你了!”手指捏入了那医生的喉咙中,那医生只是蹬蹬了几下腿,顷刻毙命。
藤泽阳太没敢再次跑出楼道,既然李天羽能先一步赶到医院中,估计在医院的外面也埋藏了狙击手,他没有再次跑出楼道,而是直接快速换上了那医生的衣服,快速走到了四楼。刚刚露头,就看到了在走廊内来回巡逻的特种兵战士。没有任何的犹豫,他闪身进入了藤一郎隔壁的病房,这才从窗口飞跳进来。
顷刻间干掉了几个特种兵战士,藤泽阳太顺势一滚,身体紧贴着墙壁,将窗帘给拉上了,又到了房门边,将房门给反锁。他这才站起了身子,冷冷道:“想让我放过你?行!很简单,只要是你放了一郎,并且保证我们父子的安全,我一定放你走。”
第266章 这个蠢女人
“真的?你……你真的肯放我走?”
李天羽相当激动,手掌却丝毫没有离开藤一郎咽喉的意思,有些惶恐的道:“老藤,我真的没打算要跟你做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就这么放你和藤一郎走了,你万一反悔了怎么办?对我痛下杀手,我不就玩完了?”
藤泽阳太见李天羽的意志力有所松动,心下在冷笑的同时,却丝毫没有放松对李天羽的警惕。像是唐寅那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物,骨子里面都透着彪悍,连续干掉了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三个忍者。其中,还有两个忍者被他吃了丧失心智,近乎于活死人的药物,还一样没有干掉唐寅。他没有跟李天羽打过交道,但是唐寅和李天羽并称为南唐北羽,一直没有高下之分,就在这一点上,李天羽也绝对不会输于唐寅。
更何况,从三洋集团处得来了太多的情报,几乎都是关于李天羽。别看这混蛋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是邪恶的很,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谁知道他的想的是什么?藤泽阳太敷衍着笑道:“那你让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不会是让我自断一臂或者是一条腿吧?要是那样,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
“哪能呢?我可没有那么贪婪。”李天羽笑了笑,缓缓道:“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我看你半阴半阳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你就将衣服脱光,让我瞧几眼,我立马就将藤一郎给放了。”
“什么?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敢跟我提这样的条件!”要知道,藤泽阳太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阴阳人,最为避讳的事情就这么从李天羽的口中轻轻松松的吐出来,他哪能不气愤?一步一步地往李天羽走过去,浑身上下释放出来的杀气瞬间将李天羽给紧紧锁住,只要李天羽的精神有任何的松懈,他完全有信心一击必杀。
可偏偏李天羽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笑道:“老藤,你太激动了,我劝你往后退一步,否则我就斩断藤一郎的一只胳膊。”
“你敢!”就在藤泽阳太刚刚吐出这两个字后,就看到眼前一道妖冶的光芒闪过,紧接着就是藤一郎的闷哼声,李天羽竟然……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干净利落的将藤一郎的一只手臂给斩断了。鲜血蜂拥而出,再看着藤一郎疼得浑身抽搐,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滴淌而下,藤泽阳太的心被捅了一刀似的,疼痛难当,想伸手去帮着藤一郎止痛,可偏偏李天羽还冲着他挥了挥手,顿时吓得他忙倒退脚步,生怕李天羽这个混蛋会再给藤一郎来一刀。
同时,藤泽阳太也暗暗惊奇,李天羽刚才挥出的那一刀,他竟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刀,只是一眼而过,就消失不见。看来,这个李天羽比唐寅还要难缠百倍,至少说唐寅做事正当光明,而李天羽却是邪恶的很,管你什么道义不道义的,这样的人最是让人头疼。
对于藤泽阳太的反应,李天羽满意的点点头,痛惜道:“唉,我说老藤,你要是刚才就这么乖,不往前上不就没事了?害我还斩断了藤一郎的胳膊,我这人最是看不得血腥,更是干不出来残忍的事情。这都怪你,你说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当的?哪有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在敌人的手中,还置之不理的?也就是我这人比较心软,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将藤一郎扒皮点天灯了。”
他还心软?他要是心软的话,估计世上的男人都没一个是狠心的了。藤泽阳太的嘴角抽搐着,险些一头跌倒在地上摔死。可偏偏李天羽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还拿捏得死死的,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在日本独尊了这么多年,谁敢不卖他个面子?藤泽阳太第一次尝到了吃瘪的滋味儿,还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能随便发泄,忙道:“对,对,是我的错,还请李兄弟快点帮一郎止血。”
“哎呀,都怪你跟我啰嗦,否则,我不是早就帮他止血了?”明明这混蛋是故意的,还应要将黑锅扣在藤泽阳太的身上,藤泽阳太还必须要心甘情愿地背着,这哪是人受的滋味儿?李天羽嘶嘶几下,将枕头给撕碎,从里面掏出了棉花塞到了藤一郎的伤口处,劝慰道:“一郎,你忍着点儿,你虽然说是有这么个混蛋老爹,但是有我照顾你,不怕。”
藤一郎又气又急,终于又抽搐了几下,晕厥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藤泽阳太都快要气炸了,又瞥到一旁手足无措的邵丹丹,痛哼两声道:“丹子,你过来帮干爹上点药止血,我的腿好像是废了……”
“啊?干爹!”女人都是心软的,尤其是在日本的这几年,藤泽阳太对邵丹丹相当照顾,甚至是比亲生女儿还要疼爱。这些都一点一滴地融入到邵丹丹的心中,看着干爹受伤,又看到藤一郎被李天羽斩断一臂,她的芳心相当烦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听到了藤泽阳太的话,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她迈腿就向着藤泽阳太走了过去。
“别过去,那老变态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虽然说是对邵丹丹没什么好感,可毕竟他们有着一纸婚约,又都是中国人,李天羽忙一把扯住了邵丹丹的胳膊,不让她过去。
邵丹丹急道:“这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松开我!”
李天羽哼道:“什么你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老婆,连你都是我的,你还叫唤什么?”
前几句听着还挺对味儿的,再往后是越听越是让人恨得心痒痒的。邵丹丹口中说着不过去了,趁着李天羽的手掌稍微松开的刹那,她猛地一脚踩在了李天羽的脚面上。那可是高跟鞋啊!直痛得李天羽倒吸了一口冷气,跌跌撞撞的往后倒退两步,背靠着墙壁才算是勉强站稳身子。再抬起头,就见到邵丹丹已经落入了藤泽阳太的手中,而且藤泽阳太快速地挪动着脚步,都快要靠到藤一郎的身边了。
李天羽顾不得疼痛,忙向着藤一郎扑了过去。嗖!就见到藤泽阳太轻轻抖动手腕,藤一郎的病床竟然倒退着横移了过去,到了藤泽阳太的面前,让李天羽落了个空。
利用了邵丹丹的同情心,这条老狐狸先是扣住了邵丹丹,同时用绳子缠绕住了藤一郎病床的床腿,没有立即拽病床,就是要调弄李天羽一下。李天羽心下暗骂,这个蠢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人?这要是再有个机会,李天羽非将邵丹丹也捆绑起来不可。
眼瞅着的优势,瞬间就让李天羽落入了下风。
先是点了藤一郎胳膊处动脉的几处穴道,然后藤泽阳太从腰间抽出苦无,连续的几下将捆绑着藤一郎的绳索给挑断,又将他口中塞着的纱布给拔出来,藤一郎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藤一郎痛呼道:“爹,帮我立即杀了李天羽!不对,要留他几口气,我要阉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李天羽迈开八字步,淡笑道:“杀我?来呀!我能将你给阉了,一样能将老藤给阉了。”
藤泽阳太大笑道:“小子,行,你够狂的。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估计现在这个医院都已经清空了吧?外面布满了武警,枪支弹药都已经对准了我们。我今天也不打算逃出去了,有你陪着一起下地狱也不错。
第267章 郎情妾意
“没问题!你就算是让我跟你一起去陪阎王爷喝酒也没问题!”李天羽懒懒散散的答应着,瞄了眼邵丹丹,笑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蠢女人是你的干女儿吧?我对这女人有着极大的兴趣。要不我们商量下,你看怎么样?”
藤一郎叫道:“我们没什么和你好商量的,爹,帮我杀了他!”
藤泽阳太挥了挥手,让藤一郎先别说话,问道:“说吧!你想跟我们商量什么?”
“很简单,我有两个条件。我这辈子玩过太多的女人,却没有几个像是邵丹丹这样有滋味儿的,你把她让我爽一爽。第二,你们放过我,不再找我的麻烦,我确保你们安全离开南丰市,回到日本。你们看怎么样?”李天羽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眼神邪恶的上下扫视着邵丹丹,就像是一只饿狼在盯着赤。裸裸的小羔羊,惹得邵丹丹连打了几个寒颤。这混蛋,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那样的心思,真……真是太无耻了。
“什么?”还没等藤泽阳太开口,藤一郎就忍不住了叫道:“你他娘的也太异想天开了,还想让我们放你走?你做梦啊!”
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李天羽不屑道:“你给我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不要忘记了,这栋医院早就已经被封锁,外面至少有十几个狙击手埋伏着。没有我带你们出去,你们还想走掉?”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藤一郎当然不相信,但是内心中却充满了惶恐,越是贪恋财色的人,就越是贪生怕死。再就是,他确实是被李天羽给吓怕了,忙抓住了藤泽阳太的胳膊,惶恐道:“爹,你告诉我,李天羽说的是不是假的?我不想死啊!”
藤泽阳太痛惜地望了藤一郎一眼,缓缓道:“你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