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切都已过去,梦,不会再飞回来了……
落花也有纷飞的时候,夏日的风卷起的是记忆的花残,纷飞的却是放任的灵魂。
悔也,恨也?只有自己知道。
107 很茫然
为了更好地迎接中考;初三时;年级里又融合出两个新的特色班,一班,二班,三班为特色班,其它七个班为普通班。
很遗憾,虽然以前班上好多成绩很一般的同学都进了特色班,可我却被分到了六班。
当来到新的班级,才发现班上只有一个是以前和我同班的,而且还是一个几乎没跟她说过话的女生。
房东家那批高三的学生也都毕业了,又换了一批新人。
虽然我和他们交情并不深,可毕竟朝夕相处了整整一年,每天在一起吃饭,看电视。
特别是涨洪水那几天,大家一起经历了那样一种困难的场景。
那个暑假,只有初三和高三在补课,所以校园里显的比平时冷清了许多。
每天在学校里走着,还能看到洪水退后留下的痕迹,两米高的水印,和某些角落里一堆堆凸起的泥土。
那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是我整个初中最没用心上课的一个阶段。
每天上课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过去的人和事。
真的,觉得很茫然。。。
会去想,为什么世上要有这么多的离别,为什么任何事都不能长久,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平平淡淡,为什么离开后就觉得难以割舍。
有时偶尔在楼道里碰到一个老同学,就会像看到亲人一样感到莫名的亲切。
可是,没过几天,当我又看到他们都跟着各自的新同学打闹的场景时,我终于明白,人生就是这样,一批新人换旧人,人来人往罢了。
当我开始把视线转移到这个新的班级里时,才发现,原来被分到普通班也不是一件完全糟糕的事情。
至少,当老师提问的时候,再没有很多人跟我一起抢着回答;当每次考试结束后,再不用担心老师会投来责怪的目光。
因为,在那个班,我显得是那么地鹤立鸡群。
突兀得从第一次月考起,所有人最关心的不是第一名是谁,而是好奇第二名的归属是否又发生变化;
突兀得初三整整一年,我从不用为自己在班上的名次担心,因为没有一次第二名的总分能跟我拉近到50分以内,甚至有一次期中考,我6门成绩加进来,比她整整多了167分;
突兀得有时其他同学还在嚷嚷着没听清老师说的题目时,我却已经报出了准确的答案。
那个夏天唯一一件让我觉得比较开心的事情就是,堂哥军也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
小学毕业后,分开了两年,现在终于又团聚了。
不过;仅仅这样;还不足以弥补当时我心中的失落。
爱的拒绝和朋友的离开使我变得一无所有,不再有期盼,不再有希望。
翻开当时所写的日记:
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不知道生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或许人的无可奈何都是命中注定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的太多,但是我们得到的又太少。
真的是这样吗?是我们追求的太多?还是我们本身就拥有的太少呢?
我们能去改变些什么吗?是,就算我们能改变些什么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环境已经形成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已经形成了我们无法改变的现实,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然后再试着改变。
或许,当离别成为一种常态,当寂寞成为一种习惯,当我的心已变得麻木时,就不会再有这么多忧郁,不会再这么多愁善感。
学着不在意,学着全忘记,冷眼看待各种折磨炎凉地交替。
想安慰我自己,让幻想再继续,却无法听着你,无助的哭泣,却无法带上你和我悄然地离去。
这让我茫然一片,我茫然一片。
108 新学年
初三时和前两年一样,我依旧坐在了第二排。
从第一天上课起,我就发现,坐在我前面的那小孩居然好眼熟,仔细一想,原来以前在姑婆家见过他几次。
后来才知道,那时他有个堂哥上高三,有时会跟着去姑婆开的饭店吃饭。
小孩叫京京,长的很白净很清秀,不过跟他相处了一年,却从没对他有过其它的想法,因为这孩子跟庞冲一样,都是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狂暴的心灵。
而坐我的身后的,则是班上当时唯一一个让我有些心动的男生——李靖。
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
“咦?李希!你也分到这个班了吗?”之所以当时会这么问他,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生跟李希长的实在太像了。
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身高和体型,穿的也是李希经常穿的那种牛仔衣和牛仔裤,最重要的是,两人的脸,眼睛,太像了!
“。。。%……—”帅哥奇怪地看着我,当确认我是在跟他说话后。
“你认错人了吧?”
“。。。”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咦?怎么脸变瘦了些。。。嘴唇也比李希的薄好多。。。还有,皮肤好像更黑了些。。。
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而且居然都这么帅!
“呃,不好意思啊,是认错了!”
后来跟李靖混熟了后,我还特意问过他,有没有一个亲戚叫李希的,人家很肯定地说,没有!
再后来,我还知道李靖有个小他两岁的亲生弟弟,当时在读初一,后来我也见过了,我不得不感叹,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因为他弟弟跟他又是极其地相似,明明年纪相差了两岁,走在一起却绝对会让人误以为是又胞胎,我气愤哪。。。怎么这优良品种都跑别人家去了呢!
班主任教我们数学;可怜我又是学习委员又是数学和化学课代表;政治和历史课代表也是我兼任。
加上我同桌那女生是英语课代表,每天早上我们俩课桌上收来的作业本就成堆成堆的,有时放假后回来的每一天,桌子上和抽屉里放不下了,得往地上摆。
物理老师是唯一一个熟人,还是初二那位,其它的都换人了。
这里着重介绍下一位帅哥老师,就是教化学的那位。
因为化学是初三才设的课程,之前大家都没学过,也就不知道哪个成绩更好,所以班主任就让我这个学习委员来兼任课代表了。
每一堂课,当化学老师进来的那一刻,我想全班的女生一定都在眼睛发光,我也不例外,当然,还有没有别的男生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长的有点像苏有朋啊!
化学老师一介绍我们才知道,他的确很年轻,今年刚毕业,而且还是所名牌大学,才刚满21岁!
“谁是课代表?”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帅哥说话了!
“老师!是我!我叫张志良!”站起来后,我以一种很顺畅的语速说道,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正砰砰狂跳。
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都是女的,这两位看起来挺平常的。
特别是语文老师,我们发现她总是喜欢发呆,有时晚自习的时候,要不是看她眼睛睁着,我们一定会以为她睡着了。
直到中考临近,大家即将分离的时候,我们才了解到,原来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极不平凡的经历。
班长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身材高挑,瓜子脸,凤眼,一头又黑又长的秀发。
就是名字起的有点不协调,叫邵帅,跟个男孩似的。
正是这位大小姐,让军和吴小燕开始变的貌合神离起来。
109 下马威
说起这件事呢;真的有点又好气又好笑。
气是因为,那是我整个中学阶段唯一一次上课被罚站,笑是因为,罚我的那个人,正是化学帅哥。
那还是暑假刚开始补课的第一个星期,天气热啊,每到下午那三节课的时候,老师在上面兴致高昂地讲着课,可下面,却时常传来一些若有若无的鼾声。
这也怪不得那些学生,别说他们本来就对课程听不太懂,就连我这种班上的栋梁之材,有时也是听得浑浑噩噩的。
“啪!”只听一声书本拍在桌上发出的巨响传来。
化学帅哥终于坐不住了,首先拿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开刀。
那可怜滴娃,被吵醒时,还呆头呆脑的,眼睛半睁着,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嘴角还挂着少许的哈喇子。
“你站着听课吧!”化学帅哥严肃地说道。
不过这种严肃表现在他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威严,我倒觉得他更可爱了。
帅哥老师继续讲课,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波折,其它乏困的学生也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
可是好景不长,十来分钟过后。。。
“呼。。。呼。。。。咻。。。。咻。。。。”这回不知道是哪个死家伙,居然发出一阵阵十分清晰且巨大的鼾声。
那声音,跟农村家家户户都会饲养的某种动物睡觉时所发出的声音极度地吻合。
“咚咚咚!”化学帅哥这回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而是敲了敲那个同学的桌子。
这位睡神,睡的快,醒的也快,一下就睁开眼来,然后蛮自觉地站在了座位上。
再继续讲课。
那个时候刚开始学习化学,说实在的我对这门功课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学的是迷迷糊糊的。
45分钟的课程,在我感觉像是3个小时那么长。
加上我中午又没午睡,眼皮子终于开始打起架来了。
好歹我也是班干部啊,所以我乏困的时候,绝不敢跟别人一样,直接趴在课桌上睡。
我会耍点小聪明,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课本。
闭目,养神!
“就睡一分钟。。。”我心里这样想着。
一分钟后。
“再睡一分钟。。。”
“再睡半分钟。。。”
“哎呀!”我中镖了!
先是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后就看见化学老师那又冒火的眼睛。
“呃。。。呃。。。”虽然我当时还保持着手撑头的姿势,就连我的同桌大概也没发现我在睡觉。
可是,老师还是发现了我的不正常,毕竟他也是从我们这个阶段走过来的呀,姜还是老的辣。
“你给我站到上面来!”帅哥终于吭声了。
“啥?罚站?天哪,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上午数学课的时候,班主任才刚表扬我,叫班上人都要向我学习来着。
眼睛偷偷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下课了。
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算了,还是照做吧,不然结局恐怕会更加糟糕。
然后,那节课我就站在黑板旁边上完,下课后,化学老师也没跟我说什么,扬长而去。
我心里这个郁闷啊。亏我一开始还对你犯花痴呢,居然这么不给我面子。
不过还好那个时候刚分班,跟别的同学也不熟,而他们好像也没怎么觉得我有多丢脸,下课后,几个熟悉的同学只是对我笑了笑,倒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除了那一次,后来整整一年,我跟化学帅哥倒也算相处愉快。
有时晚自习的时候,他会让我上讲台去给大家讲题目,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为了锻炼我,不过从深层次上分析,也不排除这家伙其实是想偷下懒。
毕竟他还太年轻了啊,在我们眼里,他是老师,更像是个